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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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冬陽和暖，院中幾株松柏正綠，階下幾點光影迎風搖晃。
書苑的赫連文軒無精打采的撐著腦袋，越瞧面前的先生越不高興。原本以為又有機會羞辱赫連池那個賤奴，結果今日瓊華軒的人來說，今後那賤奴都由大哥教導了。
大哥連他都不曾教導一日，憑什麽就教導那賤奴了！
赫連文軒越想越氣：大哥以後不會只關心他，不關心自己了吧。
瓊華軒內的書房內同樣安靜。
白衣勝雪的少年手持書卷，朗朗讀書聲如春風拂過：“性靜情逸，心動神疲；守真志滿，逐物意移（1）註……”
赫連城讀完擡眉，看向對面臨窗而坐的黑衣少年。
少年只坐在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看不清的深潭，永遠定在他身上。眼神裏全是不動聲色的打量和探究。
赫連城問：“先前講的明白了嗎？”
赫連奴點頭，把方才說的重覆了一遍。
赫連城道：“阿池很是聰明，定是那先生不會英才施教。”
赫連奴摩挲著腕骨處的五彩繩，不經意的問：“大哥在國子監教學生也這麽認真嗎？”
赫連城點頭：“為人師者，當先立心，眾生平等。”說完又笑道，“拋開老師的身份，我自然是更愛護阿池一些，你人聰明，努力學，假以時日定然可以超過大哥的。”他眉目及其清雅，再加上通身的氣度，話語十分令人信服。
一直淡漠的赫連奴唇角突然露出一抹笑：“不用超過大哥，只要和大哥一模一樣就可以了。”
光影潺潺，晨昏日暮，赫連奴的目光始終在赫連城身上。
看著他讀書、寫字、烹茶、小憩；行走臥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然後下意識模仿。
赫連文軒看了兩日後，朝赫連玉竹憤憤道：“不過是邯鄲學步、沐猴而冠，一個賤奴處處效仿大哥，還以為端華公子的氣度是誰都能學得來的嗎？大哥四國游學，國子監教學時他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與畜生為伍呢！”
赫連玉竹也很是氣憤：“也就大哥仁慈，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善待那個賤奴，不然他早被父親趕出去了。”
父親有多麽喜歡長公主就有多麽嫌惡這個克母的兇手。
比起這兄妹兩，姜羨魚也有些郁悶。
赫連奴這幾日都不黏著她了，這還怎麽攻略？
天光朗朗，碧池軒內花木稀疏，五色錦鯉在池水裏來回游蕩。碧湖邊假山奇石堆砌，奇石之上石榴紅裙袂飄揚，少女趴伏在高墻碧瓦的邊緣往裏張望。
碧桃生怕她掉下來，伸手隨時準備去接。
“公主小心啊。”
姜羨魚不耐煩道：“別吵，表哥和阿奴正在讀書呢。”她目光所及之處，兩個少年持書而坐。
雪青色滾邊錦衣少年俊雅端方，皎皎如清溪映月；黑色袖袍的少年冷秀魁艷、嬌嬌如幽蓮含香。
如果三次元那些書粉看到真人估計會瘋！
不虧是她畫出來的，太TM好看了。
她撐著下巴靜靜欣賞：當初她畫的怎麽就不是兄友弟恭，歲月靜好。
“好看嗎？”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姜羨魚剛想回答，突然意識到這不是碧桃的聲音，一扭頭，險些從假山上摔下來。幸好碧桃把她接住了。
她站穩後，輕咳一聲，特別淡定的看向巫雅衣擺的鈴鐺：今日走路怎麽沒有聲響？
“自然好看。”
這清河公主臉皮當真其厚，堂堂公主躲在這偷看男人，也沒誰了。
巫雅：“公主是在看世子還是二公子？”
姜羨魚心情好：“自然都看。”
巫雅笑得諷刺：“公主只把二公子當做世子的替身吧，若您真心喜歡世子，就不該如此羞辱他。珠玉和瓦礫公主總得要選一個，不然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姜羨魚好笑：這人喜歡赫連城又不敢說，跑她這裏來長嘴了。
她故意道：“你見過買正品不要贈品的嗎，珠玉和瓦礫本公主都要！”
“你！”巫雅氣結，轉身就走。
從前只道公主跋扈，沒想到還如此不要臉。
姜羨魚見人被氣走了，心情更好了，罵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轉身撩起裙擺，又爬上假山。然後就和另一邊紅墻下，一黑一白的兩人看了個眼對眼。
她杏眼微睜，迅速縮頭，跳下假山就跑。這頭的碧桃不明所以，邊跑邊跟著問：“哎，公主怎麽不看了？你不是說世子和二公子秀色可餐嗎……公主。”
“閉嘴！”
她還從未如此尷尬。
墻另一邊的兩人站了幾秒，赫連城才開口道：“阿池莫在意她們的話，你我本就是一母同胞，若是你也在侯府長大，定然也很好。”
赫連奴眸色冷淡，轉身就走。
午後，天突然轉冷，天空黑雲層疊，威勢駭人，接近日暮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入夜之後，小雨夾雜著雪粒子往下砸，到了子夜已經下起鵝毛大雪。
寒風呼嘯，急雪撲打，赫連奴抱腿坐在窗口，盯著黑黢黢沒有盡頭的夜看了半宿。天光微曉時，他踏著厚厚的積雪摸進了覆雪閣。
然後從窗口跳進了公主的屋子。
他拍掉身上的寒氣，解開外袍，中爬進了重重帳幔裏。帳上山水朦朦朧朧，他手腳纏上香暖的少女，鼻尖湊在她跳動的脖頸處，滿足的嘆息一聲。
公主只能是他的……
天光大亮時，碧桃推門進來，聲音裏帶了興奮：“公主，外頭下雪了，冬日的第一場雪呢。方才頤王府來人下了帖子，邀您去西山的梅園賞雪，您快起來瞧瞧。”
姜羨魚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瞧見頸窩處的人時差點沒嚇死，直到看到他搭在枕頭上的左手腕骨處，露出的五彩繩才松了口氣。
這人這幾日不是不黏她嗎，怎麽大清早的跑她床上來了？”
她一動，枕著她頸窩的人立馬往她這邊靠，同時手腕扣住她的手，勻稱的小腿纏上她的小腿。這樣似乎還不滿足，身體也往她身上蹭。
姜羨魚立刻感受到了男人大清早旺盛的生命力。
眼看著碧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連忙出聲阻止：“碧桃，你先出去，本公主還要再睡會兒。”
碧桃雖然奇怪，也不敢忤逆，趕緊端著盆出去了。
窩在肩窩裏的人被她吵醒，抱著她難受的蹭了蹭，鼻音有些重：“公主……”
姜羨魚有些受不住，一把揪住他耳朵，道：“誰讓你摸上來的，還不快下去！”
赫連奴吃痛，撐著一邊手爬起來，底衣散開露出漂亮白皙的鎖骨，墨發及其礙眼的在上面晃蕩。姜羨魚咽了一下口水，又推了他一把，他委屈下地，彎腰撿起地上的外裳往身上套。
背對她的人身高腿長，衣擺隱隱襯出勁瘦的腰線，看得人浮想聯翩。他系好衣帶後，伸手把墨發從已領裏撥出來，散在腦後。然後自然而然的跪在她床榻下，伸手替來握她的腳。
這雙腳，軟底綢緞嬌養，養得如同玉一般的清透。握在手裏和暖細嫩，瓷白透著香。
無一處不精致。
他手下意識捏了捏，姜羨魚腳一抖，慌張得想踹他。
不成想他力氣其大，不容抗拒的握住她的腳把羅襪穿上，然後開始套靴子。替她穿好靴子厚又開始給她穿羅裙，層層疊疊的裙子在他秀長的指尖穿梭，居然穿得一絲不錯。
姜羨魚頗為古怪的瞧他，忽而又想起夢裏曾經見到過的女裝小正太，莫不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他眉眼溫柔至極，系好外裳後，又開始給她腰間掛香包和玉佩：“公主今日要去梅園賞雪莫要凍到了，穿那件月白的大氅去，手爐也記得帶上……”
姜羨魚見他如此乖覺，心思一動，問：“本公主也帶你去如何？”
赫連奴低垂的長睫顫了顫，忽而又低落道：“父親，不許。”
她剛想說，管那老東西幹嘛。腦海裏突然叮咚一聲響，【滴，任務二，請主人帶男主前往梅園賞雪，成功獎勵墨水一點。】
這不就是送分題嗎？
然而等她帶著赫連奴出府門時，赫連侯那個老東西居然跑出來阻攔。赫連龍鳳胎就站在門口看著，嘲諷道：“梅園都是貴人去的地方，他連規矩都沒學會。去了只會丟我們赫連家的臉。”
他們從骨子裏就不承認赫連奴。
低賤的奴才是不配去那種地方的。
赫連奴低著頭不說話，姜羨魚冷笑：“本公主就是最尊貴的，說他去得，他自然去得。來人，把礙事的大門給拆了！”
赫連侯氣急：“公主，赫連池是赫連府上的公子……”
要是公主來硬的，他還真攔不住，但這人是藥引，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如何是好。
侍衛正要動手，一道人影從左側的回廊走來。白衣勝雪，容顏如玉，赫連城走到近前站定，道：“父親，也該讓阿池出門見見客了，今日我同他一起去。”
“城兒！”赫連侯擰眉，惱恨大兒子赫連奴的維護，又不能說明藥引緣由。
赫連城靜靜的盯著他：“父親……”
很溫和的一聲，卻堅定十足。
赫連侯微微側了側，黑著臉讓開路，沖赫連奴冷聲道：“出府規矩一點，別給侯府丟臉。”
赫連奴壓根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跟在姜羨魚身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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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和暖，院中幾株松柏正綠，階下幾點光影迎風搖晃。
書苑的赫連文軒無精打采的撐著腦袋，越瞧面前的先生越不高興。原本以為又有機會羞辱赫連池那個賤奴，結果今日瓊華軒的人來說，今後那賤奴都由大哥教導了。
大哥連他都不曾教導一日，憑什麽就教導那賤奴了！
赫連文軒越想越氣：大哥以後不會只關心他，不關心自己了吧。
瓊華軒內的書房內同樣安靜。
白衣勝雪的少年手持書卷，朗朗讀書聲如春風拂過：“性靜情逸，心動神疲；守真志滿，逐物意移（1）註……”
赫連城讀完擡眉，看向對面臨窗而坐的黑衣少年。
少年只坐在那，漆黑的眸子像是看不清的深潭，永遠定在他身上。眼神裏全是不動聲色的打量和探究。
赫連城問：“先前講的明白了嗎？”
赫連奴點頭，把方才說的重覆了一遍。
赫連城道：“阿池很是聰明，定是那先生不會英才施教。”
赫連奴摩挲著腕骨處的五彩繩，不經意的問：“大哥在國子監教學生也這麽認真嗎？”
赫連城點頭：“為人師者，當先立心，眾生平等。”說完又笑道，“拋開老師的身份，我自然是更愛護阿池一些，你人聰明，努力學，假以時日定然可以超過大哥的。”他眉目及其清雅，再加上通身的氣度，話語十分令人信服。
一直淡漠的赫連奴唇角突然露出一抹笑：“不用超過大哥，只要和大哥一模一樣就可以了。”
光影潺潺，晨昏日暮，赫連奴的目光始終在赫連城身上。
看著他讀書、寫字、烹茶、小憩；行走臥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然後下意識模仿。
赫連文軒看了兩日後，朝赫連玉竹憤憤道：“不過是邯鄲學步、沐猴而冠，一個賤奴處處效仿大哥，還以為端華公子的氣度是誰都能學得來的嗎？大哥四國游學，國子監教學時他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裏與畜生為伍呢！”
赫連玉竹也很是氣憤：“也就大哥仁慈，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善待那個賤奴，不然他早被父親趕出去了。”
父親有多麽喜歡長公主就有多麽嫌惡這個克母的兇手。
比起這兄妹兩，姜羨魚也有些郁悶。
赫連奴這幾日都不黏著她了，這還怎麽攻略？
天光朗朗，碧池軒內花木稀疏，五色錦鯉在池水裏來回游蕩。碧湖邊假山奇石堆砌，奇石之上石榴紅裙袂飄揚，少女趴伏在高墻碧瓦的邊緣往裏張望。
碧桃生怕她掉下來，伸手隨時準備去接。
“公主小心啊。”
姜羨魚不耐煩道：“別吵，表哥和阿奴正在讀書呢。”她目光所及之處，兩個少年持書而坐。
雪青色滾邊錦衣少年俊雅端方，皎皎如清溪映月；黑色袖袍的少年冷秀魁艷、嬌嬌如幽蓮含香。
如果三次元那些書粉看到真人估計會瘋！
不虧是她畫出來的，太TM好看了。
她撐著下巴靜靜欣賞：當初她畫的怎麽就不是兄友弟恭，歲月靜好。
“好看嗎？”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姜羨魚剛想回答，突然意識到這不是碧桃的聲音，一扭頭，險些從假山上摔下來。幸好碧桃把她接住了。
她站穩後，輕咳一聲，特別淡定的看向巫雅衣擺的鈴鐺：今日走路怎麽沒有聲響？
“自然好看。”
這清河公主臉皮當真其厚，堂堂公主躲在這偷看男人，也沒誰了。
巫雅：“公主是在看世子還是二公子？”
姜羨魚心情好：“自然都看。”
巫雅笑得諷刺：“公主只把二公子當做世子的替身吧，若您真心喜歡世子，就不該如此羞辱他。珠玉和瓦礫公主總得要選一個，不然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姜羨魚好笑：這人喜歡赫連城又不敢說，跑她這裏來長嘴了。
她故意道：“你見過買正品不要贈品的嗎，珠玉和瓦礫本公主都要！”
“你！”巫雅氣結，轉身就走。
從前只道公主跋扈，沒想到還如此不要臉。
姜羨魚見人被氣走了，心情更好了，罵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轉身撩起裙擺，又爬上假山。然後就和另一邊紅墻下，一黑一白的兩人看了個眼對眼。
她杏眼微睜，迅速縮頭，跳下假山就跑。這頭的碧桃不明所以，邊跑邊跟著問：“哎，公主怎麽不看了？你不是說世子和二公子秀色可餐嗎……公主。”
“閉嘴！”
她還從未如此尷尬。
墻另一邊的兩人站了幾秒，赫連城才開口道：“阿池莫在意她們的話，你我本就是一母同胞，若是你也在侯府長大，定然也很好。”
赫連奴眸色冷淡，轉身就走。
午後，天突然轉冷，天空黑雲層疊，威勢駭人，接近日暮開始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入夜之後，小雨夾雜著雪粒子往下砸，到了子夜已經下起鵝毛大雪。
寒風呼嘯，急雪撲打，赫連奴抱腿坐在窗口，盯著黑黢黢沒有盡頭的夜看了半宿。天光微曉時，他踏著厚厚的積雪摸進了覆雪閣。
然後從窗口跳進了公主的屋子。
他拍掉身上的寒氣，解開外袍，中爬進了重重帳幔裏。帳上山水朦朦朧朧，他手腳纏上香暖的少女，鼻尖湊在她跳動的脖頸處，滿足的嘆息一聲。
公主只能是他的……
天光大亮時，碧桃推門進來，聲音裏帶了興奮：“公主，外頭下雪了，冬日的第一場雪呢。方才頤王府來人下了帖子，邀您去西山的梅園賞雪，您快起來瞧瞧。”
姜羨魚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瞧見頸窩處的人時差點沒嚇死，直到看到他搭在枕頭上的左手腕骨處，露出的五彩繩才松了口氣。
這人這幾日不是不黏她嗎，怎麽大清早的跑她床上來了？”
她一動，枕著她頸窩的人立馬往她這邊靠，同時手腕扣住她的手，勻稱的小腿纏上她的小腿。這樣似乎還不滿足，身體也往她身上蹭。
姜羨魚立刻感受到了男人大清早旺盛的生命力。
眼看著碧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連忙出聲阻止：“碧桃，你先出去，本公主還要再睡會兒。”
碧桃雖然奇怪，也不敢忤逆，趕緊端著盆出去了。
窩在肩窩裏的人被她吵醒，抱著她難受的蹭了蹭，鼻音有些重：“公主……”
姜羨魚有些受不住，一把揪住他耳朵，道：“誰讓你摸上來的，還不快下去！”
赫連奴吃痛，撐著一邊手爬起來，底衣散開露出漂亮白皙的鎖骨，墨發及其礙眼的在上面晃蕩。姜羨魚咽了一下口水，又推了他一把，他委屈下地，彎腰撿起地上的外裳往身上套。
背對她的人身高腿長，衣擺隱隱襯出勁瘦的腰線，看得人浮想聯翩。他系好衣帶後，伸手把墨發從已領裏撥出來，散在腦後。然後自然而然的跪在她床榻下，伸手替來握她的腳。
這雙腳，軟底綢緞嬌養，養得如同玉一般的清透。握在手裏和暖細嫩，瓷白透著香。
無一處不精致。
他手下意識捏了捏，姜羨魚腳一抖，慌張得想踹他。
不成想他力氣其大，不容抗拒的握住她的腳把羅襪穿上，然後開始套靴子。替她穿好靴子厚又開始給她穿羅裙，層層疊疊的裙子在他秀長的指尖穿梭，居然穿得一絲不錯。
姜羨魚頗為古怪的瞧他，忽而又想起夢裏曾經見到過的女裝小正太，莫不是那個時候學會的？
他眉眼溫柔至極，系好外裳後，又開始給她腰間掛香包和玉佩：“公主今日要去梅園賞雪莫要凍到了，穿那件月白的大氅去，手爐也記得帶上……”
姜羨魚見他如此乖覺，心思一動，問：“本公主也帶你去如何？”
赫連奴低垂的長睫顫了顫，忽而又低落道：“父親，不許。”
她剛想說，管那老東西幹嘛。腦海裏突然叮咚一聲響，【滴，任務二，請主人帶男主前往梅園賞雪，成功獎勵墨水一點。】
這不就是送分題嗎？
然而等她帶著赫連奴出府門時，赫連侯那個老東西居然跑出來阻攔。赫連龍鳳胎就站在門口看著，嘲諷道：“梅園都是貴人去的地方，他連規矩都沒學會。去了只會丟我們赫連家的臉。”
他們從骨子裏就不承認赫連奴。
低賤的奴才是不配去那種地方的。
赫連奴低著頭不說話，姜羨魚冷笑：“本公主就是最尊貴的，說他去得，他自然去得。來人，把礙事的大門給拆了！”
赫連侯氣急：“公主，赫連池是赫連府上的公子……”
要是公主來硬的，他還真攔不住，但這人是藥引，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如何是好。
侍衛正要動手，一道人影從左側的回廊走來。白衣勝雪，容顏如玉，赫連城走到近前站定，道：“父親，也該讓阿池出門見見客了，今日我同他一起去。”
“城兒！”赫連侯擰眉，惱恨大兒子赫連奴的維護，又不能說明藥引緣由。
赫連城靜靜的盯著他：“父親……”
很溫和的一聲，卻堅定十足。
赫連侯微微側了側，黑著臉讓開路，沖赫連奴冷聲道：“出府規矩一點，別給侯府丟臉。”
赫連奴壓根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跟在姜羨魚身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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