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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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秦念北渾渾噩噩地離開喬寧家,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自己家。
一推開別墅大門，滿目絢爛紫藤花環繞的院子裏，人工智能滾滾一見到他，立即露出了渴盼的小眼神, 一開口就是一句：
“你表白了嗎？”
秦念北：“……”
滾滾急得拿爪子直扒拉他：“我昨天連夜給你搜的表白金句你用了幾句？”
秦念北面無表情, 越過它徑自往裏走。墨黑風衣下擺帶起一陣淩厲的風, 撲了滾滾滿臉。
滾滾憂心忡忡：“你該不會一口氣全說了吧？”
它當即顛兒顛兒地追上去：“我跟你說，盈滿則虧！”
回應它的是“砰”一聲房門重重甩上的聲音。
面朝冷冰冰的門板, 滾滾張了張口，小爪爪抓抓肥嘟嘟的小屁屁, 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 這是……表白失敗了？
這時，客廳裏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滾滾擔憂的目光仍舊落在門上，卻是隨爪按了一下肚皮上的一個小按鈕。下一刻, 電話就被接了過來。
它彬彬有禮：“您好，這裏是秦念北的家。”
“我是秦征。”電話那頭的男聲中氣十足，光聽聲音就知道此刻的他有多興奮。
“我們一大早就去買了菜, 家裏都準備好了，幫我問問那小子什麽時候帶喬寧過來吃飯？”
滾滾遲疑地望了望緊閉的門板, 猶豫地說：“這飯怕是吃不成了。”
秦征：“？”
“老秦他……好像自閉了。”
秦征：“？？”
一門之隔的臥室內。
秦念北直挺挺立在書桌前, 正垂眸盯著桌面。
桌上有三樣東西：
紫藤花發卡、一方素白手帕, 和他的日記本。
今天之前，他是很自信的。可如今……
秦念北一掌撐在桌面上, 他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他猛地抓起發卡和手帕……一把打開書桌抽屜，輕輕把它們放了進去。
到底還是舍不得。
秦念北頹然坐下來, 雙手撐在額上。
半響，他緩緩擡頭, 深深呼出一口氣。滿腔的的憤懣最終也只化作了一句：
秦念北，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
太陽並不會因為某人的失戀就不再升起，第二天早上5點，它依舊在天邊睜開了眼睛。
秦念北一大早就出了門。
“你要去哪裏喲？”紫藤花飄香的院子裏，滾滾熊貓機器人揉著困倦的小眼神跟出來。
彼時，天邊正現出第一抹魚肚白，冷冷天光下，秦念北目似寒冰臉似沈鐵，“出遠門。”
昨晚睡不著，他在app上狂接了一堆任務，引得一眾水論壇的夜貓子哀嚎“卷生卷死”！
秦念北悲哀地想：如今，他也只能靠工作來麻痹失戀的痛苦了。
臨出門前，他忍不住又往隔壁望了一眼。
只見潔白的別墅沐浴在晨光下，就像珍珠般美麗。輕柔的海風溫柔拂過，裏頭的人還在沈睡。
他快速別過眼去，大步往外走。
走著走著，他終究還是克制不住，又折返了回去。
滾滾：“？”
滾滾起先困惑地看著他，待看明白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它不禁搖了搖毛茸茸的小腦袋，嘆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
秦念北已拉開車門，上了自己那輛“陸地巡洋艦”。
“轟——”的一聲重重踩下油門，他將暫時揮別這片傷心地。
此時的秦念北不知道的是，這一別，他與喬寧差點再也不能相見。
————
喬寧早上起來的時候，就上下眼皮子直跳。
系統殷勤兮兮湊過來：“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寶你跳哪只啊？”
“兩只。”
“這……”系統陷入了久久的深思。
喬寧啃著一個蘋果下樓，聽見屋子裏猛烈的一陣“咚咚咚咚咚——”。
她狐疑地探出頭去，看見肖宋正在廚房裏剁肉，一把菜刀被他武得刀光劍影。
喬寧對他說了一聲“加油”，便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簡單的粉紫色運動裝，準備出門沿著沙灘跑個步。
結果一打開院門，她的腳步就頓住了。
只見門外的墻邊正靜靜放著一束新鮮的紫藤花。
她舉目四顧，只見遼闊的海面上有零星幾只海鳥低空飛過，一望無際的沙灘上還隱隱殘留著兩排長長的車輪印。
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一陣海風吹過，很快連車輪印也快要淡得看不見了。
————
“24號肖宋！24號肖宋在不在？”
這是首都最負盛名的第一中心醫院，大清早的，問診室外的走廊上就等滿了人。
聽見護士叫自己，肖宋猛地坐直了，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開始簌簌顫抖起來。
喬寧拍拍他瘦弱的小肩膀，“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出來。”
肖宋前些天感冒了，又發燒，他因為社恐不敢出門買藥就一直憋著不說，導致癥狀越來越嚴重，喬寧只好帶他來醫院。
肖宋的一頭黃毛已經完全耷拉下來了，猶猶豫豫地一步三回頭，臨要進門了，他還死死扒著門框不放，淚眼朦朧地回頭看喬寧。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生離死別。
“哎呀！”喬寧身側忽然起了一把小小的童音。
她下意識回頭，看見一個小男孩兒走路一個不穩，撞上了她的小腿肚。
這孩子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年紀，長得玉雪可愛。
“姐姐對不起。”小孩兒吐吐舌頭。
嗯，還非常有禮貌。
喬寧扶著他站穩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我在找我媽媽。姐姐，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喬寧搖了搖頭。
“姐姐，我叫童童。”說完，小孩兒小手揮揮，又蹦蹦跳跳地去找爸爸媽媽了。
看著他漸漸走遠的小身板，喬寧若有所思。
系統偷偷上線：“這個娃……”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響徹醫院！
“什麽聲音？”
“出什麽事了？”
“像、像槍聲啊！”
四周圍的患者們立時騷動起來。
問診室裏的肖宋，更是眼裏一下子包滿了淚，跌跌撞撞就要朝喬寧撲過來。
喬寧：“看你的病，我出去看看。”
肖宋：“……”
喬寧瞬間就走遠了。
再跟上去就要經歷層層人群……肖宋整個人都不好了，嗚嗚嗚我怕人！
最終，肖宋還是選擇了留下來等喬寧。此時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選擇，間接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剛才的巨響是從醫院正門大廳的方向傳過來的。
喬寧往那邊趕時，沿路遇上了不少醫生、護士，他們皆神色慌張地與她逆向而行。
“糟糕！那夥人又來了！”
“咱趕緊走遠點走遠點！”
“出什麽事了？”喬寧在腦海裏問系統。
系統：“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罷了。”
“沒啥大事。”
下一刻，喬寧步入大廳，一眼看見一口漆黑的棺材正停在大廳中央。
喬寧：“？”這叫“沒啥大事”？
“你們醫院醫死了我小外甥，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一個壯碩的黑衣男人正指著面前的一名男醫生破口大罵。
壯碩男腳邊，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披麻戴孝，手捧遺像，正麻木地跪在地上。
女人身後則站著四個扯橫幅、擡花圈的成年男人：
“對！給說法！”
“我們要說法！”
“黑心醫院害死人！”
整個大廳幾乎都被這一大家子人布置成了靈堂！
陡然地——
“砰——”
“砰砰——”
“砰砰砰——”
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巨響再次響徹醫院！
這回喬寧看清了，這聲音來自壯碩男身後某個男人手裏的……音響。
“這是氣氛組。”系統懶洋洋地開口，“寶，你遇上傳說中的醫鬧啦。”
“家屬對醫療結果不滿意，或者嫌棄醫療費用過高，又不清楚投訴醫院的流程，往往就會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你知道的，高端商戰采用的都是最樸實無華的操作呢。”
喬寧：“什麽操作？”
系統：“偷公章啊！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至簡。”
喬寧：“……”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被人指著鼻子罵的男醫生忍無可忍，“保安，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敢轟我們？！”
“做賊心虛！”
“誰怕誰啊？！”
保安沒來得那麽快，患者家屬卻已經沖了過來，男醫生眼看就要被暴打……
正在這時——
“啪”，醫院大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很輕微很輕微的響，在一片鬧哄哄的吵嚷聲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喬寧卻驟然感覺到了某種異樣，她擡頭朝大門的方向看去。
大門是感應式的自動門，此刻，正緊緊關閉著。
不對！人都鬧到大門口了，門怎麽還會沒感應？
喬寧正要走過去查看，整個大廳卻陡然間黑暗下來。
“天怎麽黑了？”
“沒黑啊，沒瞧外面還是大太陽嗎？”
外頭天光大亮陽光普照，僅一道玻璃門之隔的醫院大廳內，卻倏然間伸手不見五指。
大廳裏毫無征兆地吹起了一陣陰冷的風，毛骨悚然的感覺剎那間攫住了每個人。
與此同時，一道男聲響徹整間醫院。
“你們要公道，我來給你們公道。”
“歡迎來到我的游戲世界。”
喬寧猝然間睜大眼，這道聲音是……
與此同時，因拍戲意外劃傷手而來到醫院的顧青綺，以及問診間的肖宋，齊齊擡頭。他們也都聽見了這道異樣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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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白了嗎？”
秦念北：“……”
滾滾急得拿爪子直扒拉他：“我昨天連夜給你搜的表白金句你用了幾句？”
秦念北面無表情, 越過它徑自往裏走。墨黑風衣下擺帶起一陣淩厲的風, 撲了滾滾滿臉。
滾滾憂心忡忡：“你該不會一口氣全說了吧？”
它當即顛兒顛兒地追上去：“我跟你說，盈滿則虧！”
回應它的是“砰”一聲房門重重甩上的聲音。
面朝冷冰冰的門板, 滾滾張了張口，小爪爪抓抓肥嘟嘟的小屁屁, 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 這是……表白失敗了？
這時，客廳裏的電話突兀地響了起來。
滾滾擔憂的目光仍舊落在門上，卻是隨爪按了一下肚皮上的一個小按鈕。下一刻, 電話就被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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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秦征。”電話那頭的男聲中氣十足，光聽聲音就知道此刻的他有多興奮。
“我們一大早就去買了菜, 家裏都準備好了，幫我問問那小子什麽時候帶喬寧過來吃飯？”
滾滾遲疑地望了望緊閉的門板, 猶豫地說：“這飯怕是吃不成了。”
秦征：“？”
“老秦他……好像自閉了。”
秦征：“？？”
一門之隔的臥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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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前，他是很自信的。可如今……
秦念北一掌撐在桌面上, 他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他猛地抓起發卡和手帕……一把打開書桌抽屜，輕輕把它們放了進去。
到底還是舍不得。
秦念北頹然坐下來, 雙手撐在額上。
半響，他緩緩擡頭, 深深呼出一口氣。滿腔的的憤懣最終也只化作了一句：
秦念北，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
太陽並不會因為某人的失戀就不再升起，第二天早上5點，它依舊在天邊睜開了眼睛。
秦念北一大早就出了門。
“你要去哪裏喲？”紫藤花飄香的院子裏，滾滾熊貓機器人揉著困倦的小眼神跟出來。
彼時，天邊正現出第一抹魚肚白，冷冷天光下，秦念北目似寒冰臉似沈鐵，“出遠門。”
昨晚睡不著，他在app上狂接了一堆任務，引得一眾水論壇的夜貓子哀嚎“卷生卷死”！
秦念北悲哀地想：如今，他也只能靠工作來麻痹失戀的痛苦了。
臨出門前，他忍不住又往隔壁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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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別過眼去，大步往外走。
走著走著，他終究還是克制不住，又折返了回去。
滾滾：“？”
滾滾起先困惑地看著他，待看明白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它不禁搖了搖毛茸茸的小腦袋，嘆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
秦念北已拉開車門，上了自己那輛“陸地巡洋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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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念北不知道的是，這一別，他與喬寧差點再也不能相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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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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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狐疑地探出頭去，看見肖宋正在廚房裏剁肉，一把菜刀被他武得刀光劍影。
喬寧對他說了一聲“加油”，便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簡單的粉紫色運動裝，準備出門沿著沙灘跑個步。
結果一打開院門，她的腳步就頓住了。
只見門外的墻邊正靜靜放著一束新鮮的紫藤花。
她舉目四顧，只見遼闊的海面上有零星幾只海鳥低空飛過，一望無際的沙灘上還隱隱殘留著兩排長長的車輪印。
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一陣海風吹過，很快連車輪印也快要淡得看不見了。
————
“24號肖宋！24號肖宋在不在？”
這是首都最負盛名的第一中心醫院，大清早的，問診室外的走廊上就等滿了人。
聽見護士叫自己，肖宋猛地坐直了，整個人肉眼可見地開始簌簌顫抖起來。
喬寧拍拍他瘦弱的小肩膀，“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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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生離死別。
“哎呀！”喬寧身側忽然起了一把小小的童音。
她下意識回頭，看見一個小男孩兒走路一個不穩，撞上了她的小腿肚。
這孩子看起來只有五六歲年紀，長得玉雪可愛。
“姐姐對不起。”小孩兒吐吐舌頭。
嗯，還非常有禮貌。
喬寧扶著他站穩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我在找我媽媽。姐姐，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喬寧搖了搖頭。
“姐姐，我叫童童。”說完，小孩兒小手揮揮，又蹦蹦跳跳地去找爸爸媽媽了。
看著他漸漸走遠的小身板，喬寧若有所思。
系統偷偷上線：“這個娃……”
正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響徹醫院！
“什麽聲音？”
“出什麽事了？”
“像、像槍聲啊！”
四周圍的患者們立時騷動起來。
問診室裏的肖宋，更是眼裏一下子包滿了淚，跌跌撞撞就要朝喬寧撲過來。
喬寧：“看你的病，我出去看看。”
肖宋：“……”
喬寧瞬間就走遠了。
再跟上去就要經歷層層人群……肖宋整個人都不好了，嗚嗚嗚我怕人！
最終，肖宋還是選擇了留下來等喬寧。此時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選擇，間接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
剛才的巨響是從醫院正門大廳的方向傳過來的。
喬寧往那邊趕時，沿路遇上了不少醫生、護士，他們皆神色慌張地與她逆向而行。
“糟糕！那夥人又來了！”
“咱趕緊走遠點走遠點！”
“出什麽事了？”喬寧在腦海裏問系統。
系統：“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罷了。”
“沒啥大事。”
下一刻，喬寧步入大廳，一眼看見一口漆黑的棺材正停在大廳中央。
喬寧：“？”這叫“沒啥大事”？
“你們醫院醫死了我小外甥，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一個壯碩的黑衣男人正指著面前的一名男醫生破口大罵。
壯碩男腳邊，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披麻戴孝，手捧遺像，正麻木地跪在地上。
女人身後則站著四個扯橫幅、擡花圈的成年男人：
“對！給說法！”
“我們要說法！”
“黑心醫院害死人！”
整個大廳幾乎都被這一大家子人布置成了靈堂！
陡然地——
“砰——”
“砰砰——”
“砰砰砰——”
和方才一模一樣的巨響再次響徹醫院！
這回喬寧看清了，這聲音來自壯碩男身後某個男人手裏的……音響。
“這是氣氛組。”系統懶洋洋地開口，“寶，你遇上傳說中的醫鬧啦。”
“家屬對醫療結果不滿意，或者嫌棄醫療費用過高，又不清楚投訴醫院的流程，往往就會采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你知道的，高端商戰采用的都是最樸實無華的操作呢。”
喬寧：“什麽操作？”
系統：“偷公章啊！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至簡。”
喬寧：“……”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被人指著鼻子罵的男醫生忍無可忍，“保安，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敢轟我們？！”
“做賊心虛！”
“誰怕誰啊？！”
保安沒來得那麽快，患者家屬卻已經沖了過來，男醫生眼看就要被暴打……
正在這時——
“啪”，醫院大門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很輕微很輕微的響，在一片鬧哄哄的吵嚷聲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喬寧卻驟然感覺到了某種異樣，她擡頭朝大門的方向看去。
大門是感應式的自動門，此刻，正緊緊關閉著。
不對！人都鬧到大門口了，門怎麽還會沒感應？
喬寧正要走過去查看，整個大廳卻陡然間黑暗下來。
“天怎麽黑了？”
“沒黑啊，沒瞧外面還是大太陽嗎？”
外頭天光大亮陽光普照，僅一道玻璃門之隔的醫院大廳內，卻倏然間伸手不見五指。
大廳裏毫無征兆地吹起了一陣陰冷的風，毛骨悚然的感覺剎那間攫住了每個人。
與此同時，一道男聲響徹整間醫院。
“你們要公道，我來給你們公道。”
“歡迎來到我的游戲世界。”
喬寧猝然間睜大眼，這道聲音是……
與此同時，因拍戲意外劃傷手而來到醫院的顧青綺，以及問診間的肖宋，齊齊擡頭。他們也都聽見了這道異樣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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