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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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可是很快，洛雨茗就知道那種不安感源自哪裏了。
這日晨起，洛雨茗被窗外的喜鵲聲吵起，起身拿過掛在床邊的衣裳穿好，翻身下床的時候卻腿腳一麻，“咚”地一聲跌落在地。
“咦？”洛雨茗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雙腿。
衛祎凡聽見聲音，也很快地坐了起來，眼中稍縱即逝一抹覆雜的情緒，心疼和喜悅交織，最後全然便成了絕情，淡淡地看著跌落在地的她。
而洛雨茗還一無所知，疑惑1道：“衛祎凡，我的腿感覺很奇怪，剛剛忽然之間軟了一下。”
衛祎凡笑了一下，“可能是你剛睡醒的緣故吧。”
“不是的。”洛雨茗回憶了剛剛的情景，雖然她是剛起床，但是足夠清醒！
剛剛那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與其說是忽然發軟，更像是雙腿忽然之間就不聽使喚。
洛雨茗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腿，現在還有些麻木，但是卻能夠正常活動了。
洛雨茗正想再次向衛祎凡解釋之前的的情況，時隔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卻突然跳了出來！
［宿主，宿主！別說實話，就是他給你下毒了！他想要毀了你的腿！］
因為系統出現得太過於突然，洛雨茗第一時間還來不及思考它的話，立即擡頭看向衛祎凡的神色。
但是衛祎凡眼中只定定地註視著自己，對於突然出現的系統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系統的存在！
洛雨茗不免詫異，她作為游魂跟在穿越女身邊的時候，可是能夠清楚地看見聽見系統跟穿越女的互動。
難道是因為她跟穿越女共用一具身體的緣故？
洛雨茗的一系列反常舉動，成功讓衛祎凡收斂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一雙幽深的雙眸在洛雨茗驚疑不定的臉上探索，聲音隱隱有些難以察覺的緊張，關切地伸手問：“怎麽了，怎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衛祎凡忽如其來的緊張和試探被洛雨茗看在兩人眼裏，這才慢慢品味起來系統的話。
下毒？
洛雨茗心下大駭，看著遞到眼前的手，第一次產生了退縮的感覺。
“沒，沒怎麽……可能真是我沒睡醒吧。”洛雨茗搖了搖頭道，避開衛祎凡伸過來的手，徑直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她並沒有因為系統的一句話就懷疑衛祎凡，但也許是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衛祎凡剛剛的緊張和在她臉上探索打量的神色讓她很是在意。
洛雨茗知道，那絕對不是關心！
再加上剛剛系統的話，恐怕她雙腿的狀況真的極有可能與衛祎凡有關。
雖然一時間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目前最好的情況便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萬一是假的，她貿然質問也會傷害了彼此之間的感情。
萬一是真的，那也避免了打草驚蛇。
衛祎凡試探道：“如果有什麽覺得異常，記得跟我說。”
“嗯。”洛雨茗撐著床沿慢慢地爬了起來，也是低頭的一瞬間情緒才有一會兒放松的機會，楞楞地盯著地面，有什麽東西在心中一瞬間坍塌。
如果是真的，她不敢想象。
這一路，她為了衛祎凡做了那麽多，盡管不知道衛祎凡給她下毒的原因是什麽，但是都讓她無法接受。
趁著借故去茅房，洛雨茗趁機召喚出了系統問清楚。
“怎麽回事？你剛剛說什麽下毒？”
[宿主，難道你最近一段時間沒有感覺到雙腿的異常嗎？]
之前還沒有怎麽在意，現在仔細一想，好像早在前幾天，她就感覺到了最近雙腿總是有麻木酸痛的感覺，她還一直以為是累到了，或者是磕著碰著了沒有註意。
盡管內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但是洛雨茗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
“我不知道，只是你說下毒是什麽意思？”
相較於一直希望她走劇情的系統，她打心底裏還是更願意相信衛祎凡。
雖然目前來看，衛祎凡無辜的可能性比較低，但是洛雨茗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宿主，我最近才得知一件事，原來，這個世界覺醒自我意識的人不止你一個。]
“什麽意思？”洛雨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止一個人？那……那那個人是誰？”
即便是洛雨茗不是很懂系統的意思，但因為系統說是跟她一樣，那洛雨茗大概能猜到是什麽意思。
[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就是外面那位。]
“衛祎凡？”洛雨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什麽證據？”
[他跟你一樣，卻又跟你不一樣，他覺醒自我意識後，便被控制著，只有在你的身邊他才能暫時擺脫控制。]
系統的聲音一如既往，但是此刻聽在洛雨茗耳中卻不亞於一道驚雷。
洛雨茗聽見了有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理智也被炸得七零八落，呆楞良久，才勉強拼湊出一個事實。
當初她意外溺水，如果不是穿越女剛好穿越過來擋了她的劫，那麽現在被控制著的人應該就是她了才對。
過往種種一一在腦海中重現，如果真如系統所說，好像衛祎凡難麽怕她離開的原因似乎已經找到了。
如果這真的就是事實……
洛雨茗身體在一瞬間如墜冰窟。
難過嗎？
憤怒嗎？
覺得一腔熱血都餵了狗？
可是洛雨茗第一時間只覺得很是迷茫，臉上的神情似哭似笑。
好像她重生回來計劃好的一切又劃上了停止符。
之前她還在想，如果衛祎凡即便是現在不能隨著她離開，那能不能等到衛祎凡大仇得報之後就帶他離開。
因為，在原書中，衛祎凡最終是大仇得報，手刃了血海深仇的仇人，但是最後卻因為貪心不足，最後為衛析越做了嫁衣。
本以為只要最後只要她拉住了他，勸住了她，他們還能夠懸崖勒馬，但是如今，既然衛祎凡對她的情誼都是假的，那麽她還想拉著他離開有什麽意義？
他還會不會隨著她離開？
洛雨茗想，應該是不會的，如果他願意聽她的，就不會想要毀了她的雙腿更好地控制她了。
她不過是他擺脫控制的工具而已。
那他之前同自己說明心意，究竟有幾分真情在裏面？還是說全是虛情假意？
那麽，他在看見她羞澀地回應他的“感情”時，他在想什麽呢？
是否在想這人真好騙，竟然就這麽信了，還死心塌地不會離開他？
[宿主，你現在得想辦法快點離開他了。]
系統見洛雨茗臉色青白交加，趁熱打鐵地說著。
離開？
洛雨茗很快醒悟過來，盡管事情的真相有多麽的不堪，但是如今還不是她脆弱的時候。
她發現了衛祎凡的真面目，知道了他們點滴之間的相處都離不開他的欺騙，甚至如今還想要她的腿。
但是這個系統又何嘗是好心？
它的目的也一直只是想要讓她像原書中那樣義無反顧地找洛予靈麻煩，最後淒慘一生，成全劇情。
並不是想要幫助她脫離苦海。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也不想被系統操縱，盡管已經差不多猜測到了，但是洛雨茗還是故意如是說道。
[宿主，你糊塗啊。難道就這樣你還要留在他的身邊？]系統氣急敗壞道。
“不然呢？”洛雨茗嘲諷地一笑，“不然現在跟著你去找衛析越，或者去找洛予靈麻煩嗎？”
系統不解：[為什麽不可以，反正你待在衛祎凡的身邊也沒有好下場，不如發揮你最後的作用，還省得一腔感情被欺騙。]
聽見系統這麽說，洛雨茗是連生氣的情緒都提不起來了。
這一個個的，雖然目的不同，但都只是拿她當工具而已，她如果生氣的話，根本不值當，浪費了力氣還讓人看笑話。
洛雨茗無所謂道：“既然是當工具，我也有選擇的權利，與其是重蹈書中覆轍，還不如就留在衛祎凡身邊。只要我不離開他，還是安全的。”
系統似乎沒有想到洛雨茗竟然如此地冥頑不靈，屏幕閃爍了好一會兒，聲音才重新傳了出來。
[宿主，不離開他你會後悔的。我今天只是為了給你打個預防針，他做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呢！]
系統的聲音本是冰冷的女音，這樣不帶任何感情起伏的說著這段話，生生讓洛雨茗背脊生出了一股冷汗。
“她還做了什麽？”洛雨茗趕緊追問道。
[你自己去查吧！]
系統冰冷地說完，便消失在洛雨茗眼前，任憑洛雨茗再呼喚，也是毫無動靜。
洛雨茗呆呆地望著已經恢覆平靜的四周，但是心中的波瀾卻再也平覆不了，尤其是系統最後說的那兩話，讓她心中更是擔憂受怕。
雖然不排除系統故意誆騙她的可能，但是只要有一點點是真的可能，對她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目前已知衛祎凡對她的腿下手，想要將她困在身邊，她還唯一在乎的便是娘親了吧？
難道說之前那封信沒有送出去？
衛祎凡的敲門聲忽然在門外想起，還有他關切的問候：“沒事吧？”
正在思索中的洛雨茗嚇了一跳，事到如今，洛雨茗已經沒有辦法正視衛祎凡對她的關心了。
不過是過了一個早上而已，好像什麽都已經變了。
如今衛祎凡的關心對她來說，再也不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反讓她周身遍體生寒。
不過是抹上了蜜糖的毒藥，為了讓獵物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傻乎乎地跳入用謊言編制的陷阱。
眼看著衛祎凡沒有得到回覆，就要推門而入，洛雨茗忙道：“我沒事，不要進來。”
洛雨茗又磨蹭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情緒，才走出茅房後，衛祎凡不放心地一直安靜等候在門外，等洛雨茗出來時，由於做賊心虛，還是不可避免地嚇了一跳。
衛祎凡看著洛雨茗沒有血色的臉，驚慌失措，不敢直視他的眼神，眼神不自覺地瞇了瞇，歪著頭問：“你臉色有些不好，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麽久才出來。”
“有嗎？”洛雨茗摸了摸臉頰，雖然情緒可以掩藏，但是身體可不會說謊，只能眼神閃爍，垂著眼瞼辯解道，“剛剛茅房裏出現了一只蜘蛛嚇著了。”
衛祎凡掃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茅房。
洛雨茗很愛幹凈，即便是茅房這樣的腌臜之地，她也打掃得十分幹凈，讓人進去沒有不適，裏面連蜘蛛網都沒有，按理來說也不會出現蜘蛛才對。
但是這是老房子，說不定是以前留下的。
思及此，衛祎凡倒是稍微打消了一些疑慮，雙目不自覺地又在洛雨茗雙腿上掃了一眼，道：“下次看見這些東西，可以叫我幫忙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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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洛雨茗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雙腿。
衛祎凡聽見聲音，也很快地坐了起來，眼中稍縱即逝一抹覆雜的情緒，心疼和喜悅交織，最後全然便成了絕情，淡淡地看著跌落在地的她。
而洛雨茗還一無所知，疑惑1道：“衛祎凡，我的腿感覺很奇怪，剛剛忽然之間軟了一下。”
衛祎凡笑了一下，“可能是你剛睡醒的緣故吧。”
“不是的。”洛雨茗回憶了剛剛的情景，雖然她是剛起床，但是足夠清醒！
剛剛那種感覺她形容不出來，與其說是忽然發軟，更像是雙腿忽然之間就不聽使喚。
洛雨茗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腿，現在還有些麻木，但是卻能夠正常活動了。
洛雨茗正想再次向衛祎凡解釋之前的的情況，時隔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卻突然跳了出來！
［宿主，宿主！別說實話，就是他給你下毒了！他想要毀了你的腿！］
因為系統出現得太過於突然，洛雨茗第一時間還來不及思考它的話，立即擡頭看向衛祎凡的神色。
但是衛祎凡眼中只定定地註視著自己，對於突然出現的系統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系統的存在！
洛雨茗不免詫異，她作為游魂跟在穿越女身邊的時候，可是能夠清楚地看見聽見系統跟穿越女的互動。
難道是因為她跟穿越女共用一具身體的緣故？
洛雨茗的一系列反常舉動，成功讓衛祎凡收斂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神色，一雙幽深的雙眸在洛雨茗驚疑不定的臉上探索，聲音隱隱有些難以察覺的緊張，關切地伸手問：“怎麽了，怎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衛祎凡忽如其來的緊張和試探被洛雨茗看在兩人眼裏，這才慢慢品味起來系統的話。
下毒？
洛雨茗心下大駭，看著遞到眼前的手，第一次產生了退縮的感覺。
“沒，沒怎麽……可能真是我沒睡醒吧。”洛雨茗搖了搖頭道，避開衛祎凡伸過來的手，徑直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她並沒有因為系統的一句話就懷疑衛祎凡，但也許是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衛祎凡剛剛的緊張和在她臉上探索打量的神色讓她很是在意。
洛雨茗知道，那絕對不是關心！
再加上剛剛系統的話，恐怕她雙腿的狀況真的極有可能與衛祎凡有關。
雖然一時間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目前最好的情況便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萬一是假的，她貿然質問也會傷害了彼此之間的感情。
萬一是真的，那也避免了打草驚蛇。
衛祎凡試探道：“如果有什麽覺得異常，記得跟我說。”
“嗯。”洛雨茗撐著床沿慢慢地爬了起來，也是低頭的一瞬間情緒才有一會兒放松的機會，楞楞地盯著地面，有什麽東西在心中一瞬間坍塌。
如果是真的，她不敢想象。
這一路，她為了衛祎凡做了那麽多，盡管不知道衛祎凡給她下毒的原因是什麽，但是都讓她無法接受。
趁著借故去茅房，洛雨茗趁機召喚出了系統問清楚。
“怎麽回事？你剛剛說什麽下毒？”
[宿主，難道你最近一段時間沒有感覺到雙腿的異常嗎？]
之前還沒有怎麽在意，現在仔細一想，好像早在前幾天，她就感覺到了最近雙腿總是有麻木酸痛的感覺，她還一直以為是累到了，或者是磕著碰著了沒有註意。
盡管內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但是洛雨茗面上還是不動聲色道：
“我不知道，只是你說下毒是什麽意思？”
相較於一直希望她走劇情的系統，她打心底裏還是更願意相信衛祎凡。
雖然目前來看，衛祎凡無辜的可能性比較低，但是洛雨茗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宿主，我最近才得知一件事，原來，這個世界覺醒自我意識的人不止你一個。]
“什麽意思？”洛雨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止一個人？那……那那個人是誰？”
即便是洛雨茗不是很懂系統的意思，但因為系統說是跟她一樣，那洛雨茗大概能猜到是什麽意思。
[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就是外面那位。]
“衛祎凡？”洛雨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有什麽證據？”
[他跟你一樣，卻又跟你不一樣，他覺醒自我意識後，便被控制著，只有在你的身邊他才能暫時擺脫控制。]
系統的聲音一如既往，但是此刻聽在洛雨茗耳中卻不亞於一道驚雷。
洛雨茗聽見了有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理智也被炸得七零八落，呆楞良久，才勉強拼湊出一個事實。
當初她意外溺水，如果不是穿越女剛好穿越過來擋了她的劫，那麽現在被控制著的人應該就是她了才對。
過往種種一一在腦海中重現，如果真如系統所說，好像衛祎凡難麽怕她離開的原因似乎已經找到了。
如果這真的就是事實……
洛雨茗身體在一瞬間如墜冰窟。
難過嗎？
憤怒嗎？
覺得一腔熱血都餵了狗？
可是洛雨茗第一時間只覺得很是迷茫，臉上的神情似哭似笑。
好像她重生回來計劃好的一切又劃上了停止符。
之前她還在想，如果衛祎凡即便是現在不能隨著她離開，那能不能等到衛祎凡大仇得報之後就帶他離開。
因為，在原書中，衛祎凡最終是大仇得報，手刃了血海深仇的仇人，但是最後卻因為貪心不足，最後為衛析越做了嫁衣。
本以為只要最後只要她拉住了他，勸住了她，他們還能夠懸崖勒馬，但是如今，既然衛祎凡對她的情誼都是假的，那麽她還想拉著他離開有什麽意義？
他還會不會隨著她離開？
洛雨茗想，應該是不會的，如果他願意聽她的，就不會想要毀了她的雙腿更好地控制她了。
她不過是他擺脫控制的工具而已。
那他之前同自己說明心意，究竟有幾分真情在裏面？還是說全是虛情假意？
那麽，他在看見她羞澀地回應他的“感情”時，他在想什麽呢？
是否在想這人真好騙，竟然就這麽信了，還死心塌地不會離開他？
[宿主，你現在得想辦法快點離開他了。]
系統見洛雨茗臉色青白交加，趁熱打鐵地說著。
離開？
洛雨茗很快醒悟過來，盡管事情的真相有多麽的不堪，但是如今還不是她脆弱的時候。
她發現了衛祎凡的真面目，知道了他們點滴之間的相處都離不開他的欺騙，甚至如今還想要她的腿。
但是這個系統又何嘗是好心？
它的目的也一直只是想要讓她像原書中那樣義無反顧地找洛予靈麻煩，最後淒慘一生，成全劇情。
並不是想要幫助她脫離苦海。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也不想被系統操縱，盡管已經差不多猜測到了，但是洛雨茗還是故意如是說道。
[宿主，你糊塗啊。難道就這樣你還要留在他的身邊？]系統氣急敗壞道。
“不然呢？”洛雨茗嘲諷地一笑，“不然現在跟著你去找衛析越，或者去找洛予靈麻煩嗎？”
系統不解：[為什麽不可以，反正你待在衛祎凡的身邊也沒有好下場，不如發揮你最後的作用，還省得一腔感情被欺騙。]
聽見系統這麽說，洛雨茗是連生氣的情緒都提不起來了。
這一個個的，雖然目的不同，但都只是拿她當工具而已，她如果生氣的話，根本不值當，浪費了力氣還讓人看笑話。
洛雨茗無所謂道：“既然是當工具，我也有選擇的權利，與其是重蹈書中覆轍，還不如就留在衛祎凡身邊。只要我不離開他，還是安全的。”
系統似乎沒有想到洛雨茗竟然如此地冥頑不靈，屏幕閃爍了好一會兒，聲音才重新傳了出來。
[宿主，不離開他你會後悔的。我今天只是為了給你打個預防針，他做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呢！]
系統的聲音本是冰冷的女音，這樣不帶任何感情起伏的說著這段話，生生讓洛雨茗背脊生出了一股冷汗。
“她還做了什麽？”洛雨茗趕緊追問道。
[你自己去查吧！]
系統冰冷地說完，便消失在洛雨茗眼前，任憑洛雨茗再呼喚，也是毫無動靜。
洛雨茗呆呆地望著已經恢覆平靜的四周，但是心中的波瀾卻再也平覆不了，尤其是系統最後說的那兩話，讓她心中更是擔憂受怕。
雖然不排除系統故意誆騙她的可能，但是只要有一點點是真的可能，對她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目前已知衛祎凡對她的腿下手，想要將她困在身邊，她還唯一在乎的便是娘親了吧？
難道說之前那封信沒有送出去？
衛祎凡的敲門聲忽然在門外想起，還有他關切的問候：“沒事吧？”
正在思索中的洛雨茗嚇了一跳，事到如今，洛雨茗已經沒有辦法正視衛祎凡對她的關心了。
不過是過了一個早上而已，好像什麽都已經變了。
如今衛祎凡的關心對她來說，再也不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反讓她周身遍體生寒。
不過是抹上了蜜糖的毒藥，為了讓獵物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傻乎乎地跳入用謊言編制的陷阱。
眼看著衛祎凡沒有得到回覆，就要推門而入，洛雨茗忙道：“我沒事，不要進來。”
洛雨茗又磨蹭了一會兒，收拾了一下情緒，才走出茅房後，衛祎凡不放心地一直安靜等候在門外，等洛雨茗出來時，由於做賊心虛，還是不可避免地嚇了一跳。
衛祎凡看著洛雨茗沒有血色的臉，驚慌失措，不敢直視他的眼神，眼神不自覺地瞇了瞇，歪著頭問：“你臉色有些不好，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麽久才出來。”
“有嗎？”洛雨茗摸了摸臉頰，雖然情緒可以掩藏，但是身體可不會說謊，只能眼神閃爍，垂著眼瞼辯解道，“剛剛茅房裏出現了一只蜘蛛嚇著了。”
衛祎凡掃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茅房。
洛雨茗很愛幹凈，即便是茅房這樣的腌臜之地，她也打掃得十分幹凈，讓人進去沒有不適，裏面連蜘蛛網都沒有，按理來說也不會出現蜘蛛才對。
但是這是老房子，說不定是以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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