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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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正因為周景森是喪屍, 他在見到秦念北時，才會抵不住對方威壓，“噗通”一聲下跪。
喬寧也是憑這一點對他起了疑。因為她清楚得記得，當初和秦念北初遇時, 一只高階喪屍見到他, 當場就“唰”一聲給他跪下了。
周景森發出類喪屍的狂叫, 臉色瞬間青白，雙目赤紅又暴突, 擡手就朝大芳抓去。
“去死——”
但喬寧早有準備，只聽她口中默念了一句什麽, 下一刻, 一道無形的咒語“唰”的當空朝他飛去！
這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從未有人使用過的攻擊方式，周景森更是聞所未聞。他那雙隱隱有喪屍形狀的利爪，甚至還不避不閃, 傻傻迎向了咒念的力量。
無形的符咒打在他手上，“轟”的一聲，周景森的雙手瞬間燃燒起來。
“啊——”他登時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整個人踉蹌撞去墻邊。
同學們竭力往旁邊閃避，沒有人同情他。
“活該！”
“咎由自取！”
“誰叫你這麽壞！”
周景森慘叫著, 擡手死命在墻上刮著蹭著試圖滅火, 可這咒念生出的火就如同三昧真火, 除非有喬寧的指令，否則這個世界的頂級覺醒者來也是撲不滅的。
周景森痛苦至極, 忽而他一腳踏空，整個人從破損的六樓墻壁處, 轟然墜落。
A大校園內，陳科正在疏散傷患。
出於某種與喪屍對戰多年的直覺, 他下意識擡了一下頭，就看見遠處高樓上，一個火人急墜而下。
下一刻，便是“砰——”的一聲震天落地響。
那裏是……隊長之前處理過喪屍的地方。
陳科皺了皺眉，對下屬道：“過去看看。”
舊教職工宿舍樓，六樓墻洞內。
喬寧正站在六樓邊緣，低頭朝下看。
系統：“放棄吧，你現在還沒秦念北那個功力。跳下去會摔死的。”
喬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轉頭，走樓梯。
系統：“你罵我你罵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嗚嗚嗚……”
喬寧下到樓下草坪上時，周景森正攤倒在地上，一口一口往外嘔著血。
喬寧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的頸骨和頭骨都斷了，只肖輕輕一擰，他的頭就會掉下來。
“恭喜宿主完成《喪屍書》副本劇情：誰是大學城裏的內鬼。”
“獲得獎勵：靈力值500點。”
“解鎖道具：鎮魂鈴一個。使用次數：3”
“解鎖道具：加強器一個，使用次數：3”
“解鎖工具書：覺醒者等級對照表。”
“解鎖盲盒一個，內容：待拆。”
“解鎖系統的日常貼貼，次數：無限。”
喬寧：“確定最後一個不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哪能呢！我那麽純潔的小系統！”
“呵。”
這時，地上的周景森忽然張了張口，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他是喪屍，江阿姨的死就可以解釋了。”周景森具備當場擰掉江阿姨頭的實力。但是……
“他怎麽會是喪屍？”
系統打了個“響指”：“簡單，用你的‘真相之眼’看看不就結了。”
在對方最脆弱之時，“真相之眼”可助喬寧看見隱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喬寧其實並不清楚怎麽啟用“真相之眼”，但當她想到“真相之眼”四個字時，腦中忽然白光一閃，一幕幕陌生的畫面自動在她腦海裏展開：
那是A市某處廢棄的廠房，周景森將被藥物控制、短時間內無法動彈的喪屍小葵拖到了這裏。
接著，他擰開了汽油瓶……
正當他要將燃著的打火機扔到小葵身上時，廠房深處的黑暗裏，有什麽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無比美麗的女人，妖冶又艷麗，左頰上紋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哦，邪惡的人類控制住了喪屍。有意思。”
“正好缺個人手，就你吧。”
在女人的淺笑盈盈下，周景森感覺自己的喉嚨瞬間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他臉色青紫，雙目暴突，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女人的指甲陡然間伸長，在周景森驚恐的目光下，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膚，一滴喪屍血註入了他的身體……
女人要周景森助她裏應外合，拿下A市！
系統：“高階喪屍的血可直接將人類轉化成高階喪屍，能騙過人類的病毒檢測儀器。”
“這次的A市喪屍潮就是這樣爆發的，狡猾的高階喪屍避過了病毒檢測。”
周景森給了女喪屍最詳細的A市地形圖，且幫她騙過A市多處守衛。
周景森還改了A大學生們留在海邊的求救信號，在學校裏，他更是殘忍殺害守門的同學，釋放防護罩讓喪屍進來。
就連喬寧的車在小漁村失控摔進海裏，也是周景森所為。因為他覺得喬寧實力太強不可控，會威脅到他。
事後，他又殘忍殺害李銘胖子，嫁禍給他們。
喬寧聽得若有所思。
這時，地上的周景森再次掙紮起來，他嘴唇張合，喉嚨裏發出嘶啞的哀鳴。
這一回，喬寧聽清了，他喊的是：
“媽媽……”
幾乎是瞬間的，喬寧腦海裏又看見了一些畫面：
喧囂的路邊，一個中年女人正推著一輛小推車，在沿街叫賣烤紅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抓著她的衣角，跌跌撞撞跟在她身後。
“小森別怕，等賣完這車紅薯，媽媽就能攢夠你的學費了。”
“我們小森以後是要有大出息的！”
“我會讓媽媽過好日子的！”望著媽媽臉上如雨般落下的汗水，小男孩異常堅定地說。
“我一定不會讓媽媽失望的！”
……
“我不可以讓我媽失望的，我不可以讓我媽失望的……”臨死前，周景森還在喃喃自語這樣的話。
喬寧想了想，告訴了他一件事，“江皓寫了一封舉薦信，打算去研究院後，就交給他的直屬領導。”
“信中說，他被研究院看中錄取的那個項目，是和一名叫周景森的同學共同完成的，沒有周景森，項目就無法順利進行，所以他請求，把你也招進研究院來。”這些都是喬寧自小葵的記憶裏看到的。
“怕這事不成功，他沒有提前告訴你，想著到時給你一個驚喜。”
周景森的鼻翼猛烈張合，“假的，假的，不可能的，你騙我……”
“你們本來可以雙贏，但是周景森，是你毀掉了你自己的人生。”
“你不想讓你母親失望，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叫她徹底失望。”
“咳咳咳——”更多血水自周景森嘴裏吐出來，他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也跟著咳出來。
悔恨的淚水自周景森眼角落下，他很快就只剩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就在喬寧準備砍下他的頭了解這件事時，周景森再度開口了：
“她咳咳咳……她把我變成喪屍要挾我，除了要我和她咳咳咳咳……裏應外合，她、她還要我幫她找……找一個人。”
喬寧擰起眉頭。
“她告訴我那個人是大學生，我覺得‘他’就在我們學校，所以、所以我才故意咳咳咳……故意放喪屍進來，想、想引起騷亂。”
他艱難擡起目光，瞳孔已然渙散開來，“我覺得咳咳咳……那個人……就是咳咳咳……就是你。”
“什麽？”
A市，主城區。
封野和秦念北各自帶隊，最終，竟然是封野率人先一步在出城口攔截到了那只高階喪屍。
這只女喪屍臉上掛著血淚，形容狼狽，連左頰上的玫瑰花也開始枯萎。
“哈，‘蒼龍’，老子終於要贏你一回了！”
秦念北站在後方，他抱臂而立，聞言，“哦。”
封野：這輕飄飄一拳頭打進棉花裏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算了不管它！老子就要贏！
下一刻，封野已率領二隊隊員沖向了高階喪屍。
打了幾個回合吧，二隊隊員突然：“不對啊隊長，A級喪屍就這實力？”
封野也覺得奇怪，這喪屍被打得節節敗退，眼看就要不行了。
另一名二隊隊員：“來的路上我聽一隊的人提了一嘴，說他們老大已經在學校裏遇到過這只高階喪屍操縱的傀儡喪屍。”
“然後呢？”封野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老大通過砍傀儡重創了高階喪屍的原身，一劍把它從A級砍降級成了B級。’，額，那個人的原話。”
封野：“……”
他就說姓秦的這次怎麽跑那麽慢，往年總部訓練賽，封野次次都只能遠遠看見他沖向終點線的殘酷背影。
感情你拿我打掃戰場呢！
封野頓時化悲憤為力量，三兩下就拿下了高階喪屍。
“砰”的一聲，高階喪屍重重跪倒在了地上。
封野：“說！喪屍王在哪裏？”
“你們為什麽選擇攻擊A市？”
“接下來你們還有什麽陰謀？”
女喪屍冷笑一聲，死咬不松口。
封野犯了難，一問三不知，這是要打死嗎？但想想又覺得可惜……正在這時——
“你來找一個人。”一把低沈的男聲忽然插了進來，是秦念北。
女喪屍的瞳孔剎那間一縮。
秦念北緊緊盯她：“你要找一個女人。”
女喪屍再也繃不住了，她目眥欲裂，滿臉都是驚恐：“你怎麽知道的？！”要是被那個人知道、被那個人知道她洩露了天機……
女喪屍陡然狂亂起來，無形的絲線自她身體裏生出，剎那間攻向所有人！
離得近的幾名隊員眼看就要中招，秦念北猝然間拔劍。
劍光閃過，女喪屍的頭已落地。
那只頭顱還在不甘地喃喃自語：“我姐姐不會放過你們，不會放過你們……”
幾名隊員楞了好一會兒方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立時紛紛表示：
“謝、謝謝秦隊救了我們！”
“秦隊也太厲害了吧！”
“秦隊yyds！”
秦念北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收劍，轉身便走。
“等等！”封野追了上去，“你怎麽知道她要找人？”
秦念北：“猜的。”
封野：“……所以你剛是？”
秦念北：“炸她的。”
頭掉了，馬上就要死絕的女喪屍：“……”啊啊啊她氣了個仰倒！
更確切地說，是女喪屍的反應證實了秦念北的猜測。
當初他雖因使用“廣闊的現在”陷入狂亂狀態，但秦念北那時並非全無神智，他知道自己來A市的目的。
他是來找一個人的。
眼前不由浮現起那日他與喪屍王作戰的場景：
廢墟中，喪屍王在猖狂大笑：“就憑你，想殺我？哈哈哈……”
下一刻，秦念北手中古劍已一劍刺穿了喪屍王的胸膛。
他趁機對喪屍王使用了“廣闊的現在”。
海量的龐雜信息頓時朝秦念北湧來，他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廢墟、刀光劍影、喪屍王、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混雜絞碎在一起，如同被吸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只餘一片混沌。
但混沌中，有什麽東西在漸漸變得清晰。
他在喪屍王的意識海裏，看見了一張年輕嬌美的女孩兒的臉。
那是，喬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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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寧也是憑這一點對他起了疑。因為她清楚得記得，當初和秦念北初遇時, 一只高階喪屍見到他, 當場就“唰”一聲給他跪下了。
周景森發出類喪屍的狂叫, 臉色瞬間青白，雙目赤紅又暴突, 擡手就朝大芳抓去。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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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的符咒打在他手上，“轟”的一聲，周景森的雙手瞬間燃燒起來。
“啊——”他登時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整個人踉蹌撞去墻邊。
同學們竭力往旁邊閃避，沒有人同情他。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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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森慘叫著, 擡手死命在墻上刮著蹭著試圖滅火, 可這咒念生出的火就如同三昧真火, 除非有喬寧的指令，否則這個世界的頂級覺醒者來也是撲不滅的。
周景森痛苦至極, 忽而他一腳踏空，整個人從破損的六樓墻壁處, 轟然墜落。
A大校園內，陳科正在疏散傷患。
出於某種與喪屍對戰多年的直覺, 他下意識擡了一下頭，就看見遠處高樓上，一個火人急墜而下。
下一刻，便是“砰——”的一聲震天落地響。
那裏是……隊長之前處理過喪屍的地方。
陳科皺了皺眉，對下屬道：“過去看看。”
舊教職工宿舍樓，六樓墻洞內。
喬寧正站在六樓邊緣，低頭朝下看。
系統：“放棄吧，你現在還沒秦念北那個功力。跳下去會摔死的。”
喬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轉頭，走樓梯。
系統：“你罵我你罵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嗚嗚嗚……”
喬寧下到樓下草坪上時，周景森正攤倒在地上，一口一口往外嘔著血。
喬寧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他的頸骨和頭骨都斷了，只肖輕輕一擰，他的頭就會掉下來。
“恭喜宿主完成《喪屍書》副本劇情：誰是大學城裏的內鬼。”
“獲得獎勵：靈力值500點。”
“解鎖道具：鎮魂鈴一個。使用次數：3”
“解鎖道具：加強器一個，使用次數：3”
“解鎖工具書：覺醒者等級對照表。”
“解鎖盲盒一個，內容：待拆。”
“解鎖系統的日常貼貼，次數：無限。”
喬寧：“確定最後一個不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哪能呢！我那麽純潔的小系統！”
“呵。”
這時，地上的周景森忽然張了張口，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他是喪屍，江阿姨的死就可以解釋了。”周景森具備當場擰掉江阿姨頭的實力。但是……
“他怎麽會是喪屍？”
系統打了個“響指”：“簡單，用你的‘真相之眼’看看不就結了。”
在對方最脆弱之時，“真相之眼”可助喬寧看見隱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喬寧其實並不清楚怎麽啟用“真相之眼”，但當她想到“真相之眼”四個字時，腦中忽然白光一閃，一幕幕陌生的畫面自動在她腦海裏展開：
那是A市某處廢棄的廠房，周景森將被藥物控制、短時間內無法動彈的喪屍小葵拖到了這裏。
接著，他擰開了汽油瓶……
正當他要將燃著的打火機扔到小葵身上時，廠房深處的黑暗裏，有什麽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無比美麗的女人，妖冶又艷麗，左頰上紋著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哦，邪惡的人類控制住了喪屍。有意思。”
“正好缺個人手，就你吧。”
在女人的淺笑盈盈下，周景森感覺自己的喉嚨瞬間似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他臉色青紫，雙目暴突，完全無法動彈分毫。
女人的指甲陡然間伸長，在周景森驚恐的目光下，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膚，一滴喪屍血註入了他的身體……
女人要周景森助她裏應外合，拿下A市！
系統：“高階喪屍的血可直接將人類轉化成高階喪屍，能騙過人類的病毒檢測儀器。”
“這次的A市喪屍潮就是這樣爆發的，狡猾的高階喪屍避過了病毒檢測。”
周景森給了女喪屍最詳細的A市地形圖，且幫她騙過A市多處守衛。
周景森還改了A大學生們留在海邊的求救信號，在學校裏，他更是殘忍殺害守門的同學，釋放防護罩讓喪屍進來。
就連喬寧的車在小漁村失控摔進海裏，也是周景森所為。因為他覺得喬寧實力太強不可控，會威脅到他。
事後，他又殘忍殺害李銘胖子，嫁禍給他們。
喬寧聽得若有所思。
這時，地上的周景森再次掙紮起來，他嘴唇張合，喉嚨裏發出嘶啞的哀鳴。
這一回，喬寧聽清了，他喊的是：
“媽媽……”
幾乎是瞬間的，喬寧腦海裏又看見了一些畫面：
喧囂的路邊，一個中年女人正推著一輛小推車，在沿街叫賣烤紅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抓著她的衣角，跌跌撞撞跟在她身後。
“小森別怕，等賣完這車紅薯，媽媽就能攢夠你的學費了。”
“我們小森以後是要有大出息的！”
“我會讓媽媽過好日子的！”望著媽媽臉上如雨般落下的汗水，小男孩異常堅定地說。
“我一定不會讓媽媽失望的！”
……
“我不可以讓我媽失望的，我不可以讓我媽失望的……”臨死前，周景森還在喃喃自語這樣的話。
喬寧想了想，告訴了他一件事，“江皓寫了一封舉薦信，打算去研究院後，就交給他的直屬領導。”
“信中說，他被研究院看中錄取的那個項目，是和一名叫周景森的同學共同完成的，沒有周景森，項目就無法順利進行，所以他請求，把你也招進研究院來。”這些都是喬寧自小葵的記憶裏看到的。
“怕這事不成功，他沒有提前告訴你，想著到時給你一個驚喜。”
周景森的鼻翼猛烈張合，“假的，假的，不可能的，你騙我……”
“你們本來可以雙贏，但是周景森，是你毀掉了你自己的人生。”
“你不想讓你母親失望，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叫她徹底失望。”
“咳咳咳——”更多血水自周景森嘴裏吐出來，他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也跟著咳出來。
悔恨的淚水自周景森眼角落下，他很快就只剩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就在喬寧準備砍下他的頭了解這件事時，周景森再度開口了：
“她咳咳咳……她把我變成喪屍要挾我，除了要我和她咳咳咳咳……裏應外合，她、她還要我幫她找……找一個人。”
喬寧擰起眉頭。
“她告訴我那個人是大學生，我覺得‘他’就在我們學校，所以、所以我才故意咳咳咳……故意放喪屍進來，想、想引起騷亂。”
他艱難擡起目光，瞳孔已然渙散開來，“我覺得咳咳咳……那個人……就是咳咳咳……就是你。”
“什麽？”
A市，主城區。
封野和秦念北各自帶隊，最終，竟然是封野率人先一步在出城口攔截到了那只高階喪屍。
這只女喪屍臉上掛著血淚，形容狼狽，連左頰上的玫瑰花也開始枯萎。
“哈，‘蒼龍’，老子終於要贏你一回了！”
秦念北站在後方，他抱臂而立，聞言，“哦。”
封野：這輕飄飄一拳頭打進棉花裏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算了不管它！老子就要贏！
下一刻，封野已率領二隊隊員沖向了高階喪屍。
打了幾個回合吧，二隊隊員突然：“不對啊隊長，A級喪屍就這實力？”
封野也覺得奇怪，這喪屍被打得節節敗退，眼看就要不行了。
另一名二隊隊員：“來的路上我聽一隊的人提了一嘴，說他們老大已經在學校裏遇到過這只高階喪屍操縱的傀儡喪屍。”
“然後呢？”封野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老大通過砍傀儡重創了高階喪屍的原身，一劍把它從A級砍降級成了B級。’，額，那個人的原話。”
封野：“……”
他就說姓秦的這次怎麽跑那麽慢，往年總部訓練賽，封野次次都只能遠遠看見他沖向終點線的殘酷背影。
感情你拿我打掃戰場呢！
封野頓時化悲憤為力量，三兩下就拿下了高階喪屍。
“砰”的一聲，高階喪屍重重跪倒在了地上。
封野：“說！喪屍王在哪裏？”
“你們為什麽選擇攻擊A市？”
“接下來你們還有什麽陰謀？”
女喪屍冷笑一聲，死咬不松口。
封野犯了難，一問三不知，這是要打死嗎？但想想又覺得可惜……正在這時——
“你來找一個人。”一把低沈的男聲忽然插了進來，是秦念北。
女喪屍的瞳孔剎那間一縮。
秦念北緊緊盯她：“你要找一個女人。”
女喪屍再也繃不住了，她目眥欲裂，滿臉都是驚恐：“你怎麽知道的？！”要是被那個人知道、被那個人知道她洩露了天機……
女喪屍陡然狂亂起來，無形的絲線自她身體裏生出，剎那間攻向所有人！
離得近的幾名隊員眼看就要中招，秦念北猝然間拔劍。
劍光閃過，女喪屍的頭已落地。
那只頭顱還在不甘地喃喃自語：“我姐姐不會放過你們，不會放過你們……”
幾名隊員楞了好一會兒方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立時紛紛表示：
“謝、謝謝秦隊救了我們！”
“秦隊也太厲害了吧！”
“秦隊yyds！”
秦念北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他收劍，轉身便走。
“等等！”封野追了上去，“你怎麽知道她要找人？”
秦念北：“猜的。”
封野：“……所以你剛是？”
秦念北：“炸她的。”
頭掉了，馬上就要死絕的女喪屍：“……”啊啊啊她氣了個仰倒！
更確切地說，是女喪屍的反應證實了秦念北的猜測。
當初他雖因使用“廣闊的現在”陷入狂亂狀態，但秦念北那時並非全無神智，他知道自己來A市的目的。
他是來找一個人的。
眼前不由浮現起那日他與喪屍王作戰的場景：
廢墟中，喪屍王在猖狂大笑：“就憑你，想殺我？哈哈哈……”
下一刻，秦念北手中古劍已一劍刺穿了喪屍王的胸膛。
他趁機對喪屍王使用了“廣闊的現在”。
海量的龐雜信息頓時朝秦念北湧來，他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廢墟、刀光劍影、喪屍王、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混雜絞碎在一起，如同被吸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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