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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造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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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造一個故事

事實證明,這個想法很有可行性。

唯一的問題是……

松田陣平無語地說:“你化妝成hiro的樣子幹什麽?”

諸伏景光。

代號蘇格蘭威士忌。

這一點是如何被確認的?因為緒方和一回到日本,就去了趟組織的基地。

美名其曰是更新一下自己對日本的了解,實際上是偷偷摸摸看了看蘇格蘭前輩的資料,並且非常小心地擦除了自己的瀏覽痕跡。

他將資料上的一些內容,與松田和萩原兩人的說法一對比,就立刻發現,蘇格蘭前輩果然是個好人啊!

當然,以防萬一,緒方和還特地讓松田利用化妝卡,將他化妝成諸伏景光的樣子,和組織留下的一些記錄進行對比。

總而言之,確實很像。

緒方和又讓松田警官按照組織上的資料修飾了一下,然後發現果然一模一樣。

……至於為什麽要讓松田陣平裝備化妝專精卡,而不是讓萩原研二裝備……

嗯……這個問題……

總之,化妝大勝利!

緒方和摸了摸下巴——這胡子還有點硌手,不太習慣——笑瞇瞇地說:“既然蘇格蘭前輩是我未來的員工,那借他身份一用,也沒什麽大事吧?”

“小心被zero註意到。”松田陣平警告他。

但是,一旁的萩原研二卻露出了興致勃勃的表情。

……果然,在經過了最初的不適之後,萩原這家夥還是跟緒方和臭味相投了……

作為唯一一個正經人,松田陣平感到很絕望。

他是第一次覆活的“員工”,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緒方和掌握的力量的可怕之處,也同樣比任何人都清楚,緒方和本質上並不是個壞蛋。

緒方和就只是、只是有點——不是“點”,是“坨”——壞心眼。

明明沒有想做什麽壞事吧!為什麽偏偏要表現得像個混邪樂子人啊!

緒方和一揮手:“安心,我不會拿蘇格蘭前輩開玩笑。”

松田陣平:……

你這句話裏,無論是“安心”還是“開玩笑”,都一點也不讓人安心、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啊!!

緒方和朝著鏡中的蘇格蘭前輩眨了眨眼睛,露出惡趣味的微笑。他說:“我只是覺得,很多事情要在組織的框架內進行,感覺不太方便……所以需要一張與組織無關的臉嘛。”

松田&萩原:……

緒方和是怎麽做到,對著蘇格蘭威士忌這張臉,如此理直氣壯地說“與組織無關”的。

這種若無其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能力,屬於是緒方和的本能了。

松田陣平懷疑地問:“比如?”

“比如……”緒方和想了想,“買個房子?”

回到日本的第一個噩耗,他又沒有地方住了。

他一點兒也不想住在組織基地啊!

雖然理論上可以,但基地食堂不好吃,還沒有任何私密性,改天就能在檔案庫的監控視頻裏看到自己的身影……真是哪哪兒都很奇怪啊!

但要以自己的名義買房子的話,肯定會有人懷疑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但要是不買房子繼續租房的話,緒方和又覺得非常不爽。

憑什麽他(的員工)辛辛苦苦掙的錢,不能用來買房!

所以他打算繞個圈子。

以蘇格蘭前輩的臉蛋兒去買個房,然後以自己的形象把這個房子租下來……欸,這不就成了嗎!

而且這樣一來,他又多了個走賬報銷的渠道。

到時候還可以多問組織要一份租房補貼……

豈~不~美~哉~

顯然,作為合格的社畜,他應當學會收集發票。哪怕是無中生有。

緒方和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兩位警官表情空白。

“但也沒必要用hiro的臉吧!”松田陣平忍不住說,“這樣也太危險了。”

“危險——才刺激啊。”

松田陣平:?

緒方和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於是面不改色地轉而說:“而且,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什麽?”

“釣魚。”

“……什麽魚?”

“想撈蘇格蘭前輩的話,還需要了解他當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希望借助這張臉,釣出一些當時的知情者。”

萩原研二忍不住問:“但死而覆生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確實,但問題是,他的死亡是由萊伊前輩確認的。而萊伊,也是臥底。”

“……但當時組織是看到了hiro的屍體吧?而且那個手機……”

他們曾經探討過,究竟是誰將那個手機寄給了諸伏高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zero。

組織內部也就只有這一個人選了。

“屍體又怎麽樣?可能是偽造的啊。”緒方和攤了攤手,“看我現在,不就和蘇格蘭前輩長得一模一樣嗎?”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表情、性格、氣質,截然不同啊!

松田陣平感覺老朋友的形象在自己心中逐漸崩壞,並被替換成了緒方和的……嘶,不行不行。

松田陣平用力地甩甩頭。

萩原研二倒是覺得緒方和的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他摸了摸下巴:“那小和覺得,如果小諸伏沒死,他現在會在哪兒呢?”

松田陣平震驚地看著萩原研二。

餵!萩原!不要跟著緒方和胡搞啊!!

緒方和笑瞇瞇地打了個響指:“他……不對,我。我臥薪嘗膽,故意舍棄蘇格蘭這個身份,加入了組織的核心實驗,掌握了一定信息之後,因為沒有得到有效的實驗結果,所以被組織派去日本公安當臥底了。”

松田&萩原:???

長久的沈默。

緒方和等待了一會兒,沒有得到熱烈的反饋,於是震驚地說:“怎麽了!這個故事不是很合理嗎!我可是參考了探索裏的那個臥底經歷的!”

前半部分的版權屬於蘇格蘭前輩,後半部分的版權屬於那個無名臥底。

聽起來相當真實吧!

想要參與組織的那個實驗,就必須舍棄外在的一切身份,僅僅以實驗品的情況參與進去。

松田陣平思前想後,還是覺得這個故事邏輯性不夠強:“好吧,那他怎麽能接觸到這個所謂的‘核心實驗’?”

“通過zero。”

“哈?”

緒方和自信一笑:“因為zero勾搭上了波本。”

松田&萩原:……

結果在這個地方出現了奇妙的伏筆是嗎!!

“但無論如何,在組織那邊,小諸伏已經是臥底的身份了吧?”萩原研二也忍不住參與了這個故事的編造……不是,改造之中,“不可能讓一個臥底參與進這種實驗吧?”

“不,臥底是汙蔑。”

“哈?”

“萊伊前輩才是板上釘釘的臥底吧?現在萊伊前輩都回FBI工作了。”緒方和面不改色,“所以說,可以把這盆臟水潑給萊伊的前輩!萊伊才是臥底啊,我蘇格蘭忠心耿耿!嗚嗚嗚。”

……嗚你個頭。

“所以,整個邏輯就是,在萊伊汙蔑我是臥底的時候,我暗中聯系了老朋友zero,想要放棄自己的外界身份、通過波本那邊的渠道,參與進組織的核心實驗之中。

“組織一定非常需要我這樣的實驗品,所以上面同意了我的假死計劃。我的容貌之所以定格在當年那個時候,完全沒有發生改變,也是因為參與實驗的結果。

“但是在兩年之後,由於實驗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組織內部又決定放我出來,讓我物盡其用,去日本公安臥底。

“……但,事實上,我依舊是日本公安的臥底!我還是這個邪惡組織的仇敵!我依舊沒有忘記這份沈重的責任!

“當時我因為受到懷疑,所以決定放手一搏,以社會性死亡的代價、以賭上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加入到組織的實驗之中,只求能夠得到更多信息,能夠一舉搗毀這個可怕的黑暗組織。

“並且,我知道萊伊也是臥底,所以我刻意用自己的死亡洗白了萊伊的身份,讓他能夠繼續在組織內生存下去!

“時隔多年,我,諸伏景光,又回來了!”

緒方和慷慨激昂地大聲說。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所以你編造出這麽一套看似合理的故事,目的是?”

緒方和眨了眨眼睛:“在日本買房。”

松田&萩原:……

緒方和你有病吧!

緒方和委委屈屈:“時隔多年未曾出現的蘇格蘭前輩突然買了房,他為什麽有錢、他為什麽現身……這都很成問題吧?總得編點理由出來糊弄一下吧。”

“等等、他為什麽有錢?”

“給組織當實驗品賺的錢。”緒方和得意,“我問過雪莉了,她說組織確實會給活下來的實驗品發錢。”

“……你還真是嚴謹。”

“謝謝誇獎。”

……不是在誇你的意思啊!!

緒方和幽幽一嘆:“為了在日本這個國家買房,我真是付出了太多。”

萩原研二鼓掌,目光興致盎然。

松田陣平努力把這兩個人拉回正常:“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你那個波本前輩吧!任何人稍微和他對峙一下,就會發現問題了!”

“為什麽會有人和他對峙?”緒方和奇怪地問,“波本前輩是情報人員,他不會給出直白的答案。哪怕是自己沒做過的事情,他也會反覆思考。這就是謎語人的自我修養。

“更何況,真的會有人直接莽上去問,‘當初蘇格蘭真的參與過組織實驗嗎’這樣的問題?連伏特加都不是這樣的蠢貨吧!

“再說了,按照波本前輩的性格來說,只有在得到足夠信息的情況下,他才有可能往上匯報這個消息。

“要是蘇格蘭前輩死而覆生的事情傳出來,他的第一反應一定是‘誰在針對組織’,然後他就會開始調查蘇格蘭前輩出現之後的行蹤……”

聽到這裏,松田陣平又開始嘴角抽搐,萩原研二則眼前一亮。

萩原小人笑著說:“他就會發現,小諸伏只是買了個房子,並且把房子租給了你。”

“沒錯。”緒方和驕傲地昂起頭,“最後所有問題都會來到我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

“難道我糊弄不了波本前輩?”

……在奇怪的地方驕傲起來了。

你這個波本前輩真是倒黴催的。

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對著一個殘酷邪惡(?)的地下組織成員,竟然心生憐憫。

緒方和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打了個響指:“說到這個,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去做。”

“什麽?”

“給波本前輩買的威士忌,還沒寄出去呢!”緒方和一語雙關,“不知道波本前輩看到蘇格蘭的出現,會有什麽反應呢?”

想想這樣一個畫面。

松田陣平出現在zero面前,zero:又驚又喜

萩原研二出現在zero面前,zero:又驚又喜

諸伏景光出現在zero面前,zero:已經喜傻了

然後,拿狗:(卸下偽裝)(展顏一笑)波本前輩,想我了嗎?

zero:我#¥%&*

《心 臟 驟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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