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人死燈滅，塵歸塵土歸土，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念兮：“……”

“你要是不走，我就告訴我爹爹，讓他找道士來收了你，打得你魂飛魄散。”

我去……

“你……你小子夠狠，大逆不道啊！”念兮氣得七竅生煙。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

誰讓她這樣的出場方式？

這孩子又像鳳皇似的早慧，還比他多了一肚子壞水。

兒子是親生的，不能揍，她將這筆帳算到了滄燁身上。

……

次日一大早，他們就要離開。

念兮厚著臉皮坐到慕容瑤的馬上，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任由他面紅耳赤就是不下去。

“嘿嘿，帶我一程唄。”

她可不想追著他們一路去平陽，跟著他們騎馬多好！

“你下去，放開我。”

“不放，我得跟著你們。”

“昨晚我給你說的話都忘了是吧？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不然我就告訴我爹。”

“你告訴他我也要跟著你們，我答應過他，他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

“你……”

“要不你試試，看看說出來他信不信？”

“你簡直……是只無賴鬼。”

念兮：“……”

“噓，別說了，你爹出來了。”

念兮跳下馬背，拍拍手道：“讓我坐我都不坐，我坐你爹的馬。”

等鳳皇上馬後，念兮直接坐到了他的背後。

慕容瑤氣得直瞪眼，鳳皇以為這孩子在瞪自己，擡手就給他一個腦瓜崩兒。

“瞪誰呢？大清早的，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

慕容瑤委屈的癟嘴，“爹，我沒瞪誰。”

“我正當壯年，沒有老眼昏花。走！”

又一巴掌拍在他的馬屁股上，馬兒擡起蹄子就狂奔，險些將他摔下來。

這是親兒子？

念兮笑得人仰馬翻，混小子，敢大逆不道請道士滅你媽，活該被你爹教訓。

從泰山到平陽，一路快馬，走了六天趕到平陽。

鳳皇這些日子可都是裝病糊弄過去的，他的手下差點兒沒撐住，他們回來，就各種急件過來了。

大半是長安方向的，還有一部分是被苻堅吞並的各國殘留貴族，以及東晉。

“大人，苻堅不聽眾人勸告，執意要出兵晉國，正四處征兵。”

這個消息無意是這一堆堆消息中，最勁爆的一個。

“他決定了？大臣們反對無效？”

段隨點頭道：“所有人都反對，支持他的就慕容垂一個，他現在對慕容垂信任有加，決定出兵晉國聽說也是慕容垂的註意。”

慕容垂？

鳳皇冷笑道：“慕容垂狼子野心也不是一天了，當初在鄴城他就有反意。我父皇活著的時候一心想要誅殺他，可終究是沒忍心下手。不想，造就了滅國大患。”

“那咱們……”

鳳皇擡手道：“先別管他，讓他禍害苻堅去吧。”

“可征兵的事……？”

“挑些老弱病殘交上去。”

“是！”

念兮低頭琢磨著，苻堅終究是沒聽王景略的勸告出兵晉國了。

此次出兵，大敗淝水，屬於前秦的神話，屬於他苻堅的神話就會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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