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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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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播四十七集的那一天,梅姨早早地做好了晚飯。

晚飯過後,一大家子的人都坐在電視機面前等。

微博上話題討論度也居高不下。

大家都知道那一場戲極虐心,都撓心撓肝地在等著。

喬錦聿的微博粉絲數也在成千成千的增長著。

林蓁蓁和梅姨看到周蕊死的那裏,就開始哭了起來。後來再看到程旦折回來的那一段,更是哭到停不下來了,面巾紙都被用完了。

身為導演的陳熵和身為男主的喬錦聿:……

微博上同樣哭成了一片汪洋,微博熱搜掛了好幾個和《當歸》相關的話題。

#當歸#

#喬錦聿程旦#

#周蕊之死#

……

【倚樓聽風雨:好好當個剪刀手不好嗎?為什麽要接這麽虐,這麽虐,這麽虐的戲份!!!喬大,你知道我們的心都被剪得碎成渣渣的了嗎?】

【陌上花開:剛看了劇組那邊發的現場花絮視頻,喬大是真的摔破了膝蓋,還有磨破了手指啊!什麽花絮,明明是玻璃渣,看得我都心疼死了!】

【切克鬧:這一段真的是太虐了!一進廣告我就給我媽打電話,我媽剛好也在看,我們邊打電話,邊把後面剩下的半集看完了!剛剛看到喬大從院子裏跑出來抱大榛子轉的時候,我才覺得緩過來一點!】

【遲醉:拍這一段戲的時候,喬大入戲太深了,記起了小時候被人綁架,他媽媽為了救他犧牲了自己的事情(PS:之前心因性失憶),所以感情特別的真實。膝蓋是不小心摔破的,劇本裏沒有這一段,也沒有磨手指爬的這一段,都是他的真實反應。那個時候,他明明都崩潰了,還是撐到了導演喊了過,才昏了過去。圖片.JPG】

【無限的思念:@遲醉臥槽還有這樣一段!!】

【遲醉:@無限的思念是的,我發的那張圖是張儒背著暈倒的喬大去醫院的照片,其實他們關系超好,還有秦倍。喬大拍那場戲之前,還把秦倍支開了,後來秦倍回來了之後,看到喬大受傷,幾次都想沖上去了!一結束,秦倍就過去看喬大了……看得特別感動,現場好多人都哭了。總之,珍惜朋友,珍惜身邊的每個人吧!不要等失去了才後悔!】

這條評論本來藏在喬錦聿微博下面,只有喬錦聿的粉絲在看,等到喬錦聿在真人秀裏的那段話播出來之後,好多人將這條評論都翻了過來。

喬錦聿去洗澡的時候,林蓁蓁也打開了微博。

她看著自己微博下面長如流水的評論,又去喬錦聿的微博下面翻了翻,最後,她將婚戒和結婚證翻了出來,拍了一張完整的照片,傳到了微博上。

【林蓁蓁V:@喬錦聿最好的是相遇,最難的重逢,最美的是今生遇見你。】

她兌現了諾言,收視率破2,公開自己的婚訊。

【榛子仁榛子酥:容我煽情一下。看前幾天某位表侄女的帖子,再聽喬大在節目裏說的這番話,忘記的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大榛子了吧。再想想她和秀娟姐姐的話,對大榛子來說困難的困難,那一定是我們常人無法想象的難度,所以,請大家原諒他們隱婚吧。這中間有太多太多的故事,是我們旁人不知道的。我願意用最大的善意去祝福他們重逢,祝福喬大,大榛子,還有大白白幸福美滿到永遠!】

【回憶散落了一地:樓上祝福+1,我願意把你們想象成最浪漫的相遇。】

【煙火裏的塵埃:祝福+1,順便問一下,還辦婚禮嗎?求看婚紗照啊!】

【淩Sleep:應該要等白白再大一點吧。】

【加勒比花花:對啊,對啊,要有一個盛大的婚禮才算圓滿。】

【燦爛微笑:樓上幾個你們今天是哭多了腦子進水了嗎?你們別忘了喬大還有一個馬甲@金帛,即便他都不記得了,但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大榛子的腦殘粉!他們肯定有一個特別美好的故事!】

【榛子仁榛子酥:我,我真的哭多了!@燦爛微笑,恭喜喬大粉籍入戶籍!】

後面都排著隊跟著刷了起來。

……

喬錦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林蓁蓁靠在床頭上抹眼淚,他忙坐了過去,“你還沒哭夠啊!”

他以後真的不接這樣虐的戲了!

“不是!”

林蓁蓁將手機拿給了他,然後將額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喬錦聿看著那下面刷刷刷的評論。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拿起了林蓁蓁的手機,發了一條微博。

【林蓁蓁V:剛把她哄好,又被你們惹哭了!!!我……謝謝你們啊!】

幾個大粉相約地,不寒而栗。

《當歸》大結局之後,喬錦聿將工作暫停了下來,家裏上有老下有小,他還要辟那個曠了N多年的後花園。

他按照之前林昭昭說的那樣,規劃了一個方案,卻被周長寧否決了,並重新給他設計了一套新方案。

設計的挺好看的,但是周長寧的東西,他拿著就是心裏不舒服。

從夏天折騰到秋天了,喬錦聿覺得他可能還是適合種菜,徹底把花園弄成了菜園。

年底的時候,《當歸》劇組接到了多個獎項評選委員會發來的邀請函,喬錦聿和林蓁蓁陪著林蓁蓁參加了飛天獎的評選現場。

陳熵拿到了飛天獎的優秀導演。

林蓁蓁扶著陳熵,走到了領獎臺上。

“這大概是我今生最後一次站到飛天獎的領獎臺上。”

陳熵捧著獎杯,看著臺下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我對得起國家,對得起觀眾,現在,我也對得起我的老友了!今天,我看到他的女兒婚姻美滿,幸福安康,我……知足了!”

陳熵將目光看向了舞臺角落的林蓁蓁,“孩子,借著今天這個舞臺,叔叔為你喊一句話,你是叔叔這一生最大的驕傲,也是你父親的驕傲!我會爭取活得久一點,陪你多一點,將來,等我見到他了,說給他聽!”

說著,他挺直了脊背,從舞臺上走了下來,一路走到了林蓁蓁的面前,兩人抱在了一起。

“我不恨他了,不恨他了!”

“好,這就好!”

鏡頭跟著記錄下了這一幕。

張儒最後還是拿了其他獎項的最佳男配,他直接在現場給相畫打電話求婚了。

在全國觀眾的面前,相畫還是答應了她。

竹竹更是直接在視頻裏改口喊了爸爸,張儒也算是得了一個圓滿。

···

張儒和相畫的婚禮,定在了來年的春天。

春暖花開的季節,他們辦了一場很簡單很低調的草坪婚禮,賓客都是兩人的朋友親戚。

彼時,喬一白已經一歲了,可以咿咿呀呀地說話了,竹竹和江暉一左一右地牽著她,帶著她去玩。

婚禮到誓詞的時候,林蓁蓁忽然覺得頭暈,她還沒來得及喊喬錦聿,就倒進了喬錦聿的懷裏!

喬錦聿被嚇得一大跳,剛要去叫人,卻被拉住了手。

他看著她從自己的懷裏起來,朝他眨了眨眼,然後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唇角,“想不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喬錦聿有些訝異,但還是很快滴恢覆了鎮定,他低聲問:“陸,陸清?”

陸清笑,“我是來告別的,和簡易。”

喬錦聿想到那個時候,林昭昭似乎也有這樣一個流程,他沒再多問,牽著她的手去找簡易。

路上,他看到喬一白正坐在江暉的肩膀上,被江暉扛著到處跑,他停了下來,指了指喬一白,“那是白白,我和你的女兒。”

陸清驚了一瞬,她也擡頭,朝那邊看了兩眼,“為什麽取這個名字?”

“一窮二白,喬一白,”喬錦聿想了想,還是又給陸清解釋了一遍,“孩子的名字不能取太好。”

陸清想到以前那些什麽狗剩,狗娃,什麽的,其實這個名字已經很好了。

她又問,“你想的嗎?”

“嗯。”

陸清也沒再多問,她覺得林蓁蓁之所以同意女兒叫這個名字,這其中肯定有別的深意。

她不明白,喬錦聿也不願意說而已。

陸清收回了目光,剛要走,卻被喬錦聿拉住了手,兩人朝喬一白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怎麽了?”

“你抱抱她。”喬錦聿埋頭走了幾步,又補了一句,“再聽她喊你一聲。”

這一次就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喬錦聿將竹竹和江暉都支走了,拉著陸清蹲到了喬一白的面前,“白白,抱媽媽一下。”

“……”不是讓她抱女兒的嗎?

喬一白懵懵懂懂地上前,笑著上前抱住了陸清的脖子,在陸清的臉上吧唧了一口,“媽媽!”

陸清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口水,陷入了深思。

“再親一口。”

喬錦聿指了指陸清的另一側臉頰,喬一白會意,又湊過去,親得陸清又是一臉的口水。

陸清看著面前白白嫩嫩的女兒,笑了起來,她伸出手來,將喬一白拉近了自己的懷裏。

小孩子嬌軟的身軀,像一塊棉花糖一樣,溫暖了她整個心房。

喬錦聿在旁邊看著,也伸出手來,抱住了她們母女,“我會照顧好白白,當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疼愛她,看著她長大,嫁人,平安幸福到老。”

陸清眼裏含著淚,低低應了一聲。

她可以放心了,放心地把林蓁蓁交給喬錦聿,把喬一白交給喬錦聿。

喬錦聿抱著喬一白,一家三口將簡易找了出來。

他抱著喬一白先走了,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陸清。

喬錦聿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總之,第二天微博的頭條很詭異。

“影帝張儒大婚當日,其經紀人簡易獨自在角落地失聲掩面痛哭,形容消瘦!”

後面還配了許多的圖片,都是記者們偷拍到的。

簡易:呵呵呵呵呵呵呵!

···

轉眼,徐疏敏三年的董事長任期到了。

股東大會召開的那天,林蓁蓁和喬錦聿剛要進會議室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容末和溫廷燁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蓁蓁。”

容末走上前來,和林蓁蓁擁抱了一下。

旁邊,溫廷燁也和喬錦聿握了握手,兩個男人站到了一旁,靜靜地等著她們女士敘話。

林蓁蓁對容末的出現,感到非常的意外。

這幾年裏,容末偶爾也會從巴黎趕過來看喬一白,但是每一次過來的時候,容末會提前告知她,唯獨這一次是例外。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容末笑著走了上來,拉過了林蓁蓁的手,“你在我最難的時候幫了我,現在,我們幫回你一些,是應該的。”

因著溫廷燁的強勢介入,讓徐疏敏輸得毫無懸念。

出來的時候,徐疏敏約林蓁蓁一起去喝咖啡,這一次林蓁蓁沒有推辭,兩人一起找了間咖啡廳坐了下來。

店裏的人都走了,就只剩她們兩個。

“蓁蓁,我想你明白,我並不是輸給了你。”

林蓁蓁欣然點頭。

這三年裏,她們無數次交鋒,如果這一次不是溫廷燁出現,林蓁蓁依舊沒有完勝的可能。

這一點,林蓁蓁心知肚明。

然而,這些在這一刻,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已經是贏家。

兩人靠在了沙發裏,齊齊地將目光投向了窗外,安靜地享受這午後難得的寧靜。

仿佛上午的那番爭鋒相對,都是上世紀的事情了。

“我出身不好,我父母重男輕女,從小,我就被寄予厚望,要好好讀書,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都是為了能在將來把我嫁給有錢人。我第一個遇到的男人,是以洵的父親,我們是真的相愛,可是我父母反對我們再一起,逼著我們分了手。然後,就是蘇以重,就是你大伯父,他對我很好,就是命太短了,太短了啊……”

說到這裏,徐疏敏停了下來。

她接過了林蓁蓁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那個時候,我的想法就是想將陽陽生下來,想讓他留在蘇家,我過得不好已經成了定局,但是我的兒子,他不能和我走上同一條路。可是,命運這個東西,它是個無解的結。我才把陽陽生下來,以洵他父親就回來了……他臥薪嘗膽,他成功了,他把徐家逼到快破產的境地了,逼到我父母厚顏無恥地來找我,他們要我回去,要我和那個男人和好……可笑的是,你爺爺竟然覺得應該成全我,真的把我送了回去。”

“誰要這種善意啊?現實裏那種窮小子變成有錢人再回頭找所謂的初戀,和那些人臆想出來的,完全不一樣。他折磨我,日日夜夜的折磨我,不準我去見陽陽,我好不容易有一次跑了出來,還被你爺爺奶奶拒之門外。蓁蓁,這世上的好事是分人的,善人,有些時候,也是會做惡事的,對不對?”

林蓁蓁點了點頭。

喬一白已經兩歲多了,是以,她很明白徐疏敏的心情,也很明白蘇澈的立場。

蘇澈是覺得徐疏敏不該再耽誤在蘇家,卻不知道徐疏敏在那邊真正的處境為何,更不理解母子之間的羈絆。

“我在他的身邊蟄伏,終於拿到了獲得自由的籌碼,但那個時候,我有了那個孩子。他答應我,只要我生下那個孩子,我和他的過往一筆勾銷。我把以洵生下來之後,就去告發他了,他倒下來了,徐家也倒了,我無處可去,你爺爺收留我,合情合理。”

……

徐疏敏說了很多很多,包括她是怎麽在蘇家立足,怎麽獲取陶瑯的信任,甚至是後來在蘇氏掌權的事情。

林蓁蓁一直在旁邊默默的聽著。

如果她能姓蘇,如果這麽多年裏,陶瑯能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孫女一樣對待,她這會兒還有一點同情,或者是憤慨。

可是,她沒有。

她只當是聽了陶瑯轉述了一個故事,唯一能值得提及的,她也是故事裏的人。

“蓁蓁,其實你和我很像,只是你運氣比我好,遇到的那些人裏,更多的人,他們是願意善待你的。”

末了,徐疏敏總結道。

林蓁蓁搖了搖頭。

“易地而處,我自問不太可能比你做得更好,可如果問到我自己,我認為,我能有今時,今日,單單地就一個別人對我以善意來概括,您還是將我看得太輕了一點。”

“我一直都知道我自己是誰,我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麽。苦難磨礪的不僅僅是人心,還有人性。我小的時候,見過了太多的惡,見到善,就會格外的珍惜,別人對我好,我就忍不住想要回報,忍不住想要抓住他的手,想讓他陪在我身邊。我沒有看起來那樣堅強,我只是一直堅定地去做我該做的事情,我能做的事情。對有些人來說,我不是一個好人,甚至是壞人,但我對得起所有真心對我好的人,我認為,這樣就夠了。”

俯仰天地,她要的不是人人稱道,而是無愧於心。

在人販窩子裏,她看到姐姐帶回來的巧克力,知道那個小男孩的存在,知道他肯定會怕,所以,每天都會偷偷地去陪他。

姐姐對她好,給她大部分的巧克力,她對小男孩好,偷偷地去陪他,如果這是一個世界的縮影,不論他們身處何地,這就是善的循環;如果姐姐搶走了小男孩的巧克力,一個人藏著不肯分給她,她不知道那個小男孩的存在,那這個世界就是惡。

惡總是孤立的,只有善才是循環往覆的。

所以,這個世上好人總比壞人多。

她一路從黑暗裏走來,太明白光明的可貴,越是這樣,她越珍惜。

徐疏敏正式卸任之後,林蓁蓁將那份錄音交給了肖澤,而肖澤和謝忱也早已查出了當年的過往,徐疏敏被警方帶走。

這一幕大劇,終於到了尾聲。

林蓁蓁帶著喬錦聿,第一次踏進了蘇家的大門。

徐疏敏的勢力倒臺,蘇家老宅裏先前的那些人都散了。兩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陶瑯的房間,見到了骨瘦如柴的陶瑯。

是真的骨瘦如柴,能看到骨頭的那種。

喬錦聿看了都想幫林蓁蓁擋眼睛,怕她晚上回去做噩夢。

“都結束了,”林蓁蓁看著面前已經沒了人樣的陶瑯,這一刻,她的心情無比的平靜,“你可以下去見爺爺了。”

林蓁蓁和喬錦聿離開的那天晚上,陶瑯合上了眼睛,沒了氣息。

她讓老管家操持了陶瑯的喪事,把陶瑯葬在了蘇澈的身邊,收回了蘇家的老宅。

···

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林蓁蓁和喬錦聿帶著喬一白去祭拜蘇陽蘇澈,以及蘇以致。

蘇以致的墓已經被她重新修葺了,墓碑上加了吳曼的名字,風波過去之後,她還是去把吳曼的墳遷了過來,讓他們葬在了一起。

林蓁蓁走到了蘇澈的墓碑前,將一束白菊擺到了蘇澈的墓碑前,在心裏默默地禱念著。

她是法律意義上的孤兒,身邊,卻有那麽多的人在默默地守護著她,保護著她……

喬錦聿走了過去,輕聲安慰她,“蓁蓁,爺爺在天有靈,他一定很高興。”

聽見他的話,林蓁蓁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她看了一眼喬錦聿,又看了看旁邊蘇陽的墓碑。

“要是……哥哥還在就好了。”

喬錦聿想到蘇陽,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如果蘇陽當年沒有死,很多很多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因為蘇陽一定會好好保護林蓁蓁。

“要是有下輩子,”林蓁蓁任著眼淚從眼眶裏滑落,她握著喬錦聿的手,“錦聿,我還想他能當我的哥哥,我是……真的想再叫他一聲哥哥。”

“我明白。”喬錦聿抱住了她,“一定可以的,下輩子,我們都還會再遇見的。”

林蓁蓁用力地點著頭。

她沒有告訴喬錦聿,她最近恢覆了所有的記憶,進入了人格融合的最後階段,她想起來的不止是過去的記憶,還有一些別的。

比如,林昭昭這個名字,其實也是有由來的。

昭的含義是光明,而蘇陽的陽字……

她一心向往惦念的,豈止是她的姐姐,還有她的哥哥呀!

安撫好林蓁蓁的情緒,喬錦聿又看了一眼蘇陽的墓碑,招呼喬一白,父女兩人一左一右地牽起了林蓁蓁的手,“我們回家吧。”

“嗯。”

“媽媽。”

回去的山道上,喬一白拉著林蓁蓁的手,和她說話,“爸爸說,我們家大業大,您能不能再給我生幾個弟弟和妹妹呀!”

“……”

林蓁蓁轉頭看向了喬錦聿,咬牙,“幾個?你還想要幾個呀!”

“不,是白白說錯了,我分明沒說幾個呀!”

打死他都不能承認!

“不是的,爸爸!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喬一白拉著林蓁蓁的手,焦急的和她解釋了起來,“爸爸說,媽媽你最好再給他生兩個孩子,再加上小暉哥哥,我們四個人才夠頂事兒!”

在他們家,撒謊可是頂天大的事情啊!

她不敢撒謊!

尤其是對她媽媽撒謊!

“白白說的是真的,還是你說的是真的?”

“白白,白白!”喬一白高高地舉起了雙手,跳到了林蓁蓁的面前來,“白白沒有騙媽媽,白白是絕對不會騙媽媽的!”

喬錦聿:……

Excuse me,喬一白真的是他前世的小情人?

喬錦聿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還是說了自己的心裏話。

“你看啊,我們前面錯過了那麽多年。這幾年,你工作忙的我在家都等不到你。這十年,十五年,你身體受得住,後面呢?白白肯定比不上你的。所以,我考慮再要兩個孩子,是想讓白白多一點支撐,再來呢,我們也能早點退休養老。蓁蓁,我是希望我們兩個能多一點時間。”

說著,他停了下來,看向了林蓁蓁。

林蓁蓁走了兩步,見他沒跟上來,不由地回過頭來,“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麽?”

“……”

“不是要生孩子嗎?回家啊!”

“………………”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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