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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的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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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的羽

四人一楞,下意識回過頭望了一眼。

下一刻石階上嘩啦啦的飛上來十幾個修士,團團的把他們圍住。

細一探,金丹築基修為的都有。

顧敘之下意識的把師弟三人攔在身後,未等他張口詢問,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中年人,一身華貴的紫袍長衫,略顯富態,手中還扣著一只玉珠算盤,滿臉都是怒意的看著三人。

四人:這人咋看起來有點眼熟?

蘇言一敲了敲系統:“這又哪位啊這?”

【叮!Z417系統為您服務,資料讀取中,請稍等。】

“哼,幾位真是讓我等好追一頓。”

那紫衣中年人上前一步,把手中的算盤對著他們一甩,“敢在我管的酒樓裏吃霸王餐,你們問過我手中的算盤了嗎?”

霸王餐?剛剛的酒樓?

難怪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原來是方才那家酒樓的掌櫃。

【叮!此人為靈宵酒樓掌櫃,築基後期修為,管轄的門下店鋪隸屬於四大仙門之一……】

蘇言一打斷它:“滾!人都報上名來了,還用得著你說啊?”

︵┻━┻

辣雞!

就這反饋速度,要是在幹架,吃棗藥丸。

【……】

顧敘之臉色黑了黑,頓時後退了一步,轉過身以譴責的視線掃向以扇遮面的池瀾。

三人:說好的他請客的呢?賬都不付?

池瀾嘴角抽了抽,臉也黑了:“……看我幹嘛,這不是心急著追出來,忘記了嘛!”

池瀾滿臉的心虛,他這不是著急著追上師尊麽,一時忘記的付錢,他們就不知道提醒他一下的嗎?

“咳,掌櫃的。”池瀾一臉尷尬的上前幾步,賠笑道:“咳,是我們一時忘記了付賬,我這就補上,不知道是多少靈石?”

他作為一個富家子弟,活到現在,還從來未曾被人這般討過債,還追上了門,真是太丟臉了,太有損他高貴形象了。

那掌櫃怒瞪他一眼,氣沖沖道:“哼,少給我裝傻,你們幾個就是故意跑掉的,我要是不追出來,你們還會主動回來結賬不成?”

四人羞恥的低下了頭:“呃……”

“一個個長得人模人樣的,竟還做這般不恥的行當。對了,還有一個呢?明明五個人的。”

“……”後面三人繼續以更譴責的視線盯著池瀾。

池瀾站在最前頭,被罵得俊臉一紅,又是尷尬又是羞恥,他是真的忘記了啊,幸好師尊沒在,不然他這臉真是丟到師尊家,丟大了。

他小聲辯道:“真忘記了。”

那掌櫃繼續罵道:“一句忘記就想推卸責任了嗎?你們方才吃的喝的都是上好的酒菜,這年頭,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

四人默默站好,低頭如蔥倒,心虛羞愧的盯著地面,心中慶幸自家師尊跑得快。

“以為霸王餐是這麽容易吃的嗎?也不打聽打聽我這酒樓是誰家的,敢欺到我頭上,今天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瞧瞧,以後豈不是誰都敢到我這裏來白吃白喝?”

說完他一揚手,團團圍住四人的修士唰啦幾聲全祭出了身上的劍。

“等等。”顧敘之上前一步,畢竟是他們自己理虧,不好動手,要是把師尊他們惹來就麻煩了。

“掌櫃的,有話好好說,你聽我解釋,師弟!”

又不是他忘記付賬,他只負責動手,解釋什麽的,還是由師弟來吧,說著便拉著墨清二人後退了幾步。

池瀾:“……”這群沒義氣的家夥。

他收起折扇,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繼續賠笑,“這個,掌櫃的,我們是真的忘記了,您看,不如這樣,剛才那頓酒菜錢,我賠三倍的靈石,您看怎麽樣?”

反正他又不差錢。

“三倍?”那掌櫃聽聞臉色緩了緩,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三倍的話,我就勉強接受你們的說辭吧。”

誰也不會跟錢過意不去不是?說完他這才擡手示意眾人放下手中的劍。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池瀾見狀連忙掏出靈石,遞到對方手中,“掌櫃就原諒我們這一回吧。”

掌櫃接過靈石,臉上的怒氣消了消,“看在你們這麽有誠意道謙的份上,這回就算了,看你們衣著打扮也不俗,下回要再敢這般做作,就不會這麽簡單放過你們了。”

“是是是。”池瀾點頭,“謝謝掌櫃。”

池瀾心裏苦,他何曾受過這般憋屈?

嚶嚶嚶……

太丟臉了,下回都不去那條街了。

(╥_╥)

掌櫃掃了一眼石階,“你們是無弦派的弟子?”

四人聞言臉色一黑,渾身僵住。

這是打算把他們整個門派都加入黑名單的意思?

要是讓長老們知道,那他們四人豈不是門派之恥?丟盡師尊顏面?

齊齊幹脆利落用力擺了擺頭,難得的異口同聲回道:“不是。”

幸好沒有穿門派弟子服。

掌櫃眉頭一皺,明顯不信,“不是?不是那你們跑這裏來幹嘛?”

“啊這……”眾人又是一滯。

半會,顧敘之不假思索回道,“上門挑戰。”

“啥?三更半夜上門挑戰?”

池瀾:“夜襲,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掌櫃看向池瀾:“那你叫什麽名字?哪個門派的?”

池瀾當機立斷毫不猶豫:“聞人羽。”

他繼續補充道:“聖澤宗,劍修,聞人羽。”

掌櫃點頭,“聞人羽是吧。”

他扭頭看向顧敘之,“那你呢?”

顧敘之臉僵了一下,“他師兄。”

掌櫃皺了皺眉,“名字呢?”

顧敘之伸手指著池瀾,“是他忘記付賬,你記得他的名字就行了,聞人羽,羽毛的羽。”

池瀾:“……”抄起玉扇移開他的手指,“不用指著我,他知道誰是聞人羽!”

掌櫃又把視線移到他們身後的墨清和蘇言一身上,“那你們兩個呢?”

兩人利落擡手直直指向池瀾,“他的師弟。”

“……”

掌櫃:“……算了,聖澤宗聞人羽師兄弟,記住了。大家回吧。”

說完手中算盤一甩收了起來。轉身帶著十幾個修士嗖嗖的踩著靈劍飛走了。

四人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呼,總算走了。

半會。

池瀾差點崩不住那張高貴冷艷的臉,吼道:“看我幹嘛?他不是經常來騷擾師尊麽?用一下他的名字怎麽了?”

總不能告訴他真名吧?他還要出來混的好嗎?

三師兄弟默默的給他舉起了大拇指,總算他做對了一件事。

*

聞劍峰後山劈有幾處洞府,專門用來閉關修煉。

葉染加固了一遍陣法和結界,便送大徒弟進去閉關了。

循例叮囑幾句,“莫要著急出關,循序漸進。”

顧敘之:“師尊放心,徒兒明白。”

“師尊瑣事交與池師弟便好,不用事事操勞。”

葉染:“嗯,也沒多操勞。”

顧敘之:“三師弟辟谷的事我已跟池師弟說過,師尊不用再操心他了。”

“嗯。”

“小師弟修行的事我也交待過了。”

“……嗯。”

到底誰要閉關?應該叮囑人的是她吧?

葉染擡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徒弟,你就專心閉關吧。”

顧敘之點點頭,“嗯,師尊,不用擔心徒兒。”

也沒多少擔心的葉染,擺擺手,“你就安心的去吧……”

顧敘之:“……”去吧?

大徒弟閉關之後,葉染比之前還要閑,因為,她不用再去上課了。

池瀾給她攬了去。

他說:“師尊,您要是把清凈殿給拆了,四長老可能會被氣死。”

葉染想了想,同意了。

她自己都不敢保證自己會再砸壞什麽東西,為了林度那可憐的小心臟著想,更多的是為了身上那僅剩的五百塊靈石著想,還是不去上課了罷。

教基礎術法什麽的池瀾比她靠譜一點。

對此墨清表示還是挺樂見的,雖然他不喜歡這個池師兄,但師尊不用來授課,就能減少與這群小婊砸的接觸,美滋滋。

葉染一閑,封鈺就撈她出了山門,下山去浪了。

大氣道:“慶祝一下我修為漲到了元嬰中期,今天喝什麽我請。”

葉染:“切,還不是連把劍都禦不好。”

封鈺:“誰說的,可穩了。”

葉染:“那你能不能從我劍上下去再說?”

扒著她的衣角不放是怕摔死嗎?

封鈺:“……”

無弦派山下不遠處有一座繁華的城鎮,叫臨海城,平時葉染下山一般都是到這城中來。

兩人進入城中,經過長街,只見街上的多半店門前都立著一塊顯眼的木牌,上面寫著同樣的一行大字:

聖澤宗聞人羽及其師兄弟與狗,不得入內。

兩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這是咋了?

封鈺眨了兩下眼,“那個基佬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葉染挑眉:“不是你寫的書嗎?問我?我哪知道哦。”

封鈺默默舉起了中指:“切!”

要什麽時候,葉染才不會用這句話來嘲諷他?

……

兩人喝到月上中天,才一步一晃的回了門派,依舊在山腳下醒酒。

葉染嫌棄的把封鈺往石階上一甩,“運轉靈力醒醒酒。”

封鈺半瞇著眼睛,半醉半醒,“我偏不。”

葉染:“……”轉身就走。

輕飄飄拋下一句話,“哦,對了,別說我不提醒你啊,這裏有毒蛇。”

封鈺不屑,“切!我堂堂一個元嬰還怕區區一條小蛇。”

葉染:“我上一回被咬了一口,花了幾個時辰才把毒逼出來。”

封鈺聞言酒醒了大半,迅速從地上彈起,追上葉染的腳步,“什麽蛇?這麽毒?你不是化神修為麽?”

那他一個元嬰要是被咬一口豈不是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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