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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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聽見“先婚後愛”這幾個字，許敘控制不住咳了幾聲。而當他聽見眼前的人說結婚申請已經發送到自己的終端上的時候，又咳了好幾聲。
他順著虞執的話點開自己的終端，果不其然看到了最頂上重點標記提醒自己閱讀的那一份結婚申請信息。
許敘的手指在半空中頓住半晌，好一會兒也沒點開，只是默默地將它置頂，隨後關閉了終端界面。
現在這個時代要結成婚姻關系很方便，帝國公民的一方提交結婚申請而另一方同意過後錄入基本信息，雙方財產協商分配過後雙方再次進行生物信息確認，這樣就算締結了婚姻關系。
許敘幹脆當他在開玩笑。
不過即使這樣開著玩笑，眼前人的神態語氣始終溫和輕緩，沒有半點急躁逼迫的意思。
這要是放在以前，許敘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與另外一個Alpha好端端地坐著，好聲好氣地商量婚禮，他還以為自己會更鐘情於Beta或者是Omega。
帝國的婚姻律法也算自由，結婚雙方並沒有限制性別。
現在Beta所占人數比例最多，不過許敘就讀的機甲作戰系專業絕大部分都是Alpha，周圍的那一群Alpha見了面沒打起來都算世界和平。
從見面到現在，許敘沒有半點看虞執不順眼的念頭，甚至對於他們未婚夫夫的關系都接受良好。
大概失憶之前……他們的感情是真不錯。
許敘抓了幾下懷裏的枕頭：“算了，我沒意見……不過哪怕是婚後，我也希望你給我時間適應。”
虞執凝望著他，眼中浮現出無法忽視的細碎笑意。
“當然會。”虞執說，“阿敘，你要知道，我向來——是很聽你話的。”
許敘頓時感動，心下直直感慨沒想到爭強好勝的Alpha當中也有這樣好說話的人：“關於這一份結婚申請，我也想再考慮考慮，希望你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虞執神色看不出什麽異樣，很平靜地點頭：“好，你可以慢慢想。”
許敘應聲，為這位未婚夫廣闊的胸襟而感動非常。
然而這樣的感動持續到晚上洗漱沐浴即將睡覺的時候，盡數碎裂。
“你你你——虞執！”許敘抱緊了自己的被子瞪著他，“家裏明明有客房，你為什麽還和我睡在一起！”
虞執眼中滿是無辜純良：“以前我們都睡在一起，你哥他們都習慣了。”
許敘：“……”
“那也不能——”許敘漲紅了臉，咬牙道，“那也不能現在睡在一起！我不習慣，也不自在！”
虞執抿了抿唇，輕而緩地眨眼，望著許敘喚：“阿敘……”
許敘：“……”
又來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虞執那完美深邃的面孔透出一絲委屈，薄唇輕輕抿起，可憐又期待地望著許敘，眼巴巴地只等他點頭答應。
“你……”許敘艱難地別過眼，“你別引誘我。”
美色誤人！
虞執：“阿敘……”
許敘：“你別——”
“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虞執神態越發可憐，“別的什麽都不會做。”
許敘剛想再說些別的話拒絕，扭頭瞧見虞執滿含希冀的神色，突然間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那……也行吧。”許敘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也放緩了態度，“那你自己另外抱一床被子睡。別越界哈，我可是很能打的。”
虞執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但還是沒說什麽，點頭答應了下來。
沒過多久，許敘將房間內的燈光全都關閉。得益於遮光性能極強的壁障，許敘望著天花板，清晰地聽到自己身側不遠處的呼吸聲。
另一個人現在睡在他的身側。
在過往的記憶中還真沒有與誰有過這樣親昵的時刻，哪怕是在模擬戰場組隊那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都沒有挨得這麽近。
許敘本來以為自己會失眠一段時間才能睡得著，不過也不知道是在養傷期間特別容易疲乏還是些別的緣故，只是聽著身側那有規律的呼吸聲迷迷糊糊地就已經睡了過去。
睡熟的許敘自然也不知道虞執靜靜地將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張開被子像魔鬼魚一樣將他連人帶被裹進自己懷中。
而後伸出指尖輕輕點著許敘的眉心，一團柔和的光芒輕輕送入許敘體內。許敘眉間的皺痕悄然松了些。
隨後，他低下了頭。
虞執一夜沒睡，光是瞧著許敘的睡顏就瞧到了房間中重新出現光亮，人造日光重新照耀這片地方。
許敘再醒過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只覺得看什麽都極其順眼，頭上每一根翹起的發絲都帥氣無比。
他進了洗漱間正洗著臉，不經意間擡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唇瓣與頸側有點發紅。
難道是睡著的時候壓到了？
摸上去不痛不癢，許敘也沒在意這一點小細節。洗漱完後一轉身瞬間被倚在門口看著他一聲不吭的虞執給嚇到，差點就想條件反射打他一拳。
“你以後能不能出個聲。”許敘無奈，“這樣真的很容易把我給嚇到，不小心給你兩拳怎麽辦？”
虞執靜靜地望著他：“你要家暴我嗎？”
許敘一噎：“……啊？”
不對，這關家暴什麽事？他只是隨口一說！
再說了哪個Alpha沒點好鬥因子在身上！
“如果能讓你開心點的話，你打吧。”虞執一副小媳婦樣，低眉順眼地湊過來，“我沒關系，不會還手。”
“……”許敘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那麽……”
虞執擡起眼：“嗯？我怎麽？”
許敘：“……”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他怎麽覺得虞執這個人嬌嬌弱弱的？
難道他們之間相處……他許敘其實是在上面的那一位？
想到這兒，許敘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沒錯，他是應該多多包容虞執。
“沒什麽，你放心。”許敘嚴肅地承諾，“我以後都絕對不會對你動手。”
瞧見許敘滿臉嚴肅，虞執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之色，隨即明白了什麽，瞬間變得意味深長。
“好。”虞執眉眼彎彎好似盈著一池春水，“我相信你。”
許敘盯著他，覺得他這一瞬間竟然有點像是他心目當中的完美Omega老婆。
長得好看，性格又好，不吵不鬧，除了走路沒動靜容易嚇到人之外一切都好。
莫非這就是他對虞執充滿好感的原因？
不對，他本來也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阿敘。”
許敘回神：“嗯？”
“你盯著我看很久了。”虞執像是隨口一問，“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麽失憶前和你訂婚了。”許敘本來也不是害羞那一類的人，有話都會直說，“你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方方面面，我都喜歡。”
虞執倒不意外：“是麽？那挺好，總比你第一次對我見色起意好很多。”
“噗——咳咳咳！”許敘差點沒一口氣嗆到，震驚地指了指自己，“我？對你？見色起意？啊？”
“嗯。”虞執面上的幾分戲謔一閃而過，“你在見到我第一眼時把我當成了Omega，第一句話就說讓我給你當老婆。”
許敘：“……”
的確很像是他能說得出來的話。
許敘抹了把臉：“你這身強體壯的我怎麽也不會眼瞎把你當成Omega，有點荒謬了哥們。”
虞執微笑：“那個時候我未成年，也沒分化。”
也對，虞執這一張臉現在看也是俊美非常，超凡脫俗，更何況是未分化時期。
“哦，那難怪了……然後呢？”許敘對過往既覺得尷尬又挺好奇，“你不會就這麽答應了吧？”
“你說，只要當你老婆，要什麽都會給我。”虞執語氣始終含著笑意，“所以我答應了。哪怕後來我當著你的面分化成Alpha，你都沒有丟下我。”
“那是。”許敘有些得意，“我可是一個專情的人。”
不知怎的，虞執卻沒再接話，只用一種隱晦、覆雜、幽深的目光望著許敘。
“怎、怎麽了？”許敘對上他的眼神只覺得說不出的毛骨悚然，“不對嗎，我哪裏說錯了？”
“是啊，你是一個專情的人——”虞執慢吞吞地，“哪怕你有前男友，現男友，現在最愛的……還會是我嗎？”
許敘：“……”
許敘：“啊？！”
什麽玩意兒！
許敘再一次體會到了被星艦創飛的郁悶感，正打算湊上前去問個清楚那什麽前男友和現男友，半遮半掩的門口突然探進一個腦袋，笑瞇瞇地說：
“哎呀，小倆口還在打情罵俏？不過調情雖好，也要記得吃飯才是。”
許敘驀地有種被長輩撞破的尷尬感：“等等！哥，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過來人，都知道。”許諾滿臉欣慰，“記得來吃飯。”
說完沒等許敘再說些別的什麽，人已經體貼地替他們掩上門走了。
許敘：“……”
虞執上前半攬著他的肩膀：“走吧，聽許哥的。”
許敘瞥了他一眼，完全沒脾氣地跟著他走。
就這麽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時間，某天上午忽然有個穿著寬大風衣的男人登門，一進來點名找許敘。
許敘對他還有點印象：“你好，江醫生。”
江影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怎麽，說話拿腔作勢這麽客氣，還真把我也一起忘了？”
許敘：“……啊？”
“看來是真忘記了。”江影轉頭看向許諾，“帶我們去醫療室吧，我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許敘疑惑不解且大受震撼，聽江影這話好像他們之前竟然也認識。
雖然以前也聽說過這位帝國第一醫師的大名，全息影像與光輝履歷時時刻刻展覽在第一學院的傑出校友展覽館裏頭顯眼的地方，但許敘壓根不記得私底下竟然會與他有任何交情。
許諾應聲帶路：“行，你們跟我來。”
條件好一點的家庭都會裝修一個醫療室，一般小痛小病壓根用不著去到醫院。但許敘在踏進那所謂的醫療室時還是震驚地睜大了雙眼，幾乎快要留下貧窮的淚水。
他哥真的——很有錢。
許敘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醫療室乍一看面積不大，卻是各種設備應有盡有。江影指揮許敘到其中一個設備上躺下，微微側過頭忽然笑著問：“要一直盯著嗎？”
虞執：“嗯。”
許諾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倚靠在門口：“讓我也瞅瞅，瞅瞅。”
江影有些好笑地又打量了虞執與許敘幾眼，隨後便專心地開始檢查許敘的各項身體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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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敘的手指在半空中頓住半晌，好一會兒也沒點開，只是默默地將它置頂，隨後關閉了終端界面。
現在這個時代要結成婚姻關系很方便，帝國公民的一方提交結婚申請而另一方同意過後錄入基本信息，雙方財產協商分配過後雙方再次進行生物信息確認，這樣就算締結了婚姻關系。
許敘幹脆當他在開玩笑。
不過即使這樣開著玩笑，眼前人的神態語氣始終溫和輕緩，沒有半點急躁逼迫的意思。
這要是放在以前，許敘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與另外一個Alpha好端端地坐著，好聲好氣地商量婚禮，他還以為自己會更鐘情於Beta或者是Omega。
帝國的婚姻律法也算自由，結婚雙方並沒有限制性別。
現在Beta所占人數比例最多，不過許敘就讀的機甲作戰系專業絕大部分都是Alpha，周圍的那一群Alpha見了面沒打起來都算世界和平。
從見面到現在，許敘沒有半點看虞執不順眼的念頭，甚至對於他們未婚夫夫的關系都接受良好。
大概失憶之前……他們的感情是真不錯。
許敘抓了幾下懷裏的枕頭：“算了，我沒意見……不過哪怕是婚後，我也希望你給我時間適應。”
虞執凝望著他，眼中浮現出無法忽視的細碎笑意。
“當然會。”虞執說，“阿敘，你要知道，我向來——是很聽你話的。”
許敘頓時感動，心下直直感慨沒想到爭強好勝的Alpha當中也有這樣好說話的人：“關於這一份結婚申請，我也想再考慮考慮，希望你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虞執神色看不出什麽異樣，很平靜地點頭：“好，你可以慢慢想。”
許敘應聲，為這位未婚夫廣闊的胸襟而感動非常。
然而這樣的感動持續到晚上洗漱沐浴即將睡覺的時候，盡數碎裂。
“你你你——虞執！”許敘抱緊了自己的被子瞪著他，“家裏明明有客房，你為什麽還和我睡在一起！”
虞執眼中滿是無辜純良：“以前我們都睡在一起，你哥他們都習慣了。”
許敘：“……”
“那也不能——”許敘漲紅了臉，咬牙道，“那也不能現在睡在一起！我不習慣，也不自在！”
虞執抿了抿唇，輕而緩地眨眼，望著許敘喚：“阿敘……”
許敘：“……”
又來了。
在燈光的照耀下，虞執那完美深邃的面孔透出一絲委屈，薄唇輕輕抿起，可憐又期待地望著許敘，眼巴巴地只等他點頭答應。
“你……”許敘艱難地別過眼，“你別引誘我。”
美色誤人！
虞執：“阿敘……”
許敘：“你別——”
“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虞執神態越發可憐，“別的什麽都不會做。”
許敘剛想再說些別的話拒絕，扭頭瞧見虞執滿含希冀的神色，突然間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那……也行吧。”許敘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也放緩了態度，“那你自己另外抱一床被子睡。別越界哈，我可是很能打的。”
虞執似乎有些不太滿意，但還是沒說什麽，點頭答應了下來。
沒過多久，許敘將房間內的燈光全都關閉。得益於遮光性能極強的壁障，許敘望著天花板，清晰地聽到自己身側不遠處的呼吸聲。
另一個人現在睡在他的身側。
在過往的記憶中還真沒有與誰有過這樣親昵的時刻，哪怕是在模擬戰場組隊那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都沒有挨得這麽近。
許敘本來以為自己會失眠一段時間才能睡得著，不過也不知道是在養傷期間特別容易疲乏還是些別的緣故，只是聽著身側那有規律的呼吸聲迷迷糊糊地就已經睡了過去。
睡熟的許敘自然也不知道虞執靜靜地將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張開被子像魔鬼魚一樣將他連人帶被裹進自己懷中。
而後伸出指尖輕輕點著許敘的眉心，一團柔和的光芒輕輕送入許敘體內。許敘眉間的皺痕悄然松了些。
隨後，他低下了頭。
虞執一夜沒睡，光是瞧著許敘的睡顏就瞧到了房間中重新出現光亮，人造日光重新照耀這片地方。
許敘再醒過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只覺得看什麽都極其順眼，頭上每一根翹起的發絲都帥氣無比。
他進了洗漱間正洗著臉，不經意間擡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唇瓣與頸側有點發紅。
難道是睡著的時候壓到了？
摸上去不痛不癢，許敘也沒在意這一點小細節。洗漱完後一轉身瞬間被倚在門口看著他一聲不吭的虞執給嚇到，差點就想條件反射打他一拳。
“你以後能不能出個聲。”許敘無奈，“這樣真的很容易把我給嚇到，不小心給你兩拳怎麽辦？”
虞執靜靜地望著他：“你要家暴我嗎？”
許敘一噎：“……啊？”
不對，這關家暴什麽事？他只是隨口一說！
再說了哪個Alpha沒點好鬥因子在身上！
“如果能讓你開心點的話，你打吧。”虞執一副小媳婦樣，低眉順眼地湊過來，“我沒關系，不會還手。”
“……”許敘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那麽……”
虞執擡起眼：“嗯？我怎麽？”
許敘：“……”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他怎麽覺得虞執這個人嬌嬌弱弱的？
難道他們之間相處……他許敘其實是在上面的那一位？
想到這兒，許敘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沒錯，他是應該多多包容虞執。
“沒什麽，你放心。”許敘嚴肅地承諾，“我以後都絕對不會對你動手。”
瞧見許敘滿臉嚴肅，虞執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之色，隨即明白了什麽，瞬間變得意味深長。
“好。”虞執眉眼彎彎好似盈著一池春水，“我相信你。”
許敘盯著他，覺得他這一瞬間竟然有點像是他心目當中的完美Omega老婆。
長得好看，性格又好，不吵不鬧，除了走路沒動靜容易嚇到人之外一切都好。
莫非這就是他對虞執充滿好感的原因？
不對，他本來也不是那麽膚淺的人。
“阿敘。”
許敘回神：“嗯？”
“你盯著我看很久了。”虞執像是隨口一問，“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麽失憶前和你訂婚了。”許敘本來也不是害羞那一類的人，有話都會直說，“你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方方面面，我都喜歡。”
虞執倒不意外：“是麽？那挺好，總比你第一次對我見色起意好很多。”
“噗——咳咳咳！”許敘差點沒一口氣嗆到，震驚地指了指自己，“我？對你？見色起意？啊？”
“嗯。”虞執面上的幾分戲謔一閃而過，“你在見到我第一眼時把我當成了Omega，第一句話就說讓我給你當老婆。”
許敘：“……”
的確很像是他能說得出來的話。
許敘抹了把臉：“你這身強體壯的我怎麽也不會眼瞎把你當成Omega，有點荒謬了哥們。”
虞執微笑：“那個時候我未成年，也沒分化。”
也對，虞執這一張臉現在看也是俊美非常，超凡脫俗，更何況是未分化時期。
“哦，那難怪了……然後呢？”許敘對過往既覺得尷尬又挺好奇，“你不會就這麽答應了吧？”
“你說，只要當你老婆，要什麽都會給我。”虞執語氣始終含著笑意，“所以我答應了。哪怕後來我當著你的面分化成Alpha，你都沒有丟下我。”
“那是。”許敘有些得意，“我可是一個專情的人。”
不知怎的，虞執卻沒再接話，只用一種隱晦、覆雜、幽深的目光望著許敘。
“怎、怎麽了？”許敘對上他的眼神只覺得說不出的毛骨悚然，“不對嗎，我哪裏說錯了？”
“是啊，你是一個專情的人——”虞執慢吞吞地，“哪怕你有前男友，現男友，現在最愛的……還會是我嗎？”
許敘：“……”
許敘：“啊？！”
什麽玩意兒！
許敘再一次體會到了被星艦創飛的郁悶感，正打算湊上前去問個清楚那什麽前男友和現男友，半遮半掩的門口突然探進一個腦袋，笑瞇瞇地說：
“哎呀，小倆口還在打情罵俏？不過調情雖好，也要記得吃飯才是。”
許敘驀地有種被長輩撞破的尷尬感：“等等！哥，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過來人，都知道。”許諾滿臉欣慰，“記得來吃飯。”
說完沒等許敘再說些別的什麽，人已經體貼地替他們掩上門走了。
許敘：“……”
虞執上前半攬著他的肩膀：“走吧，聽許哥的。”
許敘瞥了他一眼，完全沒脾氣地跟著他走。
就這麽風平浪靜地過了一段時間，某天上午忽然有個穿著寬大風衣的男人登門，一進來點名找許敘。
許敘對他還有點印象：“你好，江醫生。”
江影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怎麽，說話拿腔作勢這麽客氣，還真把我也一起忘了？”
許敘：“……啊？”
“看來是真忘記了。”江影轉頭看向許諾，“帶我們去醫療室吧，我給他做個全身檢查。”
許敘疑惑不解且大受震撼，聽江影這話好像他們之前竟然也認識。
雖然以前也聽說過這位帝國第一醫師的大名，全息影像與光輝履歷時時刻刻展覽在第一學院的傑出校友展覽館裏頭顯眼的地方，但許敘壓根不記得私底下竟然會與他有任何交情。
許諾應聲帶路：“行，你們跟我來。”
條件好一點的家庭都會裝修一個醫療室，一般小痛小病壓根用不著去到醫院。但許敘在踏進那所謂的醫療室時還是震驚地睜大了雙眼，幾乎快要留下貧窮的淚水。
他哥真的——很有錢。
許敘再一次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醫療室乍一看面積不大，卻是各種設備應有盡有。江影指揮許敘到其中一個設備上躺下，微微側過頭忽然笑著問：“要一直盯著嗎？”
虞執：“嗯。”
許諾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倚靠在門口：“讓我也瞅瞅，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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