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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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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室內一片靜謐,血月透過窗棱,灑落在床榻的人臉上。

俊逸的面容上妖冶艷紅妖紋漸漸顯現,一路爬到了頸脖下。

墨清眉頭緊鎖,薄唇微張,輕喚了一聲,嗓音透著無限的悲慟與不舍,“葉染……”

腦海閃過一幕幕,一會是他在大荒受盡欺淩,一會是他忍痛拔下護心鱗,一會是一只溫柔的手撫過他的發頂,一會是他看著葉染收安子睿為徒。

再來是葉染被安子睿抱在懷裏,他看得妒意橫生,恨不得將人搶過來。

接著是一只布滿紅痕的玉白腳踝被他扣在手中……一用力,便把人拽了回來。

場景一閃,那張美得有些驚人的臉,紅著雙眸看著他,淚水一滴滴的打在他的手心。

他想,他怎麽會舍得她哭得這般傷心欲絕。

她的淚水會殺人,仿佛要把他的心絞成無數片一樣。

墨清兩指鉗住對方的下頜,勾著唇揚起抹戲謔的笑意,“三宗六派第一劍修,竟是女子,葉染,你藏著些什麽?”

葉染頭一側,不回話。

墨清也不惱,轉而鉗住她的手腕,強大的魔氣湧進她的四肢百骸,葉染悶哼一聲,閉了閉眼。

低沈喑音落在耳畔,“純陰之體,真是諷刺。”

他收回手,幽冷的聲音又響起,“你四個徒弟的修為該不會就是靠采補你吧?”

葉染冷眸一瞪,呸了一聲,“齷齪。”

墨清低笑一聲,又伸手勾起她下頜,“如此體質,不如給本尊的下屬做爐鼎吧。”

葉染羽睫顫了顫,身形僵住,握緊了雙手。

墨清俯下身,灼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嚇你的,本尊怎麽舍得,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呢。”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白皙的頸項,落在衣襟處,長指往裏一勾,把她胸前的防禦法衣扯得粉碎。

葉染反手就是一掌拍過去,修為被鎖的掌風毫無威脅力,猶如撓癢,墨清心頭燥意愈盛。

腰間一緊,低沈的嗓音落在耳裏,聽得她心底一寒。

“本來沒打算的,但這般體質,不用豈不是浪費。”

偌大的寢殿光線微暗,下一刻,床榻傳來一陣響動。墨清將人按在床上,欺身上前。

葉染爬起身,“墨清,你若敢碰我分毫,我便……”

“你便怎麽?”墨清打斷她的話,鉗住她雙手,“純陰之體,本就是爐鼎,做本尊一人的爐鼎,總比做無數人的爐鼎好罷。”

葉染掙紮幾許,眸中難得的一片慌亂,冷聲道:“你若敢動我,我便與你同歸於盡。”

墨清楞了一下,隨即揚起笑意,黑沈眸光盯著她的臉,“求之不得……”

手指微動放下了厚重的紗幔,片刻,一根描著金邊的玄色腰帶被丟了出來,腰帶鑲著的玉扣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數片被扯碎的白衣覆在了上面。

墨清不顧對方的掙紮反抗,強行采補了她。

一只布滿紅痕的雪白手臂摳住床沿,顫抖著爬了出來,瞬間被扣住拖了回去。

“葉染……”灼熱的吻又咬上她的唇。

一開始,墨清只當對方是爐鼎,不料,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食髓知味竟停不下來。

將人按在身下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對方再也無力掙紮。

絕美的臉上盡是淚痕,卻偏又緊咬著唇瓣不願哭出聲。

只時不時溢出丁點聲音,細碎難耐至極,撓得墨清心頭*火更盛,欺負得她更狠了些。

聽著耳邊終於忍不住的哭腔,將誘人的姿態盡收眼底,他才饜足的放開了她。

墨清將她關在殿中數月,不顧葉染的意願,毫無節制每日與她雙修,修為越來越高,本就妖魔兩界無人能敵,三宗六派也鮮有人是對手。

修真界與妖魔界的戰火也越來越密集。

他扣著她的腰身,附在她耳畔低聲道:“今天你的小徒弟安子睿又沖破了府中防禦,打敗我幾大化神高手,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葉染長睫閃了閃,側開頭,咬著唇不吭聲。

見她遲遲不答,墨清又重了些力道,薄唇咬上她耳垂,“真是師徒情深,你的弟子知道他們高高在上的師尊是女子麽?還是一個絕佳的爐鼎?”

葉染依舊不吭聲,忍著痛意直咬到下唇滲出血紅。

墨清見狀莫名惱意更重,身體止不住想肆.虐,用言語刺激她,“你四個弟子中,卻最小那弟子修為最高,他采了你麽?嗯?”

葉染忍無可忍,啞聲吐出一字,“滾!”

墨清微瞇起眼,將人扣緊,咬上她的唇,良久才低笑了聲,溫熱的氣息酒在她的耳邊,“你是我一人的爐鼎。”

他一直對她說她只是自己的爐鼎,只有墨清自己知道,他對她的渴望早已從骨子裏溢了出來,才會費盡心神設了數個陷阱把人抓住。

他渴望她能看看自己,那雙冷眸能註意到他,他不想強迫她,可又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白日裏也以雙修采補的借口纏上她,想把她鎖在身邊。

擔心她被她的徒弟搶回去,明明把人困在殿裏,卻又緊張他人覬覦她,恨不得能把她藏得更深,永遠只有他一人能看到。

困了她數月,葉染對他的抵抗之意依然強烈,也越發嫌惡。

兩界的戰火越發緊張,他害怕失去她,卻又無法時刻守著她。直到琴宓獻了個名叫“意亂”的禁術給他。

墨清並沒有猶豫,隨即便給葉染種下了意亂。

好幾天裏,他感受到了前所示有的滿足,懷中的人心甘情願的伏在他身下承.歡,似是離不開他般,開始迎合他纏上他,玉白的手臂環住他的頸項,柔柔的在他耳邊喚著他的名字,說喜歡他。

聽得他才下去的燥熱又起,按住人又狂親了好一頓。

葉染的神智一天比一天迷糊,勾人水眸如蒙上一層薄霧,他萬般寵愛,連與修真界的打鬥也懶得再去管,日夜纏住她舍不得放手。

直到葉染徹底失去了神智,連她自己是誰也不記得。墨清便想把禁術解掉,又害怕一解掉禁術,她又開始對自己冷眸相看。

他舍不得打碎這個美好的夢境。

而且葉染四個徒弟不是死就是傷,她絕對會更加嫌惡甚至恨透自己。

她的小徒弟安子睿還鍥而不舍的要將她搶回去,墨清怒火中燒,她是他的人,怎的誰都要與他搶?

那天,在屍山血海裏,他看見一襲描著紅邊的白衣掠到了漫天妖魔前,本該被他藏在殿中昏睡的人,此時神色清明,揚手揮出一劍,死屍無數。

日夜纏綿,墨清都快要忘了她本是三宗六派第一劍修,舉世無雙之人。

還來不及想葉染為何會出現,他看著他的人落入了他人的懷抱,墨清怒意滔天,猩紅著眼,只想不顧一切把人奪回來。

下一刻,那熟悉的身影卻掠至他面前,突然朝他綻開一抹冰雪消融的笑靨,整個人似是撒上了萬千星光,美得驚人。

墨清楞了一下,這是這段時日裏,葉染頭一回在神智清醒時對他笑,卻帶著一抹不再留戀般的釋然。

墨清不禁慌了,上前本能將人圏進懷裏,語氣也不自覺弱了下來,哀求道:“別離開我好不好?”

葉染推開他,力道很輕,卻帶著無法忽視的拒絕。

“你殺戮太重,我不喜。”

墨清紅眸閃過一絲血色,上前又握住她的手,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天道容不下我……你不喜,我以後便不殺。”

葉染擡眸看向他,淡然的眸裏閃過一絲無奈。

“那你便走我的道。”

墨清手中力道微緊,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低聲喚了遍她的名字。

葉染擡起手,忽而落在他發頂,摸了摸,“是我不好,竟沒認出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墨清心臟猛地跳漏一拍,仿佛又回到了大荒時,她的手也曾這般拂過他的發頂。

眸中戾氣漸消,薄唇輕啟,他應道:“好。”

葉染彎了彎眉眼,聲音溫柔得似在哄他,“下一世做我徒弟好不好?”

墨清擡眸對上她眼睛,攥緊了她的手,“好。”

葉染順著他的毛,“那你要聽話乖一點。”

墨清蹭了蹭她手心,乖順應道:“師尊說什麽,徒兒便做什麽。”

葉染滿意勾了勾唇角,又摸了摸他的頭。半晌,白皙修長的五指微捏,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那抹白衣瞬間消散為點點螢光,不知散落在何處。

墨清看著眼前魂消道散的人,肝膽俱裂。

“葉染!師尊!師尊!!”

葉染被身側的叫喚聲喚醒,扭過頭望向身旁的徒弟。

發現他身上妖魔之氣亂得似要暴起,臉色一片慘白,妖紋詭異非常,臉上盡是淚水,神情痛苦不堪,似乎難過得痛不欲生。

她擰了擰眉,坐起身,輕聲喚了喚,“徒弟?”

見人沒醒,又推了推,“徒弟?怎麽了?傷還沒好麽?”

葉染壓根沒想過對方是陷入夢魘,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的修士,已經很少會做夢了。

她擡指把才恢覆的丁點靈力點上他額心,將墨清淩亂的氣息順了順。

墨清陷在仿若真實的夢境裏,心如刀割,一遍又一遍叫著“葉染”“師尊”這兩個詞。

好讓對方聽到,趕緊出來,回到他身邊,方才那只是嚇他報覆他的任性。

但消失在眼前的人已聽不到,不管他怎麽呼喊。

墨清喊得撕心裂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化為妖身失去理智的,他只知道她不在了,既然葉染不在了,那他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猩紅的豎瞳泣著血淚,屠殺著周圍向他靠近的人,不分敵友,視線越來越紅,入目皆是血,恍若地獄。

突地一道熟悉的氣息繞在身旁,額心傳來一陣涼意。

墨清猛地睜開了雙眸,眼中還盛著一汪淚意,瞳孔劇震,望著身前那張擔憂的臉,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迫不及待用力一把將人抱進了懷裏,“師尊,師尊,別走,師尊別走……”

葉染皺了皺眉,她從未見過徒弟這副驚慌失措,恐懼不安的模樣,一抹濕意滑過頸側,她滯了下,擡手回抱他。

“我不走,不走,一直都在,怎麽了?是身體哪裏還沒好麽?”

墨清腦海中還閃著先前那一幕幕畫面,心跳久久不能平覆,不敢松開手,害怕一松開,她又消失在眼前。

“師尊,師尊……”

只一聲又一聲地低喚著她,確認她的存在。

葉染擡手輕拍著他後背安撫,“為師不會走,到底怎麽了?”

墨清並沒有回答她,只緊緊將她抱在懷裏,力道大得葉染都覺得被抓得有些痛。

半晌,葉染想出聲再問問他,卻突地被按進了被褥裏,還沒反應過來,唇就被堵住了。

墨清圏住懷中的人,奪取著對方的氣息,只想感受她的真實存在。

葉染被吻得頭有點暈,擡手推拒了下,耳畔傳來因壓抑到極致而低沈不已的聲音。

“師尊,可以嗎?師尊好不好?師尊不願意,我便停下。”

葉染楞了一下,擡眸對上那雙血眸,眸中還殘留著散不去的戾氣,盯著她的眼神卻專註繾綣,還有不安。

葉染推拒的手轉而環上他的頸項,微仰了仰頭,吻上墨清因壓抑而緊抿的唇。

墨清怔了下,對她的渴望到了極致,再也忍不住手一用力將她礙人的衣物撕開,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

他眸光一暗,隨即將人又塞進了被窩裏,迫不及待的纏了上去,開始瘋狂地索取。

夢裏的人不是他,他不會強迫師尊的,他怎麽舍得強迫她羞辱她是爐鼎,讓她嫌惡自己。

不是,不是他。

他才是葉染的徒弟,安子睿不是,他才是。

他的師尊就在他懷裏,師尊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他的師尊沒有死,沒有離開。

窗外的血月愈發深紅,夜風掃進室內,揚了揚厚重的紗幔,屋內的防禦陣法把引人遐想的聲音隔絕在裏頭。

血月無白晝,也不知過了多久,不住晃動的床榻才稍停了停。

只不過片刻,低沈而暗啞的嗓音響起,又開始低聲哄誘著懷中的人。

懸掛在床上的紗幔無風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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