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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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不能快點啊！”殷止戈心裏著急，她根本不在乎什麽核心不核心的東西，只想趕緊離開這裏，不然呆的時間越久風險就越大。
司衍也說道：“教授，不然我們把他的頭帶出去再慢慢找吧。”
“如果帶著他的頭的話恐怕不太好出去，我們要藏到哪裏呢？”季時先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專註地搜尋著。
殷止戈看了看他們兩個身上的那身機械士兵的金屬外殼，確實覺得有點難辦，因為這些士兵的造型都是特別精煉的那種，窄腰、細腿。
“我有辦法。”
季時先和司衍都擡頭看向她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殷止戈顧不上羞澀，提了提自己的裙角，說：“可以藏在裙子下面，但是你們得想辦法怎麽樣能堂而皇之的帶我出去。”
“這個就交給我們了。”季時先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用手抓住白晝的頭發一扭，然後用力一扯，白晝的頭就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殷止戈看的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會有按鈕之類的東西，可以直接將頭部拆卸下來，畢竟白晝的外表跟人類並無二致，這種粗魯的手法讓她也感覺脖子好痛。
被扯下來頭顱的白晝脖子底下還有幾根參差不齊的電線冒了幾下火花，看著實在滲人。
司衍接過來，用他頭顱下面的幾根電線將白晝的頭固定在殷止戈的小腿後面，不影響她走路。
“等下你什麽話都不要說，如果有士兵盤問，我們來回答。”
“我知道了。”
司衍和季時先將那身金屬外殼穿戴好，將白晝的身體部位藏在臺子後面，然後押著殷止戈出了門。
走到大殿偏門的時候，以葉奈為首的那隊士兵看到了他們，殷止戈頓覺不妙。
果然，葉奈叫住了他們三個。
“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阿曼將軍向帝司大人要了這名寵物，我們準備把她送到將軍的車裏。”
殷止戈並不知道誰是阿曼將軍，不過想到之前白晝經常送人類給他的部下來看，這個借口確實沒什麽不妥的。
葉奈點了點頭，就帶著他那對巡邏的士兵錯身走了。
居然這麽容易就過關了，殷止戈松了口氣，她被司衍推了一把，於是趕緊邁開腿向門口走去。
眼看著就能出去了，殷止戈拼命抑制住自己激動的想小跑的沖動，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可是，在她的一條腿剛踏出門禁的時候，刺耳急促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大廳。
三個人都楞了一下，季時先首先反應了過來，“快跑，被發現了！”
可是面前突然從地底下刺出一面黑色的鐵柵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葉奈帶著一隊士兵疾步而來，大聲道：“抓住他們！”
“啊——”殷止戈突然痛呼一聲，蹲了下來。
司衍急忙問道：“怎麽了？”
“我的腿，好燙，好痛！”猶如被燒紅的烙鐵狠狠地貼在身上一般，她痛得飆出了眼淚，然後趕緊掀開裙子，看到緊貼她小腿處綁著的白晝身上的電線變得通紅。
司衍連忙給她解了下來，然後丟給了季教授。
季時先抓著白晝的頭發對葉奈說：“放我們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哦？”一聲輕飄飄地疑問聲傳來，季教授手裏的白晝居然睜開了眼睛，“我倒要看看你是準備怎麽個不客氣？”
季時先臉色一僵，“你怎麽會這麽快就醒過來！”
“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高級的伎倆呢，不過是一些納米機器人罷了。”白晝說著，眼睛裏泛起了一陣藍光，然後季時先好像被電打了一般，手一抖，松開了他的頭發。
這時，白晝那沒有頭顱的身體從遠處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然後捧起地上的頭裝了上去。
殷止戈看著這一幕，覺得可怕又覺得有點搞笑，她的手還撫著剛才被燙紅的那片地方，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白晝那修長而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了一下脖子處連接的地方，然後左右扭了扭，似乎是覺得哪裏還不太靈活。
然後他猩紅的眼珠轉向了他們三個，季時先和司衍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這下殷止戈成了站在最前面的人了，不，是坐。
“……”
殷止戈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她用手撐了下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了嗎，你一心維護的人在危險的時候就這樣把你推到了最前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並沒有想要你的命。”
“是嗎？”白晝笑瞇瞇地說，“那我給你個機會，你把他們兩個殺了，我就饒了你，怎麽樣？”
殷止戈驚愕道：“你讓我殺人？我做不到。”
白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郁起來，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說：“那你還狡辯什麽？殺人你做不到，可是他們想殺我的時候你可什麽都沒說。”
“我……”
“不過是因為我是機器人而他們是人類罷了。”白晝打斷了她的話說，“在你們人類眼裏，機器人的命就不是命，只有人類的命才是命嗎？”
“可是非常遺憾。”白晝的手加重了力氣，輕笑著說道，“現在這個世界，機器人說了算。”
殷止戈快要窒息了，她被白晝掐著脖子，腳都離開了地面，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爆炸聲，然後伴隨著一片白色的煙霧，還伴隨著刺激性的氣味，她感覺自己被一只手抓住胳膊從白晝的手裏奪了過去。
白晝感覺手裏一空，然後他皺了下眉頭，這股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煙霧中還有不明顆粒落在他身上，黏糊糊的，令他感到惡心。
他快步走向樓上，想去洗個澡。
鐵柵欄被轟開了一個大窟窿，殷止戈三個人就是從這裏逃跑的。
她被司衍拉著胳膊，跑的飛快，然後找到了停在一棟隱蔽的建築後面的一輛車上。
車子啟動後，季時先從後視鏡看到了遠遠跟上來的追兵，於是按了一個紅色的按鈕，車子瞬間變換形狀，飛進了一個偏僻難行的小路。
他七拐八拐，又行駛了好久，終於甩掉了那群追兵。
殷止戈看著外面越來越破舊的建築和泥濘的道路，聞著空氣中飄過來的惡臭問道：“這是哪裏啊？”
司衍向她解釋道：“這裏是D區，也稱之為自由區。”
“自由區？”
“因為這裏是貧民居住的地方，環境糟糕，所以沒有什麽兵力看守，所以稱之為自由區。”司衍說，“所有剩下的人類，基本都生活在這裏。”
季時先在一個地方停住，下了車，殷止戈看著路邊瘦骨嶙峋歪歪扭扭的人類，才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的生存環境，已經如此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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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也說道：“教授，不然我們把他的頭帶出去再慢慢找吧。”
“如果帶著他的頭的話恐怕不太好出去，我們要藏到哪裏呢？”季時先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專註地搜尋著。
殷止戈看了看他們兩個身上的那身機械士兵的金屬外殼，確實覺得有點難辦，因為這些士兵的造型都是特別精煉的那種，窄腰、細腿。
“我有辦法。”
季時先和司衍都擡頭看向她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殷止戈顧不上羞澀，提了提自己的裙角，說：“可以藏在裙子下面，但是你們得想辦法怎麽樣能堂而皇之的帶我出去。”
“這個就交給我們了。”季時先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用手抓住白晝的頭發一扭，然後用力一扯，白晝的頭就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殷止戈看的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會有按鈕之類的東西，可以直接將頭部拆卸下來，畢竟白晝的外表跟人類並無二致，這種粗魯的手法讓她也感覺脖子好痛。
被扯下來頭顱的白晝脖子底下還有幾根參差不齊的電線冒了幾下火花，看著實在滲人。
司衍接過來，用他頭顱下面的幾根電線將白晝的頭固定在殷止戈的小腿後面，不影響她走路。
“等下你什麽話都不要說，如果有士兵盤問，我們來回答。”
“我知道了。”
司衍和季時先將那身金屬外殼穿戴好，將白晝的身體部位藏在臺子後面，然後押著殷止戈出了門。
走到大殿偏門的時候，以葉奈為首的那隊士兵看到了他們，殷止戈頓覺不妙。
果然，葉奈叫住了他們三個。
“你們這是要去幹什麽？”
“阿曼將軍向帝司大人要了這名寵物，我們準備把她送到將軍的車裏。”
殷止戈並不知道誰是阿曼將軍，不過想到之前白晝經常送人類給他的部下來看，這個借口確實沒什麽不妥的。
葉奈點了點頭，就帶著他那對巡邏的士兵錯身走了。
居然這麽容易就過關了，殷止戈松了口氣，她被司衍推了一把，於是趕緊邁開腿向門口走去。
眼看著就能出去了，殷止戈拼命抑制住自己激動的想小跑的沖動，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可是，在她的一條腿剛踏出門禁的時候，刺耳急促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大廳。
三個人都楞了一下，季時先首先反應了過來，“快跑，被發現了！”
可是面前突然從地底下刺出一面黑色的鐵柵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葉奈帶著一隊士兵疾步而來，大聲道：“抓住他們！”
“啊——”殷止戈突然痛呼一聲，蹲了下來。
司衍急忙問道：“怎麽了？”
“我的腿，好燙，好痛！”猶如被燒紅的烙鐵狠狠地貼在身上一般，她痛得飆出了眼淚，然後趕緊掀開裙子，看到緊貼她小腿處綁著的白晝身上的電線變得通紅。
司衍連忙給她解了下來，然後丟給了季教授。
季時先抓著白晝的頭發對葉奈說：“放我們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哦？”一聲輕飄飄地疑問聲傳來，季教授手裏的白晝居然睜開了眼睛，“我倒要看看你是準備怎麽個不客氣？”
季時先臉色一僵，“你怎麽會這麽快就醒過來！”
“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高級的伎倆呢，不過是一些納米機器人罷了。”白晝說著，眼睛裏泛起了一陣藍光，然後季時先好像被電打了一般，手一抖，松開了他的頭發。
這時，白晝那沒有頭顱的身體從遠處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然後捧起地上的頭裝了上去。
殷止戈看著這一幕，覺得可怕又覺得有點搞笑，她的手還撫著剛才被燙紅的那片地方，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白晝那修長而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摸了一下脖子處連接的地方，然後左右扭了扭，似乎是覺得哪裏還不太靈活。
然後他猩紅的眼珠轉向了他們三個，季時先和司衍同時向後退了一步，這下殷止戈成了站在最前面的人了，不，是坐。
“……”
殷止戈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她用手撐了下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了嗎，你一心維護的人在危險的時候就這樣把你推到了最前面。”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只是想離開這裏而已，並沒有想要你的命。”
“是嗎？”白晝笑瞇瞇地說，“那我給你個機會，你把他們兩個殺了，我就饒了你，怎麽樣？”
殷止戈驚愕道：“你讓我殺人？我做不到。”
白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郁起來，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說：“那你還狡辯什麽？殺人你做不到，可是他們想殺我的時候你可什麽都沒說。”
“我……”
“不過是因為我是機器人而他們是人類罷了。”白晝打斷了她的話說，“在你們人類眼裏，機器人的命就不是命，只有人類的命才是命嗎？”
“可是非常遺憾。”白晝的手加重了力氣，輕笑著說道，“現在這個世界，機器人說了算。”
殷止戈快要窒息了，她被白晝掐著脖子，腳都離開了地面，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爆炸聲，然後伴隨著一片白色的煙霧，還伴隨著刺激性的氣味，她感覺自己被一只手抓住胳膊從白晝的手裏奪了過去。
白晝感覺手裏一空，然後他皺了下眉頭，這股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煙霧中還有不明顆粒落在他身上，黏糊糊的，令他感到惡心。
他快步走向樓上，想去洗個澡。
鐵柵欄被轟開了一個大窟窿，殷止戈三個人就是從這裏逃跑的。
她被司衍拉著胳膊，跑的飛快，然後找到了停在一棟隱蔽的建築後面的一輛車上。
車子啟動後，季時先從後視鏡看到了遠遠跟上來的追兵，於是按了一個紅色的按鈕，車子瞬間變換形狀，飛進了一個偏僻難行的小路。
他七拐八拐，又行駛了好久，終於甩掉了那群追兵。
殷止戈看著外面越來越破舊的建築和泥濘的道路，聞著空氣中飄過來的惡臭問道：“這是哪裏啊？”
司衍向她解釋道：“這裏是D區，也稱之為自由區。”
“自由區？”
“因為這裏是貧民居住的地方，環境糟糕，所以沒有什麽兵力看守，所以稱之為自由區。”司衍說，“所有剩下的人類，基本都生活在這裏。”
季時先在一個地方停住，下了車，殷止戈看著路邊瘦骨嶙峋歪歪扭扭的人類，才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人類的生存環境，已經如此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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