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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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傻
下車時葉冬晴微微瑟縮了一下，現在的天氣遠不到冷的程度，可她卻覺得冷，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停頓只是一瞬，深怕再讓顧燁齊覺得自己不配合，忍著身上的不適下車關門，臉上還不忘露出得體的微笑。
顧燁齊只淡淡掃她一眼，叮囑她別說錯話，然後就帶頭走在前面。葉冬晴在他轉身之後立刻皺起眉難受地喘了口氣，體溫似乎又上升了，不僅身上疼，連頭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這樣恐怕不行，回去了得上醫院看看。
顧母一如既往地熱情，見他們回來了滿臉的高興，招呼他們洗手吃飯。飯桌上主要還是顧母在說話，大多是顧燁齊搭話，葉冬晴附和幾句或是誇一下飯菜可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話題轉到了婚事上，忽然就聽顧母道：“冬晴，你今天怎麽了？臉色不大好。”
葉冬晴迷茫地看向顧母，楞了兩秒才猛然回神，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盡管已經極力提起精神，可仍是不知不覺地走神。他們剛剛說了什麽？握著筷子的手輕輕顫了顫，感覺顧燁齊投過來的目光銳利無比，刺得她心慌。勉強笑了笑，“最近加班比較多……”
顧母一臉心疼，“雜志社工作這麽忙嗎？千萬要註意身體，實在不行就換一個。”
葉冬晴心裏咯噔一下，要是顧母讓她辭職，她恐怕真得辭職，畢竟她要扮演一個好媳婦。“要出刊了，所以忙一點，平時還行。”
顧母聽她這麽說沒有懷疑，轉而對顧燁齊道：“兩家見面的時間你安排好了嗎？可得抓緊了，免得親家覺得我們怠慢。”
顧燁齊道：“定了月底，二十五號。”
聽著他清冷的聲音，葉冬晴半點食欲全無，連強撐也撐不起來，只覺得疲憊異常，從身體到心裏，都仿佛被抽走了力氣。從莫玉婷出走開始，沒有一件事是她能做主的，簽了協議之後更身不由己，一丁點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可不論心裏怎麽想，眼下的戲還是得演。好在顧母體貼，聽她說最近常加班便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回去的路上顧燁齊還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她自動默認為沒事別隨便搭訕，也沒開口說話，反正解釋他也不聽。
車窗外的景物漸漸模糊起來，燈光連成了一條線，不知不覺間眼皮沈重起來。朦朧間突然聽到顧燁齊的聲音，“你做什麽了？這麽累。”
她嚇得一個激靈睜開眼，自己剛剛差點睡著了，這算不算上班時間開小差？正了正坐姿微微搖頭，加班的話只是敷衍顧母，他是知道她沒加班的。想給自己找個解釋，隨即放棄了，他應該不想聽。
綠燈亮起，顧燁齊又專心開車，而她也沒了睡意，不過身上開始忽冷忽熱，頭也越來越痛。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她道：“我自己進去，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送她進去她還要再出來，倒不如就這裏下車。
如果是平時，顧燁齊一定會堅持送她到樓下，不過今天他沒什麽耐心。靠邊停了車，目送她進了小區大門才啟動車子準備回去，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車子在邊上找了個停車位停下接通了電話。
葉冬晴並沒有回家，轉個彎又出了小區。嚴格論起來顧燁齊是老板，還是對她工作態度有誤會正在氣頭上的老板，這讓她覺得似乎近了一點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開了。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陌生人，沒必要讓他知道自己生病。他想看到的只是她完美的工作狀態，其他的跟他沒半點關系。
她裹緊外套，眉頭皺著死死的，一丁點風都讓她覺得好冷。等了大約十分鐘終於攔到出租車，上了車她長長松了一口氣，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去了醫院就什麽都好了。
晚上的醫院沒什麽人，她很快就紮上了針在空蕩蕩的輸液區輸液。右前方有兩一對戀人，女朋友在輸液，男的守在邊上輕聲細語安慰說馬上就好了，輸完這一瓶就能回去了。她也擡頭看懸在上面的藥袋，一滴一滴慢得叫人心焦。好在剛才吃了退燒藥熱度開始退了，人也輕松了不少，剩下的就是熬時間。
靠著冰冷的椅背擡著頭看著點滴，不知不覺在心裏跟著數，越數身上越冷。看到墻角出擺放著飲水機，想說喝點熱水暖和一下，考慮到上洗手間不方便又作罷。身後有腳步聲走近，她沒有在意，依舊盯著點滴默數。
腳步聲在她身邊停下，“生病了怎麽不說？”
她嚇一跳，立刻坐直了身體，有些驚慌，“你……”顧燁齊？他，他怎麽會在這？見他不悅地盯著自己，她心裏叫苦，不是說私事不用匯報嗎？“你怎麽來醫院了？”他不會也病了吧？不會這麽巧吧？
“你怎麽回事？”顧燁齊問，他在小區外接電話，看到原本應該回家的她出了小區上了出租車，他感覺奇怪便跟了來。見她進醫院他沒往生病那方面想，打算在車上等她出來，結果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人影，沒想到她在輸液。
她躲開他的目光，輕描淡寫道：“沒什麽，只是有點發燒。”
顧燁齊薄唇抿了抿，他不是沒看出她的不對勁，只不過沒想到是生病了。她見他不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要不要勸他先回去，萬一他只是有事路過這裏恰巧遇見她呢？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忽然，她打了個冷戰，伸手搓了搓手臂。再看看藥水，還有三分之二，時間可真難熬，尤其是顧燁齊還杵在跟前，更難熬了。念頭還沒轉完，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訝異地擡頭看他，本能地拒絕，“不用，我……”
“披著！”顧燁齊狠狠地擰著眉，不容拒絕。
她訥訥地道謝，下一秒見他坐到了旁邊，小心翼翼道：“外套我洗了給你送回去，你忙你的事吧。”別在這讓她神經緊繃了。
“我沒事。”他看著她，仔細看了才註意到她黑著眼圈，原本紅潤的臉頰蒼白憔悴，連嘴唇都沒了血色。忍不住問：“好好的怎麽發燒了？”
這怎麽說呢？生病誰說得準？要找原因那就是來例假還折騰，焦慮加上沒休息好，抵抗力下降就病了唄。搖搖頭，“誰知道？明天就好了，你回去吧，我再一會兒就好了。”
顧燁齊坐著一動不動，“我送你回去。”
看來是勸不動了，她認命地裹緊身上的西裝外套，對他的態度迷茫起來，明明在生她的氣卻還是留下陪她。她又想解釋那天的事，又擔心被他拒絕，心裏糾結不已。突然身下一熱，她立即坐直身體，糟糕，要去一趟洗手間！
看看手上紮的針，真心想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該去還是得去，不然等會兒更尷尬。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脫掉，起身去摘掛在架子上的藥袋。顧燁齊見她舉的高度不夠讓血液逆流，起身接過替她舉高，看著血液流回體內，才問：“去哪？”
她不好意思道：“洗手間……我自己去就好。”說著伸手就要接他手裏的藥袋，他把手往上擡了擡，“我來，你不夠高。”
拗不過，只能由他陪著去了洗手間。出來時他又把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然後才接過藥袋舉高。她蒼白的臉上又有了血色，低聲道謝。重新回到輸液區，他看看還有一半的藥，問：“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買。”晚飯時她幾乎沒怎麽吃。
葉冬晴受寵若驚，他這是氣消了？突然對她這麽體貼，搖搖頭想說不用，話到嘴邊改口道：“我……有點渴。”還是麻煩他一下吧，免得讓他覺得被拒絕被客氣。
顧燁齊很快倒了杯溫水回來，抿著溫水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他直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她猶豫著要不要趁著現在他對她還算有耐心把那天的事解釋一下，就聽見他手機鈴聲響了，他看看來電，接通了。
葉冬晴不敢再偷看，小口抿著水支著耳朵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她聽不到，顧燁齊說的話她聽得一字不漏。大致情況是他答應給對方打電話，忙一下忘記了。短短三分鐘的通話，他大部分時間在聽對方說，偶爾簡單應幾句，無從猜測談什麽，可以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了。
等他講完電話她已經歇了解釋的心思，以後他提出要求全力配合就是，至於張成，似乎沒有解釋的必要。可沒想到他反而先問了，“你平時跟同事去那家健身館？”
“沒有，我恰巧在那遇見他的。”既然提到了，她趕緊解釋，“我那天肚子疼，所以想改時間。”
“你提前知道自己第二天肚子疼？”他記得當時她是說明天不方便。
她低下頭，暗暗哀嘆逃不過尷尬，“我，我生理期……”實際上這幾天都不適合去健身，非要去也不能在第一天痛經時候去。
所以她那天是生理痛？他臉色反而更沈了，不悅道：“為什麽不早說？”他是不講道理的人？會逼她生理期去健身？“既然不舒服還去做什麽？”
她委屈地看著他，“你，你不是生氣了嗎？”她怎麽敢不去？去做做樣子也得去啊。
“你以為我現在不生氣？”這就是她生病發燒的原因！她是不是傻啊？
顧總真是太難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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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葉冬晴微微瑟縮了一下，現在的天氣遠不到冷的程度，可她卻覺得冷，甚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停頓只是一瞬，深怕再讓顧燁齊覺得自己不配合，忍著身上的不適下車關門，臉上還不忘露出得體的微笑。
顧燁齊只淡淡掃她一眼，叮囑她別說錯話，然後就帶頭走在前面。葉冬晴在他轉身之後立刻皺起眉難受地喘了口氣，體溫似乎又上升了，不僅身上疼，連頭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這樣恐怕不行，回去了得上醫院看看。
顧母一如既往地熱情，見他們回來了滿臉的高興，招呼他們洗手吃飯。飯桌上主要還是顧母在說話，大多是顧燁齊搭話，葉冬晴附和幾句或是誇一下飯菜可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話題轉到了婚事上，忽然就聽顧母道：“冬晴，你今天怎麽了？臉色不大好。”
葉冬晴迷茫地看向顧母，楞了兩秒才猛然回神，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盡管已經極力提起精神，可仍是不知不覺地走神。他們剛剛說了什麽？握著筷子的手輕輕顫了顫，感覺顧燁齊投過來的目光銳利無比，刺得她心慌。勉強笑了笑，“最近加班比較多……”
顧母一臉心疼，“雜志社工作這麽忙嗎？千萬要註意身體，實在不行就換一個。”
葉冬晴心裏咯噔一下，要是顧母讓她辭職，她恐怕真得辭職，畢竟她要扮演一個好媳婦。“要出刊了，所以忙一點，平時還行。”
顧母聽她這麽說沒有懷疑，轉而對顧燁齊道：“兩家見面的時間你安排好了嗎？可得抓緊了，免得親家覺得我們怠慢。”
顧燁齊道：“定了月底，二十五號。”
聽著他清冷的聲音，葉冬晴半點食欲全無，連強撐也撐不起來，只覺得疲憊異常，從身體到心裏，都仿佛被抽走了力氣。從莫玉婷出走開始，沒有一件事是她能做主的，簽了協議之後更身不由己，一丁點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可不論心裏怎麽想，眼下的戲還是得演。好在顧母體貼，聽她說最近常加班便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回去的路上顧燁齊還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她自動默認為沒事別隨便搭訕，也沒開口說話，反正解釋他也不聽。
車窗外的景物漸漸模糊起來，燈光連成了一條線，不知不覺間眼皮沈重起來。朦朧間突然聽到顧燁齊的聲音，“你做什麽了？這麽累。”
她嚇得一個激靈睜開眼，自己剛剛差點睡著了，這算不算上班時間開小差？正了正坐姿微微搖頭，加班的話只是敷衍顧母，他是知道她沒加班的。想給自己找個解釋，隨即放棄了，他應該不想聽。
綠燈亮起，顧燁齊又專心開車，而她也沒了睡意，不過身上開始忽冷忽熱，頭也越來越痛。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她道：“我自己進去，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送她進去她還要再出來，倒不如就這裏下車。
如果是平時，顧燁齊一定會堅持送她到樓下，不過今天他沒什麽耐心。靠邊停了車，目送她進了小區大門才啟動車子準備回去，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車子在邊上找了個停車位停下接通了電話。
葉冬晴並沒有回家，轉個彎又出了小區。嚴格論起來顧燁齊是老板，還是對她工作態度有誤會正在氣頭上的老板，這讓她覺得似乎近了一點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開了。原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陌生人，沒必要讓他知道自己生病。他想看到的只是她完美的工作狀態，其他的跟他沒半點關系。
她裹緊外套，眉頭皺著死死的，一丁點風都讓她覺得好冷。等了大約十分鐘終於攔到出租車，上了車她長長松了一口氣，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去了醫院就什麽都好了。
晚上的醫院沒什麽人，她很快就紮上了針在空蕩蕩的輸液區輸液。右前方有兩一對戀人，女朋友在輸液，男的守在邊上輕聲細語安慰說馬上就好了，輸完這一瓶就能回去了。她也擡頭看懸在上面的藥袋，一滴一滴慢得叫人心焦。好在剛才吃了退燒藥熱度開始退了，人也輕松了不少，剩下的就是熬時間。
靠著冰冷的椅背擡著頭看著點滴，不知不覺在心裏跟著數，越數身上越冷。看到墻角出擺放著飲水機，想說喝點熱水暖和一下，考慮到上洗手間不方便又作罷。身後有腳步聲走近，她沒有在意，依舊盯著點滴默數。
腳步聲在她身邊停下，“生病了怎麽不說？”
她嚇一跳，立刻坐直了身體，有些驚慌，“你……”顧燁齊？他，他怎麽會在這？見他不悅地盯著自己，她心裏叫苦，不是說私事不用匯報嗎？“你怎麽來醫院了？”他不會也病了吧？不會這麽巧吧？
“你怎麽回事？”顧燁齊問，他在小區外接電話，看到原本應該回家的她出了小區上了出租車，他感覺奇怪便跟了來。見她進醫院他沒往生病那方面想，打算在車上等她出來，結果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人影，沒想到她在輸液。
她躲開他的目光，輕描淡寫道：“沒什麽，只是有點發燒。”
顧燁齊薄唇抿了抿，他不是沒看出她的不對勁，只不過沒想到是生病了。她見他不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要不要勸他先回去，萬一他只是有事路過這裏恰巧遇見她呢？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忽然，她打了個冷戰，伸手搓了搓手臂。再看看藥水，還有三分之二，時間可真難熬，尤其是顧燁齊還杵在跟前，更難熬了。念頭還沒轉完，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訝異地擡頭看他，本能地拒絕，“不用，我……”
“披著！”顧燁齊狠狠地擰著眉，不容拒絕。
她訥訥地道謝，下一秒見他坐到了旁邊，小心翼翼道：“外套我洗了給你送回去，你忙你的事吧。”別在這讓她神經緊繃了。
“我沒事。”他看著她，仔細看了才註意到她黑著眼圈，原本紅潤的臉頰蒼白憔悴，連嘴唇都沒了血色。忍不住問：“好好的怎麽發燒了？”
這怎麽說呢？生病誰說得準？要找原因那就是來例假還折騰，焦慮加上沒休息好，抵抗力下降就病了唄。搖搖頭，“誰知道？明天就好了，你回去吧，我再一會兒就好了。”
顧燁齊坐著一動不動，“我送你回去。”
看來是勸不動了，她認命地裹緊身上的西裝外套，對他的態度迷茫起來，明明在生她的氣卻還是留下陪她。她又想解釋那天的事，又擔心被他拒絕，心裏糾結不已。突然身下一熱，她立即坐直身體，糟糕，要去一趟洗手間！
看看手上紮的針，真心想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該去還是得去，不然等會兒更尷尬。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脫掉，起身去摘掛在架子上的藥袋。顧燁齊見她舉的高度不夠讓血液逆流，起身接過替她舉高，看著血液流回體內，才問：“去哪？”
她不好意思道：“洗手間……我自己去就好。”說著伸手就要接他手裏的藥袋，他把手往上擡了擡，“我來，你不夠高。”
拗不過，只能由他陪著去了洗手間。出來時他又把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然後才接過藥袋舉高。她蒼白的臉上又有了血色，低聲道謝。重新回到輸液區，他看看還有一半的藥，問：“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買。”晚飯時她幾乎沒怎麽吃。
葉冬晴受寵若驚，他這是氣消了？突然對她這麽體貼，搖搖頭想說不用，話到嘴邊改口道：“我……有點渴。”還是麻煩他一下吧，免得讓他覺得被拒絕被客氣。
顧燁齊很快倒了杯溫水回來，抿著溫水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他直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她猶豫著要不要趁著現在他對她還算有耐心把那天的事解釋一下，就聽見他手機鈴聲響了，他看看來電，接通了。
葉冬晴不敢再偷看，小口抿著水支著耳朵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她聽不到，顧燁齊說的話她聽得一字不漏。大致情況是他答應給對方打電話，忙一下忘記了。短短三分鐘的通話，他大部分時間在聽對方說，偶爾簡單應幾句，無從猜測談什麽，可以肯定不是工作上的事就是了。
等他講完電話她已經歇了解釋的心思，以後他提出要求全力配合就是，至於張成，似乎沒有解釋的必要。可沒想到他反而先問了，“你平時跟同事去那家健身館？”
“沒有，我恰巧在那遇見他的。”既然提到了，她趕緊解釋，“我那天肚子疼，所以想改時間。”
“你提前知道自己第二天肚子疼？”他記得當時她是說明天不方便。
她低下頭，暗暗哀嘆逃不過尷尬，“我，我生理期……”實際上這幾天都不適合去健身，非要去也不能在第一天痛經時候去。
所以她那天是生理痛？他臉色反而更沈了，不悅道：“為什麽不早說？”他是不講道理的人？會逼她生理期去健身？“既然不舒服還去做什麽？”
她委屈地看著他，“你，你不是生氣了嗎？”她怎麽敢不去？去做做樣子也得去啊。
“你以為我現在不生氣？”這就是她生病發燒的原因！她是不是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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