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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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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耶律康這個提議一說出來,大家同時沈默了。

跟了自個主子有段時間,幾個手下基本摸清楚了主子的脾氣,曉得他不是開玩笑,是心裏頭真想這麽幹,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平時一個個話多的跟什麽似的,現在怎麽不說了?”耶律康曲著腳放在椅子上,屋裏有些暗,他心情差得很。

作為耶律康左右手的下屬猶豫著說道:“二殿下,這恐怕不妥,我們院子外頭這幾日時常有官兵走動,如果身份暴露,殿下您出了什麽差池,可汗一定會拿我們幾個問罪。”

耶律康最煩聽到這些話,冷聲嗤道:“就知道你們是沒用的,行,你們不去,我自己想辦法。”

手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心裏頭惴惴不安的,壓根不知道他們這陰晴不定的主子到底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沒辦法,他們只能給分頭行動的殷娘去了封信,把吳州的事都給說了,盼著殷娘能有法子。

殷娘彼時已經離開了京城,在客棧裏讀信的時候忍不住想把耶律康罵上一頓。

這小子就會給他惹麻煩,真當中原是他們族裏,由得他無法無天麽?

殷娘知曉耶律康一向心高氣傲,被溫家拒絕了親事心裏過不去,就想出了這麽個極端的法子,現在吳州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為今之計還是盡快離開為妙,否則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走,此時居然還想拐人……

“蠢!”殷娘低低的罵了一句,提筆寫了一封信,連夜送到了吳州去,希望能在耶律康犯渾之前及時阻止。

好在殷娘出了京城後沒有立刻向北,而是繞了個彎子,此時離吳州算不上特別遠,是以這封信沒要幾天就送到了耶律康下屬的手上。

幾個人將那封信傳閱了一遍之後,臉上有不確定,但是為了能盡快把主子帶回去,只能冒險用殷娘的法子了。

是夜,耶律康一人在屋裏喝悶酒,他還有幾分腦子,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慢慢謀劃。

手裏的酒瓶空了,他扔到一邊,又拿起一壺來,喝了一口,覺著和口感不太一樣,有種說不出的味道,還沒等細想,便覺得腦袋一重,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一直守在門外的幾個下屬見耶律康暈了,動手將他擡到了早就在後門準備好的馬車上,連夜走小路出了吳州。

迷藥還是殷娘連同信一起寄過來的,藥性十足,在耶律康醒之前,他們必須離開吳州。

耶律康手裏還抱著酒瓶子,不知自己已經踏上了回家的路。

吳英華和溫以良一直對耶律康等人的身份存疑,奈何未找到充足的證據,此時他們離了吳州,也算暫時解決了一樁隱患。

接下來的一個月,吳州城的話題依舊是圍繞著溫家展開的,成親的日子,嫁妝,婚服等等,每一樣都足夠人們談論一天。

這次的婚事匆忙,因著兩家的情況特殊,一切從簡,溫以良雖說不願,但到底不能委屈了這個他最疼愛的女兒,溫家日子不像在京城那般富裕,家底還是有的,是以好多東西都是由姜氏來準備操辦的。

之前因為朝廷選妃的事,姜氏天天在物色合適人選想把女兒嫁出去,現在真到了溫青黛要成婚的時候,那種不舍的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怎麽也想不到,女兒嫁給了從前的侍衛。

在成親的前一夜,姜氏罕見的與溫青黛睡在了一張床上,母女兩人說了很多話,聊了很多的事情,說著說著姜氏便掉起了眼淚來。

她還清楚的記得女兒剛出生時,瘦瘦小小的,哭起來聲音也是細細的,這一眨眼便要嫁人了,叫她怎麽不難受。

溫青黛見著姜氏落淚眼眶也跟著濕了,她抱著姜氏,兩人靠在一起,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黛黛,既然你已決定要嫁給他,母親還是有些話要囑咐你。”姜氏撫著溫青黛烏黑的秀發,聲音很柔軟,“做了人家妻子,從前的那些小脾氣就得收一收了,他家那邊沒什麽人,許多內院的事就要你多操心,旁的阿娘知道你都做的很好,不管怎麽說,你也嫁過去了,阿娘就盼著你們夫妻能和睦,貧窮富貴都是過眼雲煙,只有你能幸福,阿娘便滿足了。”

溫青黛聽著這話,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阿娘,你放心,我會好好過日子,會時常回來看你與爹爹的,您別擔心。”

“好好,時辰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兒個還要一早起。”姜氏不再繼續說下去,生怕會哭得難以自抑,擾了溫青黛入睡,便不再多言,自己一人默默垂淚。

溫青黛久違的睡在姜氏身旁,白日有些累了,此時很快便睡著,安穩而又踏實。

再度醒來時,外頭天還未完全亮,院裏已經忙碌開來了,探梅腳不沾地,幫溫青黛穿衣打扮。

今日,於溫青黛而言是人生的大日子,一點兒也馬虎不得,姜氏同樣在院裏張羅,時不時的還要來看一看溫青黛這裏進展的是否順利。

終於穿戴完畢蓋上紅蓋頭,時辰剛剛好,溫青黛由探梅扶著趴上了溫青越的背。

比她小上幾歲的弟弟,溫青黛由他背起,才發現她一直認為還沒長大的溫青越,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一個男人了。

一些欣慰和感慨泛上心頭,沒有多久,溫青越便將人送上了花轎,一向活潑的溫青越今日確是格外的嚴肅,仿佛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

韓易在門口候著,他一身紅衣,本就不俗的樣貌更為出眾,騎在馬上器宇軒昂,周圍的百姓不免紛紛議論,這新郎官從前瞧著不覺得,一收拾細細看來,著實是一表人才,加上之前的英勇事跡,都鼓掌喝彩起來。

吳英華所贈的宅院距溫家不遠,沒多久溫青黛便感覺轎子落下了,手上被塞了紅綢,在紅娘高聲的指引之下,她跨過火盆,進了另一個“家”。

拜過堂後,溫青黛便被人帶進了新房,她眼前一片紅,蓋頭要等著新郎官來揭,忙活了一日,什麽也沒吃,此時就盼著能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韓易很快便來揭蓋頭了,屋裏熱鬧起來,媒婆嗓門大,恭喜的話就沒有停過。

等聽到“新郎官掀蓋頭”這幾個字時,溫青黛不知怎的就緊張起來,兩只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睫毛顫顫,就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紅色的蓋頭被揭開,眼前驟然一亮,溫青黛垂著雙睫,炸了眨眼才緩緩的將頭擡起。

韓易的手還懸在半空之中,將蓋頭揭開後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臉上又是驚艷又是無措,還有一絲的慌亂閃現。

他在眾女眷的嬉笑下狼狽的別開了眼,紅娘曉得這對年輕人不好意思了,便把屋裏的人都給帶了出去。

按照流程,韓易拿起桌上的兩盞酒杯,坐到了溫青黛的旁邊。

溫青黛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將酒盞接了過來。

喝交杯酒的時候,兩人靠的極近,溫青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撲灑在自己的臉頰上,癢癢的。

酒盞中的酒不多,喝完後,韓易坐了會兒便起身,他得先去前頭招待賓客。

溫青黛在他準備走時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不得不說,這普普通通的新郎官服穿在韓易的身上,將他寬肩窄腰全給凸顯了出來,當真是優越。

韓易已然叫今日的溫青黛招惹的有些失魂,他知道溫青黛是個美人,在京城的圈子裏也時常聽人誇讚,這妝發一梳,更是連眼都挪不開,他瞧了一眼溫青黛唇上的口脂,喉嚨動了動,忍了又忍這才從屋裏出去。

韓易在吳州沒親人,前廳來的則是吳英華以及上次帶的那些個官兵,都是能喝酒之人,捉住韓易一個跟一個的上來敬酒。

屋內只剩溫青黛一人,探梅從外頭端著個盤子敲門進來,裏面是一碗細小餛飩,晶瑩的高湯在碗裏晃呀晃,溫青黛肚子叫了一聲。

“小姐,這是姑爺囑咐廚房做的,還熱乎著呢,您快來用一些罷。”探梅將小碗端出來放到桌上。

溫青黛也不拘著,用勺子吃了起來,空了一天的肚子總算有了飽的感覺。

一碗小餛飩的個數並不多,溫青黛很快便用完,連湯也喝下去一半,肚子飽了,這一天的疲憊感也跟著湧了上來,她本意是想等韓易回來再將妝發卸了就寢,不想等來等去韓易也沒回來,兩只眼皮累的打起架來。

她便不再硬撐著,將頭上的發飾等拿了下來,合衣暫且休息一會兒,床上的花生紅棗等被她推到了一邊,分出一塊來躺了上去,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屋內的龍鳳喜燭還在燃著,好不容易將前廳客人送走的韓易,一打開新房門,便看見他的妻子穿著大紅嫁衣,乖巧的臥在床上,呼吸沈沈,睡的正香。

她那沒了口脂的小嘴依舊是又紅又嫩,令人垂涎。

韓易釘在原地,癡癡的發了會兒呆,這才提步走了過去,快要靠近溫青黛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他的酒量向來是好,就是面對方才這麽多人敬酒,此時頭腦也保持著幾分清明,這是行軍作戰之人必須要有的警覺。

只是韓易停下來的原因不是旁的,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味,有些重,生怕熏著正在熟睡的溫青黛,是以先去洗漱了一番,將身上的帶著酒氣的衣服給換了,這才重新回到屋子中。

屋內光線很暗,僅有一對龍鳳燭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韓易輕手輕腳走到溫青黛身旁坐下,目光一寸一寸的在她細.嫩的面頰上掃過。

他尚且記得,剛從黑暗中醒來得知自己重活一世時的那種欣喜,溫青黛額頭受傷他晚間悄悄替她塗抹藥膏時的場景,那種溫軟細膩的觸感仿佛還在指尖停留。

不過是短短數月的時間,溫青黛如今竟成了他的妻子。

溫青黛睡著也很安靜,腹部隨著她的呼吸一動一動的,模樣天真無害。

韓易看了她半晌,最後定格在她的唇上,光是看著都又紅又軟,不知嘗起來是何滋味。

韓易光看皮囊是未知人事的少年,但是芯子實則已經看透了生死,本以為遇到任何事情都能淡然的去解決,不曾想洞房花燭之夜,他還是有一絲無措。

在軍營當中韓易沒少和那些糙漢子士兵喝酒聊天,聊得話題天南海北什麽都有,自然也少不了女人,酒喝多了便什麽胡話都說,入耳的不能入耳的韓易都不插嘴,任他們胡扯去。

他兩輩子也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實話實說是對那些人的話存疑的,哪有說的那般誇張,一沾便不想放。

正當韓易楞神間,溫青黛動了動脖子,她身上的嫁衣還未脫下,衣衫層層疊疊的,悶在身上熱得慌,睡著的她還以為自己在溫府,便擡手扯了扯衣領。

這一扯,雪白的肌膚便露了一角出來,白色與紅色撞在一起,白的更白,韓易見此呼吸不由自主的變粗重了幾分,身子不受控制的慢慢向她靠近。

等與溫青黛的唇只有一線距離了,韓易還是沒忍住,很輕很輕的碰了碰,香軟撩人的感覺一下子將他席卷,放在床沿的雙手上青筋凸顯,用了十分的克制力他才沒有繼續下去。

身上升騰起一股子燥熱,明明穿的不多,卻還是有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韓易站起來緩了緩,他知道,若是溫青黛不願意,他是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的。

今日做賊一樣親了她一口也是斷然不敢讓她曉得,韓易只敢自己慢慢品味回憶那惑人的觸感。

溫青黛睡得迷迷瞪瞪,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她熱得不行,翻個身還想接著睡,看到那大紅色的帳頂,猛地意識到這並不是在溫府裏頭。

困意一下子被驅散了個幹凈,溫青黛從床上坐起,就看到窗邊站了個人,窗戶大敞著,有陣陣的涼風吹了進來,倒也有幾分涼爽,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領口有些亂,估計是自己所為,其餘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

韓易聽見身後的動靜,轉了過來,他吹了好一會兒風,總算將那股子熱意給壓了下去。

“吵醒你了?”

溫青黛摸了摸脖子,略為不好意思,“沒有。”

她自己這般睡了過去,於理不合,哪裏談得上吵不吵醒。

韓易從床邊走到圓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拜堂成親過後,溫青黛似乎是羞意更甚了,也不敢與他對視,匆匆喚了探梅進來服侍她洗漱。

探梅還未歇息,溫青黛仔細一問才知,這漫長的夜晚實則才剛剛開始。

與韓易的簡單快速不同,溫青黛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來,頭發上濕濕噠噠的滴著水,她正歪著腦袋用白布巾擦拭。

進屋的時候沒瞧著人,仔細一看,韓易已經躺到床上去了,桌上放著一大堆的花生紅棗,看來是方才溫青黛沒理出來的那些。

也許是等的時間太久,韓易雙手枕在腦後,似乎已經睡著了。

溫青黛便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刻意放輕了腳步,坐到梳妝臺前緩慢的擦拭著頭發,等頭發幹了一大半,猶豫了半天才朝屋中唯一的大床走去。

出嫁前的晚上,姜氏不是沒有拿小冊子給她看,可想想那陌生的事情,溫青黛的心裏還是有幾分懼怕。

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溫青黛躺了下去,床算得上大,她人又嬌小,睡下去後便和韓易隔了老遠,有半個手臂的距離。

驟然多了個人睡在自己的身旁,溫青黛惴惴的,加之剛才又睡了一覺,現下清醒的很,屋中的燭火已然熄了,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她覺著旁邊的人動了動,便立刻緊張的抓緊了被子,眼珠子在眼眶裏亂轉,彰顯著她的不安。

韓易比她好不了多少,溫青黛沐浴過後的陣陣香味一個勁的往他鼻子裏面鉆,剛平覆下來沒多久的心又被勾得躁動起來,汗直往外冒。

“睡吧。”韓易翻了個身,能感覺到溫青黛的不安,意在告訴她不用擔心,自己不會碰她的。

溫青黛聽著這話心裏很是覆雜,先是高興,高興之後又有些失落,也不知這失落是從何處而來。

所有的思緒在腦中亂轉,本以為這個晚上是睡不成了,不想沒用多久,溫青黛便再度睡了過去。

韓易察覺到她漸趨平穩的呼吸,撐起一邊的手肘看她,刮了刮她挺翹的小鼻子,無奈而又夾雜著寵溺的說了句,“小沒良心。”

她倒睡的沈,可憐自己後背都濕透了。

第二日太陽升得老高了,探梅還沒見著溫青黛出來,韓易府上也沒有長輩,不用一早起來請安,是以多睡會兒也無妨,探梅便先自個兒忙去了。

等陽光爬到屋內的大床上時,溫青黛才漸漸蘇醒,這一覺是睡得真舒服,將昨天的所有疲憊都驅散了,感覺身體都有了勁兒。

她一睜眼,韓易的睡顏便映入了眼簾,一夜過去他的下巴上冒出了短短的胡茬,從溫青黛的角度看去,多了幾分無害,不似醒著那般鋒芒畢露,看著還是頗為順眼。

韓易的一只手被溫青黛枕著,她稍微一動那手便收緊一些,昨晚中間隔著的距離到了今早也沒了。

溫青黛睡著時覺著舒服,此時醒過來便有幾分不自在了,她換了個姿勢想先下床,這一動,韓易也醒了。

晨起的他聲音藏著幾分暗啞,其實韓易醒的比溫青黛還要早,只是抱著那軟軟的身子,他不願放開,便多睡了會兒,這下人醒了,他也索性不裝了,跟著起來。

韓易的宅院不大,下人也不多,要伺候的主子只有他還有溫青黛,溫青黛將探梅帶了過來,什麽都由她照料的好好的。

廚房的廚子手藝尚可,溫青黛來的這第一餐早膳做得也是頗為豐盛,她坐在飯桌上安靜的吃著小碗裏的米粥,盤子裏突然多出了一個紅豆酥。

“你嘗嘗這紅豆酥,雖比不上京城的,卻也不差。”韓易吃飯快,此時配合著溫青黛的速度有意的慢了下來。

溫青黛用筷子夾起,小小的咬了一口,秀眉微動,點頭說了句,“好吃的。”

韓易聽著她這話覺著比嘴裏的紅豆酥還要甜上幾分。

用過早膳後實則便無甚事情要做,從京城到吳州,再從吳州到成親,說起來時間不長,一眨眼便也入了秋,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韓易每日要做的事情說來也不多,他大多數時間便都花在了練武之上,功夫這個東西,若是一日不練,便會生疏許多,是以半點都不能怠慢。

溫青黛在屋中看了半日的書,覺著有些無聊,見韓易在外頭舞劍,便走了出去立在一旁看。

她不是沒見過人用劍,像溫青越便時常炫耀似的要她去看自己舞劍,但卻是頭一次見人將劍用到了這般地步,人與劍仿佛融為了一體,整個過程流暢的不像話。

等韓易最後一招出完,溫青黛都忍不住想要為他鼓掌。

這點量對韓易來說僅僅算是熱身,他到旁邊喝了口水,看溫青黛無聊的模樣,突然有了個念頭。

“阿黛,你想不想學功夫?”韓易身上穿著練功服,腰間一條黑色腰帶,頭發全都束了上去,顯得英氣逼人。

溫青黛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剛想搖頭,便被他拉住了手腕,“學點防身的功夫,將來不管遇到什麽事起碼能自保。”

韓易記得家中好像還有一套自己練功服,還是新的,肩膀那邊窄了許多,便一直沒有穿,於是找出來讓溫青黛去換上。

溫青黛被他說動了,人不能總是被動的等別人來救,也該學點兒自保的本事。

府裏清凈,韓易靠在柱子上等了一會兒,便見溫青黛走了出來,看她的模樣,一個沒忍住,驟然笑出了聲音。

溫青黛臉上又是羞又是惱,“韓易,你笑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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