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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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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27

見所有學生手裏都拿到了卷子,班主任拍了拍手:“考試時間是這節課下課加上第二節課的時間,一共六十分鐘,大家認真作答。”

話音落下,下課鈴恰好響起。

整個高二都重考數學,二樓和三樓的走廊都十分安靜,只能遠遠聽到樓下高一學生的打鬧聲。

考試來的猝不及防,附中的學生抱怨歸抱怨,很快都冷靜下來,安靜作答。

時見鹿按照習慣先將所有題過了一遍,心中有數之後,很快落筆。

周圍大多數學生也是如此。

只有阮棉,一邊做題,一邊心神不寧:【為什麽會這麽快!數學組出題不是最慢的嗎?你能不能幫我拿到答案?】

【宿主,這套試卷應該是現出的,並沒有給出配套答案。】

阮棉面色一變:【那怎麽辦?】

【我記得宿主平時成績不錯,或許可以試試靠自己。】

【靠自己?怎麽靠?最後那道數列題我根本不會做!】

【宿主,你學過的,上一世就學過了,這一世又再學了一遍,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你難道不知道我幾斤幾兩嗎?上一世我也不過是年級前一百名而已,還是六中的年紀前一百,放到附中至少是五百名往後了,你要我怎麽可以?】

【宿主,考試時間只有六十分鐘,你如果一直不能冷靜下來答題,才是真的輸了。】

【系統你真的不能給我答案嗎?這張卷子沒有答案,但是你肯定能算出答案啊,就為我破例這一回吧,你也知道,如果這次考試輸給了時見鹿,我就再也難翻身了。】

系統沒有說話,阮棉察覺到了它的動搖,再接再厲道:【而且你說過,你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麽被削弱了太多,如果和我解綁就要徹底消失了,你幫我就是幫你自己啊!】

【僅此一次。】系統音像是有些起伏:【這次幫你之後,我至少要休眠半個月,你自己註意。】

【放心!】阮棉擔心道:【你休眠期間我還能吸收氣運值嗎?】

【不可以。】系統道:【但是這次你和時見鹿的打賭我已經錄入數據,如果你贏了,氣運值會自動收入系統,我恢覆速度也會更快。】

阮棉失望片刻,但想到只要這次考試能得滿分,或者說比時見鹿分還高,就會有大筆的氣運值到賬,也不差那幾天了。

【那你快點給我搞到答案。】

系統做事很快,答應之後,不到三分鐘就將這張試卷的答案傳輸到了阮棉腦海裏。

系統音也迅速虛弱了下來:【宿主,我要陷入休眠了,你自己保重。】

【好的。】

阮棉下筆如有神,連草稿也不用打,就迅速將答案一個個謄寫到卷子上。

就在她寫完最後一題的答案時,之前匆匆離開的監考老師,又匆匆折返,手裏拿著張紙,徑直走到講臺上。

“同學們,都停一下。”

正在做題的學生都擡起頭,大多神色不滿或茫然。

“出題的老師弄錯了,倒數第二大題的函數題超出了你們的知識範圍,現在換成另一道題。”

監考老師是生物老師,平時也是雷厲風行的性格,邊說邊在黑板上將新題寫下:“你們直接在倒數第二大題的空白處寫這道題的答案就可以了,之前的那道題作廢。”

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沒做到倒數第二大題,所以也沒什麽人有意見,紛紛點點頭,就繼續答題。

只有阮棉如同五雷轟頂。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黑板上的題目,都不是會不會的問題,她完全看不懂!

她的水平一直是上一世在六中時,徘徊在前一百的水平,重來一世也不可能突然開竅就學什麽會什麽了,再加上重生的時候她早就畢業多年了,重生之後她的心思更是不在成績上。

之前能維持在年級前二十,都是因為每次考試之前系統都會幫她提前偷試卷和答案,她死記硬背背題才勉強穩住這個名次。

真要讓她做,她怎麽可能做得出來!

阮棉咬咬牙舉起了手:“吳老師!”

吳老師:“什麽事?”

“如果我已經把倒數第二題做出來了呢?”

這話一出,班上頓時有了驚呼聲。

之前吳老師沒說的時候,他們有些人都沒有註意到倒數第二道題的難度。

吳老師說了之後,所有人都去看了看,發現確實超綱不少,至少班上沒幾個人覺得自己能做出來。

現在阮棉卻說自己已經做出來了。

她是怎麽做到的?!

是從頭往後做,還是從後面往前面做,如果是前者,那也未必太快了吧?

而且不管哪種,她的數學水平似乎確實比他們想象中要高許多。

這樣一想,就有人忍不住去看時見鹿了。

少女梳著丸子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有風吹來,沒能完全紮進發圈的發絲與她手裏的卷子同時跳動著,她輕輕摁住卷面,動作從容,像是根本沒聽到阮棉說的話。

不愧是和遠重工的繼承人,就是穩得住氣。

同學們的眉眼官司,吳老師站在講臺上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兩個學生打賭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只是她對學生一向一視同仁,也不覺得意氣風發的年齡打個賭有什麽,就沒有太關註這件事。

眼下看來,影響還挺大。

吳老師:“做出來了就做出來了,你可以當它是附加題,但是不算在總分裏。”

阮棉怎麽甘心好不容易得到答案的滿分試卷就這樣從她手裏溜走。

阮棉咬著唇:“可是我們做題也花費了時間,這樣對我們這些已經做出倒數第二道題的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數學課代表鄭奧也道:“是啊吳老師,我從後面往前面做的,剛做到倒數第二題,已經寫了一半了,如果不算對我們來說不公平。”

吳老師卻像是早想到有人會這樣說,淡淡道:“能寫出倒數第二題的學生,自然能拿滿分,附加題的加分也是加分,排名起來沒什麽不公平,難道你做附加題就不用時間了?”

這話一出,鄭奧人都坐直了,難掩驕傲神色道:“吳老師說的對。”

“說得對就趕快寫,別耽誤別的同學的時間。”

吳老師一句話下了定論,阮棉再想說什麽,卻被反過頭的同學不耐的神色打斷。

她知道自己剛才突然說話已經讓不少人不滿了,他們覺得她打擾了他們考試,如果她還不依不饒,恐怕這些之前沒說話的同學都會對她有意見。

可是如果妥協的話,她用系統休眠才換來的答案,不就毫無用處了?

“吳老師!”阮棉忍不住再次開口,“可是我試卷都快做完了,我還是覺得這個時候換題不太公平。”

吳老師還沒說話,就有人忍不住了。

“你都快做完了我們還沒做完呢!”

“考個試一直被打斷,煩死了!”

“要說出去說行嗎?或者幹脆去找數學組長唄,幹什麽在這裏幹擾我們考試。”

阮棉被噎得臉色都發青。

這群書呆子,除了考試就是考試,進了社會活該只能給人打工!

她心底罵著,語氣卻委屈:“可是我確實覺得不公平啊,不只是對我不公平,對大家也不公平啊,突然之間考試又突然之間換題,這樣多影響心態啊,就算是成績出來了也不能代表真實水平吧。”

吳老師皺眉,她之前怎麽沒覺得這個學生這麽軸。

臨時換題確實倉促,但是開考十多分鐘就換了,一般也沒幾個學生能寫到那裏,即使真的寫到了還做出來了,那麽換的題完全不會影響她的成績,怎麽會這樣揪著不放。

時見鹿也覺得阮棉有些奇怪了。

她確定阮棉在拍賣會上抄了馮陳的答案,但也相信她本身數學成績不錯,畢竟從轉學到現在也考了不少試了,平時成績做不了假。

可現在她的反應實在有些不合理,除了被刪掉的那道函數題,其他題包括新加的題都不算超綱,以阮棉平時的水平,六十分鐘內完全可以寫完整張卷子。

吳老師也說了附加題可以加分,只是不算到總分裏,她只要卷面滿分,再多做一道附加題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損失。

而且,阮棉一直以來都是乖巧的形象,除了對她之外,不管是對其他同學還是對老師,都沒有過這種公開對著幹的時候。

僅僅只是為了一道題?

未免太過小題大做。

而且太不符合阮棉的性格了。

時見鹿心中不解,做題速度卻不慢,她早習慣了一心二用,此刻也寫到了倒數第二道大題。

之前就粗略看過一遍,隱約覺得有些超綱,但她自己會做,就沒有多想。

此刻再看,確實不是高中會學到的內容,已經涉及到大學的知識了。

時見鹿一邊做題一邊關註著阮棉那邊的動靜。

吳老師已經走到了她的桌邊,壓低聲音道:“阮棉,考試換題是數學組所有老師的決定,你如果有異議,可以考完試之後再去和田老師說。”

“可是我覺得……”

“有完沒完啊!”

阮棉後排的男生怒聲道:“別人都沒意見,就你在這叭叭叭,要叭出去叭行不行?”

“嚴雨你什麽意思啊?”羅莎也怕吳老師,但更想幫阮棉說話,她小聲道:“本來棉棉說的也不錯啊,她和時見鹿打了賭的,突然這麽搞,還怎麽算啊?”

“那人家時見鹿說什麽了沒有?就阮棉事多?”

“說不定是時見鹿做不出來倒數第二道題,正偷著樂呢。”

“行了!”吳老師皺眉道:“現在是考試,不是菜市場,再吵這次月考數學成績直接作廢。”

她的目光在往這邊看的學生臉上全部掃視了一遍:“你們應該知道這次月考決定分班吧?大家都是一班的學生,沒人希望分班之後去了二班吧?”

這一下,整個教室都安靜了。

沒人再吵鬧,做題的時間過得飛快,一晃第二節課的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收卷。”吳老師直接道。

“啊?”有人慌忙加快做題的速度:“我還沒寫完呢。”

“是啊,吳老師能不能晚兩分鐘啊,我就最後一小題了。”

“我也是我也是,馬上寫完了!”

“不可以。”吳老師一把抽走還在寫的幾個學生的試卷:“你們多兩分鐘,對其他班的學生不公平。”

被抽走試卷的同學不高興道:“那其他班也沒有阮棉攪事啊!”

其他沒寫完的同學同樣不滿:“是啊吳老師!憑什麽啊!現在就收對我們也不公平啊!”

“行。”吳老師道“你們幾個等下都和我去年級組辦公室,問問田老師怎麽才能公平。”

幾人頓時不說話了,但看向阮棉的目光都很不善。

阮棉只覺得憋屈不已,卻也沒在這時候說什麽。

她已經犯了眾怒了,還說話恐怕就更難收場了。

但是她不說話,不代表別人能放過她。

尤其是趙沁,黑著一張臉道:“阮棉,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和時見鹿打賭打不過,故意搞這一招,所有人都考得差,輸了你就有借口了是吧。”

她本來就厭惡阮棉,剛才阮棉中途時不時說話,她心底煩躁,心態就有些不穩,耽誤了時間,寫得急急忙忙都來不及檢查,恐怕這次成績比之前的成績要差不少,一想就生氣。

另外有人道:“是啊……而且偷試卷的人也沒查出來啊,阮棉你不是心虛吧,怕上次滿分這次不是,被人查出來就是你偷的試卷?”

“一直說我偷試卷,你們有證據嗎?要是沒有證據就是誹謗!”

阮棉已經忍了很久了,之前還有系統在邊上一直提點,現在系統休眠,又眼看著打賭即將失敗,自己之前的所有籌劃都要成空,怨氣和怒氣沖上了胸膛。

她不好過,時見鹿也別想好!

“之前拍賣會上的事情我已經解釋過了,你們都覺得我抄襲馮陳的答案,那你們怎麽不看看時見鹿做了什麽事?”

阮棉轉過身,直勾勾盯著時見鹿:“馮陳是你帶進去的吧?告知了所有客人要直播,單獨跳過我,也是你做的吧?一切都是你的計劃,我只不過是和你在學校裏有些矛盾而已,你卻想直接毀了我,讓人網暴我,時見鹿,你可真是惡毒啊!”

時見鹿也站了起來,輕描淡寫道:“阮棉,我是真不懂你的腦回路。”

“題是你自己抄的,媒體是你自己聯系的,找朱教授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推著你去,後來馮陳出現,明知道自己抄了人家的題卻還是撕了手中的答題紙,想先下手為強的也是你,見情況不對,又跑去和之前聯系的記者商量壓輿論的還是你自己。”

“惡因結惡果。你到底是為什麽,能夠把自己做得所有事情,都歸咎到別人身上?”

“就是啊,那些事又不是時見鹿逼著你做的,你自己做了壞事卻倒打一耙怪別人,要不要臉啊?”

沒有上一世阮棉潛移默化的長期影響,這一世的一班學生大多有自己的判斷,不會因為阮棉幾句話就被帶偏。

再加上剛才考試時,她的行為實在惹人厭,不少人對她有意見。

“可是如果阮棉說的是真的,時見鹿難道就不過分嗎?”

說話的是班上一個存在感一直不太強的男生,叫鐘強。

鐘強長得瘦小,常年坐在第一排,話一直很少,這時候聽到他幫阮棉說話,不少人都有些驚訝。

對上其他同學的視線,鐘強繼續道:“阮棉抄了別人答案,時見鹿知道的話,明明可以私下解決這件事,為什麽要鬧上網,阮棉就算平時和她關系不好,作為同學,這種做法也過於惡毒了吧。”

鐘強平時和阮棉以及時見鹿都沒什麽接觸,這話說得也算客觀,不少人一想也覺得如此。

鄭笙一臉怒氣,正想要說些什麽,時見鹿已經先一步開了口:“我為什麽要私下解決?”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露出錯愕神色。

這……不是變相承認了自己是故意的嗎?

時見鹿絲毫不意外這些同學此刻的表情。

她敢做就敢當。

上一世該經歷的她都經歷過了,除了鄭笙之外,她和這些同學本來也沒有太多的同窗情誼,根本就不怕這些人因此疏遠孤立她。

阮棉看也沒看鐘強,別人不知道,她卻知道鐘強是阮棉最忠誠的舔狗之一,能為她去死那種。

時見鹿直接對阮棉道:“你心裏很清楚,一旦你提前拿著馮陳的題去見了朱勻院士,那麽他再次見到馮陳寫出和你一模一樣的解法,也不會認為那是馮陳做出來的。”

“你以一己之私,想要毀了一位未來的數學家,並且直接讓朱勻院士的研究方向後繼無人,要論惡毒,誰能有你惡毒。”

時見鹿一番話落下,教室裏鴉雀無聲。

沒有人想到這個方向,或者說有人想到了,也沒覺得事情有這麽嚴重。

可仔細一想,如果昨天阮棉真的成功了,那馮陳怎麽辦?朱勻院士又怎麽辦?

在座都是讀書人,更是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人,又生長在首都,對於政治對於國家,天然立場堅定。

比起一位數學家的未來,以及一位國家院士的課題,這點私人恩怨根本不值一提。

上課鈴很快打響,但一班沒幾個人能聽進去這節課。

任課老師還以為是他們想著數學考試的成績,也沒有多說,簡單的一節課過去,數學老師很快抱著一疊試卷進來。

“數學成績出來了。”

下課鈴響了,沒有一個人出去,所有人都看著講臺。

“等下學校會將新的排名貼到公告欄,現在宣布成績。”

數學老師說到這裏,看了眼阮棉和之前幾個說不公平的,道:“先宣布附加題得分的同學。”

“段奕丞、鄭奧、阮棉、時見鹿,好了,現在開始發試卷。”

附中是沒有當眾報成績的習慣的。

但數學老師發試卷,有個習慣,那就是按成績發。

第一個一定是第一名,最後一個也一定是最後一名。

所以數學老師一張嘴,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經過上節課課間的爭端,一班的同學對自己的成績反而沒那麽在意了,他們只想知道阮棉和時見鹿,誰輸誰贏。

“段奕丞。”

數學老師開口的第一個名字永遠不會變。

大家豎起耳朵聽第二個名字,“時見鹿。”

時見鹿走向講臺,與拿了卷子下來的段奕丞擦肩而過。

在其他同學各異的表情下,接過了自己的卷子,目光一掃:150。

她嘴角微微勾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鄭奧。”

鄭奧看了眼時見鹿才去拿卷子,看到自己卷面上的“149”,皺了皺眉頭。

旁邊的人問:“你多少?”

鄭奧直接將卷子遞了過去,前後左右都湊了過來。

“149啊!那時見鹿在你前面,肯定是149或者150 了?”

這驚呼壓低了聲音,但大家都豎著耳朵,自然聽到了。

有人下意識去看阮棉的表情。

但她低著頭,看不清楚。

“……成尚一、趙沁、顧席。”

又報了好幾個名字,依舊沒有阮棉。

“顧席!”數學老師敲了敲講臺:“顧席,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成績都不想看了?”

顧席立即站起,笑嘻嘻道:“我就是八卦一下嘛。”

數學老師也知道時見鹿和阮棉的賭約,但他早已經知道了答案,聞言也只是輕哼一聲:“還不上來拿卷子。”

顧席一接到卷子就看了眼成績,自己報了出來:“我139。”

“那阮棉不是輸定了?”

“139都沒有的話,是少做了幾道題啊?她附加題都做出來了,不至於吧。”

“我也覺得奇怪。”

數學老師又報了幾個名字,直到到了第19個名字,才叫到阮棉。

顧席就坐在阮棉的必經之路上,見她經過,站起來抻長了腦袋看了眼,眼睛都瞪大了。

旁邊同學都問:“多少?”

顧席看了眼阮棉,不知道該不該說。

見他遲遲不說,其他人忍不住猜測起來:

“上一個是127吧,阮棉不是127就是127以下。”

“那附加題加20分,就算加上了她也不過時見鹿吧。”

“怎麽比,人家時見鹿附加題可是也做出來了。”

臺下議論時,數學老師也報完了分數,見狀敲了敲桌子。

“都在聊什麽呢,今天雖然是臨時考試,但是我們班竟然只有兩個滿分,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你們不好好刷題,還在這裏閑聊。”

底下一片抱怨:“可是這次的題太難了啊。”

“多難?你們就說超綱沒有?沒超綱怎麽人家時見鹿和段奕丞能做出來,你們做不出來?一天到晚遇到事就找外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聽到沒有?”

數學老師白了這些學生一眼:“行了,下課,該上廁所上廁所,不要耽誤第四節課。”

數學老師走了,但班上的人沒有離開,目光都在時見鹿和阮棉之間穿梭。

趙沁咳嗽一聲:“時見鹿,之前你和阮棉打賭,賭什麽來著?”

時見鹿好笑地看了趙沁一眼,趙沁朝她眨眼。

剛收回視線,時見鹿就對上了阮棉再也不掩飾敵意的雙眸。

她緩緩靠在椅背上,姿態驕矜,語氣輕且慢:“我贏了,她以後都不要往我跟前湊,包括她那些舔狗。”

時見鹿長了張不愛笑的臉,彎眸也沒有絲毫笑意,毫不掩飾自己的高高在上。

“阮棉,我希望你願賭服輸,也約束約束你手底下養的狗,尤其是某些有暴力傾向的,不然我家的家學淵源,你和你的舔狗們恐怕都要見識一遍。”

時呦呦有多雙標呢。

罵女生綠茶,她覺得侮辱人。

罵男生舔狗,她覺得很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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