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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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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靜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的手機正好響起,見來電顯示,俞文靜猶豫了一下,拿著手機去外面接。

“文靜。”葉斯南叫道,他不確定接電話的人是不是俞文靜,這幾天他一直在聯系她,都沒聯系上,打電話她也不接,去她家找她,家裏也沒人,問蔣珊珊,又不告訴他。

“什麽事?”俞文靜擡手揉搓著眉心,這些天葉斯南在找她,她是知道的,珊珊也告訴過她,是她讓珊珊不要讓葉斯南知道她住院的事情。

“老天,你還活著啊?”葉斯南沒好氣的問道。

“有事說事。”俞文靜催促。

“今晚無論如何你都要來酒吧,你都多久沒露面了?如果不是你也沒去別的酒吧跳舞,客人們都懷疑你跳槽了。”葉斯南抱怨道,俞文靜沒說道,葉斯南接著說道:“你的腳傷也應該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知道嗎?”俞文靜問道,腳已經好了,可新傷又來了,她才動了手術,敢去酒吧跳鋼管舞嗎?動作那麽大,傷口裂開是肯定的,她是喜歡跳鋼管舞,可也沒瘋狂到不顧惜自己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人不愛惜,她自己要愛惜。

“姐姐啊!上次你不是說你的腳已經好了嗎?”葉斯南問道,上次她來酒吧,他還特意關心過她的腳,是她自己說沒事了,等幾天她就恢覆跳舞。

“我腳傷是好了,可新傷又來了。”俞文靜本沒打算要隱瞞他,不讓珊珊告訴他,是不想他來醫院,以葉斯南的個性,知道她住院,估計會照顧她的名義直接搬來醫院住。

“新傷,什麽新傷?”葉斯南問道。

“你還不知道嗎?”俞文靜故意問道。

“知道什麽?”葉斯南茫然不知所措。“這些天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要我知道什麽?”

“珊珊沒告訴你嗎?”俞文靜又問道。

“她該告訴我什麽?”葉斯南咬牙切齒的問道,他是見過蔣珊珊,也問過蔣珊珊,她在哪兒,蔣珊珊卻說不知道。

“怪不得呢!我在醫院住了那麽久,你居然沒來醫院看我,原來是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情,我就說嘛,以我們倆人的關系,我住院了,你怎麽可能不來醫院看我呢!”俞文靜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

“住院?你怎麽住院了?”葉斯南激動的問道。

聲音過大,很是刺耳,俞文靜把手機從她耳邊移開,直到葉斯南的聲音停了,俞文靜又將手機放到耳邊說道:“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又不是什麽重病,只是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

“闌尾炎是要手術的。”葉斯南說道。

“是啊!手術了。”俞文靜說道。

“俞文靜。”葉斯南火冒三丈,這麽大的事情,她居然沒告訴他。

“我做了手術,為了我的身體,我是不能來酒吧跳舞了。”俞文靜說道。

“你在哪兒?”葉斯南問道。

“我在上班,葉斯南,我警告你,別來幼兒園,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俞文靜威脅道。

“該秋後算賬的人是我。”葉斯南話音未落直接掛了電話。

俞文靜回到辦公室,曾老師的指甲剪壞了,指甲剪了一半,指甲剪壞了,曾老師很是郁悶,找劉老師借,劉老師沒有,找俞文靜借。

“等一下。”俞文靜有指甲剪,打開包包,紅色小本本落入她的視線內,俞文靜楞了楞,一股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拿出本本一看,結婚證,居然是結婚證,誰的結婚證?誰會在她的包包裏?一串的問題浮現在她腦海裏。

俞文靜深吸一口氣,打開本本,映入視線內的名字讓她要捉狂了,女方是俞文靜,男方是聶辰景,這是她跟聶辰景的結婚證,開什麽玩笑?

看錯了,一定是她看錯了,她跟聶辰景怎麽可能去領結婚證,俞文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睜開眼睛,再次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俞文靜連續做了幾次,結果沒辦,她可以很肯定,這就是她跟聶辰景的結婚證。

妖孽啊?

領證的日期是昨晚,昨晚她跟聶辰景喝醉了,還上演了領證這一出嗎?不對,不對,不對,民政局沒有夜班,沒有工作人員,他們是怎麽領的證呢?

俞文靜要瘋了,她的心裏素質再好,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她要去找聶辰景問清楚,糊裏糊塗就把證給領了,這算什麽事兒?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還裝腔作勢不知情,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她喝酒斷片了,他也喝酒斷片了嗎?

俞文靜將結婚證丟進包包裏,提著包包朝外面跑去。

“俞老師,指甲剪。”曾老師叫道,可惜,俞文靜已經跑遠了。“什麽情況啊?”

“估計是拿錯了結婚證。”劉老師說道,她坐在俞文靜對面,她看得很清楚,俞文靜手中的紅本本是結婚證,誰的結婚證,她就沒看到了。

“結婚證?”曾老師挑眉,突然震驚的問道:“俞老師結婚了嗎?”

“如果她剛才手中的結婚證不是她的,應該還沒結。”劉老師說道,在她們幾個老師之中,只有俞老師跟許老師還沒結婚,其他老師都結了,孩子都能走了。

“應該不是俞老師的結婚證。”曾老師說道,一點風聲都沒有,怎麽可能就結婚了呢?俞老師也否認了,來幼兒園找過她幾次的那個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如果是她的男朋友,俞老師不可能不承認。

“也許吧。”誰也沒看到裏面的內容,她也只是看到結婚證三個字。

聶氏集團,俞文靜被前臺擋住。

“小姐,請問你找誰?”前臺小姐問道。

“聶辰景。”俞文靜咬牙切齒從牙縫裏迸出。

前臺一楞,俞文靜的語氣很沖,前臺小姐也沒生氣,甜美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問道:“請問小姐,你有預約嗎?”

“沒有。”俞文靜搖頭。

“小姐,不好意思,你沒有預約,我不能放你進去。”前臺小姐歉意的說道,接著又問道:“通行證也行?”

通行證她沒有,她只有結婚證,被前臺小姐攔住,她若是硬闖,會有保安來請她出去,俞文靜想了想,從包包裏拿出結婚證。

“這是什麽?”前臺小姐一臉蒙圈的問道,不讓她進去找總裁,把結婚證放在她面前做什麽?這個小姐到底想要幹什麽?

“結婚證。”俞文靜說道,她也是被逼的,她跟聶辰景領證的事情,她不想讓人知曉,前臺小姐不讓她進去,她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小姐。”前臺小姐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是結婚證,我是想問,你給我結婚證做什麽?”

這是結婚證,不是通行證,拿出結婚證有什麽用,只要她能拿出通行證,就會放她進去。

“你自己打開看。”俞文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面對難教的聽力障礙小朋友們,她很有耐心,看到她跟聶辰景的結婚證,她淡定不了了,一刻也不能等待。

前臺小姐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結婚證,打開一眼,目光一震,聶辰景,總裁的名字,上面的照片也是總裁,前臺小姐難以置信的看著俞文靜。“這……這……”

總裁結婚了,跟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結婚了,這個女人一次也沒來過公司,她也沒有見過,總裁居然就跟她結婚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可以進去找他了吧?”俞文靜問道。

“可……當然。”前臺小姐雙手將結婚證奉上,態度恭敬極了,她可是總裁夫人。

“還需要預約嗎?”俞文靜接過結婚證故意問道,前臺小姐笑得很勉強,搖了搖頭,俞文靜又問道:“還需要通行證嗎?”

“您手中的結婚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前臺小姐笑著說道。

這結婚證還真的很好使,俞文靜放回包包裏,問道:“電梯呢?”

“這邊,我帶你去。”前臺小姐帶著俞文靜來到總裁專用電梯,還告訴俞文靜,總裁辦公室在哪一層。

電梯來了,俞文靜在進電梯之前,警告的說道:“結婚證的事,你最好當沒看到,如果敢洩露出去,你就別在這裏幹了。”

“總裁夫人,您放心,我的口封很緊。”前臺小姐保證道,總裁都沒宣揚,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總裁夫人又警告了她,事情的嚴重性她還是知道的。

樓層到了,蘇思兒見俞文靜從總裁專用電梯裏出來,目光閃了閃,迎了上去。

“俞老師,你怎麽來了?”蘇思兒好奇的問道,昨晚她也喝醉了,現在還頭重腳輕,早上她都沒來上班,中午才來的公司。

“蘇秘書,聶辰景呢?”俞文靜問道。

她是來找總裁的,蘇思兒眸光裏一抹陰冷一掃而過,臉上卻揚起微笑,答非所問。“俞老師,你是怎麽上來的?”

“走上來的。”俞文靜語氣不佳,在樓下前臺將她攔下,現在聶辰景的秘書又將她攔了下來。

“俞老師,你真會說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前臺沒攔你嗎?”蘇思兒問道,難道她跟總裁有約。

“聶辰景的辦公室在哪兒?”俞文靜沒心情跟蘇思兒聊她是怎麽上來的,推開蘇思兒,不告訴她,她有眼睛,自己找。

“俞老師。”蘇思兒叫道,人都來了,是阻止不了她見總裁的,如果真是總裁約見俞文靜,她如果把人攔了下來,總裁會怪她。“俞老師,你走錯了,我帶你去總裁的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蘇思兒欲敲門,俞文靜卻不耐煩的直接推開門。

“俞老師。”蘇思兒臉色變了變,想要叫住俞文靜,還是晚了。

聶辰景在辦公,聽到推門聲,擡眸,見是俞文靜,深邃的眸光裏閃過一抹錯愕,她怎麽來了?

“總裁,俞老師說……”

“關門。”聶辰景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蘇思兒一楞,很是不甘心,可她又不敢違背總裁的話,認命的把門關上,俞文靜跟聶辰景在辦公室裏獨處,她還真是不放心。

俞文靜瞪著聶辰景,白皙的臉有著一絲怒氣。

“我又哪兒招惹你了?”聶辰景坐在辦公桌後面,手從鼠標上移開,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將她眼中的怒意盡收眼底,這是她第一次來聶氏找他,她不是在幼兒園嗎?怎麽跑來公司找他了?

“聶辰景。”俞文靜怒吼一聲,朝聶辰景沖去,怒氣沖天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從包包裏拿出結婚證,重重的丟在辦公桌上。“給我一個解釋。”

結婚證三個字,清晰的映入聶辰景視線內,鷹利的眸子一暗,伸手拿起結婚證,翻開一看,上面的名字他太熟悉了。

“老天!”聶辰景撫額,頭痛瞬間加劇,揉搓著太陽穴,聶辰景閉上雙眸,調整著思緒。

“聶辰景,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俞文靜惡狠狠的說道:“我酒量不好,你酒量也不好嗎?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冤枉,聶辰景有一種有口難辯的困窘,在俞文靜心中,這是他算計的,聶辰景心裏卻很清楚,盧浩然在場,雖然盧浩然沒有膽量算計他跟俞文靜領證,可不代表別人沒有。

喝醉了,是真的,昨晚也不知為何,見她暢飲,他也放任自己喝醉。

“你喝的是紅酒,我喝的是白酒,我的酒量再好,也是有限度的。”聶辰景說道,他並非千杯不醉,酒喝過了量已經超出了他接受的範圍內,能不醉嗎?“我如果是清醒的,這本結婚證就不會存在了。”

俞文靜啞然,她還沒自信到,以為聶辰景已經愛上了自己,如此費周折將她灌醉,然後帶著她去民政局,她相親遇到盧浩然跟他的美女朋友,這只是巧合,相親的事情,是臨時決定的,除了她跟呂阿姨,還有阿雄,沒有人知道他們要相親。

遇到盧浩然是巧合,遇到聶辰景還是巧合嗎?

俞文靜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指著聶辰景手中的結婚證,問:“現在說什麽都多餘,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

聶辰景沈默了幾分鐘,這在幾分鐘內,俞文靜沒有催促他,給他時間考慮,幾分鐘後,聶辰景拿起手機,撥打盧浩然的手機。

“聶少,什麽事?”盧浩然還在家裏睡覺,昨晚忙得太晚了,安頓好他們之後,曹姐又拉著他去了聶家,在聶家又待了很久,回到盧家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

“立刻、馬上、現在來我公司。”冰冷的聲音從聶辰景的薄唇中溢出,帶著讓人不敢抗拒的威脅。

盧浩然迷迷糊糊的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你說出什麽事了?”聶辰景話音未落,直接掛了電話。

盧浩然猛然驚醒,坐起身,看著安靜的手機,盧浩然丟在一邊,扒了扒帥氣的短發。“妖怪啊!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這未免也太快了點,劇情正常發展不是要到了晚上嗎?”

盧浩然揭開被子起身,朝衛生間沖去,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盧浩然猶豫了,他獨自去聶少的公司,無疑就是自尋死路,他不是他們領證的策劃人,他只是被迫做了幫兇。

盧浩然立刻給曹若打電話,她才是主謀,她不在場,他敢單槍匹馬去聶少的公司嗎?

曹若的手機沒人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在手術,二種是她故意不接,盧浩然又打電話去聶家,歐陽雪典型的過河拆橋,事成之後她不承擔後果,讓盧浩然自己去處理。

“耐心等待,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聶辰景安撫道,面對俞文靜的怒意,他除了安撫,還能指責嗎?

“耐心?我現在一點耐心都沒有,聶辰景,昨晚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我要你好看。”俞文靜掄起拳頭,在聶辰景面前晃動,十足的威脅。

她可是跆拳道黑帶,敢招惹她,簡直是不想活了,她要是發起火來自己都怕。

她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敢揍,更別說聶辰景了,其實,俞文靜不知道,真要是動起手來,她根本不是聶辰景的對手,兩次聶辰景在她面前吃了虧,那是聶辰景毫無防備,他沒有想到,俞文靜會對他出手,還那麽野蠻。

“你先坐一會兒,盧浩然一會兒就來了。”聶辰景說道,昨晚他是真醉的,他問心無愧。

俞文靜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沒多少時間,我還要回去上班,你最好催盧浩然快點。”

“你上班重要,還是你的婚姻重要?”聶辰景問道,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上班。

“都重要。”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糖果請假了,如果糖果在幼兒園,他還會這麽說嗎?估計都催著她離開了。

聶辰景沒說她,起身,朝門口走去,路過俞文靜身邊,被俞文靜抓住。“你要去哪兒?”

“你以為我會潛逃嗎?”聶辰景低眸看著俞文靜,說真的,一開始見到他們的結婚證,他是被震驚到了,現在他不震驚了,仔細一想,他們都喝醉了,盧浩然跟曹若能輕易放過他們嗎?

盧浩然沒膽量,曹若有,這種事情也只有曹若幹得出來。

“不無可能,我要小心為妙。”俞文靜說道,他跑了,她上哪兒找他。

“這是我的辦公室,你覺得我會逃去哪兒?何況,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屆。”聶辰景無語的看著她。

俞文靜想了想,他是誰,她知道,他家在哪兒,她也知道,他在哪兒上班,她很清楚,再說了,她是糖果的語訓老師,他的女兒在她手中,他能跑到哪兒去?

俞文靜放開聶辰景,坐在沙發上,等著盧浩然來。

沒一會兒,聶辰景端著一杯咖啡進來,放到茶幾上,俞文靜看著他,他出去就是去給她倒咖啡嗎?

“放心喝,沒有加料。”聶辰景說道,他不是盧浩然,動不動就在她喝的東西裏放點料,這是盧浩然的嗜好,不是她的嗜好。

“我不渴。”為了安全,俞文靜要小心謹慎,聶辰景存的是什麽心思,她不清楚,也猜不透,以防萬一,才不會吃虧。

聶辰景沒勉強她,人家不願意喝,他能逼著人家喝嗎?

半個小時後,俞文靜有些坐不住了,一個小時後,俞文靜徹底沒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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