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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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間體育館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 裏頭有許多間單人休息室，休息室的門全以手腕粗的鐵柵欄鑄就。
這些休息室就被學校臨時征用來做隔離和關押疑似喪屍病例的地方。
江阿姨就被關在最裏側的00號隔離間裏。
喬寧推門進來的時候，體育館內燈光大亮，輔導員李婷、周景森、大芳、姜承、柳紫及七八個學生會成員正站在場館中央, 男護士小丁和三個曾經在澡堂被喬寧救過的法醫系女生居然也在。他們負責把江阿姨鎖進隔離間內, 都還沒來得及離開。
聽到聲音, 眾人齊齊擡頭朝門口看去。
只見喬寧踏著夜色而來，風吹起她海藻般的發絲, 她越走越近，嬌美的臉龐在堪稱死亡光線的耀目白熾燈光下, 竟然也美得毫無一絲瑕疵。
“你來做什麽？”柳紫率先開口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克制不住的尖利，顯然還在為今天白天的事耿耿於懷。
喬寧平靜開口：“我要見江阿姨。”
“可以告訴老師為什麽嗎？”李婷道。
喬寧便簡單說了自己的推測。
“所以，你覺得江阿姨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周景森問道。
喬寧垂下眸子, “她被喪屍咬傷的部位和傷口都極不正常，她整個人也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她背後必然還藏著別的秘密。不弄清楚是很大隱患……”
“說白了你就是瞎猜唄。”柳紫不客氣地打斷她, “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張口閉口秘密秘密的, 原來到底什麽秘密你不知道啊。”
“你少在哪兒陰陽怪氣, 之前怎麽被打臉的你忘了？”姜承不客氣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大芳嗆她。
“柳紫！”李婷的目光也有不滿。
沒想到, 這卻反而激起了柳紫的逆反心理，她嚷起來：“怎麽, 我說錯了嗎？她又沒有證據，還不是全憑一張嘴, 就把你們唬得一楞一楞的，這些話換我我也會說啊！”
喬寧沒理她, 直接看向李婷，“我只問江阿姨幾句話。”
李婷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不過，你們只能隔著柵欄門說話。”
喬寧一句“多謝”還來不及出口，便註意到邊上的柳紫臉色一變。
柳紫臉上一閃而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
喬寧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江阿姨在這邊。”李婷已經在前面帶路了。
大家都好奇喬寧想問什麽，於是紛紛跟上。
夜晚的體育館安靜極了，喬寧一路走來，見不少隔離間裏都住著人。
“其他隔離間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是在昨天喪屍入侵咱們學校時，身上帶了傷的。因為不確定傷口裏是否混進了喪屍病毒，所以通通需要隔離。”小丁走在喬寧身邊，解釋道，
“喪屍病毒太狡猾了，有些人被咬了，當場就屍變了；有些人的潛伏期卻能長達15天，江阿姨就是最好的例子。”
說話間，李婷已經停在了最裏間的柵欄門外，“噥，就是這裏了。”
這間隔離間看起來比其他的還要老舊一些，裏頭沒有窗戶，一道柵欄門將內外隔絕。深紅色的鐵銹盤桓在柵欄上，隱隱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這道柵欄門是專門為關押喪屍準備的，別看它舊，承重可達幾萬公斤呢。”李婷朝喬寧道。
喬寧走到李婷身側，擡頭朝內望。
隔離間裏靜悄悄的，只有對門墻上的時鐘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是睡著了嗎？”其他學生小聲私語。
“可能吧。”
唯有柳紫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喬寧眼神一凜，猛地拉著身邊的李婷後退一步。與此同時，裏頭傳來了非人類的嘶吼：
“吼——”
所有人臉色登時一變，“江阿姨屍、屍變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沈重的□□直直撞在柵欄門上，它暴力搖拽著柵欄門，朝外頭的人張開了血盆巨口。
江阿姨面色青黑、瞳孔暴突，真的是一具屍體了。
“怎、怎麽會這樣？幾分鐘前她還好好的啊！”學生們戰戰兢兢。
“鐵、鐵門攔得住它嗎？我我我好怕她沖出來啊！”
……
一片驚慌聲中，柳紫得意的聲音便顯得尤為醒目，“喬寧，你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問江阿姨話的，現在，你還問嗎？”
此言一出，同學們立時議論開了：
“這還怎麽問啊？江阿姨一看就沒神智了。”
“唉，也有喬寧辦不到的事啊。”
“沒有人樣樣都會，是人都會有瓶頸的啦。”
……
姜承、大芳和法醫系三個女生想幫喬寧說話，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只能幹著急。
連李婷也對喬寧說：“別勉強。老師知道你盡力了。”
喬寧眨了眨眼，“要問。”
所有人：“？”
“呵！”柳紫冷笑一聲，“拜托你吹牛皮也要有個限度好嗎？江阿姨現在根本神智全無。”
喬寧一個眼神也懶得給她，只是道：“我能讓江阿姨說實話。”
“哈哈哈哈！”柳紫放聲大笑起來，“見過裝逼的，就沒見過這麽裝逼的。你要是做不到，可要給我們所有人道歉！”
喬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麽要聽你的？”
柳紫張了張嘴，一下子噎住了。
大芳 “噗嗤”一聲笑了，拍著手道：“就是，為什麽要聽你的？你是公主嗎？”
“沒錯！”旁邊1-3號隔離間的同學幹脆隔著柵欄門“噓”柳紫，“做不到就做不到唄，喬寧怎麽著也是好心為大家著想，總比某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強一萬倍。”
柳紫登時怒了：“你說誰站著說話不腰疼？！”
“誰應了我就說誰。”
“你！”
而這時，喬寧已經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周景森詫異：“這是？”
“真話符。”喬寧原創，只要一息尚存，是人是鬼都能讓它爬起來說真話。
柳紫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麽呢，原來又要裝神棍。”
邊上也有不少同學質疑起來：
“雖然我知道喬寧很厲害，可是，讓喪屍開口說話，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也覺得。”
“這一回我倒要站柳紫了，我覺得喬寧不大行。”
……
李婷、姜承、大芳等人也都擔憂地望著喬寧。
對於種種質疑的聲音，喬寧壓根沒過耳，她只瞅準了時機，當空祭出符紙。
“去！”
喬寧如今靈力大漲，用起符來更是得心應手。只見小小的黃色符紙頓時像被註入了生命力，如同一個小人兒般“嗖”的飛向柵欄門。
眼看就要貼向喪屍江阿姨腦門，“小人兒”卻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兒，它又“嗖”一下飛回來了。
喬寧：“？”
它別別扭扭地落在喬寧肩頭，磨磨又蹭蹭的，那動作怎麽看怎麽像在……撒嬌。
它不想離開主人，它要和喬寧貼貼！
喬寧無奈地拿手指頭戳了戳它，“乖。”
得到了一個貼貼，“小人兒”終於滿足了。它又“嗖”的開始飛。
可還沒飛到柵欄門，它又出幺蛾子了——生生來了個“急剎車”。
下一瞬，只見它一個轉向，“啪”一下貼上了柳紫的腦門。
所有人：“……”
柳紫：“我就是嫉妒喬寧，看她不順眼！”
柳紫驚恐地一把捂住嘴巴，可她那張嘴還是克制不住地張了又張，獨屬於她的聲音更是接連不斷地往外冒：
“憑什麽大家都圍著她轉不圍著我轉？她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關註！”
“我就是要踩她！我就是要陰陽怪氣她！我還天天在學校論壇匿名說她壞話！敗壞她的名聲！”
柳紫驚悚地想去撕符紙，可符紙就像是第二層肌膚般長在了她臉上，根本撕不掉！
“我就是故意跟喬寧唱反調，看她著急我心裏就爽！”
“我是最後一個離開江阿姨隔離間的，我看見她眼睛不對勁，估計一會兒就要屍變了。我故意不說，最好喬寧被咬一口，也變喪屍，哈哈哈！敢跟我搶風頭，這就是下場！”
……
柳紫吐完了，一時間，體育館裏安靜極了，連喪屍江阿姨都不叫了。
“太TM的無恥了！”01隔離間的同學把柵欄門搖得震天響。
這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下一刻，其他同學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慨之情，集體狂噴柳紫：
“柳紫，頂low中的頂low！”
“虧她天天自詡清高，自詡文藝，我yue！”
“居然因為妒忌一個人就可以惡毒到希望她被喪屍咬，天哪，這人簡直比喪屍還毒啊！”
“善良限制了我的想象。柳紫真是惡毒本毒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像辛辣的巴掌般，狠狠扇在柳紫臉上。
柳紫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前陣陣發黑，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可惜體育館結實得很，沒有地洞讓她埋。
她很想反駁說我不是我沒有！可真話符大大貼在她腦門上，她根本說不出違心的話！
只能任由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拿唾沫把她給淹死。
就今天這事兒，柳紫以後是徹底別想在學校裏混了。且大學生都是有圈子的，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不要多久，她就能成為華國大學界的“妒忌學第一人”。
她只恨自己為什麽要去找喬寧麻煩，沒有金剛鉆，我為什麽要去攬這個瓷器活！！！！
“啊——”柳紫捂臉，崩潰跑走。
“是老師眼拙了。”輔導員李婷不好意思地朝喬寧道，“老師不該把自己的擔心投射在你身上。喬寧，你又一次令老師刮目相看！”
姜承等人：“嘿，我們就是窮擔心。”
其他同學也紛紛道：
“真話符真的能讓人說真話！這可太神奇了！簡直聞所未聞！”
“關鍵這真話符還跟活的一樣，它居然知道幫喬寧打臉柳紫！”
“我剛剛竟然還說要站柳紫，啊啊啊真想穿越回去拍醒自己！”
……
而此時，黃色小符紙已經自柳紫身上飄回來，施施然落到了喬寧肩頭。
喬寧擡手戳了戳它，“調皮。”
符紙的兩個小角角抱住喬寧的手指頭，和她貼貼。
“去吧。”
小符紙這才開始務正業，只見“嗖”它一下如利箭般飛出去，“啪”一下就糊上了江阿姨的臉。
鐵柵欄內，江阿姨猛地睜開了猩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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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體育館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 裏頭有許多間單人休息室，休息室的門全以手腕粗的鐵柵欄鑄就。
這些休息室就被學校臨時征用來做隔離和關押疑似喪屍病例的地方。
江阿姨就被關在最裏側的00號隔離間裏。
喬寧推門進來的時候，體育館內燈光大亮，輔導員李婷、周景森、大芳、姜承、柳紫及七八個學生會成員正站在場館中央, 男護士小丁和三個曾經在澡堂被喬寧救過的法醫系女生居然也在。他們負責把江阿姨鎖進隔離間內, 都還沒來得及離開。
聽到聲音, 眾人齊齊擡頭朝門口看去。
只見喬寧踏著夜色而來，風吹起她海藻般的發絲, 她越走越近，嬌美的臉龐在堪稱死亡光線的耀目白熾燈光下, 竟然也美得毫無一絲瑕疵。
“你來做什麽？”柳紫率先開口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克制不住的尖利，顯然還在為今天白天的事耿耿於懷。
喬寧平靜開口：“我要見江阿姨。”
“可以告訴老師為什麽嗎？”李婷道。
喬寧便簡單說了自己的推測。
“所以，你覺得江阿姨是有什麽難言的苦衷？”周景森問道。
喬寧垂下眸子, “她被喪屍咬傷的部位和傷口都極不正常，她整個人也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她背後必然還藏著別的秘密。不弄清楚是很大隱患……”
“說白了你就是瞎猜唄。”柳紫不客氣地打斷她, “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張口閉口秘密秘密的, 原來到底什麽秘密你不知道啊。”
“你少在哪兒陰陽怪氣, 之前怎麽被打臉的你忘了？”姜承不客氣道。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大芳嗆她。
“柳紫！”李婷的目光也有不滿。
沒想到, 這卻反而激起了柳紫的逆反心理，她嚷起來：“怎麽, 我說錯了嗎？她又沒有證據，還不是全憑一張嘴, 就把你們唬得一楞一楞的，這些話換我我也會說啊！”
喬寧沒理她, 直接看向李婷，“我只問江阿姨幾句話。”
李婷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不過，你們只能隔著柵欄門說話。”
喬寧一句“多謝”還來不及出口，便註意到邊上的柳紫臉色一變。
柳紫臉上一閃而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
喬寧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江阿姨在這邊。”李婷已經在前面帶路了。
大家都好奇喬寧想問什麽，於是紛紛跟上。
夜晚的體育館安靜極了，喬寧一路走來，見不少隔離間裏都住著人。
“其他隔離間的老師和同學們都是在昨天喪屍入侵咱們學校時，身上帶了傷的。因為不確定傷口裏是否混進了喪屍病毒，所以通通需要隔離。”小丁走在喬寧身邊，解釋道，
“喪屍病毒太狡猾了，有些人被咬了，當場就屍變了；有些人的潛伏期卻能長達15天，江阿姨就是最好的例子。”
說話間，李婷已經停在了最裏間的柵欄門外，“噥，就是這裏了。”
這間隔離間看起來比其他的還要老舊一些，裏頭沒有窗戶，一道柵欄門將內外隔絕。深紅色的鐵銹盤桓在柵欄上，隱隱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這道柵欄門是專門為關押喪屍準備的，別看它舊，承重可達幾萬公斤呢。”李婷朝喬寧道。
喬寧走到李婷身側，擡頭朝內望。
隔離間裏靜悄悄的，只有對門墻上的時鐘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是睡著了嗎？”其他學生小聲私語。
“可能吧。”
唯有柳紫站在一旁，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喬寧眼神一凜，猛地拉著身邊的李婷後退一步。與此同時，裏頭傳來了非人類的嘶吼：
“吼——”
所有人臉色登時一變，“江阿姨屍、屍變了？”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沈重的□□直直撞在柵欄門上，它暴力搖拽著柵欄門，朝外頭的人張開了血盆巨口。
江阿姨面色青黑、瞳孔暴突，真的是一具屍體了。
“怎、怎麽會這樣？幾分鐘前她還好好的啊！”學生們戰戰兢兢。
“鐵、鐵門攔得住它嗎？我我我好怕她沖出來啊！”
……
一片驚慌聲中，柳紫得意的聲音便顯得尤為醒目，“喬寧，你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問江阿姨話的，現在，你還問嗎？”
此言一出，同學們立時議論開了：
“這還怎麽問啊？江阿姨一看就沒神智了。”
“唉，也有喬寧辦不到的事啊。”
“沒有人樣樣都會，是人都會有瓶頸的啦。”
……
姜承、大芳和法醫系三個女生想幫喬寧說話，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也只能幹著急。
連李婷也對喬寧說：“別勉強。老師知道你盡力了。”
喬寧眨了眨眼，“要問。”
所有人：“？”
“呵！”柳紫冷笑一聲，“拜托你吹牛皮也要有個限度好嗎？江阿姨現在根本神智全無。”
喬寧一個眼神也懶得給她，只是道：“我能讓江阿姨說實話。”
“哈哈哈哈！”柳紫放聲大笑起來，“見過裝逼的，就沒見過這麽裝逼的。你要是做不到，可要給我們所有人道歉！”
喬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麽要聽你的？”
柳紫張了張嘴，一下子噎住了。
大芳 “噗嗤”一聲笑了，拍著手道：“就是，為什麽要聽你的？你是公主嗎？”
“沒錯！”旁邊1-3號隔離間的同學幹脆隔著柵欄門“噓”柳紫，“做不到就做不到唄，喬寧怎麽著也是好心為大家著想，總比某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強一萬倍。”
柳紫登時怒了：“你說誰站著說話不腰疼？！”
“誰應了我就說誰。”
“你！”
而這時，喬寧已經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
周景森詫異：“這是？”
“真話符。”喬寧原創，只要一息尚存，是人是鬼都能讓它爬起來說真話。
柳紫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麽呢，原來又要裝神棍。”
邊上也有不少同學質疑起來：
“雖然我知道喬寧很厲害，可是，讓喪屍開口說話，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也覺得。”
“這一回我倒要站柳紫了，我覺得喬寧不大行。”
……
李婷、姜承、大芳等人也都擔憂地望著喬寧。
對於種種質疑的聲音，喬寧壓根沒過耳，她只瞅準了時機，當空祭出符紙。
“去！”
喬寧如今靈力大漲，用起符來更是得心應手。只見小小的黃色符紙頓時像被註入了生命力，如同一個小人兒般“嗖”的飛向柵欄門。
眼看就要貼向喪屍江阿姨腦門，“小人兒”卻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兒，它又“嗖”一下飛回來了。
喬寧：“？”
它別別扭扭地落在喬寧肩頭，磨磨又蹭蹭的，那動作怎麽看怎麽像在……撒嬌。
它不想離開主人，它要和喬寧貼貼！
喬寧無奈地拿手指頭戳了戳它，“乖。”
得到了一個貼貼，“小人兒”終於滿足了。它又“嗖”的開始飛。
可還沒飛到柵欄門，它又出幺蛾子了——生生來了個“急剎車”。
下一瞬，只見它一個轉向，“啪”一下貼上了柳紫的腦門。
所有人：“……”
柳紫：“我就是嫉妒喬寧，看她不順眼！”
柳紫驚恐地一把捂住嘴巴，可她那張嘴還是克制不住地張了又張，獨屬於她的聲音更是接連不斷地往外冒：
“憑什麽大家都圍著她轉不圍著我轉？她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關註！”
“我就是要踩她！我就是要陰陽怪氣她！我還天天在學校論壇匿名說她壞話！敗壞她的名聲！”
柳紫驚悚地想去撕符紙，可符紙就像是第二層肌膚般長在了她臉上，根本撕不掉！
“我就是故意跟喬寧唱反調，看她著急我心裏就爽！”
“我是最後一個離開江阿姨隔離間的，我看見她眼睛不對勁，估計一會兒就要屍變了。我故意不說，最好喬寧被咬一口，也變喪屍，哈哈哈！敢跟我搶風頭，這就是下場！”
……
柳紫吐完了，一時間，體育館裏安靜極了，連喪屍江阿姨都不叫了。
“太TM的無恥了！”01隔離間的同學把柵欄門搖得震天響。
這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下一刻，其他同學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慨之情，集體狂噴柳紫：
“柳紫，頂low中的頂low！”
“虧她天天自詡清高，自詡文藝，我yue！”
“居然因為妒忌一個人就可以惡毒到希望她被喪屍咬，天哪，這人簡直比喪屍還毒啊！”
“善良限制了我的想象。柳紫真是惡毒本毒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像辛辣的巴掌般，狠狠扇在柳紫臉上。
柳紫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前陣陣發黑，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可惜體育館結實得很，沒有地洞讓她埋。
她很想反駁說我不是我沒有！可真話符大大貼在她腦門上，她根本說不出違心的話！
只能任由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拿唾沫把她給淹死。
就今天這事兒，柳紫以後是徹底別想在學校裏混了。且大學生都是有圈子的，一傳十十傳百，相信不要多久，她就能成為華國大學界的“妒忌學第一人”。
她只恨自己為什麽要去找喬寧麻煩，沒有金剛鉆，我為什麽要去攬這個瓷器活！！！！
“啊——”柳紫捂臉，崩潰跑走。
“是老師眼拙了。”輔導員李婷不好意思地朝喬寧道，“老師不該把自己的擔心投射在你身上。喬寧，你又一次令老師刮目相看！”
姜承等人：“嘿，我們就是窮擔心。”
其他同學也紛紛道：
“真話符真的能讓人說真話！這可太神奇了！簡直聞所未聞！”
“關鍵這真話符還跟活的一樣，它居然知道幫喬寧打臉柳紫！”
“我剛剛竟然還說要站柳紫，啊啊啊真想穿越回去拍醒自己！”
……
而此時，黃色小符紙已經自柳紫身上飄回來，施施然落到了喬寧肩頭。
喬寧擡手戳了戳它，“調皮。”
符紙的兩個小角角抱住喬寧的手指頭，和她貼貼。
“去吧。”
小符紙這才開始務正業，只見“嗖”它一下如利箭般飛出去，“啪”一下就糊上了江阿姨的臉。
鐵柵欄內，江阿姨猛地睜開了猩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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