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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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距離被占用身體那件事已經過去有兩三年左右，饒是跡部記性再怎麽好，邏輯再怎麽清晰，將眼前這種狀況和以前那件事串聯起來還是費了些時間的。
跡部把球拍遞給樺地，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地走到扉間和青峰在的籃球場上，隔著一段距離篤定道：“沒記錯的話，是叫扉間。”
[你認識？]
“跡部。”
嘖，兩個人的聲音也太像了。
跡部皺皺眉，對這人的聲音不太適應，只是因著骨傳導自己聽到的不一樣，覺得相近。
然而何止是相近，在旁人聽來那根本是一模一樣。
“你不會這兩年都在這個世界換人占用身體吧，”跡部微微擡頜，皺眉道，“沒有回去過你的世界？”
[他是你之前附身的那個人？]
扉間一時不知道該先回哪個。
“之前？”跡部從青峰的話中大致分析出了信息，“這是第二次？你那邊的世界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扉間發覺跡部可以看見青峰，扯扯嘴角走近他道，“不要這麽明目張膽的說這些，硬要敘舊的話，換個地方吧。”
“不遠處有家還算華麗的咖啡廳，去那裏。”兩年不見，這小子倒是懂得收斂了。
樺地沈默的跟上。
跡部是除扉間之外可以看到青峰的第一個人，所以青峰還是很在意的，他再次出聲確認：[我說，跡部對吧，你能看見我對不對。]
“能看到，”跡部只當他遇到這種事情心裏不安，畢竟太突然又太不科學，“具體什麽原因還不清楚，我猜測應該是他曾經占用過我身體的原因，所以有連接。”
扉間肯定道：“有這種可能。”
[那他是......？]青峰朝樺地看去。
“他知情。”扉間對他同伴的威脅跡部記的一清二楚，雖然不至於到現在都無法釋懷，可著實讓人不愉快。
“抱歉，”扉間十分鄭重地向他們道歉，“那時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受驚了。”
[......]明明是魂體的青峰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冒出。
“你果然是不知道哪個時代來的老古董，”很早就想說了，這個人說話總是帶著某些比較古老的用語，“不過這次行事上低調了很多。”
真正時時刻刻高調著的跡部點評扉間到。
耿直如扉間也沒隱瞞什麽：“被批評了。”
青峰自動下定義：[你那個戀人？]
“不是戀人！”扉間皺眉駁回，真是給這家夥一梭子的心都有了，他那會兒不是講清楚過了嗎？
跡部嗯哼一聲，靠他良好的記憶力想起了那個只占用他身體一小會兒的人，的確要比叫扉間的這個要更會打交道些。
總之有生長環境不同的因素存在就是了。
“她算是你的老師才對，”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給他們教了些什麽，“教給你們不少吧，嗯？”
“是的。”一想到他的世界會因為顧雅非的到來所產生怎樣的影響，扉間就按捺不住的激動。
頓了頓，扉間對跡部說：“你也是我的老師，非常感謝你教給我的那些知識，很有用，漢字和英語單詞記憶的很順暢。”
“不必跟我道謝，”跡部走進咖啡廳看準座位坐下，樺地高山一樣的身軀也跟著坐在跡部的外側，點了三杯咖啡後道，“你自身就是個還算優秀的人，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還算優秀......評價可有夠苛刻的。扉間不害臊的想，不過，的確是個充滿魅力的，值得敬佩的人。
[我說，]青峰打斷了對話，[你們要敘舊到什麽時候，沒到一分鐘的熱身，身體可找不到球感。]
“球感，籃球？”跡部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峰的身體，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不差這一會兒，與其靠肌肉記憶，不如你自己找找平時的感覺。”
“說不準就悟到什麽了。”
青峰看看跡部又看看扉間，懶洋洋地說：[你們說什麽倒是都對，反正我是個不知情的。]
“言盡於此，怎麽想是你的事。”
青峰聳聳肩懶得再回話。
“他的性子比較直，”扉間為自己目前的房東說話道，“再加上最近有點迷茫......平常戾氣沒這麽重，挺陽光的。”
迷茫少年青峰：[......]
“嗯哼，本大爺對這種不華麗的行為是不會在意的，吶，樺地。”
“是。”
那時扉間就發現了，只要樺地在跡部身邊，跡部就會有這種一問一答的表現欲，無論樺地是否能看到他。
“那麽，來說說你遇到的困難吧，扉間。”跡部自信地看向扉間，嘴邊勾起一絲弧度，“想法不好施展吧。”
是肯定的口吻。
“是啊，不好施展。”
見鬼一般出現的及時。
*
梅雨時節的雨果真多。
連著下了兩天雨，昨天剛陰天轉晴了一天，第二天就又劈裏啪啦的下起來了。
泉奈有些郁悶的望著天，小小咬了一口昨天留下來的綠豆糕，不知道是在期待雨停還是繼續下。
“泉奈，過來收拾臥房，”斑隔著喊了一聲，“不然晚上睡覺的時候蟲子爬你身上。”
“就來了——”
泉奈兩三口吃完，把剩下的小心翼翼包起來放好，起身跑去臥房。
雨下的屋子都潮，被褥翻出來在室內撣開，隔間裏都生了黴。
“雷之國都沒有潮，”泉奈忍不住抱怨，“火之國居然這麽潮。”
斑揉揉泉奈毛茸茸的腦袋安撫道：“好啦，總歸是沒在雨之國定下來，聽說雨之國全年都陰雨連綿的，更潮。”
“千手一族住在火之國邊緣不會就是為了讓來和他們對峙的忍族住在雨之國吧？”泉奈撇撇嘴，認為自己的猜想很正確。
“瞎想。”斑坐在地板上輕輕彈了一下泉奈的腦瓜，抱胸道，“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麽會定居在這裏？”
“哼哼，我知道，是戰略！”泉奈揚揚腦袋，自信分析，“千手的死敵羽衣一族也在附近，無論和哪邊聯手，都比較方便實施計劃。”
“這裏又靠近，是叫南賀川......的河流，適合居住嘛。”
斑好笑地放柔聲音：“那還說什麽雨之國，這不看的挺明白。”
“我就是發發牢騷......”泉奈在攤開的被褥上打了個滾，“不過比起千手一族，我更厭惡羽衣一族。”
他們的兩個兄弟就是死在羽衣一族手中的，不過千手也是間接害死他們的兇手。
斑意外的沈默了。
“泉奈。”
“怎麽了哥？”
斑猶豫兩分，試探出聲：“泉奈有沒有想過，我們之所以會這樣，是自己的原因？”
“自己的原因？”泉奈巴眨著眼睛皺眉不解，“哥你在說什麽啊？”
“我是說，嗯......”斑沈吟一陣，又斟酌好久，這才開口道，“如果我們不靠接大名的雇傭賺取報酬養活族人，而是靠做其他......”
泉奈打斷道：“做其他？做什麽可以養活一群族人？”
“......”斑不知該如何回答。
盡管泉奈這麽說著，可腦海裏卻莫名浮現出顧雅非那天的樣子，還有她說的話。
他把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揮出腦海，看著一眼不發的哥哥，語氣軟了下來，有些期期艾艾道：“我，我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想不到......”什麽致富的方法啊，難道靠做這些甜點嗎？
除了有錢的貴族誰會買啊，那個笨蛋！
斑看他這個樣子失笑道：“我只是說說，你不用太在意。”
是啊，泉奈說的對，有什麽比直接賺大名們的錢來的更多的方法嗎？那個西瓜太郎說的東西，有朝一日，真的會發展到那個地步嗎？
未來，真是一個讓人期待又害怕的詞。
斑看著屋外的雨，漸漸失神。
同樣失神的，還有千手這邊的柱間。
“在想什麽，這麽入神？”顧雅非給柱間端來一碗粉，調著番茄湯汁。
柱間回神接過碗，很是惆悵：“我在想我們真的能實現扉間見到的那些嗎？”接著話鋒一轉，“啊啊啊為什麽粉吃過後沒一會兒就餓了！”
“因為它就是以水為主做的啊，你方便一下就沒了——話說你怎麽迷茫了，這可不好呀。”
“也不是迷茫，只是沒什麽信心，”柱間邊嗦粉邊道，“阿非你說過你的世界經歷了百年甚至千年才達到你在的時代，憑我們，能用這短短的幾十年做出什麽呢？”
“柱間你最近變的不太靈光了，”顧雅非伸出食指輕點他的額頭，無奈笑笑，“難不成你要一個人承攬全部？”
“你也知道經歷百年千年，怎麽還想著自己去做一切呢？”
“要學會把薪火傳遞給下一代，一代又一代的堅持下去，怎麽可能不會讓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單憑你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不是嗎？”
柱間夾粉的動作頓住，粉狡猾的滑下他都沒在意，只是微微張開嘴，像是開了什麽竅一般咧開嘴大笑。
對啊，他在愁個什麽勁？
真是自大的愁緒，太自大了。
他怎麽可以把旁人的努力視而不見！
阿非——
“你會來這個世界，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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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被占用身體那件事已經過去有兩三年左右，饒是跡部記性再怎麽好，邏輯再怎麽清晰，將眼前這種狀況和以前那件事串聯起來還是費了些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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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
“跡部。”
嘖，兩個人的聲音也太像了。
跡部皺皺眉，對這人的聲音不太適應，只是因著骨傳導自己聽到的不一樣，覺得相近。
然而何止是相近，在旁人聽來那根本是一模一樣。
“你不會這兩年都在這個世界換人占用身體吧，”跡部微微擡頜，皺眉道，“沒有回去過你的世界？”
[他是你之前附身的那個人？]
扉間一時不知道該先回哪個。
“之前？”跡部從青峰的話中大致分析出了信息，“這是第二次？你那邊的世界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扉間發覺跡部可以看見青峰，扯扯嘴角走近他道，“不要這麽明目張膽的說這些，硬要敘舊的話，換個地方吧。”
“不遠處有家還算華麗的咖啡廳，去那裏。”兩年不見，這小子倒是懂得收斂了。
樺地沈默的跟上。
跡部是除扉間之外可以看到青峰的第一個人，所以青峰還是很在意的，他再次出聲確認：[我說，跡部對吧，你能看見我對不對。]
“能看到，”跡部只當他遇到這種事情心裏不安，畢竟太突然又太不科學，“具體什麽原因還不清楚，我猜測應該是他曾經占用過我身體的原因，所以有連接。”
扉間肯定道：“有這種可能。”
[那他是......？]青峰朝樺地看去。
“他知情。”扉間對他同伴的威脅跡部記的一清二楚，雖然不至於到現在都無法釋懷，可著實讓人不愉快。
“抱歉，”扉間十分鄭重地向他們道歉，“那時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受驚了。”
[......]明明是魂體的青峰感覺自己渾身雞皮疙瘩冒出。
“你果然是不知道哪個時代來的老古董，”很早就想說了，這個人說話總是帶著某些比較古老的用語，“不過這次行事上低調了很多。”
真正時時刻刻高調著的跡部點評扉間到。
耿直如扉間也沒隱瞞什麽：“被批評了。”
青峰自動下定義：[你那個戀人？]
“不是戀人！”扉間皺眉駁回，真是給這家夥一梭子的心都有了，他那會兒不是講清楚過了嗎？
跡部嗯哼一聲，靠他良好的記憶力想起了那個只占用他身體一小會兒的人，的確要比叫扉間的這個要更會打交道些。
總之有生長環境不同的因素存在就是了。
“她算是你的老師才對，”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給他們教了些什麽，“教給你們不少吧，嗯？”
“是的。”一想到他的世界會因為顧雅非的到來所產生怎樣的影響，扉間就按捺不住的激動。
頓了頓，扉間對跡部說：“你也是我的老師，非常感謝你教給我的那些知識，很有用，漢字和英語單詞記憶的很順暢。”
“不必跟我道謝，”跡部走進咖啡廳看準座位坐下，樺地高山一樣的身軀也跟著坐在跡部的外側，點了三杯咖啡後道，“你自身就是個還算優秀的人，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還算優秀......評價可有夠苛刻的。扉間不害臊的想，不過，的確是個充滿魅力的，值得敬佩的人。
[我說，]青峰打斷了對話，[你們要敘舊到什麽時候，沒到一分鐘的熱身，身體可找不到球感。]
“球感，籃球？”跡部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峰的身體，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不差這一會兒，與其靠肌肉記憶，不如你自己找找平時的感覺。”
“說不準就悟到什麽了。”
青峰看看跡部又看看扉間，懶洋洋地說：[你們說什麽倒是都對，反正我是個不知情的。]
“言盡於此，怎麽想是你的事。”
青峰聳聳肩懶得再回話。
“他的性子比較直，”扉間為自己目前的房東說話道，“再加上最近有點迷茫......平常戾氣沒這麽重，挺陽光的。”
迷茫少年青峰：[......]
“嗯哼，本大爺對這種不華麗的行為是不會在意的，吶，樺地。”
“是。”
那時扉間就發現了，只要樺地在跡部身邊，跡部就會有這種一問一答的表現欲，無論樺地是否能看到他。
“那麽，來說說你遇到的困難吧，扉間。”跡部自信地看向扉間，嘴邊勾起一絲弧度，“想法不好施展吧。”
是肯定的口吻。
“是啊，不好施展。”
見鬼一般出現的及時。
*
梅雨時節的雨果真多。
連著下了兩天雨，昨天剛陰天轉晴了一天，第二天就又劈裏啪啦的下起來了。
泉奈有些郁悶的望著天，小小咬了一口昨天留下來的綠豆糕，不知道是在期待雨停還是繼續下。
“泉奈，過來收拾臥房，”斑隔著喊了一聲，“不然晚上睡覺的時候蟲子爬你身上。”
“就來了——”
泉奈兩三口吃完，把剩下的小心翼翼包起來放好，起身跑去臥房。
雨下的屋子都潮，被褥翻出來在室內撣開，隔間裏都生了黴。
“雷之國都沒有潮，”泉奈忍不住抱怨，“火之國居然這麽潮。”
斑揉揉泉奈毛茸茸的腦袋安撫道：“好啦，總歸是沒在雨之國定下來，聽說雨之國全年都陰雨連綿的，更潮。”
“千手一族住在火之國邊緣不會就是為了讓來和他們對峙的忍族住在雨之國吧？”泉奈撇撇嘴，認為自己的猜想很正確。
“瞎想。”斑坐在地板上輕輕彈了一下泉奈的腦瓜，抱胸道，“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麽會定居在這裏？”
“哼哼，我知道，是戰略！”泉奈揚揚腦袋，自信分析，“千手的死敵羽衣一族也在附近，無論和哪邊聯手，都比較方便實施計劃。”
“這裏又靠近，是叫南賀川......的河流，適合居住嘛。”
斑好笑地放柔聲音：“那還說什麽雨之國，這不看的挺明白。”
“我就是發發牢騷......”泉奈在攤開的被褥上打了個滾，“不過比起千手一族，我更厭惡羽衣一族。”
他們的兩個兄弟就是死在羽衣一族手中的，不過千手也是間接害死他們的兇手。
斑意外的沈默了。
“泉奈。”
“怎麽了哥？”
斑猶豫兩分，試探出聲：“泉奈有沒有想過，我們之所以會這樣，是自己的原因？”
“自己的原因？”泉奈巴眨著眼睛皺眉不解，“哥你在說什麽啊？”
“我是說，嗯......”斑沈吟一陣，又斟酌好久，這才開口道，“如果我們不靠接大名的雇傭賺取報酬養活族人，而是靠做其他......”
泉奈打斷道：“做其他？做什麽可以養活一群族人？”
“......”斑不知該如何回答。
盡管泉奈這麽說著，可腦海裏卻莫名浮現出顧雅非那天的樣子，還有她說的話。
他把這個突然跳出來的人揮出腦海，看著一眼不發的哥哥，語氣軟了下來，有些期期艾艾道：“我，我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想不到......”什麽致富的方法啊，難道靠做這些甜點嗎？
除了有錢的貴族誰會買啊，那個笨蛋！
斑看他這個樣子失笑道：“我只是說說，你不用太在意。”
是啊，泉奈說的對，有什麽比直接賺大名們的錢來的更多的方法嗎？那個西瓜太郎說的東西，有朝一日，真的會發展到那個地步嗎？
未來，真是一個讓人期待又害怕的詞。
斑看著屋外的雨，漸漸失神。
同樣失神的，還有千手這邊的柱間。
“在想什麽，這麽入神？”顧雅非給柱間端來一碗粉，調著番茄湯汁。
柱間回神接過碗，很是惆悵：“我在想我們真的能實現扉間見到的那些嗎？”接著話鋒一轉，“啊啊啊為什麽粉吃過後沒一會兒就餓了！”
“因為它就是以水為主做的啊，你方便一下就沒了——話說你怎麽迷茫了，這可不好呀。”
“也不是迷茫，只是沒什麽信心，”柱間邊嗦粉邊道，“阿非你說過你的世界經歷了百年甚至千年才達到你在的時代，憑我們，能用這短短的幾十年做出什麽呢？”
“柱間你最近變的不太靈光了，”顧雅非伸出食指輕點他的額頭，無奈笑笑，“難不成你要一個人承攬全部？”
“你也知道經歷百年千年，怎麽還想著自己去做一切呢？”
“要學會把薪火傳遞給下一代，一代又一代的堅持下去，怎麽可能不會讓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單憑你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不是嗎？”
柱間夾粉的動作頓住，粉狡猾的滑下他都沒在意，只是微微張開嘴，像是開了什麽竅一般咧開嘴大笑。
對啊，他在愁個什麽勁？
真是自大的愁緒，太自大了。
他怎麽可以把旁人的努力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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