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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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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在必得

那聲音一點兒興奮也不減:“好久不見呀妹妹,這麽就又見面了?”

這次輪到山如黛發蒙了:“你是?”她自從穿越過來一直呆在方府,這個聲音她好像在哪裏聽過,卻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這到底是誰。

這次這個倒不像周冰鏡那般喜歡賣關子:“你這麽快就忘啦?我徐雯吶,就那個被溫少虞一下子砍掉腦袋那個!”

山如黛楞了一下,這個自我介紹可真別致。不過確實讓人記憶深刻,她一下子把那個威風凜凜卻很快領盒飯的女老大想起來了。她有點不可置信:“你也是穿越的?”

徐雯毫不在意她語氣中的質疑,大大咧咧道:“那可不咋滴?咱倆還一個年代來的呢。”

寄居在她腦海中的靈魂都可以知道她的所有記憶,山如黛卻只能被動的等待她們的告知,這可真是不公平極了。依照她看文經驗來說,別的穿越女不是當皇後就是當大官當富豪,怎麽徐雯如此與眾不同,當起來強搶民男的女土匪了?

徐雯洋洋得意道:“當皇後有沒有好的,還沒有我當土匪快活呢。在宮裏和那麽多女人搶著伺候一個糟老頭子,我在這占山為王,小弟前呼後擁,這才威風呢。這個鬼穿越,還女子當官做生意呢,出來轉幾圈就要被罵著要浸豬籠,我倒是想也不允許我這麽幹呢。說來說去,還是當個土匪最好,看到哪個男的好看就搶哪個。”

山如黛腦海中直呼六六六,不過徐雯也的確活的夠肆意,比起她在這裏的誰都能要她小命的窩囊日子,徐雯過的簡直是神仙日子。

她好奇問道:“那你的金手指是什麽?”

徐雯道:“哈哈哈,你既然問了,那我可就不謙虛了。實不相瞞,在下可是個絕世高手!”

是那種一出場就殺青的絕世高手嗎?溫少虞似乎也沒有多厲害,至少不是夏蟬姐姐和樊問的對手。夏蟬雖然也有趁虛而入的成分,照溫少虞的反應看,就算他精力充沛也並不是夏蟬的對手。樊問就更不用說了,就帶著二十多人就能把他的一支親衛隊打的落花流水,直接給夏蟬上位做了準備。

徐雯反駁:“你懂什麽?要不是我沈迷男色不想練功,還輪得到溫少虞那小東西耀武揚威嗎?再說了,我這個就好比慕容覆打段譽,徐長卿大戰邪劍仙,是我不夠強嗎?不是。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我已經很強了,不過遇到的每一個都比我強罷了。”

山如黛將信將疑,徐雯實在有說大話的嫌疑。

徐雯氣呼呼的:“你要不信,我把我的力量都借給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山如黛眼前一亮,還能這樣?無論徐雯是不是吹牛,她最起碼有和溫少虞一戰的實力,總比自己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小身板要好使的多。只不過她現在和樊問總在一處,也不好變得突然強壯起來,萬一被別人當成了什麽怪物也不好。

山如黛道:“真的能這樣嗎?那以後豈不是我也有了防身的本事了嗎?下次見面,我要打死方覺淺溫少虞那兩個人渣。”聽說溫少虞當時裝的很乖,說了好些甜言蜜語騙取了夏蟬姐姐的松懈後居然跑路了,現在把夏蟬氣的不輕,果然男人一個也信不得。至於顧長策,在方覺淺的襯托下簡直好像一朵清新的白蓮花。比爛嘛,男人總是有一手的。

徐雯咳嗽了一聲提醒她:“你忘記我是怎麽死的了嗎?你那個黑心表哥還可以試一試,溫少虞就算了,你暫時還是別去招惹他了吧?”

山如黛剛才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如果徐雯的力量真的能借給她使用,豈不是突然從流浪乞討的小乞丐搖身一變成了大富豪?被徐雯一提醒,她也冷靜下來。這兩個人現在都有殺她的意思,方覺淺被樊問打斷,動手未遂,溫少虞因為策反夏蟬姐姐的事情估計對她更是恨之入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輕易嘗試反殺了,免得賠了夫人還折了自己性命。

和原主的自怨自艾,周冰鏡的冷靜自持都不同,徐雯簡直活潑的過分,上躥下跳的像個活力十足的猴子。

樊問總要統籌這全局,經常要去交代事情。徐雯一直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山如黛覺得一點也不孤獨了,她現在迫切希望這個世界可以安靜下來。

“咦?”本來山如黛是趴在車窗上百無聊賴的往外看的,徐雯的這一聲完全吸引不了她的註意力,她平時的話也太多了。道路上都是南遷的百姓。估計京都已經亂起來了。往日通常都是要北移的,畢竟京都在北方,政治經濟都發達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徐雯不被她的冷淡影響,依舊興致勃勃的:“快看那個男的,他之前就帶著人過來說要讓我當他小弟呢,可能畫餅了,硬拉著我跟我說一下奇奇怪怪的什麽家國天下,我實在是煩了就把他給揍跑了。怎麽現在他也變成逃難的百姓了,這小子混的這麽拉啊。幸好我之前沒跟著他幹啊。”

山如黛懶懶的順著徐雯的指示看去,本以為會是個彪形大漢,沒想到是個文質彬彬的青年。

只不過怎麽看不像是個打家劫舍的大土匪頭子,雖看不見臉,但渾然天成的富貴風流,怎麽也不像是底下混出來的。

那人敏銳的很,山如黛只多看了幾眼,就被察覺到了。鷹隼一樣的目光朝她看過來,攻擊性很強,青年看到她的臉卻楞了一下,目光也柔和了起來。

山如黛皺了皺眉,她總覺得這人怪怪的。

徐雯已經“嘖嘖嘖”了起來:“這小子當初,老娘看他長的好看,還誠懇的請求他做我的壓寨夫君呢。他是死活不同意啊,沒想到只見了你一面,這眼神都能掐出來水了啊。”

掐出水來?

山如黛可不這麽覺得。那人的目光看的她毛毛的,這眼神和顧長策的還不一樣。

打個很不恰當的比喻,那種眼神,仿佛是方漱在看那只五彩斑斕的野雞。

驚喜,又不驚訝。

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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