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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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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那人說他們在追一個獵物的時候,其中一人與旁邊那看戲的保安交涉了一下,沒想到還真從他嘴裏套出了點東西來。

那個保安告訴他們,吳老師在大逃殺開始前幾個小時便回他家中去了,原因不明。當時他們那群人忙著準備東西也沒多問。

來人又低聲道了一句,“很可能那保安還知道祁季淵的蹤跡。”

由於向保安詢問的人還把不確定,所以讓他來請陳深,讓他過去幫忙分辨分辨。

陳深將這裏的事情交給了趙文卓,臨行前特地將他拉的遠了說了一些話,而後便帶著其餘人走掉了。

庭漁目送著他們走遠,她心裏的警惕雖然放松了不少,但是剩下一個趙文卓她自己也不好對付。

反正到了這般境地,這身份也是遲早都要暴露的,還不如為自己多拖延一點時間。

“你盡早完事,我們也好盡早趕去和他們匯合。”趙文卓好心提醒道。

“你讓我先緩一會行嗎?我剛剛被嚇到了,現在腿都還軟呢!”她仍然保持著剛才蹲著的姿勢,順便在他眼皮子底下揉了揉腿。

“麻了嗎?”

“嗯。”庭漁低聲應道。

趙文卓:“那你先站起來,別蹲著了。”

“可是我站不起來了。”她語氣軟糯,似有撒嬌的意味。

趙文卓見狀,伸手拉了她一把。庭漁起身後靠在墻邊,與趙文卓相握過的那只手揪著衣服,一副很不自然的樣子。

也不知是出於害羞還是尷尬,趙文卓象征性的往後退了幾步,與她隔開了距離。

庭漁別過頭一副低頭沈思的樣子,趙文卓見她半響沒有動靜,也分出了一部分心神,不知游蕩到了何處。

她的正對面就是她先前鉆過來的竹林,眼下真是一個好機會。

她的餘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眼見趙文卓對她放松了警惕,見此良機她暗自提起了力氣,蓄勢待發。

晃神間,他只覺得眼前似乎飄過去了什麽東西,猛地擡頭一看,居然是她跑了。

趙文卓的腿長,速度反應力也快,沒個幾秒就快夠著庭漁後背的衣服了。

好在她整個人都快鉆進林子裏了,千鈞一發之際,她用手壓彎了幾根竹子,這才勉強脫身。

搖晃的竹身來回彈弄了幾下,但它分出來的枝杈可不好惹,太過於尖銳。他屈身向後一仰,雖躲過了一擊,卻錯失了抓人的最佳良機。

撥弄竹子的聲音越來越大,庭漁因為慌不擇路,不知道在這黑夜中被絆了多少下,她腳下踩過枯枝輕響,這動靜大的令人矚目。

她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心中著急,只想快速逃離這個鬼地方。

出竹林的時候被地上的小石子絆了倒在地,整個人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滑了一道,褲子便磨破了。

她只感受到了一點點輕微的痛,但整個人撐起來時腿上卻使不上什麽力氣,只能一瘸一拐地跑,樣子若是叫旁人看去那真叫又心酸又好笑。

她正前方是一座小型的宿舍,只有一層,四周欄桿無數。一眼望去只見它庭院中扯著白熾燈,許那空蕩之地一處光明。

或許是個去處,她想,轉身便隱入了一處陰翳之中。

趙文卓在這停留了一會,目光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庭院內,墻上縫隙之間正有一雙眼睛灼灼地盯著他,那眼睛的主人連呼吸都放的格外綿長,生怕驚擾了他。

30秒過去了,趙文卓並沒有進來,而是向左尋人去了。

這不由得讓她松了一口氣,轉頭時正巧對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這與她而言太過於刺激,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朦朧的夜色中只聽見來人道:“還好沒叫出來,省事多了。”

校門處,保安室內。

陳深道:“你是說我們不能出去?”

“對,這是規定,這段時間一個人也不許出去。”保安回答道。

一人又問:“那老師怎麽能出去,他還會回來嗎?”

那保安搖了搖頭,這話他可說不準。

他的任務就是看住這些人,不讓他們跑出監控範圍,其餘的事情他也管不著,更何況是這種問題。

陳深沈聲道:“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找吳老師的話,那必須得等他自己回來了?”

“沒錯,就是這麽個理!”保安搖搖手,顯得很不耐煩,“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快問,已經很晚了,我也得休息了。”

咚咚咚地一陣敲門聲,趙文卓隨後開門進來了,一句話也沒說,先拿起了一個紙杯,咕嚕咕嚕地幹了幾杯水。

“你怎麽搞成這幅樣子?”陳深看見他這幅模樣問道:“她呢?”

趙文卓顯然是累了,找了一個板凳就坐了起來,“她跑了,估計是個獵物。”

“我就知道,看來祁季淵說不定也是個獵物。”陳深冷哼了一聲,沈聲道。

他這時心情大好,腦子裏翻湧的全是如何整蠱祁季淵的想法。

片刻後,他收斂了些許,“另外一個人呢?”

“已經處理了。”

“很好。”陳深揮手示意眾人都退出去,末了他十分紳士地道了一句:“打擾了。”

這人戲做的很足,他順帶也將房門一起給帶上了,以顯示他的誠意。

吳老師這邊他們得暫時擱置下了,起初是那保安說漏了嘴,告訴他們似乎有一人從學校圍墻的縫隙中鉆出去了。

但後來他們一群人來時,這老頭就還說法,他道昨天晚上巡夜時看見一人在翻墻,後被他發現,那人便跑了。

反正陳深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也要出去!

庭漁是靠在墻邊醒來的,這種時候暈菜對她來說可真不是一個好選擇,奈何那人出現的太過於突兀,她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是一間四四方方地屋子,她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她先前進來的那處。

這屋子裏只有探照燈發出的一束直線光,從源頭尋去便可以找到讓她“窒息”的罪魁禍首。

她氣結,“原來是你啊,臭兒子,嚇我一跳。”

“是被人給發現了?跑出來的?”劉俊實的語氣總讓庭漁生了一股想揍他的念頭。

“關你什麽事!”她嘴硬道。

劉俊實:“我關心關心長輩不行嗎?”

庭漁懶得理他,劉俊實這般和她說話想必是看出了她的身份,他遲遲還未動手不知道是別用用心還是他自己也是一個獵物。

她試探道:“這段時間你去哪兒啦?怎麽連半個人影子都看不到?不是躲起來了吧?”

她那點耍小聰明的機靈勁,劉俊實都看在眼裏,“誰說的,那天在辦公室我可聽見看見了。”

“原來那天躲著的人是你!”庭漁心下了然,對於他的身份心裏也有了定奪,頓時只覺得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那你這幾天都在幹嘛?”

“如你所見,躲著唄,從那天以後我就一直都很小心,沒在敢出來過。”劉均實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地方,“說說你唄,大神他人呢?”

說到他庭漁就來氣,撇撇嘴道:“死了。”

這一聽就是氣話,劉俊實也不會信。

“你怎麽搞得,臉上全是被劃出來的傷,都毀容了。”他笑道。

“哪裏?”

庭漁驚了,慌忙找鏡子照看自己的傷勢。

只見她左臉和眉尾處各有兩道劃痕,傷到了皮肉,都已經滲過血絲了,好在傷口不深,現在已經結痂了。

但她右臉也沒好到哪裏去,雖然沒有破口子,但這紅痕可不少,到現在也沒消,手背和手臂上更是不用說了。

在竹林子裏黑燈瞎火地亂竄一般跑上一圈,這身上能好到哪裏去。

更別提她膝蓋上也破了皮,現在已然是一塊淤青了。

“看你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你那大神呢?真沒了?”他故意做出一副驚愕的樣子。

只聽她怨戀極重地道了一句:“別提他了,早知道他不是什麽好鳥,老早就丟下我跑了,害我受這氣。”

庭漁口中時不時爆出幾句損祁季淵的話,那不可不謂之精彩。劉俊實則是抱著一臉吃瓜的心態只覺得有趣。

我雖慘,但有人比我更慘,那我也不是那麽慘了。

這真可謂世界真理。

庭漁:“不提那個討厭鬼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吧!”

“或許,出去才是最安全的。”劉俊實隨口一說,庭漁便認真地考慮起了這事情的可行性。

“你說的對,如果就困在這地方,遲早得玩蛋,我們應該搏一搏單車都還能變摩托呢!”她道。

劉俊實見她這麽有把握,則一臉戲謔地看著她,“你這麽有把握,那你倒是說說你準備怎麽出去?”

“我就算是硬爬出去我都得出去,在待下去我人都要瘋了。”庭漁憤懣道,“不說了,趕緊睡覺,明天行動。”

“欸,行動啥呀,你倒是說清楚,別不帶上我呀!”劉俊實急眼了,無論他怎麽喊,這庭漁便做的真像睡著了那般,無論你如何巴拉,她也不醒。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確實是她累了,說了那麽多話之後,困意便如同潮水般向她襲來,擋也擋不住。

明天的事,還是等明天再去解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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