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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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
006
“哈。”
那人在白延進審訊室之前曾挺過三輪拷問，發出諷笑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不必用這種方式來詐我。你們把她藏哪裏去了？”
白延瞇了瞇眼睛：“這麽說來你很肯定你們組織內的那位穿越者現在就藏身黑手黨之內？所以，你們先前設下碼頭的那個陷阱是為了捕獲高級幹部中原中也，用來交換那位穿越者？”
“這不是被你攔下了麽。”那人苦笑，“以她的能力來說，即使是你們的高級幹部也不一定能將她制伏。除非……”
“除非是另一個穿越者帶走了她？”白延挑了挑眉，“好，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她拎了把椅子坐下，“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沒有傷害過她，更不可能綁了她。如你所說，若真的連黑手黨幹部都奈何不了她，那麽以穿越者的能力，很可能已經在無人能攔的情況下自行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可能！”他忽然激動起來，上半身向前猛地一挺，連帶椅子都移了個位，“她不可能離開這裏！”
“不可能？”白延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一般來說穿越者只要拿到任務許可，就有穿行任何世界的能力——除非她的任務沒能完成，被困在了這個世界裏。”
那男人死死瞪著她：“我有可靠的消息渠道，說是有一位穿越者最近投靠了黑手黨。”
白延一楞：投靠？
“我知道了。”
她對著那男人冷冷說道，“你其實是想確定從門後走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她，對嗎？”
男人一楞。
“現在這扇門後走出來的是我，所以你覺得可能是我綁了她；但如果這扇門後走出來的是她，你就能確定被黑手黨收留的就是她本人。”
白延略出一口氣，“既然在你眼裏，她有可能會去‘投靠’黑手黨，那麽她和黑手黨就不是敵對關系。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並不是黑手黨派人綁了她，而是她本人離開了你們、自行投靠黑手黨，對嗎？”
那男人不說話了。
白延掐住了他的脖子：“橫濱可不止黑手黨這一股勢力，你為什麽覺得她會投靠黑手黨？我猜是因為她的任務對象和黑手黨有關，但你們一直絆住了她導致她的任務遲遲不能開始，這才讓她一直被困在這個世界裏——所以你才那麽篤定地說她【不可能】離開這裏。”
“……不，不。”那男人被她掐得漲紅了臉，“你誤會了……”
白延松開他，掏出手帕厭惡地擦了擦手：“我誤會什麽了？”
“是她……自願的。”那男人咳了兩聲，“她留在我們這裏是自願的，沒有人強迫她……你不也是嗎？”
“什麽？”
他嘲諷地笑了笑：“你們這些被上帝眷顧的幸運兒既然靠那些外掛就能輕輕松松完成任務，又為什麽在此地逗留呢？”
白延讓他氣笑了：“哦，我突然懂了。你們這個看起來沒多少異能者、能被我一拳就幹掉的脆弱組織，其實是沒了她不行對吧？”
男人嘴角的笑意登時收斂：“你什麽意思？”
“你看起來對她那麽不滿，但又只能費時費力地出來找她，這叫什麽呢，嫉妒吧。”白延看著他，“更何況你們想出來的辦法也並沒有很聰明。她在你們組織裏待著的時候不會包辦了組織內所有事務吧？她一走你們連思考都不會了？”
說完她沒給那男人反駁的機會，甩下幾句話便走人了：“都是混□□的你們看起來比這裏所有審訊過你們的黑手黨年紀都要大耶。那位穿越者的那些外掛換來了什麽呢？一群嗷嗷待哺啥也不會的大齡男寶罷了。”
審訊室外的太宰治被這一句話逗笑了：“該問的差不多也問出來了，去準備一下後續清理事宜吧——之前白延抓人的那個港口清理了嗎？”
“都清理完畢了。”太宰身側的那個青年上前兩步，從燈光的逆影裏跨了出來，“由於處理及時沒人淹死，但剩下那些人提供的信息沒一個有用的。”
太宰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波瀾：“什麽叫沒一個有用的？”
那青年略微一窒，才繼續說道：“他們口徑倒是很統一，都說是得到了穿越者現世、且投靠了黑手黨的消息。但繼續追問，又都說不出是從哪裏聽來的……”
這時候白延怒氣沖沖地從審訊室出來，甩上門後還不忘對那扇門“呸”了一聲：“什麽東西！”
她走到太宰身邊對他說道：“我大概知道怎麽找那個穿越者了。”
太宰聽她這麽說倒也沒有很驚訝：“怎麽找？”
“那個穿越者，既然會不惜耽擱任務困在這裏也要任勞任怨地帶好這幫巨嬰，那我就把這幫巨嬰吊起來餓個三天三夜，不信她不出現！”
太宰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同時偏過頭去問身後那青年：“他們的老巢打聽出來了嗎？要吊人的話，吊在他們的老家效果比較好吧？”
“這就去辦。”那青年微微欠身，走出來時經過白延身邊還朝她點了點頭，“白延老師，歡迎您回來。”
白延驚奇地看著那穿著黑色長外套、臉頰兩側留著白色挑染額發的青年快速走遠：“他為什麽喊我老師？他是我的學生啊？”
“他叫芥川龍之介。”太宰治看著那青年的背影，“是我的學生。不過以前我出任務不在的時候，你幫我代過幾節課——哦對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咱們的體術教練？”
“……啊？”
“教體術的原本是中也來著，畢竟是黑手黨體術第一嘛。不過他總是出差，一天天的缺課也沒有辦法，後來就由你頂上了。”
“我不用跟著小原頭頭出差的嗎？”
“很多時候不用去。”太宰治領著她離開審訊室，“他那個部門也有些文書工作需要處理，你會主動幫他處理這類工作。嘶，不過從沒見白延主動幫過我呢。”
“因為小原頭頭是一個不惜被自助餐廳拉黑也要帶部門集體聚餐的豪爽大方的頭兒啊。”白延義正辭嚴。
“這是嫌我小氣了呀。”太宰治哈哈一笑，“那作為替我審出不少關鍵信息的酬謝，今晚我請你吃飯吧白延。”
“……真的假的？！”白延幾乎一蹦三尺高，“那我要吃海鮮飯！”
話音剛落，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咦？”太宰治的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神情，“好像是我辦公室的方向……不會是中也找《完全自殺手冊》的時候觸發了紅外線感應炸/彈吧？”
“……紅外線感應炸/彈是什麽鬼啦，你為了讓我們中招到底在你自己的辦公室裝了多少機關啊不會是下血本了吧！吃飯倒沒見你出過錢！”白延一邊吐槽一邊往樓梯跑，跑了幾步又覺得爬樓太慢了幹脆折返跑到窗邊，探出頭去估了一下這一層樓到太宰辦公室那層的距離，直接踏著窗臺跳了出去。
她跳出去之後太宰治也探出頭看了正踩著空調外機向上攀爬的白延一眼：“可能會引發連環炸哦，小心一點哦~”
已經爬了三四層的白延遠遠地送了一句罵聲回來：“可惡太宰治看我今晚不把你吃窮！”
還惦記著吃，看來是沒氣到那份上。
太宰回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沒了笑容。走到審訊室前他不知為何沒有進去，而是拿出手機來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了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發完消息推開門，太宰瞧了瞧那個氣若游絲的男人：“唔，這就不行了嗎？看樣子你們除了智商之外身體素質也不怎麽樣呢。能在黑手黨眼皮子底下堅持這麽久，果然還是那位穿越者的功勞吧？”
他戴上橡膠手套，走到那男人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哦，好像是什麽被老天眷顧的幸運兒之類的……其實剛才被老天眷顧的是你哦。”太宰端詳了他一會，突然出手卸了他的一條手臂，“來審訊你的那個女孩性格比較溫和，所以剛才你都沒怎麽挨打。不過現在你到了我手裏，就沒那麽好運了呢。”
*
中原中也在爆炸即將發生時及時脫身，因此沒受什麽傷。倒是身上那身名貴西裝被燒破一個洞，於是晚上白延帶著一定要為小原頭頭吃回一套西裝錢的志氣跟著太宰治出門了。
她特意省去了下午茶，饑腸轆轆地跟著太宰治坐了大半個小時的地鐵，走出地鐵站後兩人在路邊等了半小時的出租車，沒有任何一輛願意為了他們停下來；最後二人走到路邊用智能手機掃碼解鎖了兩輛共享單車，騎車拐了五六個彎，期間白延的小腿被小巷子裏的蚊蟲叮出五六個包。就在她憤怒的目光快把太宰治的後背盯出兩個洞來的當口，太宰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
白延將信將疑地把單車停到路邊，跟著他走進那黑不溜秋的巷子一看：“這裏看上去根本不像有飯館的地方，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先不要急嘛。”太宰治領著她走到小巷盡頭，推開了一扇裝著迎客鈴的門，“久等啦織田作。”
坐在吧臺前的織田作之助聞言轉過身來，拿起手裏的酒杯同他二人揚了揚：“喲，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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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哈。”
那人在白延進審訊室之前曾挺過三輪拷問，發出諷笑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不必用這種方式來詐我。你們把她藏哪裏去了？”
白延瞇了瞇眼睛：“這麽說來你很肯定你們組織內的那位穿越者現在就藏身黑手黨之內？所以，你們先前設下碼頭的那個陷阱是為了捕獲高級幹部中原中也，用來交換那位穿越者？”
“這不是被你攔下了麽。”那人苦笑，“以她的能力來說，即使是你們的高級幹部也不一定能將她制伏。除非……”
“除非是另一個穿越者帶走了她？”白延挑了挑眉，“好，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她拎了把椅子坐下，“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沒有傷害過她，更不可能綁了她。如你所說，若真的連黑手黨幹部都奈何不了她，那麽以穿越者的能力，很可能已經在無人能攔的情況下自行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可能！”他忽然激動起來，上半身向前猛地一挺，連帶椅子都移了個位，“她不可能離開這裏！”
“不可能？”白延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一般來說穿越者只要拿到任務許可，就有穿行任何世界的能力——除非她的任務沒能完成，被困在了這個世界裏。”
那男人死死瞪著她：“我有可靠的消息渠道，說是有一位穿越者最近投靠了黑手黨。”
白延一楞：投靠？
“我知道了。”
她對著那男人冷冷說道，“你其實是想確定從門後走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她，對嗎？”
男人一楞。
“現在這扇門後走出來的是我，所以你覺得可能是我綁了她；但如果這扇門後走出來的是她，你就能確定被黑手黨收留的就是她本人。”
白延略出一口氣，“既然在你眼裏，她有可能會去‘投靠’黑手黨，那麽她和黑手黨就不是敵對關系。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並不是黑手黨派人綁了她，而是她本人離開了你們、自行投靠黑手黨，對嗎？”
那男人不說話了。
白延掐住了他的脖子：“橫濱可不止黑手黨這一股勢力，你為什麽覺得她會投靠黑手黨？我猜是因為她的任務對象和黑手黨有關，但你們一直絆住了她導致她的任務遲遲不能開始，這才讓她一直被困在這個世界裏——所以你才那麽篤定地說她【不可能】離開這裏。”
“……不，不。”那男人被她掐得漲紅了臉，“你誤會了……”
白延松開他，掏出手帕厭惡地擦了擦手：“我誤會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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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他嘲諷地笑了笑：“你們這些被上帝眷顧的幸運兒既然靠那些外掛就能輕輕松松完成任務，又為什麽在此地逗留呢？”
白延讓他氣笑了：“哦，我突然懂了。你們這個看起來沒多少異能者、能被我一拳就幹掉的脆弱組織，其實是沒了她不行對吧？”
男人嘴角的笑意登時收斂：“你什麽意思？”
“你看起來對她那麽不滿，但又只能費時費力地出來找她，這叫什麽呢，嫉妒吧。”白延看著他，“更何況你們想出來的辦法也並沒有很聰明。她在你們組織裏待著的時候不會包辦了組織內所有事務吧？她一走你們連思考都不會了？”
說完她沒給那男人反駁的機會，甩下幾句話便走人了：“都是混□□的你們看起來比這裏所有審訊過你們的黑手黨年紀都要大耶。那位穿越者的那些外掛換來了什麽呢？一群嗷嗷待哺啥也不會的大齡男寶罷了。”
審訊室外的太宰治被這一句話逗笑了：“該問的差不多也問出來了，去準備一下後續清理事宜吧——之前白延抓人的那個港口清理了嗎？”
“都清理完畢了。”太宰身側的那個青年上前兩步，從燈光的逆影裏跨了出來，“由於處理及時沒人淹死，但剩下那些人提供的信息沒一個有用的。”
太宰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波瀾：“什麽叫沒一個有用的？”
那青年略微一窒，才繼續說道：“他們口徑倒是很統一，都說是得到了穿越者現世、且投靠了黑手黨的消息。但繼續追問，又都說不出是從哪裏聽來的……”
這時候白延怒氣沖沖地從審訊室出來，甩上門後還不忘對那扇門“呸”了一聲：“什麽東西！”
她走到太宰身邊對他說道：“我大概知道怎麽找那個穿越者了。”
太宰聽她這麽說倒也沒有很驚訝：“怎麽找？”
“那個穿越者，既然會不惜耽擱任務困在這裏也要任勞任怨地帶好這幫巨嬰，那我就把這幫巨嬰吊起來餓個三天三夜，不信她不出現！”
太宰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同時偏過頭去問身後那青年：“他們的老巢打聽出來了嗎？要吊人的話，吊在他們的老家效果比較好吧？”
“這就去辦。”那青年微微欠身，走出來時經過白延身邊還朝她點了點頭，“白延老師，歡迎您回來。”
白延驚奇地看著那穿著黑色長外套、臉頰兩側留著白色挑染額發的青年快速走遠：“他為什麽喊我老師？他是我的學生啊？”
“他叫芥川龍之介。”太宰治看著那青年的背影，“是我的學生。不過以前我出任務不在的時候，你幫我代過幾節課——哦對了，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是咱們的體術教練？”
“……啊？”
“教體術的原本是中也來著，畢竟是黑手黨體術第一嘛。不過他總是出差，一天天的缺課也沒有辦法，後來就由你頂上了。”
“我不用跟著小原頭頭出差的嗎？”
“很多時候不用去。”太宰治領著她離開審訊室，“他那個部門也有些文書工作需要處理，你會主動幫他處理這類工作。嘶，不過從沒見白延主動幫過我呢。”
“因為小原頭頭是一個不惜被自助餐廳拉黑也要帶部門集體聚餐的豪爽大方的頭兒啊。”白延義正辭嚴。
“這是嫌我小氣了呀。”太宰治哈哈一笑，“那作為替我審出不少關鍵信息的酬謝，今晚我請你吃飯吧白延。”
“……真的假的？！”白延幾乎一蹦三尺高，“那我要吃海鮮飯！”
話音剛落，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咦？”太宰治的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神情，“好像是我辦公室的方向……不會是中也找《完全自殺手冊》的時候觸發了紅外線感應炸/彈吧？”
“……紅外線感應炸/彈是什麽鬼啦，你為了讓我們中招到底在你自己的辦公室裝了多少機關啊不會是下血本了吧！吃飯倒沒見你出過錢！”白延一邊吐槽一邊往樓梯跑，跑了幾步又覺得爬樓太慢了幹脆折返跑到窗邊，探出頭去估了一下這一層樓到太宰辦公室那層的距離，直接踏著窗臺跳了出去。
她跳出去之後太宰治也探出頭看了正踩著空調外機向上攀爬的白延一眼：“可能會引發連環炸哦，小心一點哦~”
已經爬了三四層的白延遠遠地送了一句罵聲回來：“可惡太宰治看我今晚不把你吃窮！”
還惦記著吃，看來是沒氣到那份上。
太宰回過身來時臉上已經沒了笑容。走到審訊室前他不知為何沒有進去，而是拿出手機來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了一串沒有備註的號碼。發完消息推開門，太宰瞧了瞧那個氣若游絲的男人：“唔，這就不行了嗎？看樣子你們除了智商之外身體素質也不怎麽樣呢。能在黑手黨眼皮子底下堅持這麽久，果然還是那位穿越者的功勞吧？”
他戴上橡膠手套，走到那男人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哦，好像是什麽被老天眷顧的幸運兒之類的……其實剛才被老天眷顧的是你哦。”太宰端詳了他一會，突然出手卸了他的一條手臂，“來審訊你的那個女孩性格比較溫和，所以剛才你都沒怎麽挨打。不過現在你到了我手裏，就沒那麽好運了呢。”
*
中原中也在爆炸即將發生時及時脫身，因此沒受什麽傷。倒是身上那身名貴西裝被燒破一個洞，於是晚上白延帶著一定要為小原頭頭吃回一套西裝錢的志氣跟著太宰治出門了。
她特意省去了下午茶，饑腸轆轆地跟著太宰治坐了大半個小時的地鐵，走出地鐵站後兩人在路邊等了半小時的出租車，沒有任何一輛願意為了他們停下來；最後二人走到路邊用智能手機掃碼解鎖了兩輛共享單車，騎車拐了五六個彎，期間白延的小腿被小巷子裏的蚊蟲叮出五六個包。就在她憤怒的目光快把太宰治的後背盯出兩個洞來的當口，太宰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
白延將信將疑地把單車停到路邊，跟著他走進那黑不溜秋的巷子一看：“這裏看上去根本不像有飯館的地方，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先不要急嘛。”太宰治領著她走到小巷盡頭，推開了一扇裝著迎客鈴的門，“久等啦織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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