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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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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三人成功地達到了安柴老師出事的那間教室,只不過一位胸腔劇烈起伏,一位面頰熟成了紅桃子,還有一位弓著身子彎腰喘氣。

“我說,你們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如今算起來已經“丟”下我兩次了,好歹我們也是一起的。”這劉俊實即使是氣喘籲籲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他也要將這對的行徑公之於眾,即使沒什麽人為他主持公道。

庭漁瞥了他一眼,用手作扇子扇動這流動的空氣,帶起一絲細碎的微風,她鬢邊的碎發揚起,略顯厚重的劉海下是一雙靈動的眼睛,此刻正盯著劉俊實,眸中帶著戲謔之意。

少女清脆的聲音在三人中間響起:“好好說話,誰丟下你了?你這不是趕上來了麽?”

一旁幸災樂禍的祁季淵也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表示庭漁說的對。

一拳難敵四手,劉俊實只好偃息旗鼓,只在自己心中腓腹:果真是上了賊船了。

玩鬧一番過後,休息也該結束了。

祁季淵叮囑道:“好好檢查一下,這裏一定還有我們遺漏的地方。”

即使這是他們來過的第三次,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並不簡單。

又是一場翻翻找找,已經重覆過了兩次的動作讓著一切變得索然無味。

日頭快落下西山,三人便在這裏呆了將近一個小時,庭漁懶洋洋地有些倦怠了。

這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兩張辦公桌,一張是安老師的,一張是吳老師的。空蕩的房間只有這些東西便顯得空曠了些,於是這辦公間的墻上便多了不少表起來裝在墻上的字畫。

庭漁的目光便是被一副畫給吸引過去了。

她漸漸走進,耳邊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想也不用想必然是劉俊實那小子,庭漁勾了嘴角,心裏只希望他們能加把勁,找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視線從上到下一遍掃過,畫的是幾只蝦,頗具神韻。不等她心裏感嘆這畫的逼真,一瞬間庭漁便瞪大了眼睛。

玻璃反光,在那反光面上,映出了教室門外一張模糊的臉,庭漁瞧著,喉頭滾動,不敢置信。

她迅速的轉過身去,門外那人施施然地沖著她笑,直教人頭皮發麻。

“祁季淵!”庭漁聽到了自己僵硬而麻木的聲音。

她的舉動引得還在尋找線索的倆人側目而視,祁季淵順著庭漁的目光望過去也呆滯了一瞬。

很快,他便迅速反應過來,邁開長腿一陣風似的便要往外沖。

新的線索出現了!

庭漁既有些興奮也有些忐忑,她現在腿發軟,慢慢地挪動著自己的腳步找了個椅子坐下,因興奮而全臉漲紅。

劉俊實也後知後覺得跟了過去,這裏便只剩下她一人。

“越來越刺激了。”她小聲呢喃著。轉念一想,心裏卻還是不安心,她便坐立不安,一呼一吸比起往常都要艱難許多。

完了!

庭漁突兀地站了起來,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何清她可是個獵手!

出這間教室門還不過三五步,庭漁因為著急連路都來不及看,迎面便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的頭發又長又順,她不小心吃了一嘴,心下更為煩躁,敷衍地道了一聲對不起,便要往前走,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不知今夕何夕。

庭漁只覺得心臨福至,擡頭看了一眼,頓時腦子裏便炸開了花——她眼前這人不就是何清嗎?

何清無緣無故的死亡,現在又撲朔迷離的回來,這件事情看起來沒有那麽簡單。

何況她還是一個獵手,庭漁仔細想了想,再次之前她似乎沒有得罪過這位姐姐,想來她也不會就此貿然動手。

庭漁勉強地扯出了一個笑臉,與眼前人打著招呼。此刻她的心中只覺得萬馬奔騰,她沒有一刻又這麽無比得期望祁季淵在她身邊過。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何清的舉動,這人沒什麽表示,也不說話,也不笑。她這樣幾乎是讓庭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能暗中悄悄地往後退。

何清一步一步地逼近,庭漁臉上的笑臉也掛不住了,側過身去在她面前虛晃了一下,立刻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才三五步地距離,她便被何清扼住了肩胛骨,力氣之大,叫她生疼。

一秒後,何清的右手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處,何清生的比她高,175的個子。她的手臂漸漸收緊,庭漁掙紮不過,只能撲騰著手臂向後捶打。

【系統提示】玩家庭漁您距離死亡還有1分鐘,玩家死亡後將會被系統強制送出模擬系統,請玩家做好準備。

庭漁雖然不覺得疼,但是窒息時的那種反應還是牽扯著她,即使她只在這游戲裏剩下最後一分鐘了。

她忽然有些失落,她雖然從未覺得自己能撐到最後,但是死之前總歸還是想見一眼祁季淵,那必須得好好罵罵他,誰讓他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居然讓她就這麽先掛了,以後怕是也見不著了。

最後十秒,庭漁的手鐲開始泛起了紅光,她腦海中閃過的機械女音是提示也是最後為她送行的安眠曲。

真TM悲催,庭漁如是想著。

八,七,六,五……

她揮動的手臂放下了,就此準備接受自己的死亡,也不疼,想想也不虧,庭漁當真覺得自己夠坦然的,大不了就單是游戲輸了一把而已。

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落淚,為何遺憾,為何不舍。

庭漁手鐲發出的紅光被何清的瞳孔捕捉到了,映在了她眼眸深處。

何清松了手。

祁季淵十萬火急地趕了過來,便看見了令他最為擔心的一幕:何清她真的對庭漁下手了!

“放開她!”

劉俊實隨後也趕了過來,當即瞪大了眼睛,口中焦急地喊著庭漁的名字。

何清手輕輕一擡,庭漁便好似一個毫無支架的布偶娃娃一般倒在了地上。而這個始作俑者 ,一轉身便悄然溜進了教室。

祁季淵撈起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的女孩,顫抖著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祁季淵緊張道額頭上的汗滴在了眼睛裏連眨都不敢眨一下,他在害怕。

害怕倒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害怕到大腦放棄了思考,一片空白連反應也吃頓了許多。

“祁季淵快過來!”劉俊實見祁季淵過去照看庭漁了,他自己便跑去追何清。

他當時便覺得何清傻,好好的樓道不跑,偏要往辦公室裏鉆,這下被他們抓到那可不是遲早的事麽?

可事實證明,是他淺薄了。狡兔三窟,他沒想到何清居然在這教室裏藏了個密道。

劉俊實的喊聲喚會了祁季淵的思緒,他恍然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原來還在庭漁的鼻息間。

細小的氣流波動掃過他的皮膚,祁季淵自是喜不自勝。

他垂眸思索了一番,抱著庭漁便走進了教室,看著眼前的景象,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辦公室裏白墻的一面大開,露出了漆黑的洞口,一分鐘前何清才剛從這洞裏鉆進去,沒了身影。

劉俊實見到祁季淵,望向他,將決定權交個了他,他低頭看了一眼祁季淵懷裏的人,擔憂道:“她沒事吧?”

“還活著……”

“追嗎?”劉俊實擔心這後面是陷阱,他太過於謹慎,不想貿然前行。

祁季淵點頭道:“嗯。”

“那你把她交給我吧,我們在這裏等你的消息。”劉俊實說著便上前做出了手勢,要接過他懷裏的庭漁。

沒曾想祁季淵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連帶看他的眼神也都冷的嚇人。

劉俊實發誓,他說這句話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祁季淵是他們這裏身手最好的,也是和何清有過糾葛的,那必定是由他去更為保險。

再者,他抱著庭漁也不好行動,所以他才脫口而出了那些話。

到了這般地步,劉俊實只好尷尬地收回了手,往後退了幾步,給祁季淵讓出了一條道。

經過一路蜿蜒向下的樓梯,再穿行逼仄的甬道他們便到了一處較為荒涼的地方。

“欸,我們出校了!”劉俊實看見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欣喜地大叫了起來。

這地方以前他躲躲藏藏觀察學校地形的時候見到過,按照他的記憶,這裏應該是學校偏僻後門不遠處的一塊荒地。

學校的後門可是保安重點關註的地方,想靠近都不行。

顯然他們這個時候追出來已經晚了,周圍除了他們三個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荒草得張了有半人高,加之是在夏天,蚊蟲甚多,連祁季淵也站不住,隨便尋了個方向便走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某人得意忘形的人。

他們尋了處空地休息,祁季淵將人輕輕地放了下來,靠在樹上。

庭漁緊閉著眼,她手鐲上閃著的綠光對祁季淵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

天知道那時他第一眼看見庭漁手鐲上的紅光時的心情,便如同自己的心被人活生生剜下了一塊。

他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庭漁脖頸上的勒痕,紅了大片,還有地方發了紫,祁季淵看著就覺得眼睛疼。

“庭漁?”他嘗試性的喊了她一聲,意料之中地沒有得到回應。

他也不氣餒,又喊了她兩聲,聲音比平時都要溫柔上許多,聽著叫人沈淪。

她現在喊不醒的,祁季淵暗示自己。最後他索性和庭漁靠在了一起休息,看的劉俊實一頭霧水。

“所以,我們現在要幹嘛?”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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