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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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破而後立
兩面宿儺在日本的傳說中表現不一，分為善惡兩種。
善的傳說中他是懲惡揚善的英雄，被某些地方奉若神明；惡的傳說中他兩面四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有的傳說中他是怪物，也有的傳說中他是被神化的雙生兄弟。
悠仁體質特殊，曾被高層當作兩面宿儺的容器來看待，殺死容器，宿主也會死亡。
但是鶴織現在卻覺得，是否悠仁和兩面宿儺是神明分出來的善惡兩面，惡的一面化作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善的一面後來在人間化身為虎杖悠仁。
兩者有著雙生子般的聯系，曾經的咒術界高層以為當獻祭了悠仁的時候就可以殺死兩面宿儺，兩者共亡，可是這是最差的結局；但是如果跳出來看，是否只有悠仁才能殺死他？
如果兩者本為一體的善惡兩面，正好對應上泠所說的“自己殺死自己”。
泠給她的鱗片，或許可以讓悠仁覺醒真正屬於他的術式與力量。
鶴織心裏想著這些，吃早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在第三次錯夾惠餐盤裏的菜後，終於回過了神。
惠吃了一份面條，已經吃好了。他無奈地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殘渣，又把自己幾乎沒動的小菜餐盤推到她面前。
“認真吃飯，要不然容易生病。”惠把水煮蛋剝好，放進鶴織碗中。
鶴織點點頭，夾起雞蛋兩三口吃完，結果不小心噎到了。
一旁註意著的惠趕緊把味增湯遞給她，鶴織接過來喝了一大口，終於把雞蛋咽了下去。
鶴織嚼東西的樣子像只小倉鼠，不好意思地朝惠笑笑，飛速認錯。
但是惠不為所動，絮絮叨叨讓她慢點吃。
唉，男朋友哪兒都好，就是有些嘮叨。
.
大家自從畢業後很久沒有聚的這麽齊過了，在五條悟辦公室裏敘舊。還好辦公室夠大，不然人都要放不下。
茲事體大，鶴織想著還是要多方商討，看看能不能討論出什麽結果。
“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另一面？這種說法還蠻有意思的嘛，但是怎麽證明呢？”五條悟摩挲著下巴，挑眉看向悠仁。
相比從前，悠仁這幾年來更加的成熟了起來，身形挺拔。這幾年他一直在咒術界發展，成為了新的二把手，也變成了十分可靠的大人。
但是悠仁沒有先天術式，也一直沒有覺醒到屬於自己的術式，更不用說領域展開。悠仁憑借自身的咒力能夠不斷變強走到這一步，已經付出了超過常人百倍的努力。
鶴織看著思考狀的悠仁，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老橘子們對悠仁的評價。
“虎杖悠仁？一個兩面宿儺的容器罷了，遲早會死掉的……”
這種類似的話鶴織他們曾經聽過很多次，後來幫著悠仁揍了那群人之後，那群人終於學會了閉嘴，起碼明面上他們不再敢打悠仁的主意了。
“悠仁對靈魂很敏感，體質也很特殊。”惠擺弄著面前的沙盤，把裏面的橙色小海星刨出來又埋進去，看上去還有幾分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或許悠仁和兩面宿儺之間確實有聯系，可是……卻沒有什麽證據可以來證明鶴織的猜測。”
“總不能要把兩面宿儺放出來，讓悠仁和他對打吧？”野薔薇環抱雙臂，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鶴織則拿出了泠的鱗片遞給悠仁，和他講述了鱗片的來歷。
“要不，我們再次去那個島一次？”悠仁拿到鱗片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種力量的吸引，耳畔似乎有海鳴聲響過，鱗片冰涼涼的拿在手裏很舒服，自己仿佛一下子被帶到了一片大海邊。
鶴織和惠對視一眼，又轉而看向悠仁。鶴織朝悠仁點了點頭，沈吟片刻，讚同了悠仁的提議。
“但是能不能找到祂就要看我們的緣分了。”
悠仁握著鱗片，開口：“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祂。”
或許，祂也在一直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
這座島被妍理暫停開發後就一直委托專人照顧，島上除了工作人員並沒有其他人。
妍理因為有其他工作上的事情，沒能陪著他們來。但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不知道他們要呆多久，就讓人給他們準備了大概夠兩三個月的補給，然後讓島上的人都撤了下去。
等到晚上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海邊當年鶴織和祂相見的地方。但是嘗試著幾種方法後都沒有什麽動靜，一連幾天都一無所獲。
“可要不我們潛海吧？”又是一無所獲的一晚，悠仁蹲在海邊，望著一望無際的深海，詢問鶴織兩人。
惠率先搖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太危險了，哪怕我們可以有專業設備，但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就下海，危險系數太大了。”
鶴織順著惠的話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人魚族居住在深海之中，恐怕不是什麽我們能輕易找到的地方。人魚族的領地或許我們根本無法觸碰到，更別提潛入。”
就這麽嘗試了小半個月，正當他們以為見不到的時候，卻出現了轉機。
在一個普通的晚上，幾人在島上做燒烤吃，結果吸引來了一個鶴織的“老朋友”——小元。
小元的身量和容貌都沒怎麽變，還是當時那副小朋友的樣子，她在海岸邊望著不遠處的鶴織他們，嘴角還有著疑似口水的痕跡。
“小元？”鶴織嘗試著喊了她一聲，見她一直盯著她手裏的烤魷魚，拿了一串走過去嘗試著遞給她。
小元在海裏撲騰了幾下，尾巴拍起來的水花濺了鶴織一身，她看到鶴織後似乎也很高興，朝著鶴織“噗噗”地吐著泡泡。
她一口咬在魷魚上，把它從簽子上帶下來，露出鋒利的牙齒，幾口就把魷魚吃了個幹幹凈凈。
發現吃沒了，她歪頭看著鶴織，露出尖銳的小虎牙，伸出手，催促鶴織再給她一串吃。
惠拿著很多串烤好的烤串過來，讓小元挑選，小元偏愛海類產品，把幾串蝦吃了個幹幹凈凈。
“你還記得我嗎？”鶴織在旁邊試探著問道，又想起來她對人類的語言有些一知半解，就嘗試著去摸小元的頭。
小元並沒有反抗，反而還把頭湊過去讓鶴織更好摸一些。她記得鶴織，還記得另外兩個雌性，這次好像沒有一起來，反而來了兩個雄性。
“喜歡！”小元的口齒更清晰了些，開心地在水裏翻滾著，掀起一陣陣浪花，魚尾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
鶴織眼尖地發現當時小元拔鱗片的位置到現在還沒有長出新的鱗片，顯得那一塊光禿禿的，破壞了魚尾的美感。
小元玩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潛入海中，不一會兒舉著一塊粉色的貝殼游了回來，把貝殼給了鶴織。
“看！”
鶴織把這塊巴掌大的貝殼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麽門道，翻過來看背面的時候卻不小心被貝殼劃破了手指，血流出來蹭到了貝殼上。
“沒事吧？”惠拿出創口貼和酒精噴霧想給鶴織處理一下，但是卻被鶴織阻止。惠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卻發現並無異樣，不知道為什麽傷沒有轉移到他這裏。
血很快滲進貝殼裏面，貝殼之上緩緩出現了泠的身影，這是祂給他們的一段影像。
“這居然是個播放器啊……”悠仁楞了一下，喃喃說道。
“我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會回來。我的真身目前不能出現在你們面前，通過這個來給你們帶幾句話。
閑話少敘，如果想殺掉詛咒之王，就要先破而後立。他確實是兩面宿儺的半身，由他的善意一面轉化而來，應曾經的信徒們的信奉而生。他生來的宿命就是要了結掉惡意變成的詛咒之王，這應該是他的第很多次輪回了，這一世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讓他吃下我曾經給你的鱗片，之後解開詛咒之王的封印，配合你的力量，徹底將詛咒之王殺死。”
“那悠仁呢？”鶴織聽泠幾乎是雲淡風輕地說完了這番話，似乎殺死兩面宿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一般。可是當惡的半身死去，另外的半身會怎麽樣呢？
可是卻並未等到什麽回覆，泠說完這些話後影像便消失了，貝殼失去了光輝，變成了一枚普通的貝殼。
幾人都陷入了沈默，一時只能聽見一旁小元玩水的聲音。
“氣氛這麽沈重幹什麽，起碼我們找到了解決方法！我也太酷了吧，這是要去做一次救世主了嗎？”悠仁率先打破了沈重的氣氛，哥倆好地攔住惠的肩膀，突然想到了當時爺爺彌留之際對他說過的話。
現在想來，或許也要一語成讖。
鶴織和惠卻笑不出來，他們不能讓悠仁用生命去開玩笑。
悠仁卻毫不遲疑地吃下了泠的鱗片，給大家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周圍一下子靜凝聚起了無形的力量，將他緊緊包裹著，就像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繭中。
“悠仁！”鶴織試圖靠近悠仁，卻被力量直接彈了出去，摔倒在地。
「陰陽卷」中剩餘的兩面宿儺的手指也開始暴動起來，剩餘的十餘根手指竟突破了限制自動飛出，纏繞在上面的封印條也隨之解開，散落在空中化作飛灰，而宿儺的身影竟是顯現得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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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在日本的傳說中表現不一，分為善惡兩種。
善的傳說中他是懲惡揚善的英雄，被某些地方奉若神明；惡的傳說中他兩面四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有的傳說中他是怪物，也有的傳說中他是被神化的雙生兄弟。
悠仁體質特殊，曾被高層當作兩面宿儺的容器來看待，殺死容器，宿主也會死亡。
但是鶴織現在卻覺得，是否悠仁和兩面宿儺是神明分出來的善惡兩面，惡的一面化作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善的一面後來在人間化身為虎杖悠仁。
兩者有著雙生子般的聯系，曾經的咒術界高層以為當獻祭了悠仁的時候就可以殺死兩面宿儺，兩者共亡，可是這是最差的結局；但是如果跳出來看，是否只有悠仁才能殺死他？
如果兩者本為一體的善惡兩面，正好對應上泠所說的“自己殺死自己”。
泠給她的鱗片，或許可以讓悠仁覺醒真正屬於他的術式與力量。
鶴織心裏想著這些，吃早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在第三次錯夾惠餐盤裏的菜後，終於回過了神。
惠吃了一份面條，已經吃好了。他無奈地用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殘渣，又把自己幾乎沒動的小菜餐盤推到她面前。
“認真吃飯，要不然容易生病。”惠把水煮蛋剝好，放進鶴織碗中。
鶴織點點頭，夾起雞蛋兩三口吃完，結果不小心噎到了。
一旁註意著的惠趕緊把味增湯遞給她，鶴織接過來喝了一大口，終於把雞蛋咽了下去。
鶴織嚼東西的樣子像只小倉鼠，不好意思地朝惠笑笑，飛速認錯。
但是惠不為所動，絮絮叨叨讓她慢點吃。
唉，男朋友哪兒都好，就是有些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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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自從畢業後很久沒有聚的這麽齊過了，在五條悟辦公室裏敘舊。還好辦公室夠大，不然人都要放不下。
茲事體大，鶴織想著還是要多方商討，看看能不能討論出什麽結果。
“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另一面？這種說法還蠻有意思的嘛，但是怎麽證明呢？”五條悟摩挲著下巴，挑眉看向悠仁。
相比從前，悠仁這幾年來更加的成熟了起來，身形挺拔。這幾年他一直在咒術界發展，成為了新的二把手，也變成了十分可靠的大人。
但是悠仁沒有先天術式，也一直沒有覺醒到屬於自己的術式，更不用說領域展開。悠仁憑借自身的咒力能夠不斷變強走到這一步，已經付出了超過常人百倍的努力。
鶴織看著思考狀的悠仁，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老橘子們對悠仁的評價。
“虎杖悠仁？一個兩面宿儺的容器罷了，遲早會死掉的……”
這種類似的話鶴織他們曾經聽過很多次，後來幫著悠仁揍了那群人之後，那群人終於學會了閉嘴，起碼明面上他們不再敢打悠仁的主意了。
“悠仁對靈魂很敏感，體質也很特殊。”惠擺弄著面前的沙盤，把裏面的橙色小海星刨出來又埋進去，看上去還有幾分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或許悠仁和兩面宿儺之間確實有聯系，可是……卻沒有什麽證據可以來證明鶴織的猜測。”
“總不能要把兩面宿儺放出來，讓悠仁和他對打吧？”野薔薇環抱雙臂，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
鶴織則拿出了泠的鱗片遞給悠仁，和他講述了鱗片的來歷。
“要不，我們再次去那個島一次？”悠仁拿到鱗片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種力量的吸引，耳畔似乎有海鳴聲響過，鱗片冰涼涼的拿在手裏很舒服，自己仿佛一下子被帶到了一片大海邊。
鶴織和惠對視一眼，又轉而看向悠仁。鶴織朝悠仁點了點頭，沈吟片刻，讚同了悠仁的提議。
“但是能不能找到祂就要看我們的緣分了。”
悠仁握著鱗片，開口：“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祂。”
或許，祂也在一直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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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島被妍理暫停開發後就一直委托專人照顧，島上除了工作人員並沒有其他人。
妍理因為有其他工作上的事情，沒能陪著他們來。但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不知道他們要呆多久，就讓人給他們準備了大概夠兩三個月的補給，然後讓島上的人都撤了下去。
等到晚上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海邊當年鶴織和祂相見的地方。但是嘗試著幾種方法後都沒有什麽動靜，一連幾天都一無所獲。
“可要不我們潛海吧？”又是一無所獲的一晚，悠仁蹲在海邊，望著一望無際的深海，詢問鶴織兩人。
惠率先搖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太危險了，哪怕我們可以有專業設備，但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就下海，危險系數太大了。”
鶴織順著惠的話點了點頭，補充道：“而且人魚族居住在深海之中，恐怕不是什麽我們能輕易找到的地方。人魚族的領地或許我們根本無法觸碰到，更別提潛入。”
就這麽嘗試了小半個月，正當他們以為見不到的時候，卻出現了轉機。
在一個普通的晚上，幾人在島上做燒烤吃，結果吸引來了一個鶴織的“老朋友”——小元。
小元的身量和容貌都沒怎麽變，還是當時那副小朋友的樣子，她在海岸邊望著不遠處的鶴織他們，嘴角還有著疑似口水的痕跡。
“小元？”鶴織嘗試著喊了她一聲，見她一直盯著她手裏的烤魷魚，拿了一串走過去嘗試著遞給她。
小元在海裏撲騰了幾下，尾巴拍起來的水花濺了鶴織一身，她看到鶴織後似乎也很高興，朝著鶴織“噗噗”地吐著泡泡。
她一口咬在魷魚上，把它從簽子上帶下來，露出鋒利的牙齒，幾口就把魷魚吃了個幹幹凈凈。
發現吃沒了，她歪頭看著鶴織，露出尖銳的小虎牙，伸出手，催促鶴織再給她一串吃。
惠拿著很多串烤好的烤串過來，讓小元挑選，小元偏愛海類產品，把幾串蝦吃了個幹幹凈凈。
“你還記得我嗎？”鶴織在旁邊試探著問道，又想起來她對人類的語言有些一知半解，就嘗試著去摸小元的頭。
小元並沒有反抗，反而還把頭湊過去讓鶴織更好摸一些。她記得鶴織，還記得另外兩個雌性，這次好像沒有一起來，反而來了兩個雄性。
“喜歡！”小元的口齒更清晰了些，開心地在水裏翻滾著，掀起一陣陣浪花，魚尾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
鶴織眼尖地發現當時小元拔鱗片的位置到現在還沒有長出新的鱗片，顯得那一塊光禿禿的，破壞了魚尾的美感。
小元玩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潛入海中，不一會兒舉著一塊粉色的貝殼游了回來，把貝殼給了鶴織。
“看！”
鶴織把這塊巴掌大的貝殼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麽門道，翻過來看背面的時候卻不小心被貝殼劃破了手指，血流出來蹭到了貝殼上。
“沒事吧？”惠拿出創口貼和酒精噴霧想給鶴織處理一下，但是卻被鶴織阻止。惠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卻發現並無異樣，不知道為什麽傷沒有轉移到他這裏。
血很快滲進貝殼裏面，貝殼之上緩緩出現了泠的身影，這是祂給他們的一段影像。
“這居然是個播放器啊……”悠仁楞了一下，喃喃說道。
“我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會回來。我的真身目前不能出現在你們面前，通過這個來給你們帶幾句話。
閑話少敘，如果想殺掉詛咒之王，就要先破而後立。他確實是兩面宿儺的半身，由他的善意一面轉化而來，應曾經的信徒們的信奉而生。他生來的宿命就是要了結掉惡意變成的詛咒之王，這應該是他的第很多次輪回了，這一世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讓他吃下我曾經給你的鱗片，之後解開詛咒之王的封印，配合你的力量，徹底將詛咒之王殺死。”
“那悠仁呢？”鶴織聽泠幾乎是雲淡風輕地說完了這番話，似乎殺死兩面宿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一般。可是當惡的半身死去，另外的半身會怎麽樣呢？
可是卻並未等到什麽回覆，泠說完這些話後影像便消失了，貝殼失去了光輝，變成了一枚普通的貝殼。
幾人都陷入了沈默，一時只能聽見一旁小元玩水的聲音。
“氣氛這麽沈重幹什麽，起碼我們找到了解決方法！我也太酷了吧，這是要去做一次救世主了嗎？”悠仁率先打破了沈重的氣氛，哥倆好地攔住惠的肩膀，突然想到了當時爺爺彌留之際對他說過的話。
現在想來，或許也要一語成讖。
鶴織和惠卻笑不出來，他們不能讓悠仁用生命去開玩笑。
悠仁卻毫不遲疑地吃下了泠的鱗片，給大家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周圍一下子靜凝聚起了無形的力量，將他緊緊包裹著，就像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繭中。
“悠仁！”鶴織試圖靠近悠仁，卻被力量直接彈了出去，摔倒在地。
「陰陽卷」中剩餘的兩面宿儺的手指也開始暴動起來，剩餘的十餘根手指竟突破了限制自動飛出，纏繞在上面的封印條也隨之解開，散落在空中化作飛灰，而宿儺的身影竟是顯現得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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