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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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車廂顛簸了一下，王婆掀開簾子，看到馬車相撞，有些著急。
金蓮也皺了皺眉，本來她們就是要逃命的，現在這麽一撞，又要耽誤時間，真是節外生枝。
與此同時，對面馬車的簾子也被掀開，幾人對視的一瞬間，衣著光鮮的婦人喊了聲“娘”。
金蓮正在疑惑，王婆卻是又驚又喜：“紫蘿，怎麽是你？”
江紫蘿連忙下車，奔向王婆，高興道：“娘，我正打算去看你，不想在這兒遇上了。”
不過，江紫蘿很快發現，她娘和身邊的年輕女子額頭隱隱有汗，神色也都不太好，便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王婆嘆了口氣，只道：“說來話長，晚些慢慢告訴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金蓮在旁聽著母女二人敘話，這才得知，江紫蘿嫁給客商徐文遠，三五年間，徐文遠生意越來越好，竟是把店鋪開到了京城。
此番江紫蘿便是要進京幫著夫君打理店鋪，正好路過陽谷縣，順路來看看王婆。
王婆見女兒過得這般好，也是十分高興，又把金蓮介紹給江紫蘿認識，隨後便道：“如今我和金蓮遇到難事，正要出門避禍，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既要進京，不如我們和你一道去，彼此也有個照應。”
江紫蘿點頭道：“這樣也好。”
王婆便把馬車退了，二人上了江紫蘿的車，一路西行。
等幾人到了一家客棧，王婆便將金蓮之事細細說明，自然，江紫蘿有些不信，疑問道：“娘莫不是哄我吧，哪裏有死而覆生的事，活了這麽多年，我從沒聽過。”
王婆嘆口氣，神色也是有些不解：“莫說是你，便是我，從旁人嘴裏聽到這話，我也是不信的。若不是親身經歷，我也沒想到，竟真有輪回這樣的事。”
江紫蘿又看向金蓮，仔細打量一番，正色問道：“妹子，既然逃了出來，你以後可有什麽打算？”
金蓮仔細想了想，自從穿越而來，就一直在思考怎麽逃命，至於打算，還真沒想過。
她總不能一直依靠王婆母女，語氣便帶了幾分小心：“姐姐放心，到了京城，我自然不連累你們。京城繁華之地，找個活計應該也不難，先解決了吃住，日後再做別的打算。”
江紫蘿聽金蓮說話明顯底氣不足，便道：“妹子，我不是這意思，便是你跟著我，我管你吃住也行的。只是，你一個女人家，無親無友，孤身一人，總不是過日子的道理。”
“我有一個夥計，雖說模樣醜了點，年齡比你大幾歲，但是人很踏實，也能幹，還沒娶妻，若你有意，我倒是能給你說和說和。”
金蓮微微皺眉，果然是女兒隨娘，她和江紫蘿見面不過半天，江紫蘿就要給她說婆家！就算她是二嫁，也不是什麽男人都行的啊！
金蓮忍下心中不悅，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一點，便道：“我私自跑出來，名義上，還是武大郎的娘子，就算以後要嫁人，也要官府過了明路才行。如今這種情況，只怕沒機會和武大郎和離。”
王婆擺手笑道：“金蓮，你多慮了。那武大郎，大字不識一個，哪裏懂得許多，他買了你，便和你一處過起了日子。我曾問過他，他說等你懷孕生產，再登記也不遲，若你一直懷不上孩子，便把你賣了，再買一個女人。”
“因他嫌去衙門登記麻煩，所以官府戶籍部並沒有你們婚嫁文書。細論起來，你不承認這門婚事，便是衙門也不能證明你們是夫妻，頂多是搭夥過日子罷了。”
“況且，你原來是在張大戶家做事的，他只是雇了你幹活，本來就沒權力買賣你。”
“只是，他有錢有關系，你不敢去告，衙門自然不會管。武大郎買了你，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口頭一說罷了，連個賣身契都沒有。所以，從公細論，你是自由身，完全可以自行婚嫁。就算日後武大郎知道你嫁了人，要去告你，他也沒理，若追究起來，他買良民還犯法呢。”
金蓮沒想到，此事竟還能峰回路轉，如此說來，只要她不認，便和武大郎毫無關系，這可真是太好了！
江紫蘿趁機說道：“如此更好了，那夥計已經先行一步去了京城打點，等我們到了京城，你就能見到了。”
金蓮想了想，雖說她還要倚仗王婆母女進京，但是也不能以隨意婚嫁為代價，便直言道：“姐姐一番好意，我自然要見一見。只是我要嫁人，也總要挑選挑選，若是不稱心，姐姐也別怪我。”
江紫蘿用手挽了一下垂落下來的發絲，方才堆笑道：“這是自然，二嫁由自己，你不中意也不要緊，店鋪裏有的是別的夥計，個個都踏實能幹，總能找到合適的。”
金蓮笑了笑，不再言語。
王婆見狀，便道：“走了一路也累了，金蓮，你也去歇歇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金蓮嗯了一聲，便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等金蓮走後，王婆輕斥道：“紫蘿，你也太沒分寸了，我們才死裏逃生，現在還有些擔憂呢，你還有心思給金蓮說婆家。”
“況且，金蓮那般品貌，若不是被賣，怎可能配武大郎那樣的三寸丁谷樹皮。若她願意，給豪紳富戶做妾也使得。她怎麽可能看上年紀又大，長得又醜的夥計？”
江紫蘿撇了撇嘴，忍不住嘲諷道：“不過是長得好看些，雖說官府沒過明路，到底也不是清白之身了。”
“倘若她還在陽谷縣，即便和武大郎和離了，西門慶若不肯要她，誰還願意娶她？況且又有偷情的名聲，若是知道她的底細，便是我鋪子裏那些夥計，只怕也瞧不上她，她還要挑選挑選，別人不挑她就不錯了。”
客房隔音並不太好，金蓮出來倒水，正好聽到江紫蘿的話，一時生氣之後，反過來想想，別說是這個時代，即便是現代，她這樣的女人，只怕也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回房躺在床上，金蓮閉目沈思，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穿到了這個世界，必須要適應和改變。她在現代都不曾想過依靠男人，在這個世界，雖說女子生存更為艱難，但她也要想辦法克服困難，不靠男人，靠自己活出一番天地。
好在，她畢業於知名中醫藥大學，又有三年的工作經驗，她想，在這個世界，經過一番努力，當個女醫也不錯。
次日一早，金蓮和王婆母女吃過早飯，為了展現自己的價值，金蓮主動開口道：“紫蘿姐，看你氣色不太好，我曾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不如我給你號號脈，看一看。”
江紫蘿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你還學過醫術，你在哪學的？”
金蓮心念一轉，笑著解釋道：“原來在張大戶家，有個婢女家裏是開藥鋪的，後來家道中落才入府為婢，我和她關系好，也跟著學了些粗淺的方子。”
江紫蘿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笑道：“那你就號號脈吧，看看能查出些什麽。”
金蓮便將手搭在江紫蘿的脈上，仔細摸了一番，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江紫蘿看金蓮這副模樣，也是有些緊張，等金蓮診過脈，便問道：“可有什麽不妥？”
金蓮想了想，還是直言問道：“紫蘿姐，你可有孩子？”
江紫蘿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答道：“三年前，生了一個女兒，只可惜活了不到半年就夭折了。直到今日，都沒能再有身孕。”
金蓮點了點頭，神色認真道：“這就對了，因為女兒離世，姐姐郁結於心，肝氣郁，腎水衰，飲食不調，脾胃虛損，以至於難以懷孕。”
江紫蘿見金蓮竟然說中了，忍不住讚道：“就是這樣，前些日子，我也看了郎中，他也這般說。後來他也開藥給我調理，如今已經吃了一個月。”
金蓮問道：“可有藥方，姐姐給我看看。”
江紫蘿便從匣子裏拿了藥方，金蓮細細看過之後，便道：“藥是對癥的，只是不能一直吃。最多吃一個月，便要調整幾味藥的數量。郎中可說過要讓你一個月後再去看診？”
江紫蘿擺手道：“郎中只說吃一個月，便可停藥，若是過幾個月，還不曾有孕，再去看診。此番進京，我也是想著，鄉野郎中只怕不靠譜，到了京城，再請好大夫瞧瞧。”
金蓮想了想，便道：“若是姐姐信得過我，我倒是能給姐姐開一副藥，只要細心調養，便能疏通五臟六腑，也能盡快懷孕。自然，姐姐也能拿著我的藥方去京城找好大夫瞧瞧，看是否妥當。”
江紫蘿本就為子嗣之事煩心，如今見金蓮說話十拿九穩，也信了幾分，便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竟懂得這許多，你盡管開方，若是真能治好這病，我一定會重重謝你。”
金蓮開了方子，江紫蘿便仔細收起來，不過幾日功夫，等到了京城，江紫蘿特意拿了方子，去找京城有名的大夫瞧看。
濟世堂的老大夫診了脈，又看了方子，不由讚道：“這方子開的很好，我若開方，也是大差不差的。你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想來很快能治好。只是不知，這是京城哪位聖手給夫人開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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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顛簸了一下，王婆掀開簾子，看到馬車相撞，有些著急。
金蓮也皺了皺眉，本來她們就是要逃命的，現在這麽一撞，又要耽誤時間，真是節外生枝。
與此同時，對面馬車的簾子也被掀開，幾人對視的一瞬間，衣著光鮮的婦人喊了聲“娘”。
金蓮正在疑惑，王婆卻是又驚又喜：“紫蘿，怎麽是你？”
江紫蘿連忙下車，奔向王婆，高興道：“娘，我正打算去看你，不想在這兒遇上了。”
不過，江紫蘿很快發現，她娘和身邊的年輕女子額頭隱隱有汗，神色也都不太好，便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王婆嘆了口氣，只道：“說來話長，晚些慢慢告訴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金蓮在旁聽著母女二人敘話，這才得知，江紫蘿嫁給客商徐文遠，三五年間，徐文遠生意越來越好，竟是把店鋪開到了京城。
此番江紫蘿便是要進京幫著夫君打理店鋪，正好路過陽谷縣，順路來看看王婆。
王婆見女兒過得這般好，也是十分高興，又把金蓮介紹給江紫蘿認識，隨後便道：“如今我和金蓮遇到難事，正要出門避禍，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既要進京，不如我們和你一道去，彼此也有個照應。”
江紫蘿點頭道：“這樣也好。”
王婆便把馬車退了，二人上了江紫蘿的車，一路西行。
等幾人到了一家客棧，王婆便將金蓮之事細細說明，自然，江紫蘿有些不信，疑問道：“娘莫不是哄我吧，哪裏有死而覆生的事，活了這麽多年，我從沒聽過。”
王婆嘆口氣，神色也是有些不解：“莫說是你，便是我，從旁人嘴裏聽到這話，我也是不信的。若不是親身經歷，我也沒想到，竟真有輪回這樣的事。”
江紫蘿又看向金蓮，仔細打量一番，正色問道：“妹子，既然逃了出來，你以後可有什麽打算？”
金蓮仔細想了想，自從穿越而來，就一直在思考怎麽逃命，至於打算，還真沒想過。
她總不能一直依靠王婆母女，語氣便帶了幾分小心：“姐姐放心，到了京城，我自然不連累你們。京城繁華之地，找個活計應該也不難，先解決了吃住，日後再做別的打算。”
江紫蘿聽金蓮說話明顯底氣不足，便道：“妹子，我不是這意思，便是你跟著我，我管你吃住也行的。只是，你一個女人家，無親無友，孤身一人，總不是過日子的道理。”
“我有一個夥計，雖說模樣醜了點，年齡比你大幾歲，但是人很踏實，也能幹，還沒娶妻，若你有意，我倒是能給你說和說和。”
金蓮微微皺眉，果然是女兒隨娘，她和江紫蘿見面不過半天，江紫蘿就要給她說婆家！就算她是二嫁，也不是什麽男人都行的啊！
金蓮忍下心中不悅，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一點，便道：“我私自跑出來，名義上，還是武大郎的娘子，就算以後要嫁人，也要官府過了明路才行。如今這種情況，只怕沒機會和武大郎和離。”
王婆擺手笑道：“金蓮，你多慮了。那武大郎，大字不識一個，哪裏懂得許多，他買了你，便和你一處過起了日子。我曾問過他，他說等你懷孕生產，再登記也不遲，若你一直懷不上孩子，便把你賣了，再買一個女人。”
“因他嫌去衙門登記麻煩，所以官府戶籍部並沒有你們婚嫁文書。細論起來，你不承認這門婚事，便是衙門也不能證明你們是夫妻，頂多是搭夥過日子罷了。”
“況且，你原來是在張大戶家做事的，他只是雇了你幹活，本來就沒權力買賣你。”
“只是，他有錢有關系，你不敢去告，衙門自然不會管。武大郎買了你，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口頭一說罷了，連個賣身契都沒有。所以，從公細論，你是自由身，完全可以自行婚嫁。就算日後武大郎知道你嫁了人，要去告你，他也沒理，若追究起來，他買良民還犯法呢。”
金蓮沒想到，此事竟還能峰回路轉，如此說來，只要她不認，便和武大郎毫無關系，這可真是太好了！
江紫蘿趁機說道：“如此更好了，那夥計已經先行一步去了京城打點，等我們到了京城，你就能見到了。”
金蓮想了想，雖說她還要倚仗王婆母女進京，但是也不能以隨意婚嫁為代價，便直言道：“姐姐一番好意，我自然要見一見。只是我要嫁人，也總要挑選挑選，若是不稱心，姐姐也別怪我。”
江紫蘿用手挽了一下垂落下來的發絲，方才堆笑道：“這是自然，二嫁由自己，你不中意也不要緊，店鋪裏有的是別的夥計，個個都踏實能幹，總能找到合適的。”
金蓮笑了笑，不再言語。
王婆見狀，便道：“走了一路也累了，金蓮，你也去歇歇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金蓮嗯了一聲，便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等金蓮走後，王婆輕斥道：“紫蘿，你也太沒分寸了，我們才死裏逃生，現在還有些擔憂呢，你還有心思給金蓮說婆家。”
“況且，金蓮那般品貌，若不是被賣，怎可能配武大郎那樣的三寸丁谷樹皮。若她願意，給豪紳富戶做妾也使得。她怎麽可能看上年紀又大，長得又醜的夥計？”
江紫蘿撇了撇嘴，忍不住嘲諷道：“不過是長得好看些，雖說官府沒過明路，到底也不是清白之身了。”
“倘若她還在陽谷縣，即便和武大郎和離了，西門慶若不肯要她，誰還願意娶她？況且又有偷情的名聲，若是知道她的底細，便是我鋪子裏那些夥計，只怕也瞧不上她，她還要挑選挑選，別人不挑她就不錯了。”
客房隔音並不太好，金蓮出來倒水，正好聽到江紫蘿的話，一時生氣之後，反過來想想，別說是這個時代，即便是現代，她這樣的女人，只怕也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回房躺在床上，金蓮閉目沈思，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穿到了這個世界，必須要適應和改變。她在現代都不曾想過依靠男人，在這個世界，雖說女子生存更為艱難，但她也要想辦法克服困難，不靠男人，靠自己活出一番天地。
好在，她畢業於知名中醫藥大學，又有三年的工作經驗，她想，在這個世界，經過一番努力，當個女醫也不錯。
次日一早，金蓮和王婆母女吃過早飯，為了展現自己的價值，金蓮主動開口道：“紫蘿姐，看你氣色不太好，我曾學過一段時間的醫術，不如我給你號號脈，看一看。”
江紫蘿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你還學過醫術，你在哪學的？”
金蓮心念一轉，笑著解釋道：“原來在張大戶家，有個婢女家裏是開藥鋪的，後來家道中落才入府為婢，我和她關系好，也跟著學了些粗淺的方子。”
江紫蘿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笑道：“那你就號號脈吧，看看能查出些什麽。”
金蓮便將手搭在江紫蘿的脈上，仔細摸了一番，神色逐漸嚴肅起來。
江紫蘿看金蓮這副模樣，也是有些緊張，等金蓮診過脈，便問道：“可有什麽不妥？”
金蓮想了想，還是直言問道：“紫蘿姐，你可有孩子？”
江紫蘿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答道：“三年前，生了一個女兒，只可惜活了不到半年就夭折了。直到今日，都沒能再有身孕。”
金蓮點了點頭，神色認真道：“這就對了，因為女兒離世，姐姐郁結於心，肝氣郁，腎水衰，飲食不調，脾胃虛損，以至於難以懷孕。”
江紫蘿見金蓮竟然說中了，忍不住讚道：“就是這樣，前些日子，我也看了郎中，他也這般說。後來他也開藥給我調理，如今已經吃了一個月。”
金蓮問道：“可有藥方，姐姐給我看看。”
江紫蘿便從匣子裏拿了藥方，金蓮細細看過之後，便道：“藥是對癥的，只是不能一直吃。最多吃一個月，便要調整幾味藥的數量。郎中可說過要讓你一個月後再去看診？”
江紫蘿擺手道：“郎中只說吃一個月，便可停藥，若是過幾個月，還不曾有孕，再去看診。此番進京，我也是想著，鄉野郎中只怕不靠譜，到了京城，再請好大夫瞧瞧。”
金蓮想了想，便道：“若是姐姐信得過我，我倒是能給姐姐開一副藥，只要細心調養，便能疏通五臟六腑，也能盡快懷孕。自然，姐姐也能拿著我的藥方去京城找好大夫瞧瞧，看是否妥當。”
江紫蘿本就為子嗣之事煩心，如今見金蓮說話十拿九穩，也信了幾分，便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竟懂得這許多，你盡管開方，若是真能治好這病，我一定會重重謝你。”
金蓮開了方子，江紫蘿便仔細收起來，不過幾日功夫，等到了京城，江紫蘿特意拿了方子，去找京城有名的大夫瞧看。
濟世堂的老大夫診了脈，又看了方子，不由讚道：“這方子開的很好，我若開方，也是大差不差的。你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想來很快能治好。只是不知，這是京城哪位聖手給夫人開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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