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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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江影頷首：“對。在沒有激活之前，你的精神力表象都會維持在重塑之前的等級。”
被探測到的精神力會呈現出C的等級，但實際上他暫時還無法使用精神力。
“我明白了。”許敘松了一口氣，還有希望就好，“那我需要怎麽做才能激活我的精神力？”
江影言簡意賅：“問心。”
許敘楞了楞：“啊？”
“問你自己的內心，或者問虞執，當時機到來的時候就會激活了。”江影看了看時間，“還有別的問題嗎？我還有幾組培養艙的數據要收集。”
許敘也不想給他添麻煩：“暫時沒問題了，你去忙吧，謝謝。”
江影“嗯”了一聲，丟下一句“有事隨時都可以找我”，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通訊。
“他剛才說的那一句問你是什麽意思？”許敘狐疑地看向虞執，“難道你是我的心？”
虞執眸光微動，下一刻說出了與江影一樣的話：“順其自然。等時機一到，你的精神力就能激活。”
許敘問他：“能不能再說清楚點，這個所謂的時機是個什麽東西？”
“抱歉，阿敘。”虞執面上浮現出些許歉意，“我也不清楚，這個只能你自己探索。”
“也行吧。”許敘有些郁悶，但他知道這些人幫自己到現在這個份上已經很好了，“不管怎麽說，謝謝你們。”
虞執有些無奈地望著他：“不是說過了麽，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
許敘輕咳：“不好意思，習慣了。”
解決掉最大的問題之後，許敘終於徹底靜下來好好養傷，順道散散步，探索一下這片地方，看能不能找回曾經的半點記憶。
在這期間，虞執寸步不離地陪著他。
許敘剛開始還有點不習慣，暗示一下虞執：“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別的事情要做？”
大兄弟您就別老是跟著我啦！
虞執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心思：“最近還算清閑，沒什麽要忙的。”
見他似乎沒有真正理解自己的想法，許敘幹脆直截了當：“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這樣一天到晚跟在我身邊，不累嗎？”
虞執微笑：“不累。看著你，我就會很開心。”
許敘：“……”
他心累地扭過頭去：“算了，隨便你。”
最近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許敘也清楚，虞執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實際上做好的決定很難更改。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吃軟不吃硬的脾性，拿捏得十分到位。
他真的……太了解自己了。
反正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大問題，許敘見他這麽想跟著自己，也就由他去了。
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慢悠悠地逛完了家裏的每個角落，許敘坐在後花園裏悠長而又寂寥地嘆了一口氣。
虞執給他遞了一杯水：“怎麽了？”
“沒什麽。”許敘接過那杯水喝了一口，有點郁悶，“感覺這裏好陌生。”
在他的記憶當中，除了自己的房間是曾經構想的模樣，其他地方也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
“沒關系。”虞執看著他，“想不起來就不要想，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從今往後多走走看看，就熟悉了。”
“你說得對。”許敘點了點頭，“我會盡快適應。”
“不著急，可以慢慢來。”虞執說，“你還會有很長的時間。”
歲月靜好地過了幾個月，直到許敘感覺自己的傷好了絕大部分，與家人們提出了要返校的事情。
齊諾與穆鴻修自然沒意見，依照許敘現在的恢覆情況還不能參加實戰類課程，其餘的什麽都好說，再加上還有虞執在一旁看著，也就放心由他返校。
“遇到什麽事記得給我發通訊。”齊諾送許敘他們到了帝國第一學院的偏門，叮囑他道，“平時註意安全，遇見奇怪的人就躲遠一點。我給你轉了點錢，不夠再跟我說。”
許敘覺得有些好笑：“好的哥，不用擔心我。”
還挺新奇，這還是第一次有家人送他上學，就連絮絮叨叨都顯得溫暖。
許諾笑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有空多回家，沒空就算了。”
許敘應下，目送他們離開之後與虞執兩個人慢騰騰地朝著學生公寓走去。
半路上，許敘好奇地點開他哥給他轉的錢，那一長串的零差點閃瞎了許敘的雙眼：“我靠，這把整個星系買下來都不是問題了吧！”
他哥竟然直接給他轉了最高限額的數目！
虞執瞥了一眼：“他給這麽少？你要是不夠用可以跟我要。”
許敘：“……”
許敘：“聽我說謝謝你，不用了，我感覺我哥給我轉賬的這一筆錢能夠我用一輩子。”
虞執笑了一下：“對自己好點，該花就花，不用心疼錢。”
許敘死魚眼看他：“萬惡的有錢人。”
虞執又笑了一下。
學生公寓有人合租也有人獨居。許敘原本是獨居，李煥真住在他的隔壁，只不過眼下還多了一個虞執。
許敘無言地瞅了他半晌，委婉道：“你確定要與我同住？我這邊地方小，而且我平時作息也比較不規律。”
虞執：“我確定，只要你不嫌棄我。”
在家的那幾個月他們都是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現在的許敘對住一起倒還真沒有那麽抵觸了：“那也行，只不過你可能需要自己買點生活用品。”
虞執“嗯”了一聲：“你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順道一起買了。”
“老許，你爹來啦——”
大敞著的門口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
許敘與虞執倆人擡頭一看，一位劍眉星目的男生嘴裏叼著一朵紅色玫瑰花倚靠在門框上：“老許，想我了沒——咳咳，不好意思，你這兒還有別人啊。”
男生瞧見神色不明地望向自己的虞執，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潛在的危機感，連忙站直了身體順帶把玫瑰花拿了下來：“這不得跟我介紹一下？哪位朋友啊這是？”
“一開始就叭叭叭的誰敢插嘴。”許敘無語地看著男生，轉頭看向虞執時神色收斂了些，介紹道，“他是我發小李煥真，和我一樣也是機甲作戰系三年級。”
虞執當然認得男生，順著許敘的介紹向他頷首：“你好。”
許敘轉向李煥真：“他是我……學長，作戰指揮系四年級的虞執。”
“什麽你學長，都是一個學院的，這不也是我的學長嘛。”李煥真嘀咕，隨即笑著向虞執伸手，“學長你好學長你好，久仰大名——等等，虞執……作戰指揮系四年級？”
李煥真猛然瞪大雙眼，後退一步打量著虞執：“等下，你該不會就是那位前段時間和幾位教官互毆被關禁閉的那個狠人Alpha吧？”
那些記憶對虞執來說過於久遠，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如果那個學生的名字是這個虞執的話，那你說的人應該是我。”
“……”李煥真滿臉敬佩，“大哥，你是真的勇猛。當年咋不直接讀機甲戰鬥系啊？在指揮系那邊真是屈才了。”
虞執客氣地笑了一下：“分數不夠，考不上機甲戰鬥系。”
許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成績很好，某位指揮系第一請自重。”
虞執朝他投去了無辜的目光。
“沒想到啊老許，你竟然還認識這麽優秀的學長。”李煥真毫不避諱什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許敘笑罵：“滾蛋。”
“不過學長竟然比我還先一步知道你康覆返校的事情。”李煥真“嘖嘖”兩聲，“看來你們的關系還挺好。”
許敘“呃”了一下，莫名有點心虛：“還行，哈哈，還行……”
李煥真笑著看向虞執，驚悚地發現虞執看向許敘的眼神變得深了些。
怎麽看著……有點奇奇怪怪的？
李煥真再一細看，卻又不見了那細微的異樣。
搖了搖頭，他走到許敘身邊：“你現在傷好完全了？”
許敘點頭：“差不多了，不過還不能參加實戰課，目前只能上些理論課，已經提交了申請，老師們也都通過了。”
“這麽嚴重。”李煥真皺眉，“你這一次的作戰實踐活動也太倒黴了吧？再過不久就是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了，你還要參加嗎？”
許敘楞了一下：“靠，我把這事給忘了。”
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是擁有幾百年歷史的盛大賽事，多處星系多所老牌院校聯合舉辦，每兩年舉辦一次，每一屆的前三名隊伍都會受到極大的關註，這個賽事也是各大軍團、皇室、聯邦、世家等等各種勢力發掘好苗子的地方。
李煥真看見許敘在一瞬間的怔楞過後變得有些嚴肅的神情，嬉笑的臉色也收了起來：“老許，你跟我透個底，你現在的傷情到底是個什麽樣？”
虞執按下按鈕，敞開的大門悄然關閉，隔音屏障瞬間開啟。
李煥真將虞執的動作看在眼裏，心猛地一沈：“不是吧，你該不會……”
“沒有這麽嚴重。”許敘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精神識海重塑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什麽？！”李煥真簡直不可置信，“那位江影學長這麽厲害？你也是真的敢做啊你，打碎精神識海再重塑——我敬佩你，真的。”
“江醫生說，我的精神力想要恢覆需要一個契機。”許敘揉了揉額角，“但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我必須參加，現在就只能希望在最後的機甲對抗賽恢覆精神力了。”
“咱學院的院內對抗賽第一關是模擬場景作戰積分賽，你精神力不能用倒還沒什麽。”李煥真也面露愁苦，“但真要到了機甲對抗那一關還沒恢覆的話，你打算怎麽辦？”
“……”許敘呼出一口氣，“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沒辦法與作戰機甲接駁，只能棄賽。”
李煥真曲起手臂，指關節抵著額頭，他知道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在許敘心裏有多重要：“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對抗賽需要五到七個人組隊，除了咱倆你還有別的人選嗎？”
說起這個，許敘也很困擾：“我暫時還沒想好，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我也沒想好。”李煥真輕咳幾聲，“不過你機甲作戰系年級第一的名頭還算好使，如果你打算要暫時瞞著的話也不是不能騙一兩個人過來組隊。”
許敘沈默幾秒：“關於精神力的事情我不會瞞著未來隊友。讓他們來承擔我棄賽風險嗎？我的臉還沒有這麽大。”
李煥真嘆氣：“我也就隨口一說。不過你要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年咱就要畢業了。”
“嗯。”許敘無奈地應聲，“我知道。”
在一旁原本在刷著終端信息的虞執忽然開口：“組隊的話，我記得好像可以跨年級組隊。”
許敘與李煥真一楞，齊齊看向他。
許敘回神：“對，年級專業什麽的都不限，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小隊隊員必須同校。你之前沒參加過？”
“沒有參加過。”虞執頷首，幹脆道，“這樣，你們的隊伍成員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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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頷首：“對。在沒有激活之前，你的精神力表象都會維持在重塑之前的等級。”
被探測到的精神力會呈現出C的等級，但實際上他暫時還無法使用精神力。
“我明白了。”許敘松了一口氣，還有希望就好，“那我需要怎麽做才能激活我的精神力？”
江影言簡意賅：“問心。”
許敘楞了楞：“啊？”
“問你自己的內心，或者問虞執，當時機到來的時候就會激活了。”江影看了看時間，“還有別的問題嗎？我還有幾組培養艙的數據要收集。”
許敘也不想給他添麻煩：“暫時沒問題了，你去忙吧，謝謝。”
江影“嗯”了一聲，丟下一句“有事隨時都可以找我”，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通訊。
“他剛才說的那一句問你是什麽意思？”許敘狐疑地看向虞執，“難道你是我的心？”
虞執眸光微動，下一刻說出了與江影一樣的話：“順其自然。等時機一到，你的精神力就能激活。”
許敘問他：“能不能再說清楚點，這個所謂的時機是個什麽東西？”
“抱歉，阿敘。”虞執面上浮現出些許歉意，“我也不清楚，這個只能你自己探索。”
“也行吧。”許敘有些郁悶，但他知道這些人幫自己到現在這個份上已經很好了，“不管怎麽說，謝謝你們。”
虞執有些無奈地望著他：“不是說過了麽，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
許敘輕咳：“不好意思，習慣了。”
解決掉最大的問題之後，許敘終於徹底靜下來好好養傷，順道散散步，探索一下這片地方，看能不能找回曾經的半點記憶。
在這期間，虞執寸步不離地陪著他。
許敘剛開始還有點不習慣，暗示一下虞執：“你最近有沒有什麽別的事情要做？”
大兄弟您就別老是跟著我啦！
虞執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心思：“最近還算清閑，沒什麽要忙的。”
見他似乎沒有真正理解自己的想法，許敘幹脆直截了當：“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這樣一天到晚跟在我身邊，不累嗎？”
虞執微笑：“不累。看著你，我就會很開心。”
許敘：“……”
他心累地扭過頭去：“算了，隨便你。”
最近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許敘也清楚，虞執他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但實際上做好的決定很難更改。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吃軟不吃硬的脾性，拿捏得十分到位。
他真的……太了解自己了。
反正不是什麽原則性的大問題，許敘見他這麽想跟著自己，也就由他去了。
花了十幾天的時間慢悠悠地逛完了家裏的每個角落，許敘坐在後花園裏悠長而又寂寥地嘆了一口氣。
虞執給他遞了一杯水：“怎麽了？”
“沒什麽。”許敘接過那杯水喝了一口，有點郁悶，“感覺這裏好陌生。”
在他的記憶當中，除了自己的房間是曾經構想的模樣，其他地方也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
“沒關系。”虞執看著他，“想不起來就不要想，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從今往後多走走看看，就熟悉了。”
“你說得對。”許敘點了點頭，“我會盡快適應。”
“不著急，可以慢慢來。”虞執說，“你還會有很長的時間。”
歲月靜好地過了幾個月，直到許敘感覺自己的傷好了絕大部分，與家人們提出了要返校的事情。
齊諾與穆鴻修自然沒意見，依照許敘現在的恢覆情況還不能參加實戰類課程，其餘的什麽都好說，再加上還有虞執在一旁看著，也就放心由他返校。
“遇到什麽事記得給我發通訊。”齊諾送許敘他們到了帝國第一學院的偏門，叮囑他道，“平時註意安全，遇見奇怪的人就躲遠一點。我給你轉了點錢，不夠再跟我說。”
許敘覺得有些好笑：“好的哥，不用擔心我。”
還挺新奇，這還是第一次有家人送他上學，就連絮絮叨叨都顯得溫暖。
許諾笑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有空多回家，沒空就算了。”
許敘應下，目送他們離開之後與虞執兩個人慢騰騰地朝著學生公寓走去。
半路上，許敘好奇地點開他哥給他轉的錢，那一長串的零差點閃瞎了許敘的雙眼：“我靠，這把整個星系買下來都不是問題了吧！”
他哥竟然直接給他轉了最高限額的數目！
虞執瞥了一眼：“他給這麽少？你要是不夠用可以跟我要。”
許敘：“……”
許敘：“聽我說謝謝你，不用了，我感覺我哥給我轉賬的這一筆錢能夠我用一輩子。”
虞執笑了一下：“對自己好點，該花就花，不用心疼錢。”
許敘死魚眼看他：“萬惡的有錢人。”
虞執又笑了一下。
學生公寓有人合租也有人獨居。許敘原本是獨居，李煥真住在他的隔壁，只不過眼下還多了一個虞執。
許敘無言地瞅了他半晌，委婉道：“你確定要與我同住？我這邊地方小，而且我平時作息也比較不規律。”
虞執：“我確定，只要你不嫌棄我。”
在家的那幾個月他們都是一起睡在一張床上，現在的許敘對住一起倒還真沒有那麽抵觸了：“那也行，只不過你可能需要自己買點生活用品。”
虞執“嗯”了一聲：“你有什麽需要的跟我說，我順道一起買了。”
“老許，你爹來啦——”
大敞著的門口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
許敘與虞執倆人擡頭一看，一位劍眉星目的男生嘴裏叼著一朵紅色玫瑰花倚靠在門框上：“老許，想我了沒——咳咳，不好意思，你這兒還有別人啊。”
男生瞧見神色不明地望向自己的虞執，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潛在的危機感，連忙站直了身體順帶把玫瑰花拿了下來：“這不得跟我介紹一下？哪位朋友啊這是？”
“一開始就叭叭叭的誰敢插嘴。”許敘無語地看著男生，轉頭看向虞執時神色收斂了些，介紹道，“他是我發小李煥真，和我一樣也是機甲作戰系三年級。”
虞執當然認得男生，順著許敘的介紹向他頷首：“你好。”
許敘轉向李煥真：“他是我……學長，作戰指揮系四年級的虞執。”
“什麽你學長，都是一個學院的，這不也是我的學長嘛。”李煥真嘀咕，隨即笑著向虞執伸手，“學長你好學長你好，久仰大名——等等，虞執……作戰指揮系四年級？”
李煥真猛然瞪大雙眼，後退一步打量著虞執：“等下，你該不會就是那位前段時間和幾位教官互毆被關禁閉的那個狠人Alpha吧？”
那些記憶對虞執來說過於久遠，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如果那個學生的名字是這個虞執的話，那你說的人應該是我。”
“……”李煥真滿臉敬佩，“大哥，你是真的勇猛。當年咋不直接讀機甲戰鬥系啊？在指揮系那邊真是屈才了。”
虞執客氣地笑了一下：“分數不夠，考不上機甲戰鬥系。”
許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成績很好，某位指揮系第一請自重。”
虞執朝他投去了無辜的目光。
“沒想到啊老許，你竟然還認識這麽優秀的學長。”李煥真毫不避諱什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許敘笑罵：“滾蛋。”
“不過學長竟然比我還先一步知道你康覆返校的事情。”李煥真“嘖嘖”兩聲，“看來你們的關系還挺好。”
許敘“呃”了一下，莫名有點心虛：“還行，哈哈，還行……”
李煥真笑著看向虞執，驚悚地發現虞執看向許敘的眼神變得深了些。
怎麽看著……有點奇奇怪怪的？
李煥真再一細看，卻又不見了那細微的異樣。
搖了搖頭，他走到許敘身邊：“你現在傷好完全了？”
許敘點頭：“差不多了，不過還不能參加實戰課，目前只能上些理論課，已經提交了申請，老師們也都通過了。”
“這麽嚴重。”李煥真皺眉，“你這一次的作戰實踐活動也太倒黴了吧？再過不久就是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了，你還要參加嗎？”
許敘楞了一下：“靠，我把這事給忘了。”
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是擁有幾百年歷史的盛大賽事，多處星系多所老牌院校聯合舉辦，每兩年舉辦一次，每一屆的前三名隊伍都會受到極大的關註，這個賽事也是各大軍團、皇室、聯邦、世家等等各種勢力發掘好苗子的地方。
李煥真看見許敘在一瞬間的怔楞過後變得有些嚴肅的神情，嬉笑的臉色也收了起來：“老許，你跟我透個底，你現在的傷情到底是個什麽樣？”
虞執按下按鈕，敞開的大門悄然關閉，隔音屏障瞬間開啟。
李煥真將虞執的動作看在眼裏，心猛地一沈：“不是吧，你該不會……”
“沒有這麽嚴重。”許敘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精神識海重塑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什麽？！”李煥真簡直不可置信，“那位江影學長這麽厲害？你也是真的敢做啊你，打碎精神識海再重塑——我敬佩你，真的。”
“江醫生說，我的精神力想要恢覆需要一個契機。”許敘揉了揉額角，“但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我必須參加，現在就只能希望在最後的機甲對抗賽恢覆精神力了。”
“咱學院的院內對抗賽第一關是模擬場景作戰積分賽，你精神力不能用倒還沒什麽。”李煥真也面露愁苦，“但真要到了機甲對抗那一關還沒恢覆的話，你打算怎麽辦？”
“……”許敘呼出一口氣，“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沒辦法與作戰機甲接駁，只能棄賽。”
李煥真曲起手臂，指關節抵著額頭，他知道星際院校聯合對抗賽在許敘心裏有多重要：“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對抗賽需要五到七個人組隊，除了咱倆你還有別的人選嗎？”
說起這個，許敘也很困擾：“我暫時還沒想好，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我也沒想好。”李煥真輕咳幾聲，“不過你機甲作戰系年級第一的名頭還算好使，如果你打算要暫時瞞著的話也不是不能騙一兩個人過來組隊。”
許敘沈默幾秒：“關於精神力的事情我不會瞞著未來隊友。讓他們來承擔我棄賽風險嗎？我的臉還沒有這麽大。”
李煥真嘆氣：“我也就隨口一說。不過你要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年咱就要畢業了。”
“嗯。”許敘無奈地應聲，“我知道。”
在一旁原本在刷著終端信息的虞執忽然開口：“組隊的話，我記得好像可以跨年級組隊。”
許敘與李煥真一楞，齊齊看向他。
許敘回神：“對，年級專業什麽的都不限，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小隊隊員必須同校。你之前沒參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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