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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氏彼女: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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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氏彼女:坦白

打完乒乓,又是枕頭大戰,一群人玩得忘乎所以。於是在今天回家的巴士上,除了柳前輩真田前輩柳生前輩,一個個都七倒八歪地睡死在座位上。

在車站下車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大家揉著惺忪睡眼相互告別。

“姐姐,不回去嗎?”大約是看我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慎問我。

“恩。”我往上提了提手裏的包,道,“想起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慎和富由美先回去吧。”

“哦,那我們先回去了。”富由美答應著,轉身準備離開,又回過身來,“對了,關於我爸爸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真相的,但接下來你不用管,媽媽那邊的事情,我和爸爸會想辦法的。”

“啊?哦。”原來女兒這邊果然已經和跡部爸爸那邊搭上線了。不過說得好像是我硬貼上去要管似的,要說多事,明明是你那個景吾哥哥比較在行。我心下為自己前日的傷身感到深深的不值。

“那麽,姐姐,我們先走了。”慎道。

“恩,路上小心,記得幫我向媽媽道一個歉。”

和大家告別以後,我乘上坐往東京的車。其實手術成功以後,要說見面的話,在以後的日子想來會非常頻繁,只是想要見面的心情,大概在什麽時候都不會減退吧。尤其是內心想要說明卻又無法明說的那個矛盾。說分手,還是不說?

頭痛。頭痛。頭痛。我貪戀精市帶給我的溫暖,貪戀戀愛的幸福感覺,因為貪心這份感情,我舍不得放開,本可以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的,只是理智的針尖卻直直地戳在我的心上。如果和精市在一起,會不會就奪走了原該屬於原本的安井樹的幸福?可是,如今的我,就是她,我的生活,記錄在她的生命的筆記本上,我是她的接續。

電車外是漸漸暗下去的天,電車內是渾濁悶熱的空氣,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人的肉體擠著肉體,相互之間只隔衣衫,然而彼此之間的心情,卻沒有誰能夠準確理解。大家隨著電車的行駛或停頓往同一個趨勢傾倒,臉上都是習慣的面無表情,也許心裏還在偷偷地咒罵。這些咒罵也並不會想針對什麽人,只是發洩自己生活的苦悶而已。

肉體就像是一個容器,承載著我們所有的快樂和傷痛,無聊和煩悶。因為玻璃瓶壁的阻隔,我們走不到別人的心裏去。大聲地朝著山的那邊喊,卻發現耳邊沒有半點回音。……是失聲了無法說話了嗎?還是失聰了耳朵已無法聽見?諸如此類的驚恐的猜疑,因為人自身的孤獨而放大著。

……話說,我的思想,似乎很陰暗啊。當踏下電車的時候,風拂上我的面頰,我這樣想著。只不過這樣想的同時,心裏也暗暗地做下了一個決定,如果我有足夠的勇氣面對的話,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病房的門打開著,雖然是晚上,但是窗簾還是被拉開著,窗戶也被打開,晚風可以毫無阻礙地吹進來。因著這活潑的氣氛,人的心也豁然開朗起來。

“樹?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精市坐在床頭,擡起頭看見我的時候,露出驚喜的表情。他的手裏拿著一本書。

“……那個,只是稍微的……所以……”看到精市的溫和笑容,我打先的勇氣不知道跑去哪裏了。是的,我準備把自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這個事實告訴精市,本來以為只要硬著頭皮說完話走人就可以,結果才發現實際操作還是有那麽一點困難的。

“是嗎?”沒等我說完,幸村就好像明白了似的做了回答,“過來坐吧,吃過晚飯了嗎?”

“……沒、沒有。”挨著精市在床頭坐下來,我看清他在看的書名:《灰姑娘》。

……那什麽,雖然我知道人人都有一顆童心,但是精市在看《灰姑娘》?再怎麽說這一類格林安徒生童話,是女孩子比較喜歡一點吧。恩,精市的愛好,或者說,神之子的愛好,果然不是我這個凡人能夠明白的。總之,精市看《灰姑娘》,總有自己的深意,我要這麽堅信。……口胡我為什麽老喜歡給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找理由!

“那麽,一起去外面怎麽樣?”

“誒,怎麽可以?雖然說精市的手術成功了,可畢竟也在康覆階段,而且這個階段對病能否完全康覆很重要,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自己原本的心虛,加上對精市病情的關註急於想要否決,讓我的拒絕看上去有些過分。“……對不起。”

“沒關系,樹這麽關心我,我可是很高興呢。”精市臉上的微笑似乎更甚,“那麽樹這麽晚來,又不吃飯,想要幹什麽呢?”這微笑裏,似乎包含有某種威脅性的意味了。

“這個……是想要感謝精市上次出的主意,現在富由美的事情正在朝非常好的方向發展。”我將事情覆述了一遍,擡頭看精市的反應。……可是,這並不是我的本意啊餵!我到底在說什麽?

“唔,那很好,不過我希望樹不用這麽感謝我,如果樹覺得我們確實是在交往的話。”

如果我們確實是在交往……那麽,“精市,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恩,可以啊,樹要講什麽故事呢?”精市似乎很感興趣,把書放到了一邊。

“是關於另一個世界一個人的故事。”把自己那一世的事情當做故事講出來,就像仁王前輩講的他遇到的那個小女孩的故事講出來,或許會有非常強的主觀色彩,但卻是最好的講述方法——因為隨時都可以將自己與那個故事撇清關系。只是,我的目的不是為了撇清關系。

“……那個女生就這樣無風無浪地度過了初中和高中,然後在那一天,當她正在圖書館自習的時候,她睡著了。”我停下了,看著精市。

“怎麽了?似乎是一個很平淡的故事,不過這個女生……”精市望著我,眼裏有疑惑的光。

“精市,你知道嗎?就是這個女生,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在一個原本應該死去的小女孩的身體裏覆生了,並且代替她繼續生活了下去,直到現在。”我直視精市,希望在他的眼裏能找到零星的,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如果是精市的話應該能夠想到了,那個原本應該死去的小女孩是誰,而現在在他面前的人,是誰。

精市只是沈默地望著我,有一些驚奇的臉色,眼神卻讓人莫辨其思緒。

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是憎恨我搶奪了他喜歡的人的身體?亦或是覺得我只是在講一個編造的笑話?也需精市現在猶疑的態度說明了一切,無論先前發生的是什麽,我們也許並不可能,並不合適在一起吧。

“我明白了,那麽我這就告辭了,打擾了。”

“等一下。”手腕突然被抓住,我聽到身後的人在問我,“唔,樹明白什麽了,就準備這樣倉促告辭?”

“……”這個還用說嗎?沒有被挽留的話不就是拋棄的意思嗎?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了一遍這個理由,而眼淚已經不爭氣地一同流了下來。我連忙用手捂住臉。並不想叫精市看到我難看的哭泣的臉。

“為什麽呢?”我聽到精市在嘆息。而後我的整個頭就被擁進了一個懷抱裏。人就是一個軟弱的生物,一被人溫柔地對待,卻覺得自己很委屈,我的眼淚即刻間更加肆無忌憚了。我想控制,卻沒有任何辦法。“為什麽呢?”精市在這樣問我。是在說我為什麽又哭了吧。在他面前,我似乎總是哭。

“……不要因為哭就可憐我,我之前就說過了,精市病好之後,一切的選擇權都在精市,別因為我哭就勉強接受我,……這對我來說並不值得高興……”我嗚咽著說,因為想要控制自己的哭泣,這話說得一吸一吸的,很費勁,“我哭……才不是因為被精市拋棄,真的不是……”

“可是我並不記得什麽時候說過要和樹你分手的話呢。”

“……嗚嗚”你沒說關我什麽事?!……不對,似乎是關我事的……那個,我現在也有點搞不清楚了,我現在,到底是為什麽要哭?——如果精市根本沒有選擇分手。

“樹知道嗎?你一哭我就會不知所措。”

“對不起。”這種事情,我自己也很想控制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真是對不起。”

“樹知道嗎?你總是沒有什麽理由就向我道歉,這也叫我很困擾。”

“……真是萬分抱……歉。”餵,那我現在應該說什麽!

“樹講了這麽多話,現在應該輪到我說了吧。”精市的手撫上我的頭發,輕柔的動作,讓我激烈的情緒漸漸平覆下來。

“樹總是自己想的太多,又想的很快,有時候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每次都在我還沒有追上樹的想法的時候,樹就會武斷地下我根本不明白的決定,有時候我覺得樹的思考方式和我不一樣,看待問題的方式也差別很大,就像上次樹拒絕我的告白,又自己跟我說要在一起,我無法理解樹的做法。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和樹是兩個世界的人呢。”精市微微笑起來,我感覺到貼在我的臉上的他的胸膛的震動。

果然,我們不合適在一起。我聽著精市的話,心涼了半截。

“樹剛才講的話,我也不是很明白。”

誒?別告訴我精市你的理解能力這麽差?像那種吐露心扉的話我可不是準備好了每天都有心情說的!

“為了我和樹能夠正常溝通,我只好把我聽明白的事情和我明白的事都說給樹聽。”

餵餵,什麽叫做“正常溝通”……我黑線了,我又不是外星人!

“我最先開始認識的樹,和那次死裏逃生的樹,雖然性格表面很相似,但是實際上很不一樣。這是我所知道的第一件事,而我所知道的第二件事是,我所想要在一起的人,是現在在我懷裏的人,是那個正在哭鼻子的樹。所以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請問,你是那個正在幸村精市的懷裏哭鼻子的安井樹嗎?”

今天無聊的某人在手機上做了一個心理年齡的測試,結果是:

never grow old~

某人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屁顛屁顛來更文O(∩_∩)O~

就和老師上課點名以後長嘆一聲,對著到場的同學批評沒來的同學一樣,我長嘆一聲,好想說:

童鞋們啊不要同步盜文啊……雖然有買V的同學,咱已經非常高興了,但你們也不要來沈重地打擊我QAQ……[大家忽略吧,當然能虎摸咱一個就更好了,下章請大家吃更甜的糖~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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