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你曉得人猿泰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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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你曉得人猿泰山不？
026
白延木著臉反問：“噢，所以你剛才一個勁攛掇我來個人猿泰山是為了坐實這則都市傳說？”
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野際颯正拉起阪口安吾準備騎上摩托逃跑，發動引擎的下一秒她忽覺眼前一暗，是一只野獸自她身後掠起，躍過她的頭頂擋在了她跟前。
不是普通野獸，是一只白底黑紋的熒光虎。
野際颯楞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這虎應該是此地的異能者。
“算了，我們同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麽敵對的立場。”阪口安吾摘下被野際颯套到頭上的頭盔，從摩托車後座爬了下去。
“我們兩撥人會同一時間出現在這裏倒是讓人覺得很奇怪……”國木田看了這二人一眼，狐疑地扶了扶眼鏡。
白延也覺得奇怪，她皺眉看了那白虎好一會兒，然後緩緩轉過頭，定定地盯住了太宰。
太宰治讓她看得心裏發毛：“怎麽了白延？”
“——我說，往我搶來的那堆東西裏混入竊聽器的其實是你吧太宰？”
“……怎麽突然這麽問？”
“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白延轉回臉去盯緊了野際颯和阪口安吾，“野際小姐是咱們埋到特務科的釘子不錯，但特務科真能那麽快就信任了被黑手黨送過去的野際小姐嗎？我不清楚特務科對我的態度，但如果特務科聽說我在這裏並且決定派人來見我，不可能只派兩個人來且其中一個還是立場不明、隨時都可能倒戈到我這頭來的穿越者吧？”
太宰治笑了笑：“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是那位阪口先生也清楚竊聽器的事——很有可能那竊聽器就是阪口先生給你的，所以那竊聽器的芯片才能查到特務科頭上。”白延皺起眉頭，“他今天能攜野際小姐前來其實是因為信任你。”
“謔，我在白延眼裏竟然有這麽大的魅力嗎？”
白延沒好氣地瞪他：“你給特務科和偵探社的情報明顯有區別。偵探社收到的應該就是那則……咳，人猿泰山的假消息，他們害怕這背後是個陷阱，同時又想刺探虛實，出於安全考慮一口氣來了三個戰力；而特務科只來了兩個人，看上去沒有和任何人開戰的意思，他們是來商談的——和偵探社商談。”
“他們要接觸偵探社有一百種方式。”太宰治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幾人，“為什麽非要在黑手黨的地盤接頭呢？”
“因為他們要商談的事情正好和黑手黨有關。”白延猶豫道，“你在歐洲時就和偵探社有接觸，私下裏又與特務科有聯系，今天還設局促成了一個幾乎在boss眼皮子底下的局促成他們商談，到底是為了什麽？”
太宰治還是笑著，但腦袋逐漸垂下去，很自然地窩在她頸間：“白延猜猜我是為了什麽？”
她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她沒有直接戳破：“你是故意的吧太宰？以你的聰慧要促成雙方相見有那麽多辦法，為什麽非要選在這裏？你不怕boss也派人監視你嗎？”
太宰治不答。
但白延卻自顧自說了下去：“你做事一定不會沒有邏輯，你也一定知道這麽做非常危險，所以……所以你可能就是想要把危險攬到你的頭上。”她斟酌著言辭，“你要boss猜忌你、懷疑你，甚至對你起殺心。”
但這殺心會讓事情走向什麽樣的結局？
她話鋒一轉：“太宰，你很焦躁。”
太宰治擡頭，有些意外：“嗯？”
“你今天狀態和以前不太一樣。”她回憶道，“你和我走在一處必然會想盡辦法坑我，而且往往是連著坑，陰謀一個接一個，期間還會和我保持安全距離免得挨我的揍；今天倒是趴到我背上之後就沒動靜了——我能感覺到你很不安，像個小孩子一樣得抱住些什麽才能讓自己安定下來。”
太宰治的睫毛顫了顫。
“你真的很聰明，或許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出乎你的預料吧。”
那頭中島敦已經解除獸態恢覆人形，看來是暫時方下了對特務科的敵意。白延略松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和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既然是會讓你不安、讓你厭惡的事，要不就別繼續了吧，太宰。”
白延扯開繃帶，把太宰治放到草叢裏：“但事已至此，我就得去把這件事收個尾，免得旁人起疑心。”
太宰治忽然伸手拉住她：“你要去做什麽？”
很多問題其實問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聽她親口說一遍。
“去同那只老虎過過招。”白延躍躍欲試，“既然你的計劃裏他們幾位都是來見我的，那我遲早都得出現嘛。既然你們用荒誕的都市傳說把他們引了過來，那這事也用都市傳說來落幕好了——雖然不知道你本來想做什麽，但直覺告訴我必須阻止你，所以我等不到他們商量完就得過去。”
她把身上的繃帶扒幹凈，擔心太宰治橫插一腳幹涉她的計劃，幹脆又拎起那些繃帶纏住太宰治的手臂和腰腹，把他綁到了樹上：“一會回來找你。”
太宰治看著她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揪住正與在旁聽國木田先生與特務科二人的商談的中島敦，一手抓著他的後脖子一手攀上樹幹沒一會就爬到了樹冠上：“敦，你曉得人猿泰山不？”
中島敦茫然道：“……啊？”
“開個玩笑。”白延拎著他從一個樹冠跳到另一個樹冠上，“之前我教過你一陣子體術，還沒忘完吧？”
中島敦楞了一下，眼睛噌地亮了：“白延姐你記起我了！”
白延松開他的後領子：“你現在能自由控制異能了嗎？變個老虎給我看看！”
中島敦高興得幾乎落淚：“我、我能變了！”說完他獻寶似的先將右臂變成了白虎的前肢，白色的皮毛上生著幾圈漂亮流暢的黑紋，“而且已經不會再隨意傷人了……以前白延姐說過只要我加入偵探社就不必再擔心被異能操縱這種事，果然是真的。”
以及白延姐以前說過她一定會回來找他，果然也是真的。
白延摸了摸白虎的爪子：“謔，記憶中好像是沒有好好摸過呢……畢竟以前你狂化的時候都沒有神智，白虎狀態幾乎每次都在和我對打。”話音剛落她一拳砸向中島敦的面門，意料之中地被他擋住了，“不過你這反應快了好多啊！”
中島敦強化了後肢，在白延抽出手臂、迅速後退時在樹枝上借了借力，為了追她躍至半空，在夜空中發出一聲長長的虎嘯。
白延跳下樹枝落到地上，白虎跟著落下來時她沒有躲閃，張開雙臂抱住了這只大型貓科動物的腦袋，屈起右腿正準備以膝蓋去頂它下顎的時候白虎偏了偏腦袋避開了她的重擊，但沒有避開她的懷抱。
她新奇地摸了摸虎頭：“哦養個大貓原來是這種感受。”話音剛落忽然手上發力，卡著虎頭生生將白虎提起至後肢離地的高度，然後猛地向上一拋——又疾跑了幾步沖過去接住。
女孩和白虎在半人高的雜草叢裏滾了好幾圈，虎毛裏鉆進去好幾根狗尾巴草的時候國木田獨步終於看不下去了，走到一人一虎中間高聲喊道：“行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松田陣平趁機插了句嘴：“你遛完虎子了也遛遛我唄！”
國木田獨步厲聲阻止：“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用炸/彈的，貿然打起來是想放火燒山嗎！”
“嘖。”松田陣平撇了撇嘴，“誰能想到黑手黨留的地址是在山裏嘛。”
白延把恢覆人形的中島敦拎了過來放回國木田獨步身側：“抱歉啦，估計是因為最近突然出現三位穿越者，我們那的boss想試探一下大家的態度。”她看向站在國木田身後的阪口安吾和野際颯，“野際小姐，好久不見。”
然後她忽然出手，一邊一個拎住松田陣平和阪口安吾，在陣平興奮的吼叫聲與安吾驚恐的慘叫聲中帶著他倆踩上近旁的一棵大樹，一口氣跑到樹頂，踩著樹枝看著地上正仰頭望著她的國木田和中島敦，大笑一陣後忽然說道：“我們好久沒這麽放松過了吧？”
松田陣平福至心靈，忽然意識到她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哦，是啊，很像我們以前私底下爬廢樓的時候。”
以前六個人警察打賭誰最先爬到樓頂就算誰贏，白延比他們每個人都多贏兩局。
她這是想起來了嗎？
白延笑笑：“好像只想起了你，另外好像還有三四個人？都只有一個影子，連五官都看不清。”
松田陣平哈哈大笑：“已經不錯了，我還以為我要在你身邊等個三四年才能盼到你恢覆記憶呢。”
三人靜默了一陣後，白延忽然拍了拍阪口安吾的肩膀。
正腹誹穿越者果然都腦子有問題的阪口安吾被她這一拍嚇了一大跳：“怎、怎麽？”
“阪口先生，我們這個位置是太宰的視野死角，他現在聽不到你也看不到你。”她神色平靜，笑意早已收斂，“請你告訴我，他同你到底在計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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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延木著臉反問：“噢，所以你剛才一個勁攛掇我來個人猿泰山是為了坐實這則都市傳說？”
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野際颯正拉起阪口安吾準備騎上摩托逃跑，發動引擎的下一秒她忽覺眼前一暗，是一只野獸自她身後掠起，躍過她的頭頂擋在了她跟前。
不是普通野獸，是一只白底黑紋的熒光虎。
野際颯楞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這虎應該是此地的異能者。
“算了，我們同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麽敵對的立場。”阪口安吾摘下被野際颯套到頭上的頭盔，從摩托車後座爬了下去。
“我們兩撥人會同一時間出現在這裏倒是讓人覺得很奇怪……”國木田看了這二人一眼，狐疑地扶了扶眼鏡。
白延也覺得奇怪，她皺眉看了那白虎好一會兒，然後緩緩轉過頭，定定地盯住了太宰。
太宰治讓她看得心裏發毛：“怎麽了白延？”
“——我說，往我搶來的那堆東西裏混入竊聽器的其實是你吧太宰？”
“……怎麽突然這麽問？”
“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白延轉回臉去盯緊了野際颯和阪口安吾，“野際小姐是咱們埋到特務科的釘子不錯，但特務科真能那麽快就信任了被黑手黨送過去的野際小姐嗎？我不清楚特務科對我的態度，但如果特務科聽說我在這裏並且決定派人來見我，不可能只派兩個人來且其中一個還是立場不明、隨時都可能倒戈到我這頭來的穿越者吧？”
太宰治笑了笑：“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是那位阪口先生也清楚竊聽器的事——很有可能那竊聽器就是阪口先生給你的，所以那竊聽器的芯片才能查到特務科頭上。”白延皺起眉頭，“他今天能攜野際小姐前來其實是因為信任你。”
“謔，我在白延眼裏竟然有這麽大的魅力嗎？”
白延沒好氣地瞪他：“你給特務科和偵探社的情報明顯有區別。偵探社收到的應該就是那則……咳，人猿泰山的假消息，他們害怕這背後是個陷阱，同時又想刺探虛實，出於安全考慮一口氣來了三個戰力；而特務科只來了兩個人，看上去沒有和任何人開戰的意思，他們是來商談的——和偵探社商談。”
“他們要接觸偵探社有一百種方式。”太宰治順著她的目光望向那幾人，“為什麽非要在黑手黨的地盤接頭呢？”
“因為他們要商談的事情正好和黑手黨有關。”白延猶豫道，“你在歐洲時就和偵探社有接觸，私下裏又與特務科有聯系，今天還設局促成了一個幾乎在boss眼皮子底下的局促成他們商談，到底是為了什麽？”
太宰治還是笑著，但腦袋逐漸垂下去，很自然地窩在她頸間：“白延猜猜我是為了什麽？”
她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猜測，但她沒有直接戳破：“你是故意的吧太宰？以你的聰慧要促成雙方相見有那麽多辦法，為什麽非要選在這裏？你不怕boss也派人監視你嗎？”
太宰治不答。
但白延卻自顧自說了下去：“你做事一定不會沒有邏輯，你也一定知道這麽做非常危險，所以……所以你可能就是想要把危險攬到你的頭上。”她斟酌著言辭，“你要boss猜忌你、懷疑你，甚至對你起殺心。”
但這殺心會讓事情走向什麽樣的結局？
她話鋒一轉：“太宰，你很焦躁。”
太宰治擡頭，有些意外：“嗯？”
“你今天狀態和以前不太一樣。”她回憶道，“你和我走在一處必然會想盡辦法坑我，而且往往是連著坑，陰謀一個接一個，期間還會和我保持安全距離免得挨我的揍；今天倒是趴到我背上之後就沒動靜了——我能感覺到你很不安，像個小孩子一樣得抱住些什麽才能讓自己安定下來。”
太宰治的睫毛顫了顫。
“你真的很聰明，或許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出乎你的預料吧。”
那頭中島敦已經解除獸態恢覆人形，看來是暫時方下了對特務科的敵意。白延略松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和目的究竟是什麽，但是既然是會讓你不安、讓你厭惡的事，要不就別繼續了吧，太宰。”
白延扯開繃帶，把太宰治放到草叢裏：“但事已至此，我就得去把這件事收個尾，免得旁人起疑心。”
太宰治忽然伸手拉住她：“你要去做什麽？”
很多問題其實問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想聽她親口說一遍。
“去同那只老虎過過招。”白延躍躍欲試，“既然你的計劃裏他們幾位都是來見我的，那我遲早都得出現嘛。既然你們用荒誕的都市傳說把他們引了過來，那這事也用都市傳說來落幕好了——雖然不知道你本來想做什麽，但直覺告訴我必須阻止你，所以我等不到他們商量完就得過去。”
她把身上的繃帶扒幹凈，擔心太宰治橫插一腳幹涉她的計劃，幹脆又拎起那些繃帶纏住太宰治的手臂和腰腹，把他綁到了樹上：“一會回來找你。”
太宰治看著她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揪住正與在旁聽國木田先生與特務科二人的商談的中島敦，一手抓著他的後脖子一手攀上樹幹沒一會就爬到了樹冠上：“敦，你曉得人猿泰山不？”
中島敦茫然道：“……啊？”
“開個玩笑。”白延拎著他從一個樹冠跳到另一個樹冠上，“之前我教過你一陣子體術，還沒忘完吧？”
中島敦楞了一下，眼睛噌地亮了：“白延姐你記起我了！”
白延松開他的後領子：“你現在能自由控制異能了嗎？變個老虎給我看看！”
中島敦高興得幾乎落淚：“我、我能變了！”說完他獻寶似的先將右臂變成了白虎的前肢，白色的皮毛上生著幾圈漂亮流暢的黑紋，“而且已經不會再隨意傷人了……以前白延姐說過只要我加入偵探社就不必再擔心被異能操縱這種事，果然是真的。”
以及白延姐以前說過她一定會回來找他，果然也是真的。
白延摸了摸白虎的爪子：“謔，記憶中好像是沒有好好摸過呢……畢竟以前你狂化的時候都沒有神智，白虎狀態幾乎每次都在和我對打。”話音剛落她一拳砸向中島敦的面門，意料之中地被他擋住了，“不過你這反應快了好多啊！”
中島敦強化了後肢，在白延抽出手臂、迅速後退時在樹枝上借了借力，為了追她躍至半空，在夜空中發出一聲長長的虎嘯。
白延跳下樹枝落到地上，白虎跟著落下來時她沒有躲閃，張開雙臂抱住了這只大型貓科動物的腦袋，屈起右腿正準備以膝蓋去頂它下顎的時候白虎偏了偏腦袋避開了她的重擊，但沒有避開她的懷抱。
她新奇地摸了摸虎頭：“哦養個大貓原來是這種感受。”話音剛落忽然手上發力，卡著虎頭生生將白虎提起至後肢離地的高度，然後猛地向上一拋——又疾跑了幾步沖過去接住。
女孩和白虎在半人高的雜草叢裏滾了好幾圈，虎毛裏鉆進去好幾根狗尾巴草的時候國木田獨步終於看不下去了，走到一人一虎中間高聲喊道：“行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松田陣平趁機插了句嘴：“你遛完虎子了也遛遛我唄！”
國木田獨步厲聲阻止：“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用炸/彈的，貿然打起來是想放火燒山嗎！”
“嘖。”松田陣平撇了撇嘴，“誰能想到黑手黨留的地址是在山裏嘛。”
白延把恢覆人形的中島敦拎了過來放回國木田獨步身側：“抱歉啦，估計是因為最近突然出現三位穿越者，我們那的boss想試探一下大家的態度。”她看向站在國木田身後的阪口安吾和野際颯，“野際小姐，好久不見。”
然後她忽然出手，一邊一個拎住松田陣平和阪口安吾，在陣平興奮的吼叫聲與安吾驚恐的慘叫聲中帶著他倆踩上近旁的一棵大樹，一口氣跑到樹頂，踩著樹枝看著地上正仰頭望著她的國木田和中島敦，大笑一陣後忽然說道：“我們好久沒這麽放松過了吧？”
松田陣平福至心靈，忽然意識到她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哦，是啊，很像我們以前私底下爬廢樓的時候。”
以前六個人警察打賭誰最先爬到樓頂就算誰贏，白延比他們每個人都多贏兩局。
她這是想起來了嗎？
白延笑笑：“好像只想起了你，另外好像還有三四個人？都只有一個影子，連五官都看不清。”
松田陣平哈哈大笑：“已經不錯了，我還以為我要在你身邊等個三四年才能盼到你恢覆記憶呢。”
三人靜默了一陣後，白延忽然拍了拍阪口安吾的肩膀。
正腹誹穿越者果然都腦子有問題的阪口安吾被她這一拍嚇了一大跳：“怎、怎麽？”
“阪口先生，我們這個位置是太宰的視野死角，他現在聽不到你也看不到你。”她神色平靜，笑意早已收斂，“請你告訴我，他同你到底在計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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