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你腿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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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你腿短短
霍格沃茨有學生受到襲擊死亡，應該是非常不得了的大事，但事實上所有人的反應並非如此。
當然啦，走到哪裏人們都紮堆討論這件事，他們的聲音很低，語氣急促。麥麗素湊近去偷聽，他們就馬上不說話了。
聽不到八卦的麥麗素急的抓耳撓腮。
“鄧恩，鄧恩！”她去問同一個寢室的女伴鄧恩，“我一天下來啥八卦都沒聽到，大家都在聊什麽？”
鄧恩被嚇了一跳。
“還能聊什麽？”鄧恩說，“我們聚在一起，不都時常這麽說話嗎？”
麥麗素被她的糊弄學回答整無語了。
她決定在吃晚飯的時候問問弗雷德，弗雷德才是有求必應的好朋友，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當然是昨晚學校裏發生的大事。”弗雷德和她坐在餐桌旁，教師席上幾位院長和校長都不在，禮堂盡頭冷冷清清的，下面坐著的學生一副更加驚慌的樣子，交頭接耳得更厲害了。
“死了？……怎麽會……學校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魔法部……怎麽會有魔法部呢？……”
這次麥麗素終於聽到一點點隔壁桌同學說的話了。
“教授們都不在，在調查這件事吧？”弗雷德埋頭幹飯，“霍格沃茨建校以來，這樣的意外事故沒少發生，魔法本來就很危險。”
弗雷德今天大概是真的餓了，據他自己說，今天魔藥課拖堂了一個小時，學校又要求教授和級長把同學們排隊護送到禮堂，折騰到現在才吃上飯。他在狂吃鱈魚排的時候，甚至沒註意到今天喬治坐的離自己和麥麗素很近。這次喬治只和他們隔了四個座位，以前是七八十個，隔著一整條餐桌。
“你看天花板做什麽？”弗雷德吃著吃著問她。
“不對勁，真沒勁……”麥麗素沒有胃口，一手托著腮，一手轉著叉子朝著天花板，“聽說，霍格沃茨的天花板不是透明的嘛？可以照出外面的星空，還有蠟燭漂浮在上面，怎麽我來了以後，一次都沒有看見啊？”
於是弗雷德也擡起頭和她一起看著天花板。
“嗯……我還真沒註意過……看！麗芙，亮起來了！”
麥麗素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魔法的正面作用，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她見過比電影裏更加讓人掉san的大蛇，見過鬧得不愉快的雙胞胎和人心不齊的格蘭芬多球隊，還有寫不完的作業和論文，滿屋子的蟲子爬來爬去，今天她第一次看見霍格沃茨外頭璀璨的星空。
“你啊……從小在魔法世界長大，當然不會註意這些了。”麥麗素轉頭看著弗雷德，“是不是很多神奇的東西你們都習以為常？”
弗雷德眼疾手快，拿走了她面前的一小杯牛奶，再過幾分鐘它們就要消失在餐桌上了。
“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嗎？”弗雷德說。
“我？……”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居然是坐在不遠處的喬治發出來的，他用餐勺敲了一下杯沿，麥麗素便看見了他。
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麥麗素白了他一眼，擡頭想再看看星空，卻發現已經變回去了。
“希望周末的訓練賽不會取消。”弗雷德說，“麗芙，有空記得來看我訓練喔。我給你表演新學的卡林斯基飛行式……”
“啥啥飛行式？……”麥麗素聽了一個頭兩個大，“我周末要找鄧布利多教授談談，你要不要陪我過去？我覺得那裏絕對安全，如果怪物大白天的就冒出來了呢……”
“如果科林是被怪物殺死的，我是說，你怎麽確定是怪物呢？至今沒有任何學生見過他的屍體，發現他的是舍監，費爾奇守口如瓶，並沒有說過他是被咬了一口還是……”
“啊啊啊別說了我害怕！”
“反正，伍德說訓練照常。我才不去校長辦公室呢，就好像鄧布利多永遠不會去女廁所一樣。”
麥麗素聽了這話楞了一下，看看弗雷德，又條件反射地看向喬治。
喬治已經起身離開了。
*
所以弗雷德永遠不會來的地方，是校長辦公室？
麥麗素想起之前喬治從校長辦公室裏頭走出來還救了快被日記本掐死的自己，覺得更加要去一趟。
但是周六當天，麥麗素還想著睡個懶覺再去校長那兒溜達一圈的時候，鄧恩和其他室友的談話把她從睡夢裏拉起來了。
“你聽說了嗎？科林·克裏維又回來啦！這會在校醫室呢！……是呀，他不是已經？……”
“不是已經死了嗎？”
麥麗素的另一個室友發出一聲尖叫，又用手捂回去了。
“什麽？什麽！”麥麗素從床上彈起來，一把扯開床簾，“科林·克裏維沒有死？！”
“死了，麥格教授親口說他已經沒有呼吸了……”鄧恩說。
“他是被石化了嘛！什麽死了啦……”麥麗素說。
她用了十分鐘梳洗完畢，沖到三樓校長辦公室的入口處，報了個預約的口令就坐著旋轉電梯上去了。
“教授？”麥麗素朝空蕩蕩的辦公室喊了一句，“哈嘍哈嘍？”
連鳳凰福克斯都沒在金色的架子上，她繼續朝裏走，發現辦公桌後的那扇窗開著，小白貓坐在窗臺上，留給她一個熟悉的背影。
“喬治！你有沒有看見校長啊？”麥麗素這次輕車熟路地和喬治貓貓打招呼。
貓咪一回頭跳下來，落地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校服袍子的紅發大男孩，他的眼神讓麥麗素安心很多。
“聽說了嗎？死去的科林又覆活了。”喬治開口就問。
“怎麽連你也不知道嘛，科林是被石化了呀。”
“死了。”喬治簡短地說，“費爾奇都已經把他的屍體存放到霍格沃茨地牢裏的棺材中，本來想聯系他的麻瓜父母，但他死而覆生了。”
“別逗了……”麥麗素覺得自己豬腦過載。
喬治折回窗邊，這裏能看到球場在訓練的格蘭芬多隊。
“麗芙，你過來。”他說，“我剛剛在這裏看弗雷德訓練，卻看到科林拿著相機要來給哈利拍照……”
“不可能！”麥麗素說，“這件事應該發生在開學後不久。”
她站到喬治邊上朝球場望過去，居然看到斯萊特林球隊和他們起了爭執？！然後，羅恩拔出魔杖——羅恩被彈飛——羅恩開始吐鼻涕蟲！科林舉起相機想要拍羅恩？！
“不對，不對！”麗芙打了個哆嗦，“且不說科林死而覆生……羅恩吐鼻涕蟲是一定在科林出事之前的，順序錯了！”
“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喬治讓麗芙轉過身來看著他，“就好像你也在那場爭執的現場。”
“算是吧。”麥麗素心煩意亂地搪塞一句，又去看球場上的動靜，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鼻涕蟲，從地上，回到羅恩嘴裏。
羅恩，蹲到地上，飛回去，又站著。
一道光，飛進他爆炸的魔杖尖端，消失。
科林，抱著相機，倒退著離開！
“喬治！”麥麗素尖叫著握住他的手，“你看到了嗎？”
喬治的震驚程度不低於她，但好在他比麥麗素冷靜很多。
“我們沒有倒退吧？”喬治舉起麗芙的手確認一遍。
“沒有……”麥麗素瘋狂搖頭。
“現在你相信科林死而覆生了吧？”
“……相信了。”
“我知道你為了找我才預約這裏的，”喬治環顧這間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所以別擔心校長會中途回來赴約。我們得去球場看看。”
麥麗素傻呆呆地看著喬治，這信息量輸入的太混亂了，她能做的就是馬上甩掉喬治的手，剛才被嚇了一跳才抓住的！
喬治抽出魔杖念了句什麽，一把被擦得光亮無比的掃帚從櫃子裏飛出來，穩穩落在他手裏。接著他跳到窗臺上，朝麥麗素招手。
“難道想走路去球場？”
“不是……我不敢去，也不想去。”麥麗素開始摳手指，她一糾結就會這樣，“我們過去就能制止時間線的錯亂現象嗎？如果我們也被卷進去了呢？我認為這裏是最安全的。”
喬治又朝球場看了一眼，他本來是想回答麥麗素的，結果臉色變得更差了。
“球場上的同學消失了。”
麥麗素心跳漏一拍，她手腳並用地爬上窗臺搭著喬治的肩膀往那裏看，草坪上已經沒有訓練的同學們了。
“他們去哪了？弗雷德……弗雷德也消失了？”
“得把弗雷德找回來。”
喬治說完就朝大門走去，快得像一陣風。麥麗素小跑跟在他後面，不忘說：“哼，你其實還是關心他的，在救世主的世界裏，所有人都消失了你不關心哈利·波特，只想著弗雷德……”
喬治卻不屑一顧：“才不是什麽救世主的世界。弗雷德……該死的，我就是為了他才來到這裏。”
“啥？！這裏果然不是正版霍格沃茨！！”麥麗素慘叫，“我收谷遇到覆刻低配版就算了，怎麽穿越了還穿錯地方啊啊啊！”
喬治往她耳邊打了個響指。
“要我看，你來對地方了。”
“為什麽？！”
“因為我一個人在這裏，已經無聊地度過了無數個日夜。”喬治說。
*
他們沖到門廳裏就是一個急剎車的大動作，麥麗素想著今天一天她跟吃了火箭一樣在城堡裏竄來竄去，從一樓竄到三樓竄到八樓再帶著喬治竄下來，真是微信步數爆表的一天哈哈……
如果她有手機的話。
他們倆剎車是因為看到伍德和哈利在走廊上打理掃帚，喬治來不及擺出那個不近弗雷德的冷酷弟弟人設，脫口而出：“你們怎麽沒去訓練？弗雷德在哪？”
哈利和伍德都挺驚訝的。
“你找弗雷德？”伍德重覆了一遍，“弗雷德·韋斯萊？”
“Yep。”喬治上下嘴唇一碰。
哈利指了指某個地方。
“他……在圖書館啊，我們今天又不訓練。聽說弗雷德下周要補考，正在惡補魔法史。”
喬治擡了擡眉毛，什麽都沒說就轉身走了，麥麗素累得還沒喘口氣，趕緊又追上去。
“停停停！弗雷德沒有消失，你可以停下來好好……好好說話了吧！！！”麥麗素瘋狂喘氣+小跑，擡頭卻看見喬治一邊大步朝前走，一邊笑著瞥了她一眼，好像因為知道弗雷德還在所以心情沒那麽緊繃了，但其實——
“哈哈，你腿真短。”喬治說。
“你給我去死死死死死——”
“如果是弗雷德，他一定會說這句話。”喬治在一條能夠看到球場的長廊上停下來，四下張望。“他愛這樣取笑人。”
“弗雷德才不會呢……”
“那是這裏的弗雷德。”喬治確認了四周沒有其他人，長舒一口氣靠在那裏，“我說的是從前的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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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走到哪裏人們都紮堆討論這件事，他們的聲音很低，語氣急促。麥麗素湊近去偷聽，他們就馬上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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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恩，鄧恩！”她去問同一個寢室的女伴鄧恩，“我一天下來啥八卦都沒聽到，大家都在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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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昨晚學校裏發生的大事。”弗雷德和她坐在餐桌旁，教師席上幾位院長和校長都不在，禮堂盡頭冷冷清清的，下面坐著的學生一副更加驚慌的樣子，交頭接耳得更厲害了。
“死了？……怎麽會……學校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魔法部……怎麽會有魔法部呢？……”
這次麥麗素終於聽到一點點隔壁桌同學說的話了。
“教授們都不在，在調查這件事吧？”弗雷德埋頭幹飯，“霍格沃茨建校以來，這樣的意外事故沒少發生，魔法本來就很危險。”
弗雷德今天大概是真的餓了，據他自己說，今天魔藥課拖堂了一個小時，學校又要求教授和級長把同學們排隊護送到禮堂，折騰到現在才吃上飯。他在狂吃鱈魚排的時候，甚至沒註意到今天喬治坐的離自己和麥麗素很近。這次喬治只和他們隔了四個座位，以前是七八十個，隔著一整條餐桌。
“你看天花板做什麽？”弗雷德吃著吃著問她。
“不對勁，真沒勁……”麥麗素沒有胃口，一手托著腮，一手轉著叉子朝著天花板，“聽說，霍格沃茨的天花板不是透明的嘛？可以照出外面的星空，還有蠟燭漂浮在上面，怎麽我來了以後，一次都沒有看見啊？”
於是弗雷德也擡起頭和她一起看著天花板。
“嗯……我還真沒註意過……看！麗芙，亮起來了！”
麥麗素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魔法的正面作用，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她見過比電影裏更加讓人掉san的大蛇，見過鬧得不愉快的雙胞胎和人心不齊的格蘭芬多球隊，還有寫不完的作業和論文，滿屋子的蟲子爬來爬去，今天她第一次看見霍格沃茨外頭璀璨的星空。
“你啊……從小在魔法世界長大，當然不會註意這些了。”麥麗素轉頭看著弗雷德，“是不是很多神奇的東西你們都習以為常？”
弗雷德眼疾手快，拿走了她面前的一小杯牛奶，再過幾分鐘它們就要消失在餐桌上了。
“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嗎？”弗雷德說。
“我？……”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居然是坐在不遠處的喬治發出來的，他用餐勺敲了一下杯沿，麥麗素便看見了他。
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麥麗素白了他一眼，擡頭想再看看星空，卻發現已經變回去了。
“希望周末的訓練賽不會取消。”弗雷德說，“麗芙，有空記得來看我訓練喔。我給你表演新學的卡林斯基飛行式……”
“啥啥飛行式？……”麥麗素聽了一個頭兩個大，“我周末要找鄧布利多教授談談，你要不要陪我過去？我覺得那裏絕對安全，如果怪物大白天的就冒出來了呢……”
“如果科林是被怪物殺死的，我是說，你怎麽確定是怪物呢？至今沒有任何學生見過他的屍體，發現他的是舍監，費爾奇守口如瓶，並沒有說過他是被咬了一口還是……”
“啊啊啊別說了我害怕！”
“反正，伍德說訓練照常。我才不去校長辦公室呢，就好像鄧布利多永遠不會去女廁所一樣。”
麥麗素聽了這話楞了一下，看看弗雷德，又條件反射地看向喬治。
喬治已經起身離開了。
*
所以弗雷德永遠不會來的地方，是校長辦公室？
麥麗素想起之前喬治從校長辦公室裏頭走出來還救了快被日記本掐死的自己，覺得更加要去一趟。
但是周六當天，麥麗素還想著睡個懶覺再去校長那兒溜達一圈的時候，鄧恩和其他室友的談話把她從睡夢裏拉起來了。
“你聽說了嗎？科林·克裏維又回來啦！這會在校醫室呢！……是呀，他不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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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麗素的另一個室友發出一聲尖叫，又用手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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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你有沒有看見校長啊？”麥麗素這次輕車熟路地和喬治貓貓打招呼。
貓咪一回頭跳下來，落地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校服袍子的紅發大男孩，他的眼神讓麥麗素安心很多。
“聽說了嗎？死去的科林又覆活了。”喬治開口就問。
“怎麽連你也不知道嘛，科林是被石化了呀。”
“死了。”喬治簡短地說，“費爾奇都已經把他的屍體存放到霍格沃茨地牢裏的棺材中，本來想聯系他的麻瓜父母，但他死而覆生了。”
“別逗了……”麥麗素覺得自己豬腦過載。
喬治折回窗邊，這裏能看到球場在訓練的格蘭芬多隊。
“麗芙，你過來。”他說，“我剛剛在這裏看弗雷德訓練，卻看到科林拿著相機要來給哈利拍照……”
“不可能！”麥麗素說，“這件事應該發生在開學後不久。”
她站到喬治邊上朝球場望過去，居然看到斯萊特林球隊和他們起了爭執？！然後，羅恩拔出魔杖——羅恩被彈飛——羅恩開始吐鼻涕蟲！科林舉起相機想要拍羅恩？！
“不對，不對！”麗芙打了個哆嗦，“且不說科林死而覆生……羅恩吐鼻涕蟲是一定在科林出事之前的，順序錯了！”
“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喬治讓麗芙轉過身來看著他，“就好像你也在那場爭執的現場。”
“算是吧。”麥麗素心煩意亂地搪塞一句，又去看球場上的動靜，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鼻涕蟲，從地上，回到羅恩嘴裏。
羅恩，蹲到地上，飛回去，又站著。
一道光，飛進他爆炸的魔杖尖端，消失。
科林，抱著相機，倒退著離開！
“喬治！”麥麗素尖叫著握住他的手，“你看到了嗎？”
喬治的震驚程度不低於她，但好在他比麥麗素冷靜很多。
“我們沒有倒退吧？”喬治舉起麗芙的手確認一遍。
“沒有……”麥麗素瘋狂搖頭。
“現在你相信科林死而覆生了吧？”
“……相信了。”
“我知道你為了找我才預約這裏的，”喬治環顧這間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所以別擔心校長會中途回來赴約。我們得去球場看看。”
麥麗素傻呆呆地看著喬治，這信息量輸入的太混亂了，她能做的就是馬上甩掉喬治的手，剛才被嚇了一跳才抓住的！
喬治抽出魔杖念了句什麽，一把被擦得光亮無比的掃帚從櫃子裏飛出來，穩穩落在他手裏。接著他跳到窗臺上，朝麥麗素招手。
“難道想走路去球場？”
“不是……我不敢去，也不想去。”麥麗素開始摳手指，她一糾結就會這樣，“我們過去就能制止時間線的錯亂現象嗎？如果我們也被卷進去了呢？我認為這裏是最安全的。”
喬治又朝球場看了一眼，他本來是想回答麥麗素的，結果臉色變得更差了。
“球場上的同學消失了。”
麥麗素心跳漏一拍，她手腳並用地爬上窗臺搭著喬治的肩膀往那裏看，草坪上已經沒有訓練的同學們了。
“他們去哪了？弗雷德……弗雷德也消失了？”
“得把弗雷德找回來。”
喬治說完就朝大門走去，快得像一陣風。麥麗素小跑跟在他後面，不忘說：“哼，你其實還是關心他的，在救世主的世界裏，所有人都消失了你不關心哈利·波特，只想著弗雷德……”
喬治卻不屑一顧：“才不是什麽救世主的世界。弗雷德……該死的，我就是為了他才來到這裏。”
“啥？！這裏果然不是正版霍格沃茨！！”麥麗素慘叫，“我收谷遇到覆刻低配版就算了，怎麽穿越了還穿錯地方啊啊啊！”
喬治往她耳邊打了個響指。
“要我看，你來對地方了。”
“為什麽？！”
“因為我一個人在這裏，已經無聊地度過了無數個日夜。”喬治說。
*
他們沖到門廳裏就是一個急剎車的大動作，麥麗素想著今天一天她跟吃了火箭一樣在城堡裏竄來竄去，從一樓竄到三樓竄到八樓再帶著喬治竄下來，真是微信步數爆表的一天哈哈……
如果她有手機的話。
他們倆剎車是因為看到伍德和哈利在走廊上打理掃帚，喬治來不及擺出那個不近弗雷德的冷酷弟弟人設，脫口而出：“你們怎麽沒去訓練？弗雷德在哪？”
哈利和伍德都挺驚訝的。
“你找弗雷德？”伍德重覆了一遍，“弗雷德·韋斯萊？”
“Yep。”喬治上下嘴唇一碰。
哈利指了指某個地方。
“他……在圖書館啊，我們今天又不訓練。聽說弗雷德下周要補考，正在惡補魔法史。”
喬治擡了擡眉毛，什麽都沒說就轉身走了，麥麗素累得還沒喘口氣，趕緊又追上去。
“停停停！弗雷德沒有消失，你可以停下來好好……好好說話了吧！！！”麥麗素瘋狂喘氣+小跑，擡頭卻看見喬治一邊大步朝前走，一邊笑著瞥了她一眼，好像因為知道弗雷德還在所以心情沒那麽緊繃了，但其實——
“哈哈，你腿真短。”喬治說。
“你給我去死死死死死——”
“如果是弗雷德，他一定會說這句話。”喬治在一條能夠看到球場的長廊上停下來，四下張望。“他愛這樣取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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