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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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算了，不和病人計較。”
洛雨茗將手中的碗洗幹凈後，將鍋內剩下的半碗粥盛上，還是不能讓衛祎凡現在就餓死了，不然她就成寡婦了。
洛雨茗推開衛祎凡的房間門，此刻衛祎凡已經坐到了床邊，因為人還有些低燒，低垂著頭神情顯得懨懨的，聽見她進門的聲音，擡起頭來，眼神立即變得不耐。
洛雨茗徑直走進去，將手裏的粥放在桌子上，抿了抿唇，看著衛祎凡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誰也不相信，心中對我也有氣，你是不是想著，如果不是我，洛予靈就會嫁給你？然後你就可以靠著洛予靈傍上洛府這顆大樹從而擺脫眼下的困境，東山再起？”
洛雨茗冷笑了聲，見衛祎凡沒有反駁繼續道：“可是，我父親如果願意將洛予靈嫁給你，也不會讓洛予靈在家稱病幾個月了。以前你還是皇子的時候我爹便身在曹營心在漢，現在你落魄了，怎麽可能還會站在身邊？而且，你也明白，如果真有一天你東山再起了，恐怕手起刀落，第一個要斬的便是我父親。”
畢竟當初的攝政王能夠那麽順利地登上那個位置，洛府同樣也是出力不少。
樁樁件件，衛祎凡同洛府之間只能不共戴天，只是偏偏，中間還隔著一個他深愛的女人，洛予靈。
“其實，我們兩人的處境相同，你從雲端跌落塵埃被幽禁在這裏，而我何嘗不是被家族所拋棄？所以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今天你病死了，於我有什麽好處？既然家族已經將我拋棄了，我現在也只想留在這裏過安生日子，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洛雨茗轉身便走，一只腳快踏出門檻時，想起鍋裏的藥，還是補充道，“對了，鍋裏還給你熬了藥，反正……你愛喝不喝吧，如果你不實在不想入口我準備的任何東西，以後我也不會再管你就是了。”
洛雨茗回到了隔壁，惆悵地坐床邊，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下，本來因為暫時離開了衛析越和洛予靈，自以為擺脫了書中劇情的喜悅已經因為在衛祎凡那裏接連受挫而所剩不多了。
也不知道她為了遠離太子和洛予靈，這步棋走得對不對。
院子裏，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給地面鋪上一層昏黃的色彩，神秘而落寞，對比她此刻遠離親人，來到這揭不開鍋的地方，還被人三番兩次嫌棄的處境倒是有些應景。
這時，廚房卻傳來了聲響。
洛雨茗嘴角微勾，剛剛的陰霾驅散了一大半。
只要肯喝藥還好，雖然才相處了短短的半天時間，但是洛雨茗已經能摸清楚衛祎凡這種曾經是天之驕子的性格，肯主動去喝藥，算是對方釋放的主動示好的信號吧。
因為衛祎凡的腿腳不便，本來只是簡單的倒藥，他都做得無比費力，將自己整個身子撐起來才能夠著，不免磕磕絆絆，造成多餘的聲音。
未免對方尷尬，洛雨茗等到隔壁重新傳來關門的聲音，才從房間出來，移步去到廚房，只見小鍋裏溫熱的藥已經只剩下藥渣了。
洛雨茗將廚房收拾好了之後，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整個院子裏就靠微弱的月光能夠視物。
想了想，洛雨茗還是前去敲了敲門衛祎凡的房門，裏面立即出聲：“何事？”
洛雨茗：“煤油燈和蠟燭在哪裏？”
半晌，裏面傳來一聲嗤笑，“沒有，就像你說的，這裏都窮困得揭不開鍋了，哪裏還有這些照明的東西。”
洛雨茗被噎了一下，隨即想想也是，倒是她將處境想得過於美好了，廚房裏連食物都沒二兩的地方，怎麽可能還用得起燭火。
因為看不見，洛雨茗也不想再折騰燒熱水了，為了省事，摸黑打了盆冷水洗漱，在清洌的夜風中凍得齜牙咧嘴。
這十月的天氣，白天還好，一早一晚可是邁入了冬天的嚴寒，即便洛雨茗鋪再多的衣服在床上來禦寒，可還是抵擋不住寒霜的侵襲，在漏洞百出的屋中哆哆嗦嗦，一夜都沒有睡好。
未免自己也生病倒下，後半夜她便不敢再睡了，睜著一雙疲憊的黑眼圈天剛蒙蒙亮便起床做早飯。
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是洛雨茗有再好的廚藝，實際操作的時候也只能再煮兩碗白米粥，這是家裏目前唯一可以吃的食材，至於角落裏已經快要爛掉的小半邊南瓜，她暫時還沒有餓到那種程度。
“衛祎凡，我今天要出門一趟，鍋裏有飯，你醒了自己盛著吃。”
見衛祎凡遲遲不肯出來，洛雨茗暫時沒有時間去請這位傲嬌小皇子了。
昨晚上她凍得一夜都沒有睡好，今天勢必要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家裏的吃食也不夠，不過這裏的可利用的土地倒是足夠多，可以去買一些種子回來種上。
可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要買東西還得進城，以她的腳力來回一趟，再加上還要采購東西需要浪費的時間，希望能趕在酉時關城門前出來。
洛雨茗先是去到後院找到了那兩名雜役，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要進城一趟，你們兩個跟我走，去幫我般東西。”
需要買的東西太多，她一個人可般不回來。
兩名雜役面面相覷，似乎驚訝於洛雨茗的理所當然，隨後先後嗤笑出聲，譏諷道：“我們憑什麽聽你的？”
“就憑我是這裏的女主人，夠嗎？”洛雨茗慢悠悠繼續道，“如果你們覺得我說話不夠格，吩咐不了你們，那你們也可以自行離開。”
那兩名守衛是宮裏派來監視衛祎凡的人，但這兩名雜役可是從外面請的，就算是趕走了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正好，莊院裏還可以再少兩個人，更清凈了。
兩人見洛雨茗不像是開玩笑，頓時有些急了，“我們可是……”
“可是什麽？”洛雨茗挑眉問道，“你們仗著衛祎凡殘了，之前怎麽欺辱他，打他罵他我不管，但是現在我來了，只要你們還住在這莊院裏，就得聽我的！”
似乎是沒有想到洛雨茗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是實際性格卻相反，兩人本就是無業游民，離開了這裏就又得居無定所了。
“我們去就是了。”兩人咕噥著。
洛雨茗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莊院附近樹影搖曳，十幾雙眼睛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洛雨茗對於今天要買的東西早就已經列了一份清單，進城後便直奔集市，先是買了兩床新的床單被褥，然後又去糧油鋪子稱幾斤大米和油，買了一些可以存放得更久的瓜果蔬菜，還去買了一些蔬菜種子才浩浩蕩蕩地打道回府。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卻在城門口遇見了從城外回來的太子殿下和長平郡主。
衛析越一身玄色錦緞長袍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劍眉星目，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絕倫，一眼看上去依舊如同五六年前初見那般完美得無可挑剔，一出現便能夠吸引她的全部的目光。
也忍不住，讓她心悸，終歸是她偷偷放在心裏好幾年的人。
情竇初開時的怦然心動很難以讓人忘懷，可是洛雨茗此刻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很快便錯開目光，當做沒有看見，沒有想到太子身邊的人卻說話了。
“殿下，那好像是洛府四小姐。”
“嗯？”衛析越的視線掃過去，果然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皺了眉頭，只見對方低著頭，步履匆忙。
衛析越輕輕拉了拉手中的韁繩，打算快速錯身而過，可是身後，長平郡主身邊的丫鬟聽見了前方的對話，也剛好看到了那個低調了不少的身影，湊到轎旁，道：“郡主，是洛雨茗。”
“她不是去陪那個殘廢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奴婢也不知，難道又是得知了太子殿下的行蹤，特意前來的？”小丫鬟覺得自己猜對了，讚同地點頭，鄙夷道，“沒有想到她還不死心呢！以前還有洛府管束著她，現在出來了，可不是就能更加肆無忌憚地前來騷擾殿下？”
“呵……她一個外室之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平郡主讓轎夫停下，掀開轎簾，緩步走到洛雨茗的面前，趾高氣揚道，“你回來做什麽？”
突然被攔了去路，洛雨茗只知道對方來著不善。
其實她和長平郡主並沒有過交集，而這郡主之所以這麽討厭她，不過是因為穿越女對於太子屢次的騷擾，其中一次還利用到了她的頭上，讓長平郡主本就對她不好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就此結下梁子。
來者不善。
洛雨茗看著她，扯了扯嘴角：“郡主，何事？”
“何事？你見著本郡主，難道不該跪下行禮嗎？”
洛雨茗笑了笑，不為所動，“郡主，請自重，我現在是你表嫂。”
“表嫂？哦！本郡主倒是想起來了，你嫁給衛祎凡那個殘廢了。”長平郡主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不是一向喜歡追隨糾纏太子表哥嗎？怎麽現在這麽容易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了？現在又出現在這裏，不會是逃回來的吧？”
“長平，你在做什麽？”衛析越調轉馬頭，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洛雨茗，語氣難掩不悅道，“姑母已經在等著了，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與無關緊要之人浪費時間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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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和病人計較。”
洛雨茗將手中的碗洗幹凈後，將鍋內剩下的半碗粥盛上，還是不能讓衛祎凡現在就餓死了，不然她就成寡婦了。
洛雨茗推開衛祎凡的房間門，此刻衛祎凡已經坐到了床邊，因為人還有些低燒，低垂著頭神情顯得懨懨的，聽見她進門的聲音，擡起頭來，眼神立即變得不耐。
洛雨茗徑直走進去，將手裏的粥放在桌子上，抿了抿唇，看著衛祎凡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誰也不相信，心中對我也有氣，你是不是想著，如果不是我，洛予靈就會嫁給你？然後你就可以靠著洛予靈傍上洛府這顆大樹從而擺脫眼下的困境，東山再起？”
洛雨茗冷笑了聲，見衛祎凡沒有反駁繼續道：“可是，我父親如果願意將洛予靈嫁給你，也不會讓洛予靈在家稱病幾個月了。以前你還是皇子的時候我爹便身在曹營心在漢，現在你落魄了，怎麽可能還會站在身邊？而且，你也明白，如果真有一天你東山再起了，恐怕手起刀落，第一個要斬的便是我父親。”
畢竟當初的攝政王能夠那麽順利地登上那個位置，洛府同樣也是出力不少。
樁樁件件，衛祎凡同洛府之間只能不共戴天，只是偏偏，中間還隔著一個他深愛的女人，洛予靈。
“其實，我們兩人的處境相同，你從雲端跌落塵埃被幽禁在這裏，而我何嘗不是被家族所拋棄？所以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今天你病死了，於我有什麽好處？既然家族已經將我拋棄了，我現在也只想留在這裏過安生日子，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洛雨茗轉身便走，一只腳快踏出門檻時，想起鍋裏的藥，還是補充道，“對了，鍋裏還給你熬了藥，反正……你愛喝不喝吧，如果你不實在不想入口我準備的任何東西，以後我也不會再管你就是了。”
洛雨茗回到了隔壁，惆悵地坐床邊，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下，本來因為暫時離開了衛析越和洛予靈，自以為擺脫了書中劇情的喜悅已經因為在衛祎凡那裏接連受挫而所剩不多了。
也不知道她為了遠離太子和洛予靈，這步棋走得對不對。
院子裏，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給地面鋪上一層昏黃的色彩，神秘而落寞，對比她此刻遠離親人，來到這揭不開鍋的地方，還被人三番兩次嫌棄的處境倒是有些應景。
這時，廚房卻傳來了聲響。
洛雨茗嘴角微勾，剛剛的陰霾驅散了一大半。
只要肯喝藥還好，雖然才相處了短短的半天時間，但是洛雨茗已經能摸清楚衛祎凡這種曾經是天之驕子的性格，肯主動去喝藥，算是對方釋放的主動示好的信號吧。
因為衛祎凡的腿腳不便，本來只是簡單的倒藥，他都做得無比費力，將自己整個身子撐起來才能夠著，不免磕磕絆絆，造成多餘的聲音。
未免對方尷尬，洛雨茗等到隔壁重新傳來關門的聲音，才從房間出來，移步去到廚房，只見小鍋裏溫熱的藥已經只剩下藥渣了。
洛雨茗將廚房收拾好了之後，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整個院子裏就靠微弱的月光能夠視物。
想了想，洛雨茗還是前去敲了敲門衛祎凡的房門，裏面立即出聲：“何事？”
洛雨茗：“煤油燈和蠟燭在哪裏？”
半晌，裏面傳來一聲嗤笑，“沒有，就像你說的，這裏都窮困得揭不開鍋了，哪裏還有這些照明的東西。”
洛雨茗被噎了一下，隨即想想也是，倒是她將處境想得過於美好了，廚房裏連食物都沒二兩的地方，怎麽可能還用得起燭火。
因為看不見，洛雨茗也不想再折騰燒熱水了，為了省事，摸黑打了盆冷水洗漱，在清洌的夜風中凍得齜牙咧嘴。
這十月的天氣，白天還好，一早一晚可是邁入了冬天的嚴寒，即便洛雨茗鋪再多的衣服在床上來禦寒，可還是抵擋不住寒霜的侵襲，在漏洞百出的屋中哆哆嗦嗦，一夜都沒有睡好。
未免自己也生病倒下，後半夜她便不敢再睡了，睜著一雙疲憊的黑眼圈天剛蒙蒙亮便起床做早飯。
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是洛雨茗有再好的廚藝，實際操作的時候也只能再煮兩碗白米粥，這是家裏目前唯一可以吃的食材，至於角落裏已經快要爛掉的小半邊南瓜，她暫時還沒有餓到那種程度。
“衛祎凡，我今天要出門一趟，鍋裏有飯，你醒了自己盛著吃。”
見衛祎凡遲遲不肯出來，洛雨茗暫時沒有時間去請這位傲嬌小皇子了。
昨晚上她凍得一夜都沒有睡好，今天勢必要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家裏的吃食也不夠，不過這裏的可利用的土地倒是足夠多，可以去買一些種子回來種上。
可是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要買東西還得進城，以她的腳力來回一趟，再加上還要采購東西需要浪費的時間，希望能趕在酉時關城門前出來。
洛雨茗先是去到後院找到了那兩名雜役，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要進城一趟，你們兩個跟我走，去幫我般東西。”
需要買的東西太多，她一個人可般不回來。
兩名雜役面面相覷，似乎驚訝於洛雨茗的理所當然，隨後先後嗤笑出聲，譏諷道：“我們憑什麽聽你的？”
“就憑我是這裏的女主人，夠嗎？”洛雨茗慢悠悠繼續道，“如果你們覺得我說話不夠格，吩咐不了你們，那你們也可以自行離開。”
那兩名守衛是宮裏派來監視衛祎凡的人，但這兩名雜役可是從外面請的，就算是趕走了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正好，莊院裏還可以再少兩個人，更清凈了。
兩人見洛雨茗不像是開玩笑，頓時有些急了，“我們可是……”
“可是什麽？”洛雨茗挑眉問道，“你們仗著衛祎凡殘了，之前怎麽欺辱他，打他罵他我不管，但是現在我來了，只要你們還住在這莊院裏，就得聽我的！”
似乎是沒有想到洛雨茗看上去柔柔弱弱，可是實際性格卻相反，兩人本就是無業游民，離開了這裏就又得居無定所了。
“我們去就是了。”兩人咕噥著。
洛雨茗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莊院附近樹影搖曳，十幾雙眼睛盯著她離開的方向。
洛雨茗對於今天要買的東西早就已經列了一份清單，進城後便直奔集市，先是買了兩床新的床單被褥，然後又去糧油鋪子稱幾斤大米和油，買了一些可以存放得更久的瓜果蔬菜，還去買了一些蔬菜種子才浩浩蕩蕩地打道回府。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卻在城門口遇見了從城外回來的太子殿下和長平郡主。
衛析越一身玄色錦緞長袍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劍眉星目，臉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絕倫，一眼看上去依舊如同五六年前初見那般完美得無可挑剔，一出現便能夠吸引她的全部的目光。
也忍不住，讓她心悸，終歸是她偷偷放在心裏好幾年的人。
情竇初開時的怦然心動很難以讓人忘懷，可是洛雨茗此刻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很快便錯開目光，當做沒有看見，沒有想到太子身邊的人卻說話了。
“殿下，那好像是洛府四小姐。”
“嗯？”衛析越的視線掃過去，果然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皺了眉頭，只見對方低著頭，步履匆忙。
衛析越輕輕拉了拉手中的韁繩，打算快速錯身而過，可是身後，長平郡主身邊的丫鬟聽見了前方的對話，也剛好看到了那個低調了不少的身影，湊到轎旁，道：“郡主，是洛雨茗。”
“她不是去陪那個殘廢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奴婢也不知，難道又是得知了太子殿下的行蹤，特意前來的？”小丫鬟覺得自己猜對了，讚同地點頭，鄙夷道，“沒有想到她還不死心呢！以前還有洛府管束著她，現在出來了，可不是就能更加肆無忌憚地前來騷擾殿下？”
“呵……她一個外室之女，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平郡主讓轎夫停下，掀開轎簾，緩步走到洛雨茗的面前，趾高氣揚道，“你回來做什麽？”
突然被攔了去路，洛雨茗只知道對方來著不善。
其實她和長平郡主並沒有過交集，而這郡主之所以這麽討厭她，不過是因為穿越女對於太子屢次的騷擾，其中一次還利用到了她的頭上，讓長平郡主本就對她不好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就此結下梁子。
來者不善。
洛雨茗看著她，扯了扯嘴角：“郡主，何事？”
“何事？你見著本郡主，難道不該跪下行禮嗎？”
洛雨茗笑了笑，不為所動，“郡主，請自重，我現在是你表嫂。”
“表嫂？哦！本郡主倒是想起來了，你嫁給衛祎凡那個殘廢了。”長平郡主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不是一向喜歡追隨糾纏太子表哥嗎？怎麽現在這麽容易就承認自己的身份了？現在又出現在這裏，不會是逃回來的吧？”
“長平，你在做什麽？”衛析越調轉馬頭，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洛雨茗，語氣難掩不悅道，“姑母已經在等著了，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與無關緊要之人浪費時間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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