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她穿這麽厚重的衣服幹什麽？

給自己找不痛快呀？

小兮迅速解開衣服，然後將它脫下來。

屈烊急忙攔著，卻又被鐘九陰阻止。

兩個都看著她。

看著她將保護身體的衣服脫掉，只穿著自己的衣服，沒有絲毫不適之感。

屈烊驚訝出聲，“你的皮膚，沒有刺痛感？”

小兮搖了搖頭。

“沒有，我有狐大仙保佑。”

原本他們笑話她提什麽狐大仙，這下笑不出來了。

能夠違背自然規則，有受洞中重力影響，在氧氣稀薄之地，還能正常呼吸？

不是有狐大仙保佑又是什麽？

休息了一會兒，見到她確實不受任何影響，才道：“走吧。”

三人繼續前行，原本小兮走在中間，由於她有狐大仙保佑，這次換她走前面探路。

她手裏拿著超長供電且亮光十足的手電筒，這種電筒可以照射到很遠的地方，卻依舊照射不到山洞的墻壁。

只一條路，通往不知名的深淵。

鐘九陰和屈烊已經開始吸氧了，且行走越來越困難。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看到這條路上開了花。

紅色的，死亡之花。

“咦，這妖花，竟然在這種地方也能活。”

屈烊彎下腰，準備摘一朵，被小兮一聲冷呵阻止。

“不能摘。”

她突然一嗓子，嚇他一跳。

屈烊急忙站直了身子，奇怪的看向她，“怎麽了？”

小兮看著那些花，一些奇怪的情愫漫山心頭，悶得她心裏難受。

“沒……沒什麽，別碰那些花。”

“別碰那些花？”屈烊低頭看了看，說：“這條路上的花都開滿了，不碰怎麽過去啊？反正要踩死一些的。”

“你不能碰。”小兮態度堅決，推開了他，自已走上前去。

她蹲下身，輕輕的觸碰那花瓣。

觸手之間，那朵花突然消失，變成一棵晶瑩的淚珠落在她的手心，然後，沁入她的掌心。

一股不屬於她的奇怪記憶突然閃現在腦海之中。

那是一位穿著古樸的仙人，他不知從何處來，一直走向這條開滿紅花的路。

一直走，一直走。

她的眼睛，似乎跟著那個人的記憶一直往山洞的深處走去。

那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城池，金色的石階，金色的磚瓦。

在城池的正中間，有一個祭臺。

祭臺中間是一面發著光的鏡子，一個紅衣女子就坐在鏡子旁，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那眼神，小兮就在不久前才見過。

是她？

她滄桑的眼神，就像看過了恒古歲月，看盡世間生靈的悲歡離合。

透過她的眼神，看到不生不死的她，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殼子。

沒錯，死是每個生靈的權力，可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極度的悲傷影響了她的情緒，一顆晶瑩的淚珠，不知不覺中落下來。

“小兮。”

“小兮……”

不知道是誰在叫她，將她從不可自拔的思緒中召喚回來。

在最後的一瞬，小兮看到她笑了。

是見到花開的喜悅。

“鐘暝！”

她回身的一瞬，突然叫出一個陌生的名字，連她自己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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