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54章

關燈
第54章

時間一晃, 不覺間就到了秦書宜的生辰。

春雨春竹早早地就起了床,先是去廚房做了一碗蔥香長壽面,春竹特意還臥了一個蛋在裏面, 寓意著圓圓滿滿。

等春雨伺候秦書宜梳妝打扮好之後,春竹便端著那碗長壽面進來了。

將面放在桌上之後, 她同春雨遞了個眼色, 兩人這才站到一起, 朝著秦書宜恭敬地道, “奴婢恭賀姑娘芳辰, 祝姑娘青春不老, 萬事順心!”

說著兩人朝著秦書宜又恭敬地福了一禮。

春雨春竹是她身邊的人,平日裏秦書宜也沒架子, 兩人對她親近得很,禮數上也沒什麽講究。

可今日不一樣, 今日是秦書宜嫁到東宮的第一個生辰, 她們是真心希望她能真的順心。

秦書宜笑將起來,將二人扶起來, “好好好,那就借你們吉言,青春不老,萬事順心!”

春雨春竹這才也跟著笑起來。

這時,春雨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來遞給她,“姑娘,我們銀錢不多, 和春竹姐姐一起給姑娘準備了個禮物, 你可別嫌棄。”

秦書宜將那盒子接過來,打開來見著是一個人偶擺件, 她左右晃了晃,“人偶?”

春雨忙道,“姑娘,這是我們讓師傅按著你的模樣雕的,希望姑娘和她一眼,永遠這麽年輕,臉上永遠都有笑意。”

秦書宜低頭細看過去,果然和自己有些相像,臉上還帶著笑意,她將那人偶擺件放在妝臺上,“如此,那我就天天放在這裏看著好了。”

春雨春竹見她喜歡,心裏也高興,拉著她往桌前坐下來,“還有,這是長壽面,以前夫人在的時候,每逢姑娘生日都要做的,可惜——”

秦書宜看了一眼那碗長壽面,青青白白的,奶白色的面湯上幾顆青蔥跳躍著。

她低下頭來,不禁想起了梁婉月。

若是母親還在,今日該是個什麽光景?

春雨忽然覺著自己說錯了話,忙道,“姑娘,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夫人的。”

秦書宜拿起筷子,挑起一筷頭面條來,吃了一口,“我知道,今兒個是開心的日子,咱們不提那些了。”

說話間,面條已經被她吞下了肚。

春竹的手藝一向都是好的,哪怕是這麽清淡的面條也能做出無窮的滋味來。

她指著面前的那碗面條道,“這面條,味道還不錯呢。”

春雨春竹見她如此,這才又笑起來。

待秦書宜將那碗面條吃完,太陽也已經竄升了起來。

秦書宜滿足地伸了伸脖子,將吃幹抹凈的碗一推,“啊,好久沒這麽舒坦過了。春雨,收拾收拾咱們去汴府吧。”

春雨忙就點頭,“嗯,好的,差不多都好了,就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梁婉意知道太子不在京中,前兩天就遞了話過來,說若是她沒別的安排,讓她到汴府過這個生辰。

秦書宜當然求之不得。

反正李沐言沒有半分消息,她也不必等他。

雖然他臨行前對秦書宜是說讓她等他回來,可她和李沐言又算不上多熟稔,湊在一處過生辰多少有些尷尬。

如今沒回來,可不是正好麽?

待春雨收拾妥當之後,秦書宜又讓帶了些從江南運過來的貢橘和早梨正準備出門,就聽見宮人傳話過來,白熹姑姑來了。

白熹姑姑一臉笑容可掬的模樣,捧著一個錦盒進來,“奴婢給太子妃請安,得皇後的意,特來看望太子妃。祝太子妃芳辰永享,事事遂意。”

說著就將手裏的錦盒遞過來。

秦書宜倒是沒想到除了春雨春竹外,第一個來賀她生辰的是皇後。

她讓春竹接過盒子,笑著回道,“多謝母後掛念,多謝白熹姑姑,您代我給母後道個謝,原應該今日就該去宮裏叩謝母後的,可因為事先答應了姨母今日要去她府上,明日本宮入宮後再給母後請安致歉。”

白熹姑姑點點頭,“太子妃自去就是了,皇後娘娘說了,太子妃若有自己的安排不用進宮去叩謝了,她自己要照顧皇上,就算去了也不得空見你。”

太子妃點點頭,“如此,臣妾在此拜謝母後了。”

白熹姑姑點點頭,這才往門外去。

待白熹姑姑走後,秦書宜打開那盒子來看,是一套玉石茶具,觸手溫潤,是難得的佳品。

只怕就是在宮中也難尋。

她示意春竹將東西收好,這才出了門。

到汴府的時候,正好碰上梁婉意從外面回來,大包小包的,足足堆了一馬車,正往裏拿呢。

秦書宜從車上下來,就讓春雨春竹幫著拿東西。

這時,汴南晴不知道從哪裏鉆了出來,笑呵呵地對秦書宜道,“宜姐姐,你來了?你瞧瞧,母親有多偏心,你這過個生辰她一大早就上街買東西去了,這東西怕是夠我們一個月的口糧了,我過生辰的時候可沒見她這樣過。”

自上次去清緣寺之後,秦書宜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汴南晴的,今日也是想著過來順便看看她,沒想到她如今看著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心裏這才微微放心了些。

梁婉意點了點她的頭,笑著道,“這是我給音音過的第一個生辰,你在這兒咋呼什麽呢。”

汴南晴吐了吐舌頭,“是是是,母親就是偏心宜姐姐就對了。”

梁婉意揚起手作勢要打她屁股,汴南晴靈活地一跳,躲開了,“誒,打不到。”

說著就拉起秦書宜往裏面去了。

“宜姐姐,凝姐姐早就過來,在後面園子裏呢,你猜猜她給你準備了什麽禮物?”

原先,車凝想著秦書宜反正一個人在,本來是打算去東宮陪她過生辰的。後來知道她要去汴府,這才臨時改了主意,直接來了汴府。

梁婉意知道後,欣然同意,因怕她不好意思,還特意讓汴南晴去同她說了一回。

這不,今日一早她便提著東西過來了。

秦書宜聞言,眨了眨眼睛,“準備了什麽?”

汴南晴沖她燦然一笑,“去了就知道了。”

等兩人到了後園,就見著車凝正背對著她們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汴南晴跳到她面前,“凝姐姐。”

車凝畢竟是學過功夫的,並沒被她這一叫給嚇到,她轉過身來,就見著秦書宜也來了,沖她招了招手,“來得正好,我正教它說話呢。”

秦書宜往前俯身去看,是一只小八哥。

普通的八哥大多通體成黑色,但這只八哥嘴基上有一處金色的羽額聳立,頭頂以及頰、枕位置也有一簇綠色的羽毛,尾巴上還有一道瑩白色。

和別的八哥倒是顯得不同。

車凝對著那八哥道,“來,給太子妃說個好聽的。”

那八哥偏了偏頭,黑溜溜的圓眼睛看了一眼秦書宜,“生辰,生辰——”

幾人哈哈笑起來。

車凝故作生氣地道,“不是剛剛才教過你了嗎?說句完整的,祝太子妃千歲之壽,萬福綿延。”

那小八哥又偏了偏頭,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然後挪了挪腳,“生辰,好,生辰,好。”

汴南晴忍不住捧腹大笑,“這小八哥還會自己造詞兒呢。”

車凝嘆了口氣,“我算是放棄了,教了不下百遍了,就說對了兩次。”

她將那籠子提起來,遞給秦書宜,“就這樣吧,這個就是送你的賀禮,你回去自個兒慢慢教吧。”

汴南晴捧著肚子道,“凝姐姐,你這禮送得也太隨意了吧。”

車凝一臉的無奈,“反正我是沒轍了。”

秦書宜提起那籠子,放在眼前晃了晃,“我覺得挺好的,這鳥挺通人性的。它叫什麽名字?”

車凝搖搖頭,“沒名字呢,這傻鳥。”

秦書宜想了想,“那就叫你九月吧,九月是個好季節。”

她盯著九月輕喚兩聲,|“九月,九月。”

九月咕咕囔囔地又挪了挪腳,忽然撲騰了幾下翅膀,“千歲之壽,萬福綿長。”

三人皆是一楞,敢情這小八哥還擇主呢。

秦書宜一臉驚喜,忍不住伸出指頭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瓜,“九月很乖嘛。”

三個人說笑間,汴策汴尋也過來了,看著她們圍著一只鳥,也頗為好奇,“你們笑什麽呢?”

汴南晴指了指九月道,“這鳥會說話呢,九月,再說個。”

九月盯著汴南晴看了看,小腦袋一昂,不理人了。

汴尋笑起來,“哪裏會說話了,你看它根本就聽不懂你說話嘛。”

忽然,九月轉過頭來,看著汴尋,“笨蛋!”

汴南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汴尋瞪著九月,又看了看汴策,“大哥,它 ,它是在罵我嗎?”

汴策摸著下巴一副沈思模樣,“我覺著是。”

汴尋:“……”

秦書宜看著汴尋漸起殺意的神情,趕緊將鳥籠遞給春雨,“先將九月放到外面去,找人看好了。”

春雨忙接過來,“是,一定不會讓汴二公子看著的。”

一番說笑之後,梁婉意那頭的飯也做得差不多了。

汴陽州下朝回來,見著一屋子的人說說笑笑的,不禁也湊攏來,“說什麽呢?”

秦書宜這才站起身來,“姨父。”

汴陽州也朝著秦書宜拱了拱手,“太子妃。”

秦書宜拉著他坐下來,“姨父,這是在家裏,又不是在外頭,叫我音音就可以了。”

汴陽州想了想,這才又笑著叫了一回。

梁婉意這時端著菜上來,見著汴陽州一身官服坐在椅子上,忙道,“哎呀,怎麽還穿著官服,快些去換了,洗個手要吃飯了。”

汴陽州心想著,這不剛坐下想湊個趣兒嗎?屁股還沒坐熱呢。

他搖了搖頭,“是,知道了,這就去——”

待汴陽州換好了衣服,洗了手過來時,飯菜已經全都上了桌。

有清蒸鰣魚、羊皮花絲、金酥乳酪、通花軟牛腸、珍珠翡翠圓子湯、炒珍珠雞,奶汁魚片,醬鴨子……

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饒是秦書宜這般見過宮宴的人都覺得有些應接不暇了。

梁婉意示意大家趕緊坐下來,“來來來,如此人就齊整了。”

她站起身來,對著大家道,“今天是音音的生辰,我這個做姨母的,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這個是早年我出嫁時的陪嫁品,如今就送給音音吧。”

說著就將一個裝著雞血石的盒子遞過來,“這雞血石既可以作鑲嵌的,也可以打磨了做私章,至於到底做什麽全憑音音自己決定。”

雞血石不比玉石,大多紋理雜亂且雜質較多,要想得到一塊好的雞血石甚至比得到一塊成色好的玉石還要難。

秦書宜看著那塊雞血石,通體血紅,雜質極少,十分難得。

“多謝姨母,只是這既是你陪嫁的東西——”

未等她說完,汴南晴就站起來道,“宜姐姐,母親都拿出來了自然是誠心實意要給你的,你要是拒絕她能幹?”

秦書宜其實是覺得上次出嫁梁婉意就給了不少東西,如今又給了她如此貴重的,她心裏實在覺得有些難安。

可汴南晴的話也不錯,梁婉意的性子送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收回。

她點點頭,收下來。

心裏尋思著,以後,她定要對他們更好些才是。

梁婉意這邊送了禮,汴尋汴策和汴陽州自然也不能空著手。

汴策汴尋兩兄弟送了她一本古書,這古書是稀缺本,好難得才淘回來的,而汴陽州就送得更實在了,一支自己做的羊毫筆。

雖都不及梁婉意的貴重,可秦書宜卻是喜歡得緊。

以前的時候,秦書宜過生辰,大多是秦老夫人讓府上的人按著尋常慣例送些禮來,哪管喜歡不喜歡,需要不需要,送到就成。

如今,看著汴家對自己的這份心思,她是真的感動。

汴南晴見大家都送完了,這才從旁拿了一個盒子來,“宜姐姐,我別的沒有,這個可是我最喜歡的,送你了。”

秦書宜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好奇地打開來,裏面各色零嘴,滿滿當當一大盒。

汴南晴湊過來,“都是我吃過的覺得好吃的,宜姐姐饞了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個保準開心。”

“是是是,開心呢。”

秦書宜帶著那滿滿當當的一堆禮物坐下來,端起一杯酒來,“我本來酒量也不好,今日難得開心,就以此敬大家一杯,謝謝姨母姨父為我費心了。”

梁婉意不覺鼻子微酸。

自打梁婉月走後,她雖與秦書宜時常有書信來往,可秦書宜向來報喜不報憂。最近,她見多了秦府的嘴臉,不用去細細打聽,她就能知道她過得有多難。

一個只有虛名的國公府嫡長女,明面上有秦老太太的嚴厲,暗地裏有姨娘的悄悄使絆,父親也時常是不聞不問。

她是在世家大門裏待過的人,哪裏不知道這中間要有多少隱忍和辛酸?

她強自忍住了眼淚,夾了一塊魚肉放到秦書宜碗裏,“音音,這魚肉新鮮,你多吃些,你看你臉上都沒什麽肉。”

秦書宜點點頭,“嗯,謝姨母。”

大家這才也都動起筷子來。

等吃完了飯,秦書宜也沒著急回去,和車凝下了兩盤棋,汴南晴拖了個板凳在一旁看著。

一邊看還要一邊指手畫腳的,“這個應該走這裏,那個不對……”

秦書宜眉頭越來越皺,幹脆站起身來,“要不你來?”

汴南晴撇撇嘴,“來就來。”

她拍拍手,坐過來,一盤棋下來,被車凝殺得片甲不留。

她將棋子一丟,“不玩了不玩了,我一個哪裏能贏得過你們兩個?”

不玩棋子,三人又拉著梁婉意玩兒起蹴鞠踢來。

汴南晴本以為能討到好,贏過了梁婉意和秦書宜,卻不曾想還是被車凝殺了個寸草不生。

她眉頭一皺,“比文比武都比不過,我還能比什麽?”

眾人哈哈大笑。

她想了想,往旁邊一坐,吃起東西來,“比吃,我還是能比得過的。”

於是,大家便又都坐下來聊天喝茶。

到傍晚的時候,梁婉意備了些點心果子來。

中午大家都吃得太撐,晚上也不比再如何正經地吃飯了,大家坐在一起賞月說話,玩兒些游戲,吃些小吃,倒是更有趣味。

原以為汴陽州平日裏看著沈著穩妥,不成想玩游戲倒是把好手。

譬如樗蒲、投壺、六博,都是高手。

正玩兒得起興呢,忽然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汴府不比其他高門府第,除了內園有幾個仆人外,根本就沒有門守。

忽而聽見敲門,幾個正看熱鬧的仆役才匆忙去開門。

這一開不得了呢,慌忙進來稟告。

汴陽州看著那仆役慌張模樣,笑道,“發生何事了,你如此慌張?”

那仆役緊張地說了半天,大夥兒才聽出個所以然來。

竟是李沐言來了!

汴陽州趕緊整了整衣服起身,領著汴策汴尋就往外去。

這時,李沐言已經走到了中庭,見著汴陽州出來,大踏步地過來,“汴卿。”

李沐言來得實在是突然,汴陽州始料未及,慌忙行禮,“微臣恭迎殿下。”

汴策汴尋也跟著道,“臣子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沐言一身黑色玄甲,月色下泛著銀光,看得清楚上面還有泥漿,頭盔也是如此,應該是還未來得及摘。

汴陽州估摸著應該是才回京城的。

李沐言瞟了一眼裏面的屋子,沖著三人道,“都起來吧,對了,太子妃呢?”

他風塵仆仆地入城之後就馬蹄不歇地去了東宮,不曾想宮裏的人說秦書宜一早就去了汴府,至今未回。

他這才又調轉馬頭往汴府來。

汴陽州一楞,是來尋太子妃的?

他往後看了看,“音音,不,太子妃在裏面呢。”

李沐言微微一楞,“音音?”

汴陽州連忙解釋道,“微臣無禮,這音音乃是太子妃小字,臣一時口中沒個遮攔的,這才叫順了口。”

雖然汴陽州也見過李沐言許多回了,但不是在朝堂就是在太極殿,這樣私下的見面還是頭一回。

他雖是太子,但君王的氣勢甚至不輸當今皇上,尤其如今他一身玄色鎧甲,站在園中,月光凜凜,多少有些讓人心裏發寒。

加上李沐言來得又突然,他絲毫沒有準備,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是臣妾說在家裏也不必叫什麽尊稱的。”

秦書宜不知何時,也往外來了,正好聽見汴陽州的回話。

李沐言擡眼看過去,許久未見的人兒,就那麽芊芊地站在朦朧之中。

不知怎的,李沐言覺得今日的秦書宜神采煥然,就那麽翩翩地立在門廊處,燭光映在她臉上,顯得格外動人。

李沐言喉頭微動,若不是別人在,他怕是要直接沖過去將人攬入懷裏了。

秦書宜蹁躚而至,朝著李沐言福了一禮,“殿下怎的突然回來了?這事前也沒通知臣妾一聲。”

李沐言自然是沒有通知的,他趕回來已經實屬不易,哪裏還顧得上通知不通知?

汴陽州領著人往屋裏去,連忙吩咐了梁婉意去準備茶點。

可李沐言看了一眼屋子裏吃得七七八八的果子點心,以及旁邊還有溫好的酒,對著梁婉意擺擺手,“不用了,就這些就好。”

汴陽州一楞,連忙解釋道,“殿下,這些是臣及家人們剛剛在這裏游戲時吃剩的了,還是讓內裏給您重新備一些吧。”

李沐言眉目婉轉,“游戲?”

所以剛剛他們是在屋裏游戲?

難怪看著秦書宜臉色紅潤,雖然面上明明沒什麽表情,可那笑意卻是掩藏不住的。

這和她在秦府的模樣完全不同。

他不禁有些好奇,“玩兒什麽游戲?”

汴陽州略顯局促,“就一些民間游戲,登不得大雅之堂。”

可李沐言的好奇心被挑起,哪裏肯放過,“你且說說,本宮也一起來。”

眾人一驚,看著李沐言完全不敢相信,他是說要和他們一起玩游戲?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