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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吃了自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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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吃了自己的醋

所以,林安果斷推開了晏陵,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要與他和離。

這樣一來,潑天富貴就能遠離林安了。

林安也能從漩渦似的紙醉金迷中掙脫出來。

晏陵聽罷,先是一楞,隨即抓著他的手,笑問:“娘子又在說什麽胡話?”

“才不是胡話,我很認真的。”林安咬了咬牙,又道,“我們和離吧。”

此話一出,晏陵的臉色就變了變,他問:“是我做錯了什麽?”

“你很好,什麽都沒做錯。”林安給他發了好人卡,“只是我們之間確實不合適。”

晏陵又問:“那便是爹娘對你說了什麽?”

“爹娘對我也很好,將我視如己出。”林安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那你為何要與我和離?可是怕爹娘無法接受你是男人一事?”晏陵神情緊張,細軟如綢的白發,都落在了少年光|裸的胸口,有些癢癢。他急切地攥緊少年的手,摸索著十指相扣。

“爹娘那裏,你不必擔心,我會去解釋清楚。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語氣竟開始卑微了。

林安怔住,這絕對不是師尊,師尊才不會這樣卑微求愛。師尊縱是跌落神壇,也那般不染纖塵。

晏陵的手,已經摸索到了少年穿的花紋綢緞薄褲上,輕輕一拽,就露出大半個雪團子出來,他上手捏了捏,肉很軟。

又忍不住湊近,和娘子親密貼近。

“別,別這樣!”林安的心臟咚咚跳,面紅耳赤地推搡他,低聲道,“我說了,和離!”

“不要和離,都是為夫的錯,是為夫不好,你打我,罵我,怎麽樣都好,就是不要和離。”晏陵很溫柔,一點都不氣林安的任性妄為,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又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別不高興了,你咬我罷。”

他伸出手臂來,送到林安面前。

林安越來越沈迷其中,覺得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真實到晏陵每一次與他歡好時,那種快活,舒暢,深入骨髓的蠻力重創,以及事後溫柔款款的安撫,都那般真實。

就比如現在。

晏陵與他合二為一,如連體嬰般密不可分。

心臟在跳,它也是。

跳動得厲害,砰砰砰,似乎要將林安頭皮上的神經,都寸寸碾碎了。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晏陵低聲呢喃,“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只喜歡你。”

林安張了張嘴,喘著粗氣,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也是,喜歡晏陵,雙修的時候最喜歡。但也只是喜歡而已。

就算面對的是晏陵本尊,也沒有喜歡到失去晏陵就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半死不活的地步啊。

更何況此刻正面上了他的,不過區區一個假晏陵,說白了,不就是個替身?

這裏終究是幻境。

就如同美夢一般,早晚會被打破的。

眼前的晏陵,並不是真正的晏陵。

真正的晏陵才不會像幻境裏這般喜歡他,寵著他。

萬一師尊發現,他在幻境裏,與這個假晏陵成親了,還日日夜夜,無比恩愛纏綿。

師尊會如何?

定會怒火中燒罷?

說不準還會大發雷霆,當場一掌把他打死!

如此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孽徒,留著也是禍害!

幻境外,晏陵聽見此話,若有所思。

想了想,他貼著小黑蛟的耳朵,低聲道:“我最喜歡你,他比不得我。”

可小黑蛟毫無反應。

此刻正是半人半蛟狀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蛟。龍角還有身上,都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首飾。

晏陵突發奇想,還在小黑蛟的胸前,背後,還有大腿上,用朱砂寫滿了字。

白的白,紅的紅,無比艷麗。

——我是晏陵的蛟。我最喜歡晏陵。

還為他塗脂抹粉,口脂的顏色不夠艷麗,配不上小黑蛟的美貌,晏陵就直接咬破手指,用鮮血塗抹在他的嘴唇上。

像是在鮮花上,濺上血珠。

詭異又靡艷。

“很美。”

晏陵由衷讚美。此刻穿著一身紅色紗裙。耳垂上戴著銀花耳飾,流蘇玉珠纏繞著白綢般細軟的長發,隱隱有銀光流瀉。

窄細的腰上,系著金鏈子,一直延伸到了腳踝。

臉上不施粉黛,卻也有幾分艷麗妖媚的女相。

霜白的睫毛糾纏下的瞳眸,也因情|欲隱隱泛紅。

明明氣質清冷,神姿高砌,偏要穿女裝,行這淫|亂之事,實在荒唐。

怕是傳揚出去,都無人敢信。

他這是第一次在小黑蛟面前換上女裝,整個人異常興奮。

玩得也瘋了些,此刻正在用靈液,為小黑蛟療傷。

晏陵不喜歡什麽藤蔓啊,又是玉石,覺得那些東西再好,也比不得自己的手指。

他會沾點靈液,放在小黑蛟的鼻尖,讓他嗅嗅,笑著問他,香不香。

問這話,當然不指望能得到回答。

晏陵輕輕含著手指,仔細品味片刻,而後,笑得十分開心:“是甜的。”

而此刻,看見水鏡中的二人恩愛纏綿,難舍難分,晏陵竟生出了幾分醋意來。

幻境裏的晏陵,也是他,但卻是一片分|身,就像晏陵的影子一樣。

他原本是打算,借林安入魔之際,好好修一修有情道。如此同修,對彼此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但又不肯讓林安在幻境中,與他人好了,遂才施法切了一片分|身入幻境。

卻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晏陵居然還會吃自己的醋。

他越看水鏡裏的自己越礙眼,越看越氣。

抱著懷裏的小黑蛟,又親又咬,發洩情緒,片刻後,晏陵又心疼,指尖劃過少年嬌嫩皮膚上的咬痕。

晏陵將人放倒,隨手為徒兒披了件薄衫,堪堪掩住春色。

可露出的纖細四肢上,哪還有一塊好皮?

“小蛟乖乖在此等師尊。”晏陵低頭,輕輕吻了吻少年的眼睫。

從那天之後,林安就發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兒。

明明他前一刻,才聽下人說,晏陵出門辦事去了,可是下一刻,晏陵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僅換了身衣服,還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將他扛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裏屋走。

林安掙紮著,輕捶他後背道:“你不是出門辦事了嗎?怎麽又突然回來了?”

晏陵並不理他,將他壓在床上,直接行事。

完事之後,還死活不肯出來,像是在回味。

林安累得夠嗆,只覺得晏陵今日實在厲害,就直言不諱地問:“夫君,你是不是吃了什麽補藥?”

晏陵搖頭,微笑道:“我又沒病,吃什麽補藥?”

“不是那種補藥,而是……壯|陽藥。你吃了?”

林安癱軟在床,渾身都是汗,頭發也濕漉漉的,衣服都沒穿,就蓋了點被子。還身子一扭,二人分離。

晏陵有些意猶未盡,將人翻過身,往懷裏摟。

“不給摟。”林安推開他,又用腳去勾晏陵的手臂,腳趾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語氣慵懶,“老實交代自己的問題。”

晏陵順勢抓住他的腳踝,不知從哪尋了串佛珠,在他腳心摩挲。林安怕癢,忙要縮腳,奈何被抓得緊緊的,不僅沒縮回來,反而腳心處的某個穴位,被佛珠狠狠壓了一下,頓時從齒間洩出了哭腔。

但又莫名很爽。

抓著軟枕就砸,林安口齒不清地罵:“你從哪兒學了這花招?”

“為了伺候好娘子,我自然是學了些花樣。可還受用?”晏陵笑問,手上的動作是一刻不停。

“只怕是私底下背著我去秦樓楚館尋歡作樂了罷?”林安斜眼睨他。

晏陵故作傷心:“那你可真就錯怪我了。我豈是那種人?”

林安心裏受用,但還是抓著重點問:“你別轉移話題,說!是不是偷吃那種東西了?”

晏陵道:“何須吃那東西?若非怕你身子受不住,倒是還要纏綿許久。”

林安瞬間臉紅,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才不信呢。餘光一瞥,他又問:“夫君,你這身衣服……”

怎麽越看越眼熟?

不就是師尊素日所穿的白色道袍麽?

“新做的,你喜歡麽?”晏陵問。

“喜歡是喜歡,但就是有點……”有點怪。又不是道士,穿什麽道袍?

還穿白色,家裏沒死人啊。披麻戴孝像什麽樣!

也不等林安多問,晏陵便道:“你休息會兒,我晚些時候,再來伺候你。”

林安答應,隨即想到什麽,剛要開口,哪知晏陵就已經消失了。

奇怪。

怎麽來無影去無蹤的?

但林安也沒多想,又躺了會兒,便起身梳洗。

剛換了身幹凈衣服,晏陵就回來了。

“安安,我回來了,你看——”晏陵看著像是才從外面回來,手裏提著一個金籠子,裏面儼然關著一只雪白圓潤的小兔子,獻寶一樣地道,“安安,你喜歡嗎?”

“喜,喜歡,只是——”好奇怪啊。晏陵不久前不是穿的白色道袍?

怎麽這會兒又換回了錦衣華服?

奇怪,真是好奇怪。

大白天的,見鬼了?

“只是什麽?”晏陵神情有些緊張,“你不喜歡兔子麽?”

“不是,我很喜歡,我只是在想,一只太孤單了,最好養兩只。一公一母,以後還能生小兔子。到時候就有一窩兔子了。”林安說著,又逗了逗兔子,“但我區分不清兔子的性別。”

晏陵:“我也不懂這個。”

安置好兔子之後,晏陵沐浴更衣回來,用過飯後,拉著林安的手,又要躺床上。

林安搖頭,頭一回拒絕晏陵,他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半點不知道節制呢?”

“可是……”他出去一整天,那麽長時間沒親近娘子,心裏想得緊。

晏陵面露緊張地道:“安安,你是不是還想與我和離?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我改。”

林安道:“你哪裏都很好。”就是做得太好了,所以,他有點招架不住。

下午那會兒,要不是怕別人發現他白日宣|淫,他恨不得扯著嗓子哭叫。

這才過了多久,晏陵居然又要來!

“夫君,你私底下真的沒吃什麽壯|陽藥?”林安又問。

晏陵瞬間面色發紅,忙正色道:“我豈會用那種東西?”

那就奇怪了。之前的晏陵沒今日白天那樣厲害的,從午後一直做到下午,根本不帶停的。

姿勢也比以前多,花樣也多。

“那就是私底下看了什麽春|宮圖冊?”林安伸手問他要,“是什麽樣的好東西呀?也拿出來給我瞧瞧。”

晏陵:“我何曾看過那種東西?”

“當真?沒騙我?”

“我豈會欺騙娘子?”

林安半信半疑,但也沒有追問。被晏陵軟磨硬泡,索性又陪著他廝混了半宿。

可滋味確實和白日那會兒不同,具體哪裏不同,林安也說不上來。

“安安,你這裏怎麽……”晏陵楞了楞,對著燭火一瞧,神色有些疑惑。

“你還臉問!”林安以為他是故意臊人,偏過臉去不理他了。

“我……?”晏陵滿頭霧水,但還是主動道歉,“是我不好,你莫氣。”

“你知道就好!”林安這才理他,恨得抓著他的胳膊就咬,咬了幾口才道,“我這幾天只能吃清淡的東西……都怪你!”

說著就更氣了,又咬了晏陵幾口才罷休。

晏陵道:“我陪你一道吃便是了。”縱是萬般不舍,還是慢慢抽身離開,圈著人,輕輕吻著少年濕漉漉,汗津津的額頭,柔聲道,“好了,睡罷。”

“你確定,你現在這樣,能睡得著?”

林安指了指,然後擡眸笑著揶揄他,看著晏陵漲紅的臉,再度想起了師尊來。

師尊那般冷清性子,縱是那晚林安龍精虎猛騎了徹夜,也未見師尊有何動靜。只有逼得急了,才會洩出幾聲婉轉的悶音。滿臉的潮|紅,比海棠更艷。

做攻都如此淫|艷了,真的很難想象,師尊做受該是何等靡艷。

“……夫君,你叫幾聲給我聽聽,好不好?”林安揪著一縷頭發。

“叫什麽呢?”純真無邪人夫晏陵問。

“當然是……”林安趴過去,伏在晏陵耳邊,小聲說了兩字。晏陵的瞳眸瞬間就放大了,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幻境外,晏陵正伏在巨石上,在小蛟後背畫海棠,聽見此話,卡擦一聲,手裏的毛筆就斷成了兩截。

石洞之外,烏雲密布,大雨傾盆。

一道劍影,嗖的一聲,飛掠而來。

葉陽君站在洞外,神色陰沈地望著被堵死的洞門。拳頭一點點攥緊了。

昨夜,他做了個夢。

在夢裏,他夢見仙門百家攻破魔界那日,魔尊自知大勢已去,竟挾持著師尊,一起縱身跳入了魔窟。

他悲痛欲絕,痛不欲生。

不僅在魔界大開殺戒,還夥同師兄師弟,抓走了魔尊之子,將其囚|禁在劍宗的地牢。

沒日沒夜地折磨,百般虐待,將對魔尊的怨恨,盡數加註其身。

剜龍鱗,抽龍筋,砍龍角,甚至,還一刀割了魔尊之子的兩條蛟根,直接拿去餵狗。

魔尊之子飽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在地牢之中,茍延殘喘。

被束縛在刑架上,龍脊被上百根困龍釘穿透,骨頭盡碎,筋脈寸斷,龍丹也被生生碾成了齏粉。

夢裏,葉陽君狀若癲狂,完全不像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宛如被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竟還強迫了魔尊之子,甚至,還屢次……!

活生生地把魔尊之子折磨至死。

折磨死魔尊之子後,還是恨意難消,每日都思念著師尊,為此借酒消愁,醉生夢死。

只求在夢中,再見亡師一面。

後來,他就瘋了,滿修真界尋找師尊的替身,哪怕只有師尊的一點點影子也好。

再後來,墜入魔窟三年之久的師尊,竟神奇地“死而覆生”!

一劍破開了魔窟,飛身上來。

葉陽君大喜過望,哪知卻陷入了另一個無盡深淵。

師尊失憶了。

不僅失憶了,還誤把魔尊當道侶,與魔尊在魔窟的那三年之中,百般恩愛纏綿。

三年抱倆,生了一兒一女。

忘記了平生過往,連座下的三個徒兒,也不記得了。

從高高在上的劍宗仙君,跌落神壇,淪為魔尊懷裏的禁|臠,還是替身!

那該千刀萬剮的魔尊,也失憶了,錯把晏陵仙君當昔日的愛人,一口一聲,鳳凰,鳳凰!

卻毫不知情,原來自己和鳳凰的兒子,已經被生生折磨至死!

那條小黑蛟一直到死,還在祈求,希望死後能和母親葬在一起,可根本就無人理會。

那時,不僅是葉陽君瘋了,他的師兄,師弟,還有師尊昔日的舊友們,也全瘋了。

就連師伯衛楓,都用那種震驚,懊惱,悔恨,又有些嫌惡的眼神,望著師尊。

目光好像在說“與其淪落至此,真不如三年前,就死在魔窟”。

二師兄夢見的場景,就是林安看的原著哈,但並沒有真實發生過。畢竟我這是雙潔文。

安安穿進來之後,故事的軌跡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安安:我就是突破境界去了,二師兄的意識就踏馬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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