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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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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年年讚同道:“對啊, 最近連從來不學習的陸宇森自習課都在好好學習,這種一條繩上一鼓作氣的感覺好棒。”

“還有,緋緋,我真的沒想到你那天會站出來表明立場。”季年年生怕自己說錯了引起歧義,又補充著說道:“不是說緋緋你不關心班級活動,而是你明明可以中立甚至沈默的,偏偏帶頭和老葉剛,那個瞬間真的帥爆了!”

許緋被她手舞足蹈的模樣逗笑了,也吐槽了一句:“我這不是在為某人心心念念的女主角爭取機會嗎?”

季年年瞇了瞇眼,用一種看破一切的眼神飄向女孩兒另一邊空著的座位上:“真的嗎?我怎麽覺得......”

許緋是何等敏感的人, 立刻註意到季年年話中有話,適時阻止道:“好啦好啦, 趕快覆習去, 明天的考試要好好發揮,要不然大家辛辛苦苦爭取來的機會就涼了。”

“哦。”季年年自覺沒勁兒, 心裏卻如明鏡般明朗,有些人吶,越是不讓提及, 越是欲蓋彌彰。

眼神重新回到那張圖紙上, 許緋卻難得分了神, 滿腦子顧行倦的笑、顧行倦說過的話,肯定是臨近考試,她有些狀態不佳,要不然怎麽會惦記某人惦記得厲害?為自己的反常找了個借口, 許緋繼續埋頭構圖。

第二天考試前,許緋去了趟洗手間,這一去不得了,明白些什麽後,她的表情僵在臉上。生理期推後到哪天不行,偏偏“幸運”地降臨在期中考試這天。

倒吸了一口涼氣,許緋認命推開衛生間的門,就見江恩曼正在鏡子前補口紅,女孩兒唇紅齒白的,順帶抿了抿唇,眼波流轉。

她慢吞吞走過去把手伸到感應區域,除了水流淌的聲音,其他的一切都無聲無息的。

“你們班要參加這次話劇比賽啊?”江恩曼沖她眨了眨眼,打破無聲的氛圍。

許緋收回手用紙擦幹水漬,硬著頭皮接話:“應該沒有班不參加的吧?”

“誰知道呢?”江恩曼將口紅旋進去,手撐在洗手臺上,頗有幾分壓迫感:“不過你們班因為要參加話劇比賽和班主任打賭的事兒...好像已經成為風雲事跡了。”

身為“當事人”的許緋雖然沒聽過這些傳聞,也感覺出來了江恩曼語氣中認為的荒謬,她把有些濕噠噠的紙扔進簍子裏,迎面對上江恩曼向上挑的眼睛,不卑不吭開口道:“多謝關心了。”

還有十五分鐘正式開考,許緋也不想繼續多浪費時間,轉身準備走向考場。

“你喜歡顧行倦吧?”

冰冷冷探究性的話語,問出口時,江恩曼的眸子裏分明閃過一絲不耐。

這句話讓許緋整個人楞在原地,她緊接著調整呼吸面向江恩曼,嘴角向上揚起幾分弧度,聲音克制中帶著幾分顫抖:“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麽?我不知道。”

許緋覺得自己緊攥的手指要出賣自己了,連忙松開幾根,表情看上去坦然自若,驕傲的如同仰起頭的天鵝。

對,就是這種一接近許緋就能感覺到的驕傲感,最讓江恩曼心煩,明明除了成績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偏偏驕矜得讓她膈應。

其實只有許緋自己心裏最清楚,她那兒哪裏是驕傲啊,只不過是一層防止他人輕易窺破內心的保護罩。

緊接著江恩曼嗤笑道:“我都看見了,上次他背你去醫務室,你難道沒動心嗎?”

那種眼神,像是要把許緋的心思看穿一樣。

隨著心情變化的,還有身體上的變化。

許緋出來時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現在更是絞痛得厲害,她不明白為什麽江恩曼對她敵意如此之大,如果是為了顧行倦,那麽是不是以後但凡和顧行倦走的近一些女生,都要成為江恩曼的“眼中釘”或者說“絆腳石”了?

真是可笑。

“喜歡不喜歡這種私密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告知你吧。”她深吸一口氣,盡量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江恩曼被她這句話噎了一下,心下更是多了幾分對自己猜想的證實。小時候兩家住在一起當鄰居,她一直覺得,沒有人是比自己更了解顧行倦的。按照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熱心幫人,一旦發生,目標對象一定對他具有獨特的意義。

考試前預備鈴響起,只有十分鐘就要開考了,她剛急匆匆跑進考場就見監考老師分完了條形碼,整張紙上就只剩一個許緋的條形碼。

監考老師發現她來了之後,快步走到她身邊,撕下條形碼遞給她,細聲叮嚀著:“下次考試還是要提前十五分鐘進來考場。”

許緋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抽出筆袋開始填寫卷子上的個人信息。

按照考試座位,顧行倦就坐在她後面一個位置,許緋一進來就和他黑眸裏的探究撞了個正著,耳邊不禁回響著江恩曼的那句話——“你是不是喜歡顧行倦?”。

好險,許緋將黑筆往上一提,差點給答題卡上劃了一筆。

顧行倦在她來了之後才像收了心思一樣,把答題卡上的名字班級寫好。

考試全程,許緋自認狀態不佳,額頭直冒虛汗,另一只手捂著小腹,監考老師見狀還以為她抽屜裏藏了什麽東西,側過身體一瞄抽屜裏空空如也,又背著手轉悠著走了。

顧行倦寫完了前面的題目,把筆一收,就見一個老師看著今日份早報,另一個老師坐在後面瞌睡得手肘都要撐不住了,他感覺有些無聊了,盯了一會兒前面的黑板,又收回目光,擡眸可見的,許緋直起身體,低馬尾的碎發掃過他的桌面和試卷,目光上移,然後就是女孩兒棒球服上頸部一小塊奶白的肌膚。

但不一會兒,女孩兒又軟趴趴地貼著桌面了,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許緋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有那一支黑筆還在刷刷不停地動著。

幾乎是踩著考試結束鈴的,許緋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是寫完了。

這樣一場拖著難受的身體的考試,只讓她有一種感覺,腦子裏的思想飛速奔跑著,手卻根本跟不上腦子轉的速度,不帶絲毫誇張的說,連呼吸都帶著疼痛。

“許緋——”少年狹長的眸子裏帶有幾分關切,可這樣尾音上揚的叫法凸顯了不明的暧昧。

許緋自覺奄奄一息,用盡力氣轉向他那邊,氣若游絲地問了句:“啊?怎麽了?”

“你怎麽了?”少年真誠發問。許緋就坐在他前面,一點點小小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觀察。

周圍同學都站起來收拾好書包準備出門吃午飯了,顧行倦沒什麽可收拾的,一支筆就是他帶過來的“全部家當”,本來最應該兩手空空溜得最快的人,反而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等了幾分鐘。

這樣的反常很突兀,所以留下來為了誰則是不言而喻了。

許緋總不可能和他說自己生理期的事兒,面色潮紅,唇色卻慘淡得厲害,上下努了努嘴,啟唇道:“沒怎麽啊。”

似乎是想用平靜的語氣掩飾那一絲說謊的慌張。

“騙人。”顧行倦緩緩吐出這幾個字,卻是讓她的心為之一顫,緊張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我......我大概是感冒了覺得有些冷吧。”

顧行倦二話不說,手指攀附上外套的拉鏈,清脆的拉拉鏈聲響起,許緋一臉錯愕,她說自己冷所以顧行倦就脫外套了??

“我熱。”顧行倦眼皮都沒擡就扔下這麽一句話,薄唇抿成一條線,直勾勾看著訝異到不行的許緋,完全不為所動。

顧同學送衣服就送衣服了,居然還編造了一個荒誕的理由。

許緋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分明陰沈沈的,似乎是快要下暴雨了,烏雲集聚,這樣的天氣他還體感出來熱?怕不是穿了棉襖不成?

雖然內心吐槽不停,可現實是,許緋楞是一句話也沒憋出來。

半天沒得到回應,顧行倦把外套往她的背上一搭,掀起一陣氣流,然後快步走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下了還坐在座位上的許緋,安靜得過分。

許緋聞著衣服上熟悉的洗滌劑的味道,還有,少年體溫的溫熱仍然殘留,這樣利落的行事風格倒是符合他的慣性——在某些方面話少又透著幾分固執。

而另一邊二話不說就走了的顧行倦,一出門就被冷風撲了一臉,他不禁哆嗦了一下,外面居然還真他媽有點冷啊。

中午的時候,許緋去食堂點了杯紅糖水沒吃飯,又想著食堂人多耳雜,穿著男士外套她總是有些心裏不自在,就脫了衣服然後將之疊成豆腐塊,雙手捧著杯子暖了暖,不一會兒,又想起少年脫衣服的執拗,眉目間湧上幾分開心,心底暖意更甚。

顧行倦來考數學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外套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桌面上,附贈的還有一張小紙條。

【謝謝你的衣服,但我已經不冷了。——許緋留。】

他把紙條疊好,緊緊攥在手心,自己又一天也會傻到因為沖動而昏了頭腦,分辨不清真正的原因來。

兩天考試過的飛速,似乎每次只有在考試的時候,顧行倦才覺得比平日裏的上課要好熬一些。

話劇比賽當天,二班參演和工作人員集體在幕布後面候場,化妝間和候場區被疏通出一條道,讓人出進,這樣一來後臺比前面觀眾席還要熱鬧的多。

等到主持人報完幕,陸宇森等人剛從換衣室出來,正面碰上來看熱鬧的班上同學。

有人無情地嘲笑道:“噗——哈哈哈,陸宇森你那褲子的襠部怎麽回事?”

陸宇森面色尷尬,理直氣壯地說:“我怎麽知道租了這麽長的衣服啊,我穿著都大了一截。”

顧行倦純屬過路人,上下掃視了陸宇森的穿著,緩緩開口:“你身高縮水了啊?”

這種行為在陸宇森眼裏,純屬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滾。”陸宇森沒給他一個好眼神:“身高181cm,少一厘米算我輸。”

後臺熱鬧得不行,前面的主持人已經開始了報幕:“話劇比賽下一場即將開始,高一二班的參演人員似乎是急不可待要開始他們的表演了,大家掌聲鼓勵。”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旦快樂!明天我們也要一起陪著倦哥和緋妹一起走哦!愛你們!

還有吶,可能有二更,如果鴿了,咱們就明年見哈哈哈哈。

感謝黎笑笑笑一個的投雷*1以及營養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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