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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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日暮時分，等夕陽的最後一點兒餘暉也消失不見，皇宮終於籠罩在一片混沌之色中，神聖，輝煌，莊嚴卻又落寞，倒也契合現如今皇宮大多數人的心境。
現如今這做座皇宮舊的主人依舊躺在床在，新的主人今日心情似乎也不太好。
宮女太監們都小心翼翼地各司其職，生怕惹了主子不快，等衛析越前來揮退他們，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轉眼皇後已經去了一年了，今兒是皇後忌辰，難怪他心情不好，太子殿下思母心切，誰也擔心做錯事觸了他黴頭。
衛析越站在階前，沈默半晌才擡腿踏入。
因為皇上傷著，太醫說不能見風，需要靜養，因此寢殿門窗都緊閉著，本就是暮色時分，只有幾盞微弱的燭光照明，寢殿裏安靜得更是呈現幾分死氣。
衛析越又往寢殿裏走，裏面立即迎出來一人，“太子殿下。”
仔細聽他的聲音，和身後躺在龍榻上的皇上有非常相似。
“你也先下去吧，本宮想單獨跟父皇說說話。”
“奴才告退。”
“等等。”衛析越忍不住看著他提醒道，“你在人前，不要暴露自己的聲音。”
“遮。”刻意變了調的聲音傳來，衛析越滿意地回頭。
這人可是當初他千辛萬苦才尋來的，七八分相似的聲音，再加上兩分刻意的模仿，在看不到人的情況下，足以以假亂真。
當初衛明晟便是著了這一道，至今還以為是最疼愛的父皇親自下旨，不給他留一條生路。
衛析越走近床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父皇。”
一聲從鼻子發出的冷嗤傳了出來，衛析越聽見了也不意外，走上前去，單手撩開金黃色的床幔，果然下一刻便看見面部抽搐，但依舊努力怒目圓睜的皇上衛縛泓。
“父皇。”
又是一聲冷嗤，衛縛泓嘴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偏偏口不能完整地言語言，身體也不能自主行動，只能用鼻子呼氣表示抗議，仿佛在說：還裝模作樣做什麽？
“禮不可廢。”衛析越一本正經地回答。
“哼，鍋……鍋，滾！”衛縛泓勉強吐出完整的音節。
衛析越不在意地繼續道：“父皇，今日是母後的忌辰，您還記得嗎？”
龍榻上的人頓時沒聲了，臉上難得地顯露出幾分愧疚，配合如今嘴歪眼斜的五官顯得很是滑稽，從前的天子威嚴蕩然無存。
“從前母後生辰，兒臣定是要進宮陪著她的，還會提前給她準備生辰禮物，如今母後與兒臣陰陽兩隔，倒是無法繼續陪著她了，不過兒臣還是為她準備了禮物。”
“虞妃，她之前不是最喜歡冤枉母後說是下毒害了她的眼睛嗎，所以兒臣一早便讓人生挖了她的眼睛，每日一碗毒藥給她送過去，不讓她的傷口結痂愈合，日覆一日地更加潰爛，就在剛剛，兒臣來之前，她跳井了，人沒有救過來。”
衛縛泓的神色一瞬間出現了痛楚，但也是一瞬間，隨即警惕地盯著衛析越。
衛析越欣賞著衛縛泓眼底幾不可見的恐懼，又補充道：“對了，你知道虞妃的眼睛挖出來怎麽處理的嗎？我送去天牢了。”
“沒錯，我送去給老五了，混在他的食物裏，然後他就瘋了。”
衛縛泓怒目圓睜，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衛析越的手段竟然這麽殘忍。
“覺得兒臣殘忍是嗎？可是父皇，這都是你們欠母後的。”
“當初，你真的信了虞妃的謊言，覺得是母後的錯嗎？”
“還是不滿母後身後的侯府？”
“母後當初不顧家族反對執意嫁給父皇，後來侯府也不曾嫌棄過父皇只是不受寵的皇子，全力幫您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站穩腳跟。”
“只是父皇辜負了侯府，更加辜負了母後，是你將她推上了信任的斷頭臺！讓母後多年來郁郁寡歡，纏綿病榻。是您親手害死了她！”
“泥，泥……你，橫，橫，恨，蒸，中，沖……”
“父皇想說沖您來？”
衛縛泓忽然不說話了，衛析越嗤笑，“父皇可真是一位仁慈的好父親，難道忘了老五他做過什麽？”
“當初，最後一刀雖然是我捅的，但是臺子可是老五搭的。”
衛縛泓想起了當日.本就已經身中數箭的他好不容易等來了救援，但這個一直以來表現得謙遜有禮的好兒子，借著救援之實，在看不到的角落，給了他新的致命一擊。
當初背著人，他那一刀可是捅得毫不猶豫，否則他也不會在清醒過來後氣得中風。
一個兩個都想讓他死！
“逆，逆，逆子。”
“父皇，是您逼兒臣的……”
“殿下，殿下！”
外面傳來焦急的聲音，衛析越先走了出去，“怎麽回事，不是說今天不要來打擾本宮嗎？”
“蘇喆不見了。”
蘇喆，正是他尋來，與衛縛泓聲音極相似的人。
衛析越臉色驟變，“怎麽回事？”
“聽宮人們說，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昌寧殿。”
昌寧殿，是惠太妃的住所，惠太妃雖然是先皇一個不受寵的妃子，但是最重要的是她同生前的淑貴妃交好。
而淑貴妃，是衛祎凡的生母。
衛析越臉色陰沈，“去搜了嗎？”
“屬下晚了一步，昌寧殿裏沒人，應該被轉移了。”
衛析越閉上眼睛，幾個呼吸之間便下了決定，再睜眼，眼底陰鷙一閃而過，聲音狠厲：“封鎖宮門和城門，連一只螞蟻也不許放出去，全城搜捕這個刺殺皇上的兇手。”
“是，屬下遵命！”
當洛雨茗收到洛予靈求見信時，有些詫異，雖然她進城沒有刻意地隱瞞，但是沒想到洛府的人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
如果是其他人，洛雨茗可能就會拒絕了，但是想到是洛予靈，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準時前往赴約。
約見的地點是城中的一間茶樓，但是洛雨茗來到約定的包廂卻並沒有看見人，正想轉身出去，忽然後頸一痛。
等洛雨茗再次恢覆意識，已經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了。
見她醒來，洛予靈正笑盈盈看著她。
“二姐姐，你醒了？”
洛雨茗翻身走了起來，正要說話，察覺後勁的不舒服，立刻警惕起來，“這是哪裏，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洛予靈坐在車廂的小茶幾邊，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來，“暖暖身子。”
洛雨茗接過，捧在手裏卻並不喝。
洛予靈打暈了她將她擄來，她可是不敢再和她任何東西了。
洛予靈也並不在意，開口敘舊。
“二姐姐，沒有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還記得上一次分開時我和你說過什麽嗎？”
洛雨茗仔細想了想，當初的對話她都記得。
“記得。”洛雨茗道，“上次忘記謝謝你了，救我娘的事情。”
一碼歸一碼。
洛予靈搖了搖頭，“我看你是忘了，我明明提醒過你，讓你不要回來的。”
世事無常，洛雨茗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回來的這一天，解釋道：“我也不是主動回來的，當初我也沒有想過再回來。”
洛予靈：“可你還是回來了，二姐姐，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
洛雨茗：“所以你就是因為我回來了，所以才來抓我嗎？”
“不全是。”洛予靈搖了搖頭，“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嗎，我想要同你做個交易。”
那種陌生的怪異感又來了，洛雨茗感覺洛予靈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交易？”
洛雨茗想起了之前洛予靈的確是有像她提出過什麽交易，但是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洛予靈看著洛雨茗的神情莞爾一笑，“是啊，交易。”
“你就是為了所謂的交易將我騙出來嗎？”
“也不全是。”洛予靈沈吟片刻，“本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所以這個交易也就可以作廢了，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我這麽快就回來了。”洛雨茗道，“你有話直說吧，你救過我娘，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力幫你。”
想了想，洛雨茗隨即又補充道：“在不傷害他人的前提下。”
洛予靈歪著頭看向洛雨茗，“你現在回來了，想必是知道是誰將你從瑾王手中救出來的了？”
洛雨茗疑惑，隨即恍然。
“你之前就知道是衛祎凡救了我？”
洛予靈默認。
“那你……”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洛雨茗想問出這句話，但是轉念一想，洛予靈根本就沒有責任和義務告訴她。
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之前是故意瞞著她，讓她弄錯對象？
洛予靈察言觀色，見洛雨茗面色有些不悅，解釋道：“當時我的確有自己的私心，所以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今天來找你，也是因為這事。”
“我猜，你應該是沒有向太子殿下承認之前是你救了他吧。”
洛雨茗眉頭一皺，“你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洛雨茗在柯氏的事情上很感激洛予靈，但是不喜歡這種她完全被掌握，而她卻一無所知的感覺。
而且，洛予靈是不是知道的也太多了？
從前，洛予靈也不是管閑事的人。
“你猜。”洛予靈將耳邊的鬢發撩至耳邊，忽然一改平時的寧靜，笑得張揚。
“你是誰？”
洛雨茗試探地問道。
洛予靈歪著頭，“終於發現了。”
這是承認了。
洛雨茗心生警惕，但是洛予靈卻是毫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回到身體以後，一直刻意遠離太子殿下，所以，你應該不會再想同他有什麽牽扯吧。之前你救他這事，既然你之前沒有承認過，那麽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說了。”
洛雨茗緩緩瞪大了眼睛，有一個荒謬卻又合理的猜測冒了出來，不可置信道：“你是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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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太監們都小心翼翼地各司其職，生怕惹了主子不快，等衛析越前來揮退他們，才終於松了一口氣。
轉眼皇後已經去了一年了，今兒是皇後忌辰，難怪他心情不好，太子殿下思母心切，誰也擔心做錯事觸了他黴頭。
衛析越站在階前，沈默半晌才擡腿踏入。
因為皇上傷著，太醫說不能見風，需要靜養，因此寢殿門窗都緊閉著，本就是暮色時分，只有幾盞微弱的燭光照明，寢殿裏安靜得更是呈現幾分死氣。
衛析越又往寢殿裏走，裏面立即迎出來一人，“太子殿下。”
仔細聽他的聲音，和身後躺在龍榻上的皇上有非常相似。
“你也先下去吧，本宮想單獨跟父皇說說話。”
“奴才告退。”
“等等。”衛析越忍不住看著他提醒道，“你在人前，不要暴露自己的聲音。”
“遮。”刻意變了調的聲音傳來，衛析越滿意地回頭。
這人可是當初他千辛萬苦才尋來的，七八分相似的聲音，再加上兩分刻意的模仿，在看不到人的情況下，足以以假亂真。
當初衛明晟便是著了這一道，至今還以為是最疼愛的父皇親自下旨，不給他留一條生路。
衛析越走近床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父皇。”
一聲從鼻子發出的冷嗤傳了出來，衛析越聽見了也不意外，走上前去，單手撩開金黃色的床幔，果然下一刻便看見面部抽搐，但依舊努力怒目圓睜的皇上衛縛泓。
“父皇。”
又是一聲冷嗤，衛縛泓嘴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偏偏口不能完整地言語言，身體也不能自主行動，只能用鼻子呼氣表示抗議，仿佛在說：還裝模作樣做什麽？
“禮不可廢。”衛析越一本正經地回答。
“哼，鍋……鍋，滾！”衛縛泓勉強吐出完整的音節。
衛析越不在意地繼續道：“父皇，今日是母後的忌辰，您還記得嗎？”
龍榻上的人頓時沒聲了，臉上難得地顯露出幾分愧疚，配合如今嘴歪眼斜的五官顯得很是滑稽，從前的天子威嚴蕩然無存。
“從前母後生辰，兒臣定是要進宮陪著她的，還會提前給她準備生辰禮物，如今母後與兒臣陰陽兩隔，倒是無法繼續陪著她了，不過兒臣還是為她準備了禮物。”
“虞妃，她之前不是最喜歡冤枉母後說是下毒害了她的眼睛嗎，所以兒臣一早便讓人生挖了她的眼睛，每日一碗毒藥給她送過去，不讓她的傷口結痂愈合，日覆一日地更加潰爛，就在剛剛，兒臣來之前，她跳井了，人沒有救過來。”
衛縛泓的神色一瞬間出現了痛楚，但也是一瞬間，隨即警惕地盯著衛析越。
衛析越欣賞著衛縛泓眼底幾不可見的恐懼，又補充道：“對了，你知道虞妃的眼睛挖出來怎麽處理的嗎？我送去天牢了。”
“沒錯，我送去給老五了，混在他的食物裏，然後他就瘋了。”
衛縛泓怒目圓睜，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衛析越的手段竟然這麽殘忍。
“覺得兒臣殘忍是嗎？可是父皇，這都是你們欠母後的。”
“當初，你真的信了虞妃的謊言，覺得是母後的錯嗎？”
“還是不滿母後身後的侯府？”
“母後當初不顧家族反對執意嫁給父皇，後來侯府也不曾嫌棄過父皇只是不受寵的皇子，全力幫您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站穩腳跟。”
“只是父皇辜負了侯府，更加辜負了母後，是你將她推上了信任的斷頭臺！讓母後多年來郁郁寡歡，纏綿病榻。是您親手害死了她！”
“泥，泥……你，橫，橫，恨，蒸，中，沖……”
“父皇想說沖您來？”
衛縛泓忽然不說話了，衛析越嗤笑，“父皇可真是一位仁慈的好父親，難道忘了老五他做過什麽？”
“當初，最後一刀雖然是我捅的，但是臺子可是老五搭的。”
衛縛泓想起了當日.本就已經身中數箭的他好不容易等來了救援，但這個一直以來表現得謙遜有禮的好兒子，借著救援之實，在看不到的角落，給了他新的致命一擊。
當初背著人，他那一刀可是捅得毫不猶豫，否則他也不會在清醒過來後氣得中風。
一個兩個都想讓他死！
“逆，逆，逆子。”
“父皇，是您逼兒臣的……”
“殿下，殿下！”
外面傳來焦急的聲音，衛析越先走了出去，“怎麽回事，不是說今天不要來打擾本宮嗎？”
“蘇喆不見了。”
蘇喆，正是他尋來，與衛縛泓聲音極相似的人。
衛析越臉色驟變，“怎麽回事？”
“聽宮人們說，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昌寧殿。”
昌寧殿，是惠太妃的住所，惠太妃雖然是先皇一個不受寵的妃子，但是最重要的是她同生前的淑貴妃交好。
而淑貴妃，是衛祎凡的生母。
衛析越臉色陰沈，“去搜了嗎？”
“屬下晚了一步，昌寧殿裏沒人，應該被轉移了。”
衛析越閉上眼睛，幾個呼吸之間便下了決定，再睜眼，眼底陰鷙一閃而過，聲音狠厲：“封鎖宮門和城門，連一只螞蟻也不許放出去，全城搜捕這個刺殺皇上的兇手。”
“是，屬下遵命！”
當洛雨茗收到洛予靈求見信時，有些詫異，雖然她進城沒有刻意地隱瞞，但是沒想到洛府的人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
如果是其他人，洛雨茗可能就會拒絕了，但是想到是洛予靈，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準時前往赴約。
約見的地點是城中的一間茶樓，但是洛雨茗來到約定的包廂卻並沒有看見人，正想轉身出去，忽然後頸一痛。
等洛雨茗再次恢覆意識，已經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了。
見她醒來，洛予靈正笑盈盈看著她。
“二姐姐，你醒了？”
洛雨茗翻身走了起來，正要說話，察覺後勁的不舒服，立刻警惕起來，“這是哪裏，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洛予靈坐在車廂的小茶幾邊，倒了一杯熱茶遞了過來，“暖暖身子。”
洛雨茗接過，捧在手裏卻並不喝。
洛予靈打暈了她將她擄來，她可是不敢再和她任何東西了。
洛予靈也並不在意，開口敘舊。
“二姐姐，沒有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還記得上一次分開時我和你說過什麽嗎？”
洛雨茗仔細想了想，當初的對話她都記得。
“記得。”洛雨茗道，“上次忘記謝謝你了，救我娘的事情。”
一碼歸一碼。
洛予靈搖了搖頭，“我看你是忘了，我明明提醒過你，讓你不要回來的。”
世事無常，洛雨茗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回來的這一天，解釋道：“我也不是主動回來的，當初我也沒有想過再回來。”
洛予靈：“可你還是回來了，二姐姐，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
洛雨茗：“所以你就是因為我回來了，所以才來抓我嗎？”
“不全是。”洛予靈搖了搖頭，“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嗎，我想要同你做個交易。”
那種陌生的怪異感又來了，洛雨茗感覺洛予靈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交易？”
洛雨茗想起了之前洛予靈的確是有像她提出過什麽交易，但是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洛予靈看著洛雨茗的神情莞爾一笑，“是啊，交易。”
“你就是為了所謂的交易將我騙出來嗎？”
“也不全是。”洛予靈沈吟片刻，“本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所以這個交易也就可以作廢了，但是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我這麽快就回來了。”洛雨茗道，“你有話直說吧，你救過我娘，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力幫你。”
想了想，洛雨茗隨即又補充道：“在不傷害他人的前提下。”
洛予靈歪著頭看向洛雨茗，“你現在回來了，想必是知道是誰將你從瑾王手中救出來的了？”
洛雨茗疑惑，隨即恍然。
“你之前就知道是衛祎凡救了我？”
洛予靈默認。
“那你……”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洛雨茗想問出這句話，但是轉念一想，洛予靈根本就沒有責任和義務告訴她。
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之前是故意瞞著她，讓她弄錯對象？
洛予靈察言觀色，見洛雨茗面色有些不悅，解釋道：“當時我的確有自己的私心，所以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今天來找你，也是因為這事。”
“我猜，你應該是沒有向太子殿下承認之前是你救了他吧。”
洛雨茗眉頭一皺，“你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洛雨茗在柯氏的事情上很感激洛予靈，但是不喜歡這種她完全被掌握，而她卻一無所知的感覺。
而且，洛予靈是不是知道的也太多了？
從前，洛予靈也不是管閑事的人。
“你猜。”洛予靈將耳邊的鬢發撩至耳邊，忽然一改平時的寧靜，笑得張揚。
“你是誰？”
洛雨茗試探地問道。
洛予靈歪著頭，“終於發現了。”
這是承認了。
洛雨茗心生警惕，但是洛予靈卻是毫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回到身體以後，一直刻意遠離太子殿下，所以，你應該不會再想同他有什麽牽扯吧。之前你救他這事，既然你之前沒有承認過，那麽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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