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會死的，他真的不會死嗎？

哐當一聲，所有的柴火都掉在了地上。

念兮急忙跑向他，跪坐在他的身邊。

“鳳皇，鳳皇你別嚇我呀。”

念兮害怕不已，也後悔不已。

不管是不是任務，她真的能夠放任鳳皇不管，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嗎？

“不，不可以！鳳皇，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快醒醒，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念兮緊緊的抱著他，發現他的身體觸手冰涼。

“我沒有嫌棄你的，我欠你的，欠鐘暝的，都還給你好不好？”

她荒亂的脫下自己的衣服，用自己溫暖的身體將他緊緊包裹。

不是為了任務，不是為了任何人，只因為，他是她的鳳皇啊！

“公子？慕容沖，鳳皇！”念兮淚流滿面，輕輕靠著他的臉。

美貌給他帶來了慕容氏宗親的寵愛，他小小年紀就封王，做了大司馬。

國破之後，美貌也害了他一生。

阿瑤，這個陪著他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就是他灰暗世界唯一的亮光。

她怎麽能讓他感受到嫌棄呢。

巨大的悲傷，讓她的身體一點點熱起來。

連帶著他的身體也熱起來。

念兮的思緒回到了很多年前，腦中一點點的閃過屬於鐘暝的鏡頭。

回到上古時期，閃過了屬於鳳兮的鏡頭。

漸漸的，她似乎分不清誰是自己，誰又是鐘暝，誰又是鳳皇。

那面鏡子。

她似乎看到了鳳兮的伴生法鏡。

她在鏡中，看到了鐘暝的靈夢。

夢中熟悉的殿宇，熟悉的人，萬年如一日。

他那般迷人的，輕輕撫摸身下女子柔軟的肌膚，對她百般憐愛。

當初，她看不清，她想，鳳兮一定也看不清。

這次她看清了。

那女人不是當年的鳳兮，而是……被他重塑身體後的自己？

念兮激動得眼淚留下來。

她還是和鐘暝修成正果了嗎?

可是他們兩的命運，早就刻在了天命石上。

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無愛無子，命主孤星。

是誰打破了他們的命運？

是誰能與天命石上的命運作鬥爭？

恍惚之間，她又看到了山洞，看到了鳳皇。

不對。

他是鐘暝？

他慢慢褪去她單薄的衣衫，如捧著珍寶一般捧著她的臉龐，在她柔軟的唇上，輕輕碾轉。

“鳳兮，此刻，我亦是你眼中的鳳皇。”

“天命石命主孤星又如何？事在人為，我一樣能找到打破詛咒的辦法。”

……

柴堆的火光有節奏的跳動著，人影被火光照耀在石壁上，同樣有節奏的起伏悅動。

當火光褪去，柴薪成灰，人睡了，天也很快亮了。

太陽照在雪白的雪地裏，刺目的白光，將山洞都照亮。

雪停了。

念兮在這強烈的光線照耀下醒來，側頭，就看到鳳皇美得讓人窒息的一張臉。

回想昨夜，她心中百般滋味兒。

這身體也不是她的，可那真實的感受，一直是她呀。

那她這算什麽？

她真想著，鳳皇驀地睜開了眼睛。

念兮對上他波光流轉的眼睛，那心中一絲絲的不快，不安，都瞬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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