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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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儀貴妃問的突然, 淩瑞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他頓在原地，小臉都呆了。
儀貴妃看他這個反應，心頭沈了沈。
“過來。”
儀貴妃把他叫的近了些：“坐下來說。”
淩瑞老老實實走了過來, 卻並不敢坐。他捏著衣服兩側的衣料，小聲道：“我在這裏站著就行了。”
他要站, 儀貴妃也不攔他。
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 彼此忽地陷入了沈默。
儀貴妃在沈默中，看著自家崽。半晌, 她再次開了口：“是或者不是，你給我一個回答。”
淩瑞：“……”
淩瑞不想對她撒謊。
可如果不撒謊, 他總覺得自己把實話說出來，可能會遭打。
“娘親。”
淩瑞蹲伏下來，把臉蛋貼在了儀貴妃的腿上, 輕輕蹭了蹭, 他跟小時候似的賣著乖：“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呀，是誰跟你說什麽了嗎？”
他和阿無的關系，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
起碼在這宮裏, 知道真相的只有大哥和六哥, 兩個哥哥也不像是會賣崽的。
淩瑞想從儀貴妃這裏打探一下是什麽情況。
他的這點小心思, 半點都瞞不住儀貴妃。
儀貴妃垂眸, 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淩瑞被看得很心虛。
“娘親, 我現在長大了。”
淩瑞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說過的, 長大了, 就不能再打了。”
儀貴妃的確說過這話。
可淩瑞現在也不確定，她的這話還算不算數。
“娘親。”
淩瑞還在撒嬌賣乖, 想提前給自己討一個免打金牌。
儀貴妃被他磨纏著，臉色絲毫不為所動。
“快說。”
儀貴妃捏了捏他的耳朵, 催促著他。
眼看著躲是躲不過去了，淩瑞握住儀貴妃的手，垂著腦袋，交代了老底兒：“我，我跟阿無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倆的感情很穩定的，娘親，你不要拆散我們好不好？”
淩瑞說著，想起儀貴妃的作風，他還慌忙補了句：“娘親，我長大了，你不能揍我了。”
儀貴妃：“？”
儀貴妃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你說不揍就不揍了？”
這破孩子把這麽大的事，瞞她瞞到現在，她不揍一頓心裏都不舒坦。
“娘親，我這麽大還挨揍，傳出去會丟臉的。”
淩瑞稍稍擡起了一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儀貴妃。
儀貴妃不吃他這套。
“去趴好。”
儀貴妃指了指不知道什麽時候擺好的凳子，讓他自己趴過去。
淩瑞看看凳子，再看看儀貴妃，最後垂頭喪氣的在凳子上趴好了。
“啪啪啪——”
儀貴妃揍了一頓崽，心裏的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挨完揍的淩瑞，摸了摸屁股，委屈巴巴道：“娘親，我屁股疼。”
儀貴妃鳳眸斜挑，淡淡道：“疼了也活該。”
儀貴妃說著活該，但還是丟了個軟墊子給他。
母子倆面對面的坐著，這回總算能心平氣和的談談了。
“娘親，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淩瑞是真的很疑惑，他在爹爹娘親面前，明明什麽都沒有說過。
儀貴妃瞥著他，語氣淡然：“前陣子就知道了，有人給我遞了信兒。”
“遞信兒的人已經暴斃，你大哥查的時候，發現她家裏人也都沒了。”
儀貴妃的話，讓淩瑞楞了楞。
“我跟阿無的事，為什麽還要偷偷遞信給你？”
淩瑞不理解送信人的心理。
他和阿無的事情，即便沒有人遞信兒，他早晚也是要告訴家裏人的。
“小七，你和阿無這事兒，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儀貴妃的腦子很好使，這樁事情，她已經看清楚了背後人的意圖。
“如今啟朝和大慶聯手，所拓展的地圖，越來越大了。”
“有的人，自然是想挑一挑啟朝和大慶的關系。”
啟朝王爺和大慶皇帝的關系，正好可以作為挑撥離間的入口。
一個是備受寵愛的王爺，還有個是一國之君，這兩者不管是哪一個，在外人看來，都是要娶妻生子，綿延後代的。
他們倆在一起的事曝光，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若他們執意不分開，兩邊的皇室不會有好態度。
若他們分開，這就更好了，一對分手的戀人很難不結怨。
總之，想把他們的事捅出來的人，跟諸國脫不了關系。
“現在還只是我收到信兒，如果我不棒打鴛鴦，讓你和阿無繼續纏混下去，到時候，知道你倆事兒的人，怕就是全天下了。”
儀貴妃這一通話說的詳細，淩瑞安安靜靜地聽著。
半晌，淩瑞點了下頭，看臉色是對此次的詭計，了然了。
“娘親，我跟阿無不是隨便玩玩，我們是認真的。”
淩瑞小臉上的表情認真，他一字一頓，說得清楚：“就算被你們知道，就算被全天下知道，就算我們會遇到很多阻撓，我們兩個也不會分開的。”
“我愛阿無！”
淩瑞將告白說的很堅定。
儀貴妃捏了捏他的臉蛋，嗔道：“你對阿無倒是夠真心。”
自家崽崽從小到大都依戀的阿無，儀貴妃其實並不陌生。
她知道阿無跟自家崽的感情深厚，她只是沒想到，他們倆長大之後，原本深厚的感情，會發酵成愛情。
“小七，阿無什麽態度？”
“阿無也不會跟我分開的。”淩瑞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阿無很愛我！”
阿無不愛張口說情話，尤其是這種愛來愛去的話，他說的尤為少。
可淩瑞就是知道，他愛自己，可能比自己對他的愛還要多。
母子倆說著阿無，儀貴妃如今幾乎日日都跟淩帝在一起，所以對淩帝最近的狀態，她比誰都清楚。
“你爹對此事毫不知情，你在跟他說之前，先鋪墊一下，不要直接告訴他，否則他會受不住。”
儀貴妃教著淩瑞，讓他不要莽了吧唧的不給預告就自曝。
淩瑞受教的乖巧應下：“我會提前給爹爹鋪墊的！”
“半旬之內吧，小七，把這事鋪墊完告訴你爹爹。”
如果時間再拖長，淩帝恐怕也要從別人嘴裏知道這事兒了。
“好，我會努力的。”
淩瑞攥緊了拳頭，決定接下來好好往爹爹面前使力。
“行了行了，我就不跟你說了，你回去陪平平安安吧。”
安安睡覺要有親近的人陪著，要不然睡不安穩。
淩瑞從儀貴妃這兒離開後，就回了自己在皇宮裏的寢宮，去陪著平平安安休息。
在平平安安都徹底睡熟後，他躡手躡腳的起身，讓人把他大哥叫來了。
兄弟倆說著小話，嘰裏咕嚕的生怕吵醒了平平安安。
次日。
淩瑞陪著平平安安玩夠了後，就自個兒去找了爹爹。
他像是打卡似的，在爹爹跟前晃著。
淩帝被他晃的頭暈：“你來我這幹什麽？”
淩瑞眨眨眼睛，說道：“爹爹，我想請你去看戲！你想看戲嗎？現在有很多好看的戲本子呢！”
看戲這樣的活動，宮裏頭偶爾也會組織。
但淩瑞要看的不是宮裏頭的戲本子，他要看的是外頭的戲。
淩帝總在宮裏待著，也覺得有些煩悶，於是，他欣然同意：“成，那咱們去看看吧。”
父子倆低調出行，看著帶的侍衛不多，但其實暗衛一堆。
鋪墊出櫃的第一天，淩瑞請父親看了一出“兄弟情”的戲本子。
這戲本子是個連載戲，主要就是圍繞著兩個男子來講的，一開始兩個男子的感情還比較含蓄，越到後就越會發現，他們之間的感情，在一點點明朗。
一出戲本子，淩帝看了三天，看到了結局。
在看到結局的兩個男子互表心意時，淩帝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淩瑞坐在他身旁，趁熱打鐵的問道：“爹爹，你是不是歧視他們啊？我都跟你講過了，一個人喜歡男的或者是喜歡女的，這個都是天生的，當時在關山居裏，我們也學這個了。”
淩瑞擡出了關山居，淩帝雖有不滿，但終究沒有說什麽。
第四天。
淩瑞沒帶爹爹去聽戲了，他帶了爹爹去茶館聽說書。
說書人語氣抑揚頓挫，講的又是兩個男子的故事。
第八天。
淩瑞帶爹爹出宮，這回沒聽說書，沒看戲本子，他們剛好撞見兩個男子手牽手，彼此笑的甜蜜。
淩帝：“……”
淩帝的臉都綠了。
一連多天，淩瑞自覺自己忙得像個陀螺，來回打著轉。
他給爹爹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鋪墊，在每一場的鋪墊裏，他都還跟爹爹叭叭個沒完。
“爹爹，男的喜歡男的，女的喜歡女的，男的喜歡女的，這些都是正常的。”
除了叭叭這些科普完，淩瑞還大打感情牌。
“爹爹，你是不是特別愛我呀？如果哪天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你還會愛我嗎？”
“爹爹，我可愛你啦！”
“爹爹，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萬能金牌……”
“爹爹……”
淩瑞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淩帝身後。
淩帝從一開始的黑臉，到最後逐漸麻木。
淩琛知道弟弟在忙著搞定父皇，他還抽空過來詢問了一下進度。
“你現在鋪墊的怎麽樣了？你沒有太直接吧？父皇雖然身體不好，但腦子還是好好的，你要是搞得太直接，估計會提早露餡。”
“放心吧大哥，我辦事是很穩妥的！”
淩瑞對自己顯然沒有一點數。
他得瑟的不行：“我現在這麽循序漸進，等再過兩天，坦白一定很順利。”
淩琛笑笑：“希望如此吧。”
外頭現在關於小七和阿無的關系，已經傳開了。
淩琛把消息捂得嚴，所以消息還沒有傳到淩帝的耳朵裏。
“小七，在父皇自己了解到這件事之前，你要提前把事情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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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在原地，小臉都呆了。
儀貴妃看他這個反應，心頭沈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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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貴妃把他叫的近了些：“坐下來說。”
淩瑞老老實實走了過來, 卻並不敢坐。他捏著衣服兩側的衣料，小聲道：“我在這裏站著就行了。”
他要站, 儀貴妃也不攔他。
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 彼此忽地陷入了沈默。
儀貴妃在沈默中，看著自家崽。半晌, 她再次開了口：“是或者不是，你給我一個回答。”
淩瑞：“……”
淩瑞不想對她撒謊。
可如果不撒謊, 他總覺得自己把實話說出來，可能會遭打。
“娘親。”
淩瑞蹲伏下來，把臉蛋貼在了儀貴妃的腿上, 輕輕蹭了蹭, 他跟小時候似的賣著乖：“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呀，是誰跟你說什麽了嗎？”
他和阿無的關系，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
起碼在這宮裏, 知道真相的只有大哥和六哥, 兩個哥哥也不像是會賣崽的。
淩瑞想從儀貴妃這裏打探一下是什麽情況。
他的這點小心思, 半點都瞞不住儀貴妃。
儀貴妃垂眸, 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淩瑞被看得很心虛。
“娘親, 我現在長大了。”
淩瑞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說過的, 長大了, 就不能再打了。”
儀貴妃的確說過這話。
可淩瑞現在也不確定，她的這話還算不算數。
“娘親。”
淩瑞還在撒嬌賣乖, 想提前給自己討一個免打金牌。
儀貴妃被他磨纏著，臉色絲毫不為所動。
“快說。”
儀貴妃捏了捏他的耳朵, 催促著他。
眼看著躲是躲不過去了，淩瑞握住儀貴妃的手，垂著腦袋，交代了老底兒：“我，我跟阿無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倆的感情很穩定的，娘親，你不要拆散我們好不好？”
淩瑞說著，想起儀貴妃的作風，他還慌忙補了句：“娘親，我長大了，你不能揍我了。”
儀貴妃：“？”
儀貴妃的鳳眸微微瞇了起來：“你說不揍就不揍了？”
這破孩子把這麽大的事，瞞她瞞到現在，她不揍一頓心裏都不舒坦。
“娘親，我這麽大還挨揍，傳出去會丟臉的。”
淩瑞稍稍擡起了一點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儀貴妃。
儀貴妃不吃他這套。
“去趴好。”
儀貴妃指了指不知道什麽時候擺好的凳子，讓他自己趴過去。
淩瑞看看凳子，再看看儀貴妃，最後垂頭喪氣的在凳子上趴好了。
“啪啪啪——”
儀貴妃揍了一頓崽，心裏的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挨完揍的淩瑞，摸了摸屁股，委屈巴巴道：“娘親，我屁股疼。”
儀貴妃鳳眸斜挑，淡淡道：“疼了也活該。”
儀貴妃說著活該，但還是丟了個軟墊子給他。
母子倆面對面的坐著，這回總算能心平氣和的談談了。
“娘親，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淩瑞是真的很疑惑，他在爹爹娘親面前，明明什麽都沒有說過。
儀貴妃瞥著他，語氣淡然：“前陣子就知道了，有人給我遞了信兒。”
“遞信兒的人已經暴斃，你大哥查的時候，發現她家裏人也都沒了。”
儀貴妃的話，讓淩瑞楞了楞。
“我跟阿無的事，為什麽還要偷偷遞信給你？”
淩瑞不理解送信人的心理。
他和阿無的事情，即便沒有人遞信兒，他早晚也是要告訴家裏人的。
“小七，你和阿無這事兒，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儀貴妃的腦子很好使，這樁事情，她已經看清楚了背後人的意圖。
“如今啟朝和大慶聯手，所拓展的地圖，越來越大了。”
“有的人，自然是想挑一挑啟朝和大慶的關系。”
啟朝王爺和大慶皇帝的關系，正好可以作為挑撥離間的入口。
一個是備受寵愛的王爺，還有個是一國之君，這兩者不管是哪一個，在外人看來，都是要娶妻生子，綿延後代的。
他們倆在一起的事曝光，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若他們執意不分開，兩邊的皇室不會有好態度。
若他們分開，這就更好了，一對分手的戀人很難不結怨。
總之，想把他們的事捅出來的人，跟諸國脫不了關系。
“現在還只是我收到信兒，如果我不棒打鴛鴦，讓你和阿無繼續纏混下去，到時候，知道你倆事兒的人，怕就是全天下了。”
儀貴妃這一通話說的詳細，淩瑞安安靜靜地聽著。
半晌，淩瑞點了下頭，看臉色是對此次的詭計，了然了。
“娘親，我跟阿無不是隨便玩玩，我們是認真的。”
淩瑞小臉上的表情認真，他一字一頓，說得清楚：“就算被你們知道，就算被全天下知道，就算我們會遇到很多阻撓，我們兩個也不會分開的。”
“我愛阿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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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崽崽從小到大都依戀的阿無，儀貴妃其實並不陌生。
她知道阿無跟自家崽的感情深厚，她只是沒想到，他們倆長大之後，原本深厚的感情，會發酵成愛情。
“小七，阿無什麽態度？”
“阿無也不會跟我分開的。”淩瑞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拍了拍胸脯，保證道：“阿無很愛我！”
阿無不愛張口說情話，尤其是這種愛來愛去的話，他說的尤為少。
可淩瑞就是知道，他愛自己，可能比自己對他的愛還要多。
母子倆說著阿無，儀貴妃如今幾乎日日都跟淩帝在一起，所以對淩帝最近的狀態，她比誰都清楚。
“你爹對此事毫不知情，你在跟他說之前，先鋪墊一下，不要直接告訴他，否則他會受不住。”
儀貴妃教著淩瑞，讓他不要莽了吧唧的不給預告就自曝。
淩瑞受教的乖巧應下：“我會提前給爹爹鋪墊的！”
“半旬之內吧，小七，把這事鋪墊完告訴你爹爹。”
如果時間再拖長，淩帝恐怕也要從別人嘴裏知道這事兒了。
“好，我會努力的。”
淩瑞攥緊了拳頭，決定接下來好好往爹爹面前使力。
“行了行了，我就不跟你說了，你回去陪平平安安吧。”
安安睡覺要有親近的人陪著，要不然睡不安穩。
淩瑞從儀貴妃這兒離開後，就回了自己在皇宮裏的寢宮，去陪著平平安安休息。
在平平安安都徹底睡熟後，他躡手躡腳的起身，讓人把他大哥叫來了。
兄弟倆說著小話，嘰裏咕嚕的生怕吵醒了平平安安。
次日。
淩瑞陪著平平安安玩夠了後，就自個兒去找了爹爹。
他像是打卡似的，在爹爹跟前晃著。
淩帝被他晃的頭暈：“你來我這幹什麽？”
淩瑞眨眨眼睛，說道：“爹爹，我想請你去看戲！你想看戲嗎？現在有很多好看的戲本子呢！”
看戲這樣的活動，宮裏頭偶爾也會組織。
但淩瑞要看的不是宮裏頭的戲本子，他要看的是外頭的戲。
淩帝總在宮裏待著，也覺得有些煩悶，於是，他欣然同意：“成，那咱們去看看吧。”
父子倆低調出行，看著帶的侍衛不多，但其實暗衛一堆。
鋪墊出櫃的第一天，淩瑞請父親看了一出“兄弟情”的戲本子。
這戲本子是個連載戲，主要就是圍繞著兩個男子來講的，一開始兩個男子的感情還比較含蓄，越到後就越會發現，他們之間的感情，在一點點明朗。
一出戲本子，淩帝看了三天，看到了結局。
在看到結局的兩個男子互表心意時，淩帝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淩瑞坐在他身旁，趁熱打鐵的問道：“爹爹，你是不是歧視他們啊？我都跟你講過了，一個人喜歡男的或者是喜歡女的，這個都是天生的，當時在關山居裏，我們也學這個了。”
淩瑞擡出了關山居，淩帝雖有不滿，但終究沒有說什麽。
第四天。
淩瑞沒帶爹爹去聽戲了，他帶了爹爹去茶館聽說書。
說書人語氣抑揚頓挫，講的又是兩個男子的故事。
第八天。
淩瑞帶爹爹出宮，這回沒聽說書，沒看戲本子，他們剛好撞見兩個男子手牽手，彼此笑的甜蜜。
淩帝：“……”
淩帝的臉都綠了。
一連多天，淩瑞自覺自己忙得像個陀螺，來回打著轉。
他給爹爹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鋪墊，在每一場的鋪墊裏，他都還跟爹爹叭叭個沒完。
“爹爹，男的喜歡男的，女的喜歡女的，男的喜歡女的，這些都是正常的。”
除了叭叭這些科普完，淩瑞還大打感情牌。
“爹爹，你是不是特別愛我呀？如果哪天我做了讓你生氣的事，你還會愛我嗎？”
“爹爹，我可愛你啦！”
“爹爹，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萬能金牌……”
“爹爹……”
淩瑞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淩帝身後。
淩帝從一開始的黑臉，到最後逐漸麻木。
淩琛知道弟弟在忙著搞定父皇，他還抽空過來詢問了一下進度。
“你現在鋪墊的怎麽樣了？你沒有太直接吧？父皇雖然身體不好，但腦子還是好好的，你要是搞得太直接，估計會提早露餡。”
“放心吧大哥，我辦事是很穩妥的！”
淩瑞對自己顯然沒有一點數。
他得瑟的不行：“我現在這麽循序漸進，等再過兩天，坦白一定很順利。”
淩琛笑笑：“希望如此吧。”
外頭現在關於小七和阿無的關系，已經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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