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看透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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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勝寒對自己的師父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他師父雖然大體上是個正值的好掌門, 但年歲越大反倒是越來越像小孩子，經常鬧小孩子脾氣, 任性什麽的簡直不在話下。
所謂老小老小，說的就是他師父這種。
他幹脆非常直接的問：“師父，您刪了哪個門派？”
“也不是刪……”老人還挺委屈的, “要知道那個門派的人都不太正常，要麽身負大才能, 要麽就是有非常奇葩的地方。什麽極陰之體極陽之體在那個門派裏都是很常見的, 甚至我還聽說過天生能下陰的或者是旱魃跟人的孩子, 還有一身死氣的大活人，經驗豐富的人一聽那個門派就知道對方身具異才，我這是為了保護他們才沒把那個門派寫出來的。”
楚勝寒想了一下雲琉璃在鬼怪前的種種古怪舉動，覺得她很可能身有異才，但他從她身上感覺到的氣息來說跟常人並無不同。
“師父, 這個門派的人如果都身具異才, 那應該很容易會被人發現。”
“不不不, 他們門派有個祖傳的技法, 可以用一種特殊的玉墜來掩藏他們的不同尋常之處。”老人說到這裏，忽然兩眼放光，笑的十分和藹可親，“小寒寒呀，你是不是碰到了這個門派的人？”
楚勝寒微微皺眉：“師父，這個門派叫什麽名字？”
“哦——”老人拖長聲音看了楚勝寒幾秒才慢吞吞的回答：“叫什麽, 商殷派，古古怪怪的名字，非說自己起源商朝，歷史悠久博大精深，經常抱怨自己門派如今算在我們道學裏面真是虧了什麽的。”
“我知道了。”楚勝寒一口截斷：“謝謝師父，我暫時無事想問了。”
“嘿嘿。”老人卻笑得十分奸詐的模樣，整張臉皺成一朵菊花：“小寒寒呀，你雖然不是為師親生的，但我好歹也算看你長大，你心裏有幾個小九九我還是知道的。忽然問起商殷派的事情，你是不是遇到那個門派的人了？”
楚勝寒淡淡的說：“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雲琉璃是不是商殷派的人，要再問問才行。
老人聽到這個話之後沒有太奇怪，笑容反倒是更加的狡猾，眼神中充滿了八卦：“小寒寒，你現在狡辯是沒有用的，我剛才可都看到了。”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師父您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他的臉色有點黑：“師父，我不覺得我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沒有嗎？”老人挑眉，伸手指著楚勝寒的褲兜：“我可全都看到了，你剛剛坐在石凳上，手裏拿著一個灰紅色的平安結一直在看，眼神溫柔纏綿，看我來了還心虛的把平安結收起來。快說說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戀愛對象還是那個什麽商殷派的人？”
楚勝寒的臉色徹底黑了，溫柔纏綿，他那明明是疑惑不解，這得有多分辨不清才能弄混這兩種眼神。
真虧的他師父一個快一百來歲的老人還能用出這種詞，他無奈的揉揉額角：“師父您不要想多，我真沒有碰到那個商殷派的人，也沒談戀愛……”
老人“嘿嘿”一笑，“小寒寒呀，你覺得你這些話能騙得過我？就你剛剛那個柔情似水的眼神……說那個東西不是個小丫頭的我都不信。”
楚勝寒覺得腦仁有點疼，怎麽身邊凈是這些會以各種方式惹他生氣還讓他無可奈何的人，雲琉璃也就罷了，他師父年歲越大也越喜歡捉弄人了。
“師父，首先我沒有談戀愛，我暫時對情愛之事毫無興趣。”他無奈的解釋：“其次我真的沒有碰到商殷派的人，您這麽在意這個商殷派，是不是這個門派有何古怪之處？”
“古怪嘛倒是有一些。”老人摸摸沒有胡子的褶皺下巴，“那門派掌門老頭古怪的要死，但也說不上壞人，但好像說來已經二十來年沒出現過了，死沒死我也不知道。”
他心中一沈，如果她真的是商殷派的人，那麽看她那明顯什麽玄學都沒學過的模樣，應該是師門長輩不在，師父口中的掌門老頭很可能不在人世。
“小寒寒呀——”老人這次拖長聲音，“為師跟你說點正經的，你要是真的遇到了商殷派的人記得跟我說，我跟那個老頭子還是有幾分交情。老頭子脾氣是古怪了點，人品是不好了點，長相是猥瑣了點，但總的來說也沒大缺點。他二十來年沒出現，想必商殷派的人過的挺清苦的，為師幫幫就當接濟窮人了。”
楚勝寒：“……”
師父您是認真的嗎？那麽多缺點了還說沒大缺點。
“師父，那商殷派的掌門人為什麽沒出現？”
“不知道。”老人這次直接的攤手：“小寒寒呀，為師跟那個老頭子的交情沒好到什麽事情都坦誠以告的地步。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件挺大的事情，為師跟很多人為了化解危機身受重傷，閉關好幾年修養，剛說好點就看到那個老頭子找上門來，老頭子說去尋求什麽解決之法，如果他回不來就讓我照看一下商殷派的弟子，留下這話老頭子就一去不覆返了。”
楚勝寒在心底算了下時間：“具體是哪年？”
“我想想。”老人扳手指算了算，“是二十一年前吧，應該是春夏的時候，我記得那個時候還嘲諷老頭子就穿著破布袋子來見我，窮的要死。”
“我知道了，麻煩師父您告知這些事情。”
“所以呀。”老人忽然拍拍楚勝寒的肩膀，圓圓的小眼睛上忽然閃過精光，“小寒寒還是那句話，你那點小心思我都知道。你估計是遇到了疑似商殷派的人但是無法確定對不對？你可以去試探著問問，或者幹脆看他胸口有沒有帶玉墜這個最簡單了，能力古怪又看不出端倪還帶個玉墜的……商殷派可能性很高。”
楚勝寒微微抿唇，他師父都快一百歲了，吃過的米比他吃過的鹽都多，他只要問起來那點小心思肯定就是瞞不過師父的，到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幹脆地說：“師父放心，只要確定了就回找時間告訴您。”
老人聽後，笑容忽然變得有點猥瑣，“小寒寒，咱們正事說完了就來聊點別的。你說你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女朋友都沒交過還自稱自己對情愛沒興趣，那你平時是如何疏解的？右手大法還是自然而然地流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楚勝寒師父=老流氓
雲琉璃：求老流氓接濟一下我這個窮人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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