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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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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二合一◎

見沈惠惠驚喜地看著自己, 雙眼亮晶晶的,比漫天的碎星還要好看,男人的耳朵有點兒發紅, 他微微點了點頭:“是我。”

久別重逢,沈惠惠十分驚喜, 男人雖然容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但神態舉止卻和以前沒什麽區別,讓沈惠惠覺得十分親切。

她忍不住走上前, 笑著仔細打量男人的臉道:“沒想到,你恢覆之後竟然長這樣, 比我想象中要更好看呀。”

當初在寧平縣, 男人身受重傷,不僅渾身都是傷口, 臉更是被撞腫了, 青青紫紫, 除了知道他睫毛很長眼珠很黑之外, 沈惠惠完全看不清他長什麽模樣。

他的傷口是沈惠惠幫忙包紮的, 摸過不少次他的骨頭, 沈惠惠之前就猜測過,以他的面部折疊度, 身高和骨架舒展程度, 恢覆後模樣應該是很不錯的。

不過怎麽也沒想到, 真實模樣竟然比她想象中還要更好看一些。

濃墨重彩的五官十分有攻擊性,光看外貌是一個氣場強大淩厲有棱角的人, 但只要看到他的雙眼, 就會發現一點鋒芒也沒有, 看向沈惠惠時眼神溫溫柔柔, 簡直讓沈惠惠想到以前鄰居家的大狗狗。

“從寧平縣離開後你去哪了,一直都沒有聯絡上,你的記憶恢覆了嗎,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啊?”沈惠惠說著,又仔細打量了男人一眼。

男人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簡單的白衣黑褲,沒有logo,看不出任何牌子。

此刻要是繡芬在這兒,一眼就能不是普通面料,連帶著剪裁材質,甚至手工制作這衣服的人水平如何,都能瞧得出七七八八。

沈惠惠畢竟不是專業的,只能感覺這衣服看起來整潔幹凈,柔軟舒適,不是那種便宜的地攤貨,但到底價值幾何就看不出來了。

九十年代和後世不同,布料沒有夾雜那麽多科技與狠活,純棉是主流布料,這身衣服穿在男人身上十分好看,但最主要的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套麻袋都是天仙,是人襯托衣服,而不是衣服襯人。

不過當註意到他身上的傷口後,沈惠惠臉色微變,瞬間從重逢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她連連致歉道:“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附近的人是你,還以為是壞人在看著我,所以才掏出小刀,想把人嚇跑的。”

自從崖子村回來之後,知道了姚晴的淒慘遭遇,見識到了崖子村的罪惡,沈惠惠從心底就很懼怕自己重蹈覆轍。

雖然重新回到了大城市,但她很謹慎小心,很少讓自己落單,更很少走進這樣偏僻的角落之中。

剛剛感覺有人在看她,沈惠惠立即有了危機意識,本能將一切朝最壞的方向考慮。

現在仔細一想,當初在寧平縣,男人經常這樣緊緊地盯著他。

被他多盯幾次後,沈惠惠神奇地產生了感應能力,只要他一看她,她就有所察覺。

除了這個男人之外,沈惠惠對其他人都沒有反應。

只有他的目光才能讓沈惠惠產生這種特殊的感覺。

兩人太久沒見面了,沈惠惠完全沒朝他這方向想,要是早點兒考慮到,也能避免這誤會一場。

“上次見面你身上就有傷,這次好不容易全都恢覆了,又被我弄傷了。”沈惠惠看著他的傷口抱歉地道,“我學校就在附近,校門口有藥店,我們去買點兒藥,我幫你處理傷口。”

“有警惕心是好事。”男人見沈惠惠一臉歉意,連忙側過身,不讓自己的傷口呈現在沈惠惠面前,然後不在意地道,“你沒提醒我,我都註意不到它,這點兒小傷無礙的。”

“不行,這個傷口是小刀劃破的,我這把小刀,平時經常用來削鉛筆,裏頭有不少細菌,萬一傷口感染發膿就麻煩了。”沈惠惠堅持道。

她像往常一樣,拉著男人的衣袖朝外頭走去。

少女白凈的手指牽著他的袖口,男人低下頭看著沈惠惠的手。

沈惠惠的手比他的手要小很多,拉他的力道也不重,但就像牽在了他心尖上一樣,令他完全升不出半分抗拒掙紮。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沒一會兒就走出了小巷。

巷子外不遠處,正有一個人站在原地焦慮地左顧右望,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跟沈惠惠分開不就的淩嘉石。

沈惠惠追出去後,淩嘉石很快也跟上,奈何他是個路癡,還沒跑出多遠就迷路了。

找不到回去的路,更找不到沈惠惠的蹤影,淩嘉石只能停留在原地大喊沈惠惠的名字。

此時見沈惠惠自己從巷子裏走出來,淩嘉石心中一喜,立即歡喜地迎了上來:“惠惠,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突然跑開了,我找了你好久——這個人是誰?”

淩嘉石話說到一半,忽然註意到沈惠惠並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她的手竟然還牽著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淩嘉石臉上的喜悅瞬間落了下去,微微皺眉略微有些不喜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垂眸專註地看著沈惠惠,對淩嘉石的目光毫不在意,宛如他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

淩嘉石身為世家少爺,在家眾星拱月,在外是人上人的天之驕子,哪裏受過這般冷落。

要是平時就算了,他雖然心高氣傲,但也沒什麽少爺脾氣,並不需要所有人都捧著他。

但此刻這個陌生男人和沈惠惠牽著手,兩人的關系明顯過於親昵了,再加上男人這般旁若無人的態度,淩嘉石心中越發不高興。

沈惠惠被淩嘉石的前半句勾起了思緒。

她追著人進了巷子,人直接憑空消失不見。

沈惠惠沒見著人,男人也沒見著人,那麽一直守在外頭的淩嘉石有沒有可能見到?

想到這,沈惠惠道:“看到了個很眼熟,但死活想不起來的人,總覺得應該要追上她問一問,可惜追丟了。你在外面有見到她嗎,一個年齡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長得很漂亮,長頭發,白衣服……”

“惠惠,他是誰?”淩嘉石打斷沈惠惠的話,又問了一遍。

沈惠惠擡起頭,這才發現淩嘉石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一直盯著她身後的男人。

“哦,我來介紹一下。”沈惠惠說著,對男人道,“這位是淩嘉石,我的同校校友。”

說完,沈惠惠又對淩嘉石道:“這位是我之前在寧平縣認識的朋友,很久沒見面了,沒想到會在今天相逢。”

“寧平縣的朋友……”淩嘉石緩緩道。

沈惠惠在寧平縣的事情,早就在全校傳開了,淩嘉石自然也聽說過。

那是南省一個十分貧困落後的小縣城,突發天災暴雨,將全縣都淹沒,死了不少人。

當時沈惠惠正好困在寧平縣,雖然是普通災民,卻承擔起了醫護人員的責任。

所以這個男人是寧平縣的人,沈惠惠之前救過他,兩人剛剛在巷子裏偶遇重逢上了?

男人身形高大,看起來二十出頭,雖然容貌英俊,但氣質已經褪去了稚嫩,顯然已經不是學生了。

衣服料子不錯,看不出是什麽牌子,考慮到他是寧平縣人,不大可能有自己的私人裁縫,應該是縣城裏買的無名雜牌。

千裏迢迢從寧平縣來到京都,還在巷子角落和沈惠惠遇上,應當是從鄉村縣城上京都打工的年輕人。

京都作為全國中心,無數年輕人向往的聖地,每年來這裏工作,想要紮根下來的人絡繹不絕。

遠的不說,淩嘉石的助理小陳的爺爺就是個外地人,畢生最大的夢想就是留在京都,買一套屬於他的房子,今後生兒育女,讓兒子成為土生土長的京都人。

機緣巧合之下,小陳的爺爺進入淩家工作。

那會兒尚處民國時期,小陳的爺爺以傭人的身份在淩家住下,生下的孩子也依附著淩家。

到了小陳這,已經是第三代了。

小陳從小在京都淩家長大,和那些鄉間村民早已不同。

不過他小時候經常聽爺爺念叨著當初的不易,初入京都的懵懂與惶恐,即使時隔數年依舊歷歷在目,小陳聽得多了,有的時候便把這些當做故事說給淩嘉石聽,逗他開心。

淩嘉石聽在耳中,對於這種平頭老百姓進京的心態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再看男人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安安靜靜地站在沈惠惠身旁,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淩嘉石心中頓時有了定論。

沈惠惠上這所大學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麽秘密,這個男人來京都後哪裏不去,偏偏選擇躲在這附近,趁著沈惠惠落單和她相認,怕是想要攀關系,拜托沈惠惠給他點兒好處,提攜提攜他的。

恰好這時,小陳從遠處跑了過來。

淩嘉石追著沈惠惠走了之後,小陳也立刻追趕了上來。

恰逢紅綠燈,淩嘉石踩著綠燈的尾巴過了馬路,小陳卻被留在了原地。

等小陳終於橫跨馬路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淩嘉石的蹤影。

最可怕的是,淩嘉石是個路癡,所有的路在他眼前都是一樣的,他只能隨機挑選一個往前走。

小陳沒追上淩嘉石,根本無法判斷淩嘉石到底走哪個方向,只能在四周到處亂轉,一直到現在才找到淩嘉石。

“少爺……”小陳氣喘籲籲的站在淩嘉石身旁。

淩嘉石眼睛一亮,小陳來的可正是時候。

淩嘉石當即道:“惠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從寧平縣來京都,路途遙遠,怕是早就累了。現在天已經黑了,不如我安排個酒店讓他住下,好好休息一番,人安頓好後,惠惠你也可以安心回學校好好學習。”

淩嘉石說著,轉頭示意了小陳一下。

小陳沒想到才剛找到淩嘉石,就得接這種活計。

他是淩嘉石的助理,實際身份是淩嘉石的專屬傭人,負責淩嘉石的所有事宜。

淩嘉石是淩家少爺,他照顧淩嘉石是應當的。

沈惠惠雖然出身不好,但個人能力強,淩嘉石喜歡他,讓小陳負責各種瑣碎雜事,小陳也不好有怨言。

結果轉頭,竟然又多出了個人。

而且聽淩嘉石的話,還是從寧平縣來的鄉巴佬?

一旦送去酒店,住酒店要花錢,萬一吃個早飯午餐,也要花錢,最終花費的,可都是他們淩家的鈔票。

這個男人看著挺帥的,還以為是國際友人的孩子,結果卻是個土生土長的縣裏人,估計是中了基因彩票,遺傳得好。

但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來吃女人軟飯,最終吃到淩家頭上,未免也太不要臉了一點。

淩嘉石比較有涵養,心裏想什麽不至於在臉上直接呈現出來。

小陳就不一樣了,身為助理,他不僅需要照顧淩嘉石,更需要照看著他,防止他被外人欺負。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當需要有一個人承擔惡人時,少爺身份尊貴不方便拉下臉子,小陳沒這方面的顧忌,反而要將那幾分嫌惡表露得明明白白,免得被人當做傻子。

沈惠惠剛剛在吃飯的時候,就很不喜歡小陳的做派。

此刻他聽了淩嘉石的話後,臉上那表情,就差點兒沒把“乞丐”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就算沈惠惠脾氣再好,也有點兒生氣了。

她本就不想跟淩嘉石再有多餘的往來,此時當即道:“不用了,我自己的朋友我自己招待,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著,沈惠惠拉著男人轉身就準備走。

淩嘉石見沈惠惠生氣了,連忙追了上來:“惠惠,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幫幫你……”

“不需要,淩嘉石,真的不需要。”沈惠惠轉過頭,認真地對淩嘉石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本來就是想要跟你把話說清楚的。我們是校友,在一個學校裏生活、學習,互幫互助是應該的,不止是你,那天換做任何一個人迷路站在一旁,我都會去幫忙。”

“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但是你一直請客,一直送大家禮物,次數多了,反而造成了不少人誤會。這個誤會,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淩嘉石聞言,本能察覺沈惠惠接下來要說他不愛聽的話,連忙道:“好好好,我不插手你和你朋友之間的事,剛剛那些話就當我沒有說過,你不要生氣,我現在就走,等過兩天冷靜下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好好聊聊吧。”

然而沈惠惠這回是鐵了心了,根本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飯,我們之間並沒有熟到需要經常坐在一起吃飯的程度。”

淩嘉石一楞,不敢相信沈惠惠會說出這樣的話,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惠惠。

“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以後還是繼續當同學吧。”沈惠惠說著,見淩嘉石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那模樣甚至有幾分可憐,她心中騰升起了一絲不忍。

不過這個情緒迅速被她壓了下去。

真話往往是十分殘忍的,可她不盡早說清楚,對雙方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請客的飲料,還有禮物的錢,改天我會統計一下還給你的。我先走了,再見。”沈惠惠說完,不再看淩嘉石臉上的神情,她拉著男人離開了這裏,朝學校旁的藥店走去。

理智告訴沈惠惠,今天把話說清楚了,以後再也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對她,對淩嘉石都是好事。

但情感上,看著淩嘉石一臉受傷,沈惠惠心中也不好受。

畢竟淩嘉石對她其實蠻好的,只是她不喜歡這種表達方式而已。

沈惠惠心情沈悶,一路上都不想說話。

直到進入藥店,買了藥後,沈惠惠讓男人坐在椅子上,她扒開男人的衣領幫她上藥。

上到一半,沈惠惠忽然註意到男人耳朵紅得簡直要滴血,才從淩嘉石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楞楞地看著男人道:“你的耳朵好紅啊。”

男人有些慌亂地轉過頭,沈惠惠這才發現,他不僅耳朵紅了,臉都有些發紅。

“發燒了嗎,這才剛劃開的傷口……不至於破傷風啊……”沈惠惠驚道。

“沒、沒有。”男人磕磕巴巴地道。

“那很熱嗎,要不我給你買瓶水?”沈惠惠又道。

這回不等男人說話,一旁藥店的工作人員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你男朋友這是在害羞呢!”

工作人員話音落下,不僅男人臉紅,沈惠惠臉也一下子紅了:“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學校不鼓勵學生談戀愛,我們都懂。”

工作人員一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

沈惠惠見越描越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真的不是!”

“放心吧,我不是大嘴巴的人,會替你保密的。”工作人員見沈惠惠急得快冒汗了,連忙道,“你們繼續上藥啊,就當我們不存在。”

沈惠惠聞言,立即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男人傷在肩膀後方,他自己不方便上藥,所以沈惠惠才扒開衣領幫他上藥的。

以前在寧平縣,別說在肩膀上上藥了,前胸腰腹這些位置,沈惠惠都摸過,從來沒人覺得有哪裏不對。

這回竟然會被誤會成這樣。

剛剛沈惠惠心神不寧,上藥的時候壓根沒註意細節,此刻沈惠惠註意力全都在眼前,很快發現,在他們的身側,有一面大玻璃,燈光下像是鏡子一樣,倒映出了兩人的身影。

在寧平縣時,男人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彼時沈惠惠尚未長開,也還是初中小姑娘的模樣。

時隔這麽久,男人容貌恢覆原樣,沈惠惠也長開了不少,兩人站在一起,可不就像是年歲相仿的年輕人麽。

再加上上藥這麽親密的姿勢,難怪工作人員會想歪。

沈惠惠要是在路上看到這麽一對男女,怕是也會想歪的……

“咳嗯,塗好了,感覺怎麽樣?”沈惠惠道。

“感覺很好,謝謝。”男人的臉還是有些發紅。

他這麽害羞,搞得沈惠惠都不好意思害羞了,故作敞亮地道:“這點兒小事,有什麽好謝謝的。對了,你現在住哪兒啊?”

男人擡眸,見沈惠惠斟酌著用詞,有些遲疑地看著自己,想到剛才淩嘉石的表現,頓時意會。

淩嘉石先入為主,以為他是寧平縣的人,沈惠惠也順利被淩嘉石帶歪,結合當初他在寧平縣淒淒慘慘的回憶,以為他是個無家可歸,上門找沈惠惠求助的流浪人了……

沈惠惠見對方沈默,還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的自尊心,連忙道:“其實是這樣的,我來京都後,小賺了一筆錢,這筆錢放在手裏沒什麽用,就買了套小房子,就在學校附近。你也知道我住宿舍,未經學校允許,晚上不能夜不歸宿,更別提住進那套房子裏了,導致那房子一直到現在都還是空的。”

雖然李國傑將白家的一套房子給了沈惠惠和繡芬,但以沈惠惠過來人的眼界,京都房子肯定是越多越好的。

於是她和繡芬盤算了一下手裏的現金流,決定先買一套小房子。

等京西那塊地開盤,再買幾套大的。

這幾套固定資產,以後就是她們母女兩最結實的後盾。

第二套房子,沈惠惠原本是想買在繡芬現在住的公寓附近,這樣房子租出去後,繡芬也好去收租。

但繡芬卻是不答應,堅持要在沈惠惠大學附近買一套。

繡芬雖然沒上過學,但卻在工廠這種較為封閉的集體環境住過。

人與人之間相處,總有難免鬧矛盾的時候。

之前沈惠惠高中只讀一年就算了,不用考慮太多,但大學至少四年起步,大學畢業只有,要是繼續留校深造,又是好幾年的時光。

第二套小房子買在學校附近,沈惠惠要是喜歡宿舍,就住在宿舍。

萬一想搬出來,也隨時有個去處。

所以那套房子買完後,一直到現在都沒出租,還是空著的。

想到這,沈惠惠對男人道:“房子太久沒人住,人氣都散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許可以幫我……小住一段時間,暖暖房,讓那個房子熱鬧熱鬧?”

男人看著沈惠惠道:“我如果住酒店……”

沈惠惠一聽到酒店兩個字,就想到小陳的嘴臉:“哎呀,別想他們了,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這種大家族出來的有錢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兒毛病……”

這倒不是她信口雌黃,這是姚鈴親口跟她說的。

什麽許家,淩家……

嗯?淩家?

該不會姚□□中的淩家,和淩嘉石有什麽關聯吧?

沈惠惠沒想到,這還能關聯上,頓時有些意外,不過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她沈浸在這個意外發現中,沒註意到男人聽到她的吐槽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好,那就麻煩惠惠將房子租給我了。”男人立即道。

“就在對面那條街,走,我帶你去看看。”沈惠惠說著,拉著男人起身,“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姓霍,叫霍廷。”男人道。

姓霍,霍廷……這個名字怎麽也有點兒耳熟?

沈惠惠腦內回憶了一遍自己認識的人裏,確定沒有人叫這個名字。

再回憶了一下身邊人的討論,好像也沒怎麽提過姓霍的,至少姚鈴給出的京都世家名單中,沒有姓霍的。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叫沈惠惠的都有不少呢,姓霍也沒什麽好稀奇的。

沈惠惠沒再多想,拉著霍廷往對面走去,沒註意到他身後的霍廷走出藥店後,朝某個方向微微揚了下手。

一直站在路邊等候的助理轉身回到車內,路邊停靠的那輛豪車司機當即啟動車輛,掉頭離開。

而隱藏在暗處的保鏢,則躲得更加隱蔽,保證沈惠惠發現不了他們。

小房子就在附近,走了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因為一直當做沈惠惠的備用家使用,裏頭家電被褥一應俱全,沈惠惠給霍廷簡單介紹了一下,見天色不晚,連忙告辭離開。

“惠惠,明天你還會過來嗎?“臨走前,霍廷問道。

沈惠惠看著他充滿期待的亮晶晶的雙眼,想到他在這兒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人可能只有自己,簡直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沈惠惠道:“我會過來,你想要吃什麽,我給你帶。”

“你過來就好,我可以做飯。”霍廷道。

“你會做飯?”沈惠惠驚訝。

這年頭男性比後世男性要傳統得多,許多男人默認自己是家中賺錢的主力軍,洗衣做飯是女人才幹的活。

淩嘉石會做飯已經很讓沈惠惠意外了,考慮到他的家庭才覺得情有可原。

霍廷竟然也會?

“你明天過來就知道了。”霍廷賣了個關子。

“行吧。”沈惠惠笑道,跟霍廷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沿著馬路走,可以直達沈惠惠學校大門口,進校門時,沈惠惠不知怎麽的,忍不住朝家的方向看一眼,意外地發現,霍廷當真跟一只大狗狗一樣,她都走這麽遠了,竟然還站在門口目送她。

“感覺這次重逢,霍廷的性格和之前變化好大。以前冷冷淡淡兇巴巴的,拿著把折疊刀直接把人的手筋腳筋挑斷。現在性格溫和,講禮貌,還會做飯,小陳看不起他的時候,那個表情我都看不下去,他卻忍了,沒有做出任何反擊……”沈惠惠在心中想到,“之前也忘了問他恢覆記憶了沒有……算了,還是別問了。”

他一個人出現在京都,沒有落腳之地,曾經鋒芒畢露的人,現在被磨平了棱角……這些細節,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沈惠惠已經決定幫他,有些問題就沒必要深究,萬一戳中了對方的傷心往事,徒增煩惱罷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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