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錢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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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錢沒了
“什麽？”
景嫻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轉過身看著許凝，重覆道：“你剛剛說不去了？”
許凝都不敢看景嫻。
“我婆婆說……”婆婆說的話很難聽，也很傷人, 許凝有點說不出口。
景嫻擰著眉說：“說什麽了？”
“她說，她說，她說她沒有這麽不檢點的閨女。”許凝吭哧半天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景嫻知道宋寧跟她媽關系看著還可以, 實際上因為舅舅家的事兒, 早就產生了隔閡。但景嫻萬萬沒想到, 宋寧她媽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宋寧的做的事兒是有點出格，可她想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留個後, 這有錯嗎？
“行, 我知道了。”
景嫻也沒說什麽，就轉身往回走。
許凝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轉身也走了。
商南臣看到景嫻失落的進來，驚訝的問：“你不是要去找許凝嗎？怎麽人還沒去嗎？”
“嗯，看到許凝了。她來告訴我, 她不過去找宋寧了。”景嫻情緒很低落。
商南臣問她：“不去了？也是，可能是因為工作忙, 所以走不開。”
“或許吧。”
景嫻把東西都收拾好, 也沒心思做飯。
商南臣哄半天，也沒把人哄好，他忽然湊到景嫻耳邊說了一句話，景嫻瞬間瞪大眼睛看著他。
“商師長, 這是你能幹的出來的事兒嗎？”景嫻半晌沒從他大膽的發言中回過神來，“你能不能註意一下？現在是大白天！之前晚上我都沒說什麽, 現在你竟然還想白天去？不, 我不去！”
“去吧！以後沒機會了。”
商南臣穿著景嫻給做的長衣長褲, 拉著景嫻往外面走。
幾個孩子在外面玩呢。
商南臣說：“你們看家，我和你媽去地裏看看。”
“地裏的東西最重要，那都是我媽的命根子。”福生很懂地揮揮手，“趕緊去看看，等再看就要等過年的時候啦！”
“這小子！”
商南揉揉福生的腦袋，叮囑他跟小毛：“你們倆好好看著弟弟和妹妹，爸媽要是沒回來，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你了。”
福生大聲說：“收到！”
景嫻都不想聽商南臣說話了，恨不得立刻就走。商南臣真的太不要臉了，他是怎麽能跟孩子們說出這些話的？
“你臉皮是城墻做的吧？我看城墻都沒有你臉皮厚。你是怎麽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些話的？”景嫻真是好奇極了。
商南臣依舊是那個沒什麽表情的樣子，坦蕩地說：“這有什麽？等他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會像我一樣。”
景嫻：“……”
這是一個當爹的人能說的話嗎？
商南臣餘光註意到景嫻的註意力被轉移，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就知道自己這番努力沒白費。
“你天天都在這片地上晃悠，你知道哪兒去的人比較少？”商南臣就站在苞米地邊上問景嫻。
景嫻錯愕的問：“你還真打算大白天在這裏折騰啊？”
“不然呢？”商南臣理直氣壯地說，“要是沒有孩子，就你一個人，我關上門就可以跟你在家裏搞。可咱們家有那麽多孩子，根本不方便。你都要走了，我們還能在一起幾天？等下次見面可要到過年的時候。你不能讓我直接做回本，能夠回味到過年的嗎？”
“……”
景嫻見過臉皮厚的人，可是從沒見過像商南臣臉皮這麽厚的人。
她到底也是心疼商南臣。
景嫻朝著不遠處指了一下，任由商南臣拉著她往裏面走。
苞米地裏很安靜。
一陣風過來還有點涼爽的意思。
他們倆並肩躺在地上，透過綠色的葉子看到斑駁的天空。
商南臣把人往自己懷裏摟了摟。
景嫻低聲說：“其實我不是很想去的，你要是想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
“去，必須要去。”商南臣毫不猶豫地說，“萬一真的打起來，我顧不上你。聽話，帶著孩子去找咱爸。等著我去接你，行嗎？”
“我自己能回來！”景嫻說。
“我也能去接你。”商南臣低頭啃了她一口，“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再有本事也是我媳婦。我疼媳婦你不能攔著。再說，你一個人帶著六個孩子，我也不放心。”
“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我爸還跟著回來呢。”景嫻心裏很清楚，如果她要回來跟商南臣團聚，景峰同志肯定會跟著。
除非景峰同志再婚。
“你說我媽是什麽人？為什麽讓我爸念念不忘。這麽多年，他甚至都沒有娶個老婆。我看著他抱孩子的動作還挺熟練的。之前還懷疑他是不是有別的孩子。結果他很肯定地告訴我，他只有我這麽一個女兒。”
景嫻心裏很疑惑，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景峰，她只能跟商南臣說說。
“到時候你到了首都，自己好好問問。”商南臣哪裏敢亂猜這種事情。
“也行吧。”
景嫻有點困，說著說著就趴在商南臣胸口上睡覺。
商南臣擔心她在這裏睡著涼，背著她從裏面出來，一路給背回家。
景嫻晚飯也沒吃，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天亮了。
景嫻看著熟悉的環境腦子還有點緩不過來。
她昨天不是……在苞米地裏睡著了嗎？
怎麽一睜開眼睛太陽才落山？
“不再睡一會兒？”商南臣聽到動靜睜開眼問她。
景嫻搖頭：“不了，天都快黑了，我去給孩子們做晚飯。今天修好，明兒把東西都收拾起來，等著後天早上出發。”
商南臣：“……”
景嫻等了一會兒沒見商南臣接話以為是他睡著了，回頭一看，發現商南臣表情很奇怪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問：“我臉上有東西？”
商南臣搖頭。
“那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景嫻直接問。
商南臣說：“有沒有可能，現在已經是早上了。”
“嗯，有可能。嗯？？？”
景嫻已經穿好鞋子了，她直接走到櫃前，拿起表看了眼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睡蒙了。
竟然真的早上了！
“我睡了這麽長時間嗎？”難怪她感覺自己的狀態好的很，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
商南臣也睡不著了，跟著坐起身，聞言好笑地說：“你這是睡傻了嗎？”
“差不多，我沒意識到我可以睡這麽長時間。”景嫻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人休息好了，果然狀態都不一樣了。
她現在的心情就非常好。
商南臣也發現，走過去從她身後抱著她，然後把人反過來狠狠親了一會兒才松開。
明明還沒分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很舍不得松開她。
“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商南臣到底沒忍住，還是向景嫻要了一個保證。
景嫻沒聽明白他話裏的含義，不滿地推開他，小聲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是那種人嗎？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多一點信任。”
商南臣聽到她的話，有點無奈。
他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可解釋起來太麻煩。
景嫻這樣解釋的樣子，他很喜歡。
恨不得她再多說一些這樣的話。
景嫻不知道商南臣的別有用心，答應了商南臣好幾件事兒。
吃過早飯，幾個小家夥就開始收拾東西。
景嫻把家裏的菜都摘了。
她還特意挖了點韭菜根放在花盆裏，其他的蔬菜直接催熟不少，都摘下來放在籃子裏和麻袋裏。
晚上。
一家人早早睡了。
景嫻差點沒死過去，商南臣這才放過她。
早上起來，一大布兜子的煮雞蛋，還有煮好的蝦，景嫻做的飯團，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飯盒裏。還有一面袋子烙餅。以及兩個孩子要喝的奶粉什麽的。
車鬥下面鋪著不少麥稭子，就算不鋪著褥子和被子也能睡覺。
商南臣早上起來在裏面放上不少。
車駕駛那裏面只能坐四個人。
後面擠一擠，做多兩個，算上司機也就是五個人。要是不下雨，沒必要都坐在裏面。景嫻讓他們兄弟隨便選。
她帶著兩個小的坐在車鬥裏，小毛堅持留在她身邊陪著她。
景嫻也沒拒絕。
東西都裝好之後，經他們要走了。
景嫻抱著小五和小六，把另外四個孩子也叫過來，說：“跟你爸道個別，等咱們再回來就要過年了。”
“小六抱抱爸爸，跟爸爸說再見。”
小六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抱抱！”
小奶團子撲過去抱住商南臣的腿，又晃晃悠悠地松開，靠在景嫻身上。
哥哥小六也有樣學樣，只是一個字都不說。
最後是幾個大的。
景嫻也沒忍住，抱抱商南臣說：“答應我，要活著等我回來。”
“不一定要打仗，只是要時刻準備著。”商南臣低聲安慰她，“你不用擔心我。我都會做飯了，雖然不好吃，但是能填飽肚子。”
景嫻想起幾個孩子現在都嫌棄他做的飯難吃，沒忍住笑出聲：“你可以吃食堂。別讓自己那麽累。有事兒發電報，記得寫信。要是有急事兒就打電話。家裏電話你不是知道嗎？”
“還有，這個給你。不是給你的，而是捐獻給部隊的。”景嫻把那張存有一萬二的存折遞給商南臣。
商南臣拿著這個東西，忙說：“你給我這個幹啥？你拿著去首都，我也放心點。”
“我有錢，咱們家的錢都在我身上。而且，我住我爸家，吃他的喝他的，他只會更高興。”景嫻抿著唇，笑著說，“這是我捐獻給部隊的。不義之財，我不會要的。我只會留下屬於我的那一份。”
她早就打算這麽做了。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
她就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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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景嫻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轉過身看著許凝，重覆道：“你剛剛說不去了？”
許凝都不敢看景嫻。
“我婆婆說……”婆婆說的話很難聽，也很傷人, 許凝有點說不出口。
景嫻擰著眉說：“說什麽了？”
“她說，她說，她說她沒有這麽不檢點的閨女。”許凝吭哧半天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景嫻知道宋寧跟她媽關系看著還可以, 實際上因為舅舅家的事兒, 早就產生了隔閡。但景嫻萬萬沒想到, 宋寧她媽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宋寧的做的事兒是有點出格，可她想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留個後, 這有錯嗎？
“行, 我知道了。”
景嫻也沒說什麽，就轉身往回走。
許凝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 轉身也走了。
商南臣看到景嫻失落的進來，驚訝的問：“你不是要去找許凝嗎？怎麽人還沒去嗎？”
“嗯，看到許凝了。她來告訴我, 她不過去找宋寧了。”景嫻情緒很低落。
商南臣問她：“不去了？也是，可能是因為工作忙, 所以走不開。”
“或許吧。”
景嫻把東西都收拾好, 也沒心思做飯。
商南臣哄半天，也沒把人哄好，他忽然湊到景嫻耳邊說了一句話，景嫻瞬間瞪大眼睛看著他。
“商師長, 這是你能幹的出來的事兒嗎？”景嫻半晌沒從他大膽的發言中回過神來，“你能不能註意一下？現在是大白天！之前晚上我都沒說什麽, 現在你竟然還想白天去？不, 我不去！”
“去吧！以後沒機會了。”
商南臣穿著景嫻給做的長衣長褲, 拉著景嫻往外面走。
幾個孩子在外面玩呢。
商南臣說：“你們看家，我和你媽去地裏看看。”
“地裏的東西最重要，那都是我媽的命根子。”福生很懂地揮揮手，“趕緊去看看，等再看就要等過年的時候啦！”
“這小子！”
商南揉揉福生的腦袋，叮囑他跟小毛：“你們倆好好看著弟弟和妹妹，爸媽要是沒回來，今天的晚飯就交給你了。”
福生大聲說：“收到！”
景嫻都不想聽商南臣說話了，恨不得立刻就走。商南臣真的太不要臉了，他是怎麽能跟孩子們說出這些話的？
“你臉皮是城墻做的吧？我看城墻都沒有你臉皮厚。你是怎麽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些話的？”景嫻真是好奇極了。
商南臣依舊是那個沒什麽表情的樣子，坦蕩地說：“這有什麽？等他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會像我一樣。”
景嫻：“……”
這是一個當爹的人能說的話嗎？
商南臣餘光註意到景嫻的註意力被轉移，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就知道自己這番努力沒白費。
“你天天都在這片地上晃悠，你知道哪兒去的人比較少？”商南臣就站在苞米地邊上問景嫻。
景嫻錯愕的問：“你還真打算大白天在這裏折騰啊？”
“不然呢？”商南臣理直氣壯地說，“要是沒有孩子，就你一個人，我關上門就可以跟你在家裏搞。可咱們家有那麽多孩子，根本不方便。你都要走了，我們還能在一起幾天？等下次見面可要到過年的時候。你不能讓我直接做回本，能夠回味到過年的嗎？”
“……”
景嫻見過臉皮厚的人，可是從沒見過像商南臣臉皮這麽厚的人。
她到底也是心疼商南臣。
景嫻朝著不遠處指了一下，任由商南臣拉著她往裏面走。
苞米地裏很安靜。
一陣風過來還有點涼爽的意思。
他們倆並肩躺在地上，透過綠色的葉子看到斑駁的天空。
商南臣把人往自己懷裏摟了摟。
景嫻低聲說：“其實我不是很想去的，你要是想讓我留下來，我就留下來。”
“去，必須要去。”商南臣毫不猶豫地說，“萬一真的打起來，我顧不上你。聽話，帶著孩子去找咱爸。等著我去接你，行嗎？”
“我自己能回來！”景嫻說。
“我也能去接你。”商南臣低頭啃了她一口，“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再有本事也是我媳婦。我疼媳婦你不能攔著。再說，你一個人帶著六個孩子，我也不放心。”
“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我爸還跟著回來呢。”景嫻心裏很清楚，如果她要回來跟商南臣團聚，景峰同志肯定會跟著。
除非景峰同志再婚。
“你說我媽是什麽人？為什麽讓我爸念念不忘。這麽多年，他甚至都沒有娶個老婆。我看著他抱孩子的動作還挺熟練的。之前還懷疑他是不是有別的孩子。結果他很肯定地告訴我，他只有我這麽一個女兒。”
景嫻心裏很疑惑，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景峰，她只能跟商南臣說說。
“到時候你到了首都，自己好好問問。”商南臣哪裏敢亂猜這種事情。
“也行吧。”
景嫻有點困，說著說著就趴在商南臣胸口上睡覺。
商南臣擔心她在這裏睡著涼，背著她從裏面出來，一路給背回家。
景嫻晚飯也沒吃，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天亮了。
景嫻看著熟悉的環境腦子還有點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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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一睜開眼睛太陽才落山？
“不再睡一會兒？”商南臣聽到動靜睜開眼問她。
景嫻搖頭：“不了，天都快黑了，我去給孩子們做晚飯。今天修好，明兒把東西都收拾起來，等著後天早上出發。”
商南臣：“……”
景嫻等了一會兒沒見商南臣接話以為是他睡著了，回頭一看，發現商南臣表情很奇怪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問：“我臉上有東西？”
商南臣搖頭。
“那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景嫻直接問。
商南臣說：“有沒有可能，現在已經是早上了。”
“嗯，有可能。嗯？？？”
景嫻已經穿好鞋子了，她直接走到櫃前，拿起表看了眼時間，才意識到自己睡蒙了。
竟然真的早上了！
“我睡了這麽長時間嗎？”難怪她感覺自己的狀態好的很，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
商南臣也睡不著了，跟著坐起身，聞言好笑地說：“你這是睡傻了嗎？”
“差不多，我沒意識到我可以睡這麽長時間。”景嫻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人休息好了，果然狀態都不一樣了。
她現在的心情就非常好。
商南臣也發現，走過去從她身後抱著她，然後把人反過來狠狠親了一會兒才松開。
明明還沒分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了。
很舍不得松開她。
“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商南臣到底沒忍住，還是向景嫻要了一個保證。
景嫻沒聽明白他話裏的含義，不滿地推開他，小聲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是那種人嗎？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多一點信任。”
商南臣聽到她的話，有點無奈。
他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可解釋起來太麻煩。
景嫻這樣解釋的樣子，他很喜歡。
恨不得她再多說一些這樣的話。
景嫻不知道商南臣的別有用心，答應了商南臣好幾件事兒。
吃過早飯，幾個小家夥就開始收拾東西。
景嫻把家裏的菜都摘了。
她還特意挖了點韭菜根放在花盆裏，其他的蔬菜直接催熟不少，都摘下來放在籃子裏和麻袋裏。
晚上。
一家人早早睡了。
景嫻差點沒死過去，商南臣這才放過她。
早上起來，一大布兜子的煮雞蛋，還有煮好的蝦，景嫻做的飯團，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飯盒裏。還有一面袋子烙餅。以及兩個孩子要喝的奶粉什麽的。
車鬥下面鋪著不少麥稭子，就算不鋪著褥子和被子也能睡覺。
商南臣早上起來在裏面放上不少。
車駕駛那裏面只能坐四個人。
後面擠一擠，做多兩個，算上司機也就是五個人。要是不下雨，沒必要都坐在裏面。景嫻讓他們兄弟隨便選。
她帶著兩個小的坐在車鬥裏，小毛堅持留在她身邊陪著她。
景嫻也沒拒絕。
東西都裝好之後，經他們要走了。
景嫻抱著小五和小六，把另外四個孩子也叫過來，說：“跟你爸道個別，等咱們再回來就要過年了。”
“小六抱抱爸爸，跟爸爸說再見。”
小六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抱抱！”
小奶團子撲過去抱住商南臣的腿，又晃晃悠悠地松開，靠在景嫻身上。
哥哥小六也有樣學樣，只是一個字都不說。
最後是幾個大的。
景嫻也沒忍住，抱抱商南臣說：“答應我，要活著等我回來。”
“不一定要打仗，只是要時刻準備著。”商南臣低聲安慰她，“你不用擔心我。我都會做飯了，雖然不好吃，但是能填飽肚子。”
景嫻想起幾個孩子現在都嫌棄他做的飯難吃，沒忍住笑出聲：“你可以吃食堂。別讓自己那麽累。有事兒發電報，記得寫信。要是有急事兒就打電話。家裏電話你不是知道嗎？”
“還有，這個給你。不是給你的，而是捐獻給部隊的。”景嫻把那張存有一萬二的存折遞給商南臣。
商南臣拿著這個東西，忙說：“你給我這個幹啥？你拿著去首都，我也放心點。”
“我有錢，咱們家的錢都在我身上。而且，我住我爸家，吃他的喝他的，他只會更高興。”景嫻抿著唇，笑著說，“這是我捐獻給部隊的。不義之財，我不會要的。我只會留下屬於我的那一份。”
她早就打算這麽做了。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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