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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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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因為看到宗衍這副模樣,他也不等著宗衍先開口了。

郁驚斂沒等宗衍慢慢調整狀態,而是主動開口問他:“陛下,你是不是沒好好吃藥?”

宗衍聽到這話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他怎麽會覺得郁驚斂知道。

郁驚斂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誰跟你說的?”宗衍皺眉問他,“朕為什麽要瞞著你這個?”

郁驚斂和宗衍接觸了這麽久,宗衍越是這樣的語氣,郁驚斂越覺得他是掩飾什麽。

“陛下。”郁驚斂笑了笑,“欲蓋彌彰。”

宗衍情願他是這麽認為,他道:“郁大人隨便想吧。”

郁驚斂頓時就出現了不滿的神色:“陛下,你都生病了,怎麽還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宗衍開口道:“大人,你也說了,朕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你現在是不同意?”

二人原本的距離就很近,郁驚斂聽他這麽說,幹脆便抱住了宗衍。

郁驚斂沒敢緊緊抱著他,只是抱住,手上的力道很輕:“陛下,別任性了。”

“行了。”宗衍道,“大人這樣,似乎有些不成體統。”

“臣是過於放肆了。”郁驚斂語氣中帶有擔憂的味道,“可是陛下,臣實在很擔心你。”

聽到這話,宗衍頓時沈默了。

他幾乎想要把真相宣之於口。

可如若真的說了,郁驚斂會如何呢?

因為愧疚所以好好照顧自己?

宗衍確實喜歡郁驚斂,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更不願意孩子成為他們之間的聯系樞紐。

郁驚斂把他從懷中放開,宗衍臉色有些紅,郁驚斂也是一樣。

他確實有些沖動,但是他不後悔。

想要抱一下宗衍,於是便真的這麽做了。

“郁驚斂,還好你不通藥理。”

宗衍開口說這句話其實是為了試探。

郁驚斂果真不滿道:“陛下是怕臣親自給陛下寫藥房?”

“嗯哼。”宗衍不無得意。

郁驚斂無話可說,自己完全不通藥理,宗衍這麽說,他確實沒有辦法。

他轉念一想,宗衍也不過才二十歲,不喜歡吃藥也是正常。

“陛下,臣很擔心你。”郁驚斂道,“你就當是為了臣,別抗拒了,好不好?”

宗衍聽他如此發自肺腑的話,開口問他:“郁驚斂,你希望朕能早日和之前一樣?”

“自然。”郁驚斂道,“臣希望陛下龍體健康。”

宗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多說什麽。

“臣先回去了。”郁驚斂道,“陛下保重龍體。”

宗衍垂眸道:“你走吧。”

一直到出了皇宮大門,郁驚斂才反應過來,宗衍先前是不是舍不得自己走?

他不會拒絕自己的擁抱,甚至有主動親過自己。

很多時候,郁驚斂都會因為身份忽略宗衍的年紀。

如今這位帝王,也不過弱冠之年。

郁驚斂回到相府的時候,府裏眾人全部都恭賀他右遷之喜。

這可是直接做到了長安知府,無疑就是皇恩浩蕩。

但其他覺得,這和郁驚斂自己的能力也有關系。

皇帝就算是再器重,如果什麽實績都沒有的話,他也不可能做到這個位置。

郁驚斂心裏有些虛,但是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皇帝知、宋序然知,其他的人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和小皇帝確實是在江南遇到了,只是他從來都不是為了百姓去的。

郁驚斂心中有些羞愧,但面上不能表露出半分。

郁相從裏面出來:“恭喜郁大人,後生可畏啊。”

“爹,你又開我玩笑。”郁驚斂道,“哪有這樣的。”

程碩開口道:“公子,人家的書童都因為主人飛黃騰達跟著雞犬升天,公子現在升了官,也不能忘記我。”

郁驚斂笑了起來:“可是旁人家的公子讀書,都是靠科考,你們家公子我並不是。”

程碩無所謂道:“反正現在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一向頑劣不堪的郁公子成了長安知府。”

說完這句之後,府上所有的下人都高興了起來。

“看大家興致這麽高,今天我做主,大家好好出去慶祝慶祝。”郁驚斂道。

郁相道:“好,你明日就要赴任,今日確實應該好好慶祝。”

郁驚斂笑著點頭:“爹,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慶祝?”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我,我要是去了,你們也沒辦法稱快。”

郁驚斂行了個禮,別往外走去。

出去的路上,郁驚斂心裏想了很多。

總是有再多想感謝的人,最最應該感謝的人還是宗衍。

如果沒有宗衍,這個位置怎麽樣都輪不到他來做。

郁驚斂宴請府中眾人,自然不可能忘記宋序然。

他包下了整個青苑樓。

這是長安最大的酒樓,裏面的布置精巧,更是有無數美酒佳肴。

唯一會被詬病的地方,大概就是價格。

但是郁驚斂從來都不是缺錢的主,當然是怎麽暢快怎麽來。

所有人臉上都有笑意,在宋序然到了之後,場面就更熱鬧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二人是一起升的官,雖然品階不一樣,但說到底都是越了好幾階。

這是大喜的事情,整個大乾像這麽升官的也是少有。

“以後可不能隨隨便便了。”郁驚斂笑道,“序然,我還得仰仗你照顧。”

這無疑是一句客套話,兩個人都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

“少來。”宋序然笑著道,“我能夠有今天全部都是因為郁公子你。”

兩個人話說著像開玩笑,但是他們心裏清楚,其實就是這樣的。

哪有什麽查案之事,這就是皇帝送的官位而已。

郁驚斂和宋序然二人給其他人敬酒,整個青苑樓中歌舞升平。

不過他們並沒有邀請其他人,主要就只是郁驚斂帶著府裏的人出來喝酒吃飯而已。

明日他得上朝,之後還要去赴長安知府的任。

並沒有邀請朋友的機會,不過和他關系最好的宋序然已經在這裏了,剩下的人有空再約就是。

除了明天要去赴任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理由。

這並不是郁驚斂憑借自身實力獲得的官位,只是因為皇帝想要給他。

二人飲酒作樂,其他人也沈浸在這份喜悅裏面。

但是沒多久之後,郁驚斂就聽到掌櫃跟他說,有人想要見他。

今天郁驚斂包場慶祝,按道理來說,其他人掌櫃都會直接幫他拒絕,此時此刻掌櫃特地匯報,估計不是什麽可以糊弄的人。

由此以來,郁驚斂心裏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會是他嗎?

“我出去一下。”郁驚斂對宋序然道。

宋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郁大公子。”

郁驚斂瞥了他一眼:“宋公子玩得盡興,在下就不奉陪了。”

“趕緊去吧。”剩下的半句話,他是湊近郁驚斂耳邊說的,“別讓人等急了。”

青苑樓原本只有兩層接待客人,三樓是不對外開放的。

但是現在掌櫃告訴郁驚斂,貴客已經在三樓等著他了。

三樓裏面有誰在不言而喻。

郁驚斂看得出來,掌櫃非常小心,他又何嘗不是小心翼翼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今天明明已經見過宗衍了,他還是會到這裏來見自己。

宗衍換了一套衣服,不是之前的那套華貴龍袍,這件相當低調。

但越是低調的衣服越是襯托宗衍周身貴氣。

不管他穿什麽都是最最尊貴的皇帝。

郁驚斂目光在他身上幾乎要移不開。

他鞠躬行了個禮:“見過陛下。”

“你早就猜到了是朕會過來?”宗衍擡眸問他,“郁大人這是想要拿捏朕?”

“臣沒有這樣的意思,臣只是覺得,能夠讓掌櫃把三樓讓出來的人,身份必然不同凡響。”

宗衍點了點頭,就當是默認。

郁驚斂繼續道:“在下沒什麽交情好的朋友,會為在下慶祝的人,也就只有陛下了。”

“我是不是應該稱讚郁大人實在誠實?”宗衍笑道,“就這麽輕易告訴了朕。”

“陛下怎麽覺得都可以。”郁驚斂道,“多謝陛下為臣慶祝。”

宗衍搖了搖頭:“朕原本只是想要見你一面,見你高興,朕也就放心了。”

郁驚斂覺得他藏著些話沒有跟自己說,郁驚斂問他道:“陛下,臣在你的心裏,和其他大臣也是一樣的嗎?”

他解釋了一句:“爹原本就說我除了相貌之外,並沒什麽優勢。”

聽到這句話,宗衍立刻就笑了起來:“郁相倒是很了解你。”

郁驚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接下來,宗衍對他說:“可惜就算是這樣,他對你也還是知之甚少。”

郁驚斂頓時就楞住了,為什麽宗衍會這樣說?

這明顯是兩句矛盾的話,一句說很了解,一句說知之甚少。

但是郁驚斂其實能夠聽明白。

說了解的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至於不知道的,那自然就是郁驚斂不想讓別人知道的。

“陛下何出此言?”郁驚斂道,“爹雖然也沒把全部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但他對我絕對不是敷衍的。”

宗衍給了一句暧昧不清的回答:“你心裏清楚朕說的是什麽。”

郁驚斂垂眸不語。

桌上擺的涼菜每一道都非常精致,但是他的心思不在這裏。

他想到的東西太多,也就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宗衍笑道:“郁驚斂,沒有人告訴過你嗎,每一次你心虛,眼睛都不敢看人。”

郁驚斂感覺自己聽過他這麽說,但還是不知道究竟應該做何回答,宗衍總是了解他的。

可是這樣的了解遠遠超過皇帝應該對臣子的了解。

是不是說明了在宗衍心中,想要和自己有的並不只君臣之情。

“陛下特地來見臣,臣也不知道應該拿什麽來招待。”郁驚斂道,“陛下肯定不圖青苑樓的酒菜。”

宗衍定定看著他,但是不發一言。

郁驚斂最怕他這個樣子,在別人面前,郁驚斂永遠游刃有餘,但是在宗衍面前,郁驚斂實在沒有不為所動的能力。

這是他仰賴的少年天子,是氣壯山河的君王。

宗衍開口問道:“郁驚斂,你的官位是朕給的。禮物朕已經送到了丞相府邸,現在朕來見你,是準備告訴你一個秘密。”

郁驚斂心下大驚:宗衍的秘密一定是大事。

“是皇家秘事還是陛下自己的事?”郁驚斂開口問道,“臣有資格聽嗎?”

宗衍並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口道:“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

這是宗衍第二次提起這句詩,郁驚斂就算在遲鈍也覺得有問題。

但是他還是沒有說什麽,他在等宗衍自己開口。

“你很喜歡這首詩。”宗衍道,“取戲茶二字作筆名,確實是你的風格。”

郁驚斂之前一直覺得這兩個字有些輕浮,但又有些意境,此刻被宗衍拿出來說,他倒是有些不知道宗衍是什麽意思了。

“郁大人並沒有做樵夫的意思,為什麽會用戲茶山樵這樣的筆名?”

問完了這句話之後,宗衍又問了一句:“大人現在是不是很好奇,朕是怎麽知道的?”

郁驚斂承認,這確實是個秘密。

五年前戲茶山樵這個名字冠絕京城,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下面的人其實是他。

那個時候的他心高氣傲,覺得就算不用丞相之子的名頭,也必能有一番出息。

事實上,他確實做到了。

但是很快之後就沒有興趣了,想要冒名頂替戲茶山樵的人很多,但是能夠寫出那些文章詩詞的人只有他一個。

人人都以為戲茶山樵不再出現不是因為死了,就是因為真的回歸鄉野繼續做他的樵夫。

若是因為前者,戲茶山樵自然不可能再次出現,至於後者,人家求的本來就不是高官厚祿,當然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真實身份。

沒有人知道,真相其實是,所謂的戲茶山樵,不過是郁驚斂出門在外給自己的身份而已。

“陛下……”郁驚斂道,“這才是你一直以來信任臣的原因?”

宗衍道:“朕和你說過多次,朕相信你,大人以為朕是隨便說出來哄你高興的?”

郁驚斂搖了搖頭:“臣沒這麽想,可臣還是想要知道,陛下到底為什麽會知道臣就是戲茶漁樵?”

“朕會知道,當然是因為朕很喜歡。”宗衍道,“風過留聲,你一個大活人,朕想要查,總不可能完全沒有線索。”

郁驚斂道:“還是陛下高明。”

他說歸說,心裏已經非常緊張了。

如此一來,自然是證明了宗衍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陛下,臣知道錯了。”郁驚斂開口道,“之前的事,陛下能不能當作自己不知道。”

宗衍笑著問他:“大人說的是什麽事?”

赫然是一幅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郁驚斂笑道:“多謝陛下。”

宗衍看看他這個樣子,心裏也覺得很有趣。

“郁驚斂,朕選擇今天跟你說這件事,就是想要告訴你,朕不是無憑無據說的。”宗衍非常認真,“大乾山河遼闊,你配得上這片山河,終有一天,你會站到朕的身邊來。”

“多謝陛下信任。”郁驚斂道,“臣一定竭盡所能,不負陛下所托。”

二人說完話,熱菜也就開始上了。

宗衍道:“你在這裏陪著朕,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陛下想要和序然一起嗎?”他問完之後就告訴宗衍,“臣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

“他倒是懂事。”宗衍笑了起來,“難怪可以做大人的朋友。”

郁驚斂問他道:“那陛下是怎麽評價臣的?”

宗衍道:“大人心裏清楚,就算是不清楚,朕也不會告訴大人。”

這話相當於沒說,但郁驚斂聽到之後還是覺得心情很不錯。

不管怎麽樣,他都很清楚,自己在宗衍那是不一樣的。

郁驚斂原本有點想給他敬酒,但是想到宗衍還在生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親自給宗衍到了一杯熱茶,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臣敬陛下一杯。”郁驚斂道,“多謝這段時間陛下對臣百般照顧。”

宗衍被他這樣的體貼感動到了:“朕但是沒想到你會如此照顧朕。”

“臣知道陛下生病,當然不可能完全不在乎陛下的身體。”郁驚斂道,“你可不只是臣的陛下,還是我大乾千千萬萬百姓的陛下。”

宗衍笑著和他碰杯。

比起他對茶水本身的興趣,他其實對郁驚斂更有興趣。

郁驚斂今日的衣服也是換過的,很顯然是為了慶祝,所以換了套方便的衣服。

宗衍看了他一眼,他依舊面如冠玉、豐神俊朗。

郁驚斂喝下去整杯酒,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宗衍帶笑看他:“大人酒量這麽好?”

郁驚斂告訴他:“陛下,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臣也不會喝酒。”

宗衍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郁驚斂告訴他:“臣若是喝醉了,總是有人想要對臣做些臣不想做的事。”

宗衍問他:“大人當真如此清心寡欲嗎?”

郁驚斂確實對這些事情沒興趣,回答宗衍的時候也不需要經過任何思考。

“陛下,若是真的醉了,自然也不會有那些想法,連找地方休息都來不及。”郁驚斂道,“所謂的酒後做了荒唐事,不過就是借口而已。”

宗衍顯示是有些意外,看到他這樣的反應,郁驚斂就猜測宗衍從來都沒有喝醉過。

“陛下,你現在病了不能喝酒,以前是不是也不喜歡飲酒?”郁驚斂笑著問他。

宗衍點了點頭:“朕對這些確實沒什麽興趣。”

“陛下對江山社稷有興趣,分給其他東西的註意力自然會小很多。”郁驚斂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有陛下這樣的君主,是大乾之幸。”

宗衍道:“大人這話說的可不對,長安知府之事,朕可是和你以及知州大人,一起騙了其他人。”

“這也不是陛下的問題。”郁驚斂道,“錯在臣身。”

就算真的歸根究底,這件事情也絕對不是郁驚斂的錯。

“不必再說了。”宗衍道,“大人在任的時候能夠做出真正的功績來,朕也就不用和你一起編造謊言了。”

這件事情之前宗衍也說過,但是中間隔了一個戲茶山樵,說出來的話總是有些不可信的。

現在不一樣,戲茶山樵才華洋溢,京城之中無人不知。

甚至有不少達官顯貴,都想要這位戲茶山樵做自己的幕僚。

文字足以傳達思想,戲茶山樵寫出來的奏章雖然也有不合理之處,但是假以時日,他的想法一定有能夠落實之處。

宗衍和他四目相對,開口說道:“戲茶山樵、郁驚斂。”

“臣在。”郁驚斂有點緊張,“陛下怎麽突然喚臣?”

“你的秘密朕已經知道了,你想不想問朕要一個?”宗衍眼神中帶著躍躍欲試。

對於宗衍的開口,郁驚斂感到非常意外。

宗衍一代天子,他知道別人什麽秘密都是應該的,但是沒有理由讓其他人也知道他的秘密。

但是現在,是宗衍自己開了口。

“臣也配知道嗎?”郁驚斂小心翼翼問道。

宗衍笑道:“朕說你配,你自然是配的。”

聽到這話,郁驚斂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撓了一下。

癢癢的,連帶著一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宗衍此時的表情,讓郁驚斂實在做不到心無旁騖。

平日裏他對對宗衍的心思也沒多單純,何況是現在這副樣子。

郁驚斂想到了一個十分不恰當的詞:我見猶憐,但他又覺得這個詞放在宗衍身上很有意境。

“陛下折煞臣了。”郁驚斂沈聲道。

宗衍見他這麽說,就知道他已經十分想要知道自己會對他說什麽了。

“大人可以主動問,朕看看能不能告訴你。”宗衍開口道。

一如既往的冷淡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很有吸引力。

畢竟這樣一來,宗衍不僅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說不定還會告訴自己一個別的秘密。

郁驚斂選擇了一個宗衍一定會回答的問題問他:“陛下對戲茶山樵這個名字有什麽印象?”

他原本以為宗衍會隨意敷衍自己,但是沒有想到宗衍非常認真:“郁驚斂,你就這麽好奇你在朕心中是什麽樣子的嗎?”

“矮紙斜行閑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出自陸游《臨安春雨初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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