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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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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溫謹言打斷:“時間不早了,走吧。”

說著,他拉著林西君的手便要走,林丫頭回頭看著鄒媚,驚訝道:“你拉錯人了!我和鄒媚一塊回去!”

“對呀,你這重色輕友的小子,我還在這兒呢!”此時穆澤琛走在溫謹言前,又道:“走吧。”

“我拉的就是你。”溫謹言回頭看看伊人,轉而又敲了穆澤琛的後腦勺,道:“讓你送送鄒媚,有問題麽?”

這下,倆人倒都負氣。

一個道:“我才不要他送!”

令一個道:“我才懶得送她!”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咯。”見狀,溫謹言聳聳肩,便拉著林西君出了門,留在身後的倆人便都“哎”了一聲。

溫謹言只笑笑,奈何一旁的林丫頭反倒擔心起來:“這倆人,在一塊能行麽?”

那可是一對冤家啊…

“行不行你能管得著?”溫謹言瞥自己老婆一眼,松開她的手便自己走在前面了。

林丫頭倒是忘記了,她自己還是一尊泥菩薩呢。

小跑過去,林西君追上前面的人,悄悄握上了那人的手。

隨溫謹言一路來到“芳華絕代”,在經理辦公室坐下,林西君才有機會詢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我看你不是閑得很?”

“還,還好。”

“我下午還有一個會議要開,之後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裏?”

對於林西君的打破砂鍋問到底,溫謹言深感,…煩躁:“你現在不必知道。”

此刻門外有敲門聲響起,隨即有女聲道:“經理,您的飯。”

“進來。”

進門的是餘霜:“還是熱乎的,經理趁熱吃吧。下午三點鐘的會議,屆時,董事長也會來。”

“他來做什麽?”

“這個,就不知道了,只知這是臨時通知。”

溫謹言點點頭:“知道了。”

餘霜也頷首,臨了還看了一眼林西君,便出了門。

隨後見溫謹言打開飯盒,林丫頭驚訝:“還沒吃飯?”

眼前人擡擡頭,冷哼一聲:“這不都拜你所賜?”

“哦。”

這廂,被晾在婚紗店的鄒媚,穆澤琛二人大眼瞪小眼一番,爾後便誰也不理誰了。

鄒丫頭繞著屋子走一圈,看看工人們的進展,也將一些疏漏的地方記下,等著回頭向他們反映。

她觀察的出神,著實無聊透了一旁的穆澤琛。

終,最後一點耐心也被磨了個精光,穆公子從一小椅子上起身,拍拍剛剛蹭在褲腿的灰,沒有好氣:“靠,這都算是什麽事兒啊?!”

哪知鄒媚一團碎布扔過來,恰巧砸在穆澤琛後腦勺:“罵誰呢你?”

穆公子吃痛,回過身,咬牙切齒道:“鄒媚,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我是不是個女人你不是最清楚?”

“...”

一語既出,二人都沈默。

良久,穆澤琛笑出聲,漸漸朝鄒媚走過去,鄒媚便往後退。終至墻壁,鄒丫頭退不了,便直直望著穆澤琛,道:“幹什麽?”

穆澤琛不語,卻只低頭看著她。

被盯的不自在,鄒媚推搡一把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沒好氣道:“滾開。”

這下,穆澤琛大笑:“鄒媚,你害羞了!”

趁著穆公子松懈,鄒媚一個俯身,便從穆澤琛懷裏逃出來,轉而步至門口,道:“我還要上班,請吧。”

聞言,穆澤琛先是一楞,隨即便點點頭:“好啊,正反,下個月你都是要嫁於我的。”

到時候,再讓你投降也不遲…

只過門檻,穆澤琛突然想起什麽,又回過頭,嬉笑道:“問你一個問題?”

鄒媚瞥他一眼:“快放。”

“你可還記得兒時,葉功明趁我不在只時,對著你們說了我的壞話?”穆澤琛估計也是不好意思了,便將臉別過到別處去:“他都是如何說我的?”

此番,鄒媚得知原由,言笑晏晏:“想知道啊!”

“你不說算了。”

穆澤琛欲走,被鄒媚揪住衣袖,輕輕道:“葉老說啊,‘穆澤琛那小子才乃堂堂正正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二世祖!’”

說完,穆澤琛的臉便紅一陣,青一陣了。只鄒媚很是沒義氣的大笑,爾後穆公子也尷尬笑笑,瞥了一眼鄒媚,便拂袖走了。

兒時他們一行人都拜在著名學士葉功明門下,學習古典文學。只那穆公子著實不是這一塊的料,上課不是打瞌睡,便是逗著那蛐蛐兒玩,一次更過分的是,這小小一熊孩子,竟把人家剛進來葉老這裏學習的一小姑娘給親了。

這小姑娘跟葉老沾親帶故些,人家長一氣之下便領走了小姑娘,連帶著穆澤琛,也被穆靖宇帶走,給狠狠揍了一頓。

原是打那時起,鄒媚便一直對這位花花公子存在有了偏見的。

屆時,在林西君等的快要睡著之時,溫謹言才從會議室回來。只他臉色頗有些不對勁,至紅綠燈路口,溫謹言的車停下,林西君才問:

“是有什麽事麽?”

溫謹言扭過頭看了林西君一眼,道:“沒事。”

沒事,倒是假的…

方才會議有溫海納出席,只令溫謹言萬萬沒想到的是,那老頭在此時召開並出席此次會議,實乃一場人事調任會無疑。

這場會議倒是驚嚇一眾人等。那老頭提拔了溫謹言為總經理,而至於原總經理餘潮生,老頭則允了其打著“芳華絕代”的旗號在廣東那帶全權經營其運作,美名其曰“委以重任”,只明眼人一看便知,此舉乃驅逐才對。

其餘,溫海納借公司需要新鮮血液為由,一舉將與餘潮生親近的黨羽全部辭退,轉而交待人事部大力招募新人。

溫家乃家族企業,董事長親自調任,眾人自是無話可說。只某些隨著餘潮生做事的高層戰戰兢兢聽著溫海納公布調任名單,心下倒都有些不滿。

他們乃公司元老,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不說,如今只是僅僅一朝跟錯了人,便落得丟了工作的下場。

倒是新上任總經理的溫謹言,卻一言不發了去。他是真的不知溫老頭竟還有如此魄力,在眼下看來,老頭是真真下定了決心要清理這早已烏煙瘴氣的“芳華絕代”無疑。畢竟,此乃他畢生心血。

雖嘴上不說,但溫謹言心裏卻明鏡似的。近來餘潮生動作著實有些光明正大得很,單單拿他與“華誼”二公子走得相近這一說,便是足足可以惹惱了溫海納的。

他平生最記恨背叛。

只溫老頭還是慈悲了些,並未將此人趕盡殺絕,而是…

而是允了他一方天地,一筆基金,從此闖蕩是好是壞,便也與他們溫家無關了。溫謹言明白,老頭此舉,便是完全將自己與那餘潮生放在了對立面的。

若是將來餘潮生大有作為,那麽他們二人自是免不了要有一場惡戰了。

如此,攥著溫氏改名換姓的賭,這老頭只當作是歸還當年欠下的債。

只如何,這都是溫老頭自己做下的決定了,他尊重便好。大不了,他僅是一無所有罷了…

思及此,溫謹言問:“西君,若我變成了一個窮小子,你還會跟著我麽?”

聞言,林西君舒口氣:“就這事啊!”

“怎麽,這事有問題?”

此刻綠燈亮,溫謹言一個轉彎,林西君身體便傾斜一番。待坐定,她才笑笑:“如果我說,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是你的妻子,那麽你可不可以,舒展開眉毛了?”

林西君說完,便一直是望著溫謹言的,她迫切想聽到答案,因她不想看到溫謹言不開心。

看了看林丫頭傻傻的眼神,溫謹言嗤笑一聲,撫撫她的額頭:“我哪裏皺眉頭了?”

“剛才明明就有的!”

“沒有!”

“有!”

“…”

至市郊,溫謹言停下車:“到了。”

林西君透過車窗看看,周圍盡是居民小院,街頭巷尾的古瓦磚墻,莫名,她便覺得親切。自記事起再大一點,她便很少還見到有這樣的地方了。

此番,她著急下車,興奮道:“這裏空氣真好呢!”

“確是挺好的。”

“這是哪裏啊,謹嚴?”

“小寶的家。”

“小寶?”

說著,溫謹言拉起林西君的手,邊走邊道:“隨我去一個地方。”

倆人便並肩穿過一條條街,一道道巷,終至一氣勢宏偉的高大建築旁。此建築乃襲承故宮工藝,金黃色的琉璃瓦,青綠色的檐飾,坐落在具有古樸民風的四合院周圍,非但不顯突兀,卻沒來由的一陣和諧,相互輝映。

林西君驚訝:“這裏,怎還會有這般建築?”

溫謹言笑笑,只拉著林西君推門進去,接著,便是一金碧輝煌而又空曠無邊的內裏,照耀了林西君。

見林丫頭滿眼皆是驚訝與欣喜,溫謹言撫了撫人後腦勺,問:“喜歡麽?”

林西君無意識的點點頭:“喜歡啊…”

“喜歡?”溫謹言嘴角蕩起漣漪:“那便在這裏,舉行我們的婚禮吧。”

“呃?”意識到溫少爺說的是什麽,林西君不相信道:“你說真的?”

“我何時欺騙過你。”

“那,那這裏的主人可知?”

溫謹言笑笑,竟照著林西君的口吻道:“如果我說,這裏的女主人便是你,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懷疑我對你的誠實了?”

“你說,這會所是溫家的?”林西君恍然。

“呦,還不傻。”溫謹言抿了抿笑意,道:“這是溫家祖上傳下來的一家別院,珍藏珠寶用的。至我18歲成人那年,老頭將這裏翻新,打造成了如今在京城內盛行的會所,只不曾對外開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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