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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潑天的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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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潑天的富貴!

“可縛我雙眸。”晏陵輕聲提議。

林安心裏感激涕零,暗道師尊真是解語花般溫柔善良,忙起身跪行到師尊身後。

解下自己的發帶,輕輕縛住了師尊的眼眸,還打了個漂亮的結。

等做好這一切後,師徒二人盤腿打坐,面對面四掌貼合。

晏陵的聲音溫柔,又有力量,如清泉般緩緩淌入心田。

“聚氣守神,固元合一……你記住,接下來便是你入魔時,所要入的幻境。”

幻境?

林安楞了楞。

因為原文裏,魔尊之子在魔嬰期就死了,魔尊出場就是巔峰期選手,遂根本沒介紹過入魔期。

但光聽名字,也能猜出來,入魔期就是要入魔。

反正聽師尊的話準沒錯,林安大力點頭,應道:“徒兒明白了!絕不會相信幻境中發生的任何事!”

晏陵道:“破了幻陣,便可。”

“那要如何破呢?”林安問。

晏陵詭笑道:“幻境會迷惑你,沈迷其中,無法自拔,你只須親手殺死,在幻境之中,最令你沈迷的人。”

“那我會被人反殺嗎?”

晏陵笑道:“會,但你不會死。”

林安想了想,然後又問:“有時間限制嗎?”畢竟他不是很聰明,只有點子機靈。

萬一一直找不到令自己沈迷的人,或者,一直沈迷其中,那可怎麽辦?

“沒有時間限制,但你若遲遲無法破陣,為師自會出手幫你。”

有了晏陵這話,林安可太放心了。

隨即又楞住。

他最渴望的,當然是回家啊,最想見的人,肯定是爸媽啊,難道要讓他在幻境之中,親手殺死爸爸媽媽?

不要!

可是下一瞬,眼前一片漆黑。

林安只覺得元神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撕扯,而後,將他狠狠推進了無底深淵。

再度清醒時,林安就發現身下搖搖晃晃的,眼前也一陣黑,一陣亮。

外頭敲鑼打鼓,鞭炮齊鳴。

他楞了楞,擡手一抓,居然扯下了個紅蓋頭!

這還不算什麽,他居然還穿著喜袍,頭上戴著沈甸甸的鳳冠!

林安大驚失色,這才發現自己坐在花轎裏,透過窗簾的縫隙,還能瞧見敲鑼打鼓的隊伍,以及喜婆,還有一群陪嫁的丫頭!

他也不傻。

古代成親,男婚女嫁。

新郎官騎高頭大馬,新娘子才會坐花轎!

除非那種贅婿,否則是不會有新郎官坐花轎的。

難不成自己現在是……?

林安伸手一摸,方才懸著的心,這又放回去了。

嘭的一聲,花轎落地。

外頭傳來喜婆的聲音:“新娘子到,請新郎官踢轎門!”

然後,一只腳伸了過來,哐哐踢了踢轎門。林安趕緊蓋上紅蓋頭。

一路在喜婆,還有丫鬟的引導下,垮過門檻。稀裏糊塗就來到了禮堂。雖然頂著紅蓋頭也瞧不見周圍的景象,但聽著人聲便知,周圍人數眾多。

在唱詞間,林安又稀裏糊塗和人拜了天地,最後又稀裏糊塗,被送入了洞房。

可奇怪的是,洞房裏早就有人了。

幾個丫鬟婆子嘀嘀咕咕一番,然後喜婆湊近,同林安低聲囑咐道:“林姑娘,晏公子身染惡疾,下不得床,洞房花燭夜,你仔細著些,就按婆子之前教你的法子行房,切忌,莫傷到了晏公子。”

隨後,還塞了一張白帕子給他。

林安:“……”

林姑娘?他有那東西啊,怎麽就是姑娘了?

還晏公子……該不會是晏陵吧?

等屋裏的人都出去了,林安一把扯下了紅蓋頭,在看清床上躺著的新郎官時,瞬間瞪大眼睛,無比震驚地喊:“師,師……”

“詩詩?”晏陵微微蹙眉,隨即輕聲道,“是林姑娘的乳名麽?”

“我不是姑娘!”林安很懵。

突然想起師尊說的,這是入魔時的幻境。

這樣也就是說,他和晏陵,不,只能說是幻境中的晏陵成親了?

可晏陵躺在這,方才同林安拜堂的,又是何人?

“晏某腿生惡疾,不能行走。方才與林姑娘拜堂的,是晏某的二弟。”晏陵望向了他,眼裏充滿探究,“你方才說,你不是姑娘?”

林安想明白這是幻境後,就不急了。反正又不會死。

只要按師尊囑咐的做,準沒錯。

所以,他直接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很誠實地道:“我不是姑娘,我是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

見晏陵面露驚訝,林安直接抓過晏陵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按,眨著眼睛問:“是不是很平坦?”

“還不信啊?”林安抓著他的手,作勢往身下探。

晏陵趕緊道:“我信了。”他掙回手,頓了頓,又道,“如此,你就是林安,林公子了。”

林安點頭:“對,就是我呀。”

“可我應該娶的人,本該是你妹妹。”晏陵道。

在經過短暫的溝通之後,林安大致梳理清楚了。

自己在幻境中,乃家道中落的林家公子,還有一個妹妹。

而晏家則是當地的修真家族,不僅享譽盛名,還財力通天。

晏陵就是晏家少主,未來的家主。

出身高貴,資質過人,修煉天賦極佳,乃世間罕見的好苗子。本該是天子驕子,不料十四歲那年,與人結伴前往秘境降妖,為了保護同伴,不幸被妖邪偷襲,身中劇毒。

雖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卻將毒盡數逼入雙腿中,以至於十年以來,無法行走。只能坐在輪椅上。

更糟糕的是,原本好好的金丹修士,也在一夜之間,修為盡散。

但晏家並沒有因此放棄他,這麽多年以來,四處求醫問藥,各種靈丹妙藥,往他身上砸,卻沒有半點效果。

直到有一世外高人說,世間有一神秘族群,名為月族。

月族人天生體內藏有弦月之華,可以解晏陵身上的毒。但須得陰陽調和才行。

簡單粗暴點來講,就是得做!

不僅得做,還得天天做!

這樣毒解得才快!

晏家多方打聽,這才得知林家主早亡的夫人,就是月族女子。但由於林夫人死得早,又神秘,根本尋不到她的娘家人。

好在,林夫人留下了一兒一女。

身上好歹也流了一半月族人的血。

晏家並沒有騙婚,直接命人將金山銀山,搬到了林家。

破落到一家老小都快喝西北風的林家滿門,看著這潑天富貴,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林家主:“這是,這是要納小女為妾?”

就以晏家的財富和權勢,納林家女為妾,都是林家高攀了。但林家主還是有骨氣的,寧願餓死街頭,也不肯讓女兒為妾!

晏家人說明了來意,並說,這不是納妾,而是明媒正娶。

林家主看了看破落的家門,又看了看餓得面黃肌瘦的一雙兒女。

再想想女兒胎帶了毛病,自會喝奶起,就要吃價格不菲的雪凝丸,一日不吃,都可能會死。

一顆雪凝丸須八百靈石,現在把林家挖個底朝天,都挖不出八百靈石。

也就是說,過了今日,明日斷了雪凝丸,女兒就會死。

如此一想,任何人都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可林家女早就聽說晏公子雙腿殘廢,修為盡失,每日以淚洗面,死活不肯嫁。

偏偏婚事也退不掉,林家主早一口氣,買了三千顆雪凝丸,給女兒續命。

林公子心疼妹妹,索性換上喜服,頂著紅蓋頭替嫁!

反正左右都是為了解毒,那誰嫁不是嫁?!

林安明白大致劇情後,冒了滿腦門黑線。

直呼狗血淋頭。

“既然,林姑娘不願意嫁我,那這門親事,就此作罷便是。”晏陵面無表情地道,“至於林公子,大可離開,事後,我會向爹娘講明緣由,晏家不會為難你林家。”

“可是,我妹妹不願意嫁你,歸她不願,我又沒說,不願意嫁你啊。”林安滿臉真誠,還湊近了些,“我長得很難看嗎?”

晏陵一怔,隨即搖頭。

不難看,不僅不難看,還十分清俊。

“那你討厭我嗎?”

晏陵還是搖頭,初次見面,何談喜惡?

“那你為什麽要趕我走呢?”林安揪著一縷頭發,纏繞在指尖,盯著晏陵略顯蒼白的臉,笑得十分狡黠,“我可是對你一見鐘情呢。”

他突然發覺,這個幻境的劇情還蠻好玩的。

尋常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事,在幻境中就無所顧忌了。反正又沒人會知道。

等他邊玩,邊找出幻境中,最令他沈迷的人,直接補一刀完事。

先爽一把再說。

晏陵很顯然被他的話驚到了,還下意識往床裏縮了縮,很快,林安就逼近,追問他:“你仔細看看我,真的不喜歡我嗎?”

“雖然我也是男人,但男人自有男人的好處。”林安兩手撐在床上,跪在床邊,上半身幾乎要貼到晏陵胸膛上了,笑嘻嘻地道,“你試一試,就會喜歡的!”

晏陵:“……”他突然蹙眉,悶哼一聲。

林安忙問:“怎麽了,怎麽了?”

“你,你壓到我腿了。”

林安:“……”

火速起身,一把掀開被褥,露出了一雙修長的,被喜袍包裹著的腿。

他直接上手捏,擡眸問:“不是說,中毒了,不能行走嗎?那腿還有感覺?”

“有。”晏陵的臉色發紅。

頭一回見到如此膽大的少年,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察覺到少年挽他褲腳,晏陵連忙出聲阻止,可還是慢了一步,少年的手指都戳了上去。

“看起來挺結實啊,肌肉也沒有萎縮,當真不像是常年雙腿殘廢,臥病在床的樣子。還有——”少年跪坐在晏陵身上,湊近他聞了聞,“你身上一點都不臭哎,還香香的,是藥草香嗎?還是你的體香?”

“哎呦——”林安突然被推搡了一把,一屁股跌坐在床角,還不小心磕到了後腦勺,一邊揉,一邊埋怨,“你推我幹嘛?”

“不,不行!”

“不行什麽不行!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你身上有什麽地方是我不能看,也不能摸的,你說呀?”林安才不怕呢。

反正是在幻境裏,怎麽高興怎麽玩。

他高興脫晏陵的衣服,就脫晏陵的衣服,高興欺負晏陵雙腿殘廢,就欺負他殘廢。

看著晏陵通紅著臉,捂著胸口坐在床上,氣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樣子,林安又趕緊湊過去,拍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好了,好了,夫君莫氣,莫氣,我不逗你就是了。”

晏陵震驚:“夫君?!”

“對啊,我都嫁給你了,不喊夫君喊什麽?郎君?相公?還是——”少年望著他的眼睛,邊晃腦袋,邊笑嘻嘻地道,“晏陵哥哥?晏哥哥?陵哥哥?我的好哥哥?”

看著晏陵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無比通紅,幾乎能淌出血來,林安笑得捂著肚子,滿床打滾。不小心壓到了晏陵的腿,還趕緊往旁邊滾了滾。

忽聽外頭傳來腳步聲,晏陵忙一把捂住了林安的嘴,沖他搖了搖頭。

林安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

等手放下,才壓低聲問:“怎麽了?”

“有人偷聽。”

“偷聽什麽?”

林安見狀,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麽。他笑問:“是不是聽響啊?”

晏陵果然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很覆雜地看向他。

“我雖然年紀小,但我懂得又不少,來時,有婆子教過我,我都懂。”林安笑嘻嘻的,抓著床桿大力搖晃。

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還故意捏著嗓子,細細啼哭。

外頭果然傳來竊竊私語聲,很快,腳步聲就散去了。

“他們走了,你若執意留下,那今夜……”晏陵想說,讓他自己打個地鋪。

哪知少年蛇一樣地纏了上來,勾著他的脖子撒嬌:“我才不要打地鋪,地上又冷又硬的。”

“那你睡床,我打地鋪。”幻境中的晏陵,倒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不要,我想和夫君一起睡。”

只這一句話,就嚇壞了晏陵,又要伸手推搡。

可幻境中的晏陵,並不是大名鼎鼎的晏仙君,殘廢了,也沒修為。雙手之間,絲毫沒有靈力。

直接被林安抓住手,往自己的臉上貼,還故作委屈地道:“夫君,你別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嘛,我是真心喜歡夫君,願意和夫君共度良宵。”

他說得跟真的一樣。還擠了擠眼睛,落下滴淚。

晏陵楞住,神情晦澀地道:“可我是個殘廢。”

“古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嫌棄夫君。”林安嘴上抹了蜜一樣,哄著晏陵,讓他別太抗拒。

反正抗拒也是沒用的。

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幻境!

林安想幹嘛幹嘛,怎麽高興,怎麽來,誰也管不著!

他大著膽子,將晏陵的雙手綁住,一手壓過頭頂,隨即,又問晏陵,道:“有沒有特別潤的脂膏?”

雖然是幻境,但他還挺怕疼的。

晏陵紅著臉搖頭。

“那怎麽辦?不用脂膏的話,肯定會疼的。”林安見晏陵如此純情,尋思著他可能啥也不會。

雖然自己會的也不多,但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的一次經驗,必定比處|子懂多了。

想了想,林安紅著臉道:“那就沒辦法了,我不想讓你受傷,更不想讓自己受傷,你等一下。”

他自己先上了手。

全程晏陵都雙眸緊閉,一眼都不敢看。

許久之後,少年才問:“那個,什麽,你腿不能動是吧?那我在上面?”

晏陵:“……”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林安十分大膽,反正師尊說了,幻境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他就當劇本殺玩好了。

幻境之外,晏陵已經起身,在盤腿坐著的小徒兒身上,纏滿了紅繩。

上面還墜著鈴鐺,稍微碰一碰,就叮叮當當亂響。

半空之中,浮現著一面巨大無比的水鏡,剛好將幻境中發生的一切,浮於鏡上。

晏陵看著鏡中,林安嬌喘籲籲,揮汗如雨,在晏陵的一個分|身之上,忘乎所以,肆意妄為的樣子,無奈搖頭笑了笑。

並不覺得小黑蛟淫|蕩,只覺得他年紀小,好奇心重,還貪玩兒。

“小壞蛟,你到底是喜歡為師的人,還是僅僅喜歡為師的臉?”晏陵捏著小徒兒的下巴,拇指摩挲著他的面頰,低聲喃喃,“真是貪玩的壞蛟。”

他俯身吻了吻小徒兒的眼睫,隨後,將人緩緩放倒在巨石之上。

一時間,水鏡上,石洞裏。

兩對四人。同時進行。

徹夜瘋狂,翌日一早,丫鬟婆子就敲開了房門,魚貫而入。

晏陵翻身,一把將睡得正熟的少年擋住,蹙眉對著丫鬟婆子搖頭,示意他們都出去。

“公子,時辰不早了,新婦該起來梳洗打扮,向公婆請安。”婆子恭恭敬敬地道,“莫讓家主和夫人等久了。”

“知道了,東西留下,你們先出去。”晏陵冷聲道。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才掀開被褥,露出一張紅撲撲的俊臉。林安睡得正熟,昨夜累很了,天將亮時,才堪堪睡去。

晏陵知道不好壞了規矩,又不忍心將人叫醒。

猶豫了許久,才在少年耳邊輕喚:“娘子,天亮了。”

“唔,我困……”林安迷迷糊糊的,沒分清現實和幻境,嘴裏嘟囔著,“再睡會兒,再睡會兒嘛。”還拉著晏陵,一齊倒回床上來。

如此折騰了許久,待梳洗打扮好,急匆匆趕去前廳時,還是晚了時辰。

家主和夫人已經等急了。

原本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晏陵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連累林安晚了時辰。

如此,二老也不為難林安。

喝過請安茶後,一人給林安封了個大紅包。

林安捏了捏,覺得又薄又輕的,不像是能塞很多銀票的樣子。

等推晏陵回房時,打開一瞧,當場楞住。

“夫,夫君,我,我認不全字,你幫我看看,這這意思是不是說,要在城東八裏開外,劃一片妖獸山脈給我呀?”

晏陵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那還有這張,意思是不是說,要將一座拍賣會所,轉到我的名下?”

晏陵還是點頭,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不過是區區妖獸山脈,區區拍賣會所而已。

林安只覺得潑天富貴,好像砸自己頭上來了,哆嗦著手問:“夫君,我算數不好,你能不能幫我算算,一家拍賣會所,每年收入是……?”

“我尋常不過問這些事。”晏陵道,“但據我所知,一年凈收入,少說也有八千萬靈石。”

“八,八千萬?!”幻境裏的林家女吃的那種雪凝丸,一顆八百靈石,把偌大的林家,生生吃垮了。

結果,林安不過就是給婆婆敬了杯茶,就得了這般多的財富!

這潑天富貴,居然有朝一日砸他頭上了!

林安現在有點懵。

“……我聽聞令妹常年須吃雪凝丸,但那東西不好。”晏陵道,“有一種名為鹿參的藥材,比雪凝丸更好。若是有空,你可以帶人親自去妖獸山脈采摘。”

“八百靈石一顆的雪凝丸不好???”林安震驚。

晏陵蹙眉,十分理所當然:“八百一顆哪裏好?”他掃了一眼林安今日穿的紅裙子,想說什麽,又沒說。

林安指著裙子問:“夫君,這條裙子多少錢?”

“八萬靈石……”

“一條?”

晏陵搖頭:“只夠買衣裙上的一顆明珠。”

林安:“……”他低頭,伸手摸了摸腰間密密麻麻的明珠,突然很想哭。

這條裙子比他的命還值錢!

他突然發現,最吸引他沈迷幻境的人是誰了,財神爺!

這潑天的富貴,擱誰誰不沈迷?

拿這個來考驗他?

他怎麽忍得住!

林安內心暴風哭泣。

晏陵似乎誤會了什麽,面露不忍道:“抱歉,我是不是傷害到你了?”

“沒有……是我的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林安半蹲下來,雙手握住晏陵的左手,舉在面前,動情地道,“夫君,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晏陵卻嘆了口氣:“可是,爹娘還不知道,你是男身。”

“沒關系的,雖然跑了個兒媳婦,但多了個幹兒子。”

晏陵:“……”

“……哦,夫君的意思可是日後如何傳宗接代?”林安滿臉認真地道,“沒關系啊,我願意生。”

“你願意生?”晏陵震驚,“你當真願意?”

“我願意啊,對於晏家來說,尋幾顆孕靈丹,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林安隨意道,對此完全不抗拒,甚至還有點欲欲躍試。

反正在幻境中,一切都是假的。

他一直以來都很好奇,男人怎麽生孩子。

幻境外,晏陵聽見此話,楞了一下,小蛟喜歡孩子?

小蛟願意生孩子?

都願意給幻境裏的晏陵生孩子,那麽,也會願意給師尊生的,對吧。

“我給夫君生五胞胎,好不好?”林安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依舊笑嘻嘻地信口開河,“生一群孩子,每天圍著夫君喊爹爹,好不好?”

“好。”

“好。”

幻境內外,兩個晏陵同時道。

——好。

那師尊就等著你生五胞胎。

小蛟:怎麽能拿這個來考驗我?我怎麽能扛得住金錢的誘|惑?

解釋一下,幻境中的晏陵,只是師尊的一片分|身,是師尊讓他過來陪小蛟玩的。並沒有師尊的記憶。但玩著玩著,師尊就吃自己的醋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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