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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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錦聿抱著手裏的iPad，好一會兒，才放下來。
他坐了起來，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從裏面翻了一個號碼出來，撥了出去。
“我記得，你之前和我提過，你有一個小學同學，現在在做私家偵探，我想調查一個人。”
手機裏那人很快給了他答覆。
“我想繞過熟人，特別是家裏人，所以才會找你。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在調查他。”
那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問題，事後，我會另外付你報酬。”
掛了電話，喬錦聿又寫了一封郵件過去，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和已經知道的事情一一列舉了出來。
做完這些，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了床頭上。
休息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下了床，將行李箱裏放著的那本格林童話重新拿了出來，繼續自己先前的工作。
聖誕節過後，倫敦又下了一場大雪。
因為聖誕放假，陸清也不用去幫林蓁蓁打卡，公司的那些事情，有一個王盛，還有一個金燕，也沒有什麽讓她操心的。
王盛前幾天還覺得挺新奇的，可漸漸地，他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快一個星期過去了，林蓁蓁竟然一次都沒出現過。
這天，陸清從酒店房間出來，正準備出發去江以洵的公寓，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那號碼，眉頭微微一挑。
“餵？”
“蓁蓁，”手機裏，相畫的聲音分外的疲憊，“你能幫我介紹一位信得過的律師嗎？”
陸清朝王盛擺了擺手，握著手機，走去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出什麽事情了？”
相畫的聲音顫了顫，“我要離婚。”
“原因？”
“蘇佑安他婚內出軌，那個女孩子，比你年紀還要小，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懷孕了！今天她媽媽今天帶著人都鬧到研究所來了！”
陸清在心底冷笑了兩聲，她看著窗外一片雪白的倫敦街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國，律師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掛了相畫的電話，陸清捏著手機，一個人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
相人相面，她第一次見到蘇佑安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人，這麽些年，一樁樁，一次次，都在無比清晰地印證著這件事。
要不是他手裏的那樣東西，她早就把他給掀個底朝天了！
陸清剛準備給簡易打電話，簡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接了起來，“誰做的？”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周長寧。”
陸清的手指收緊，“你再說一遍？”
“是周長寧做的，他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像發了瘋似的，死咬著蘇佑安，先前研究所裏出過兩件亂子了，被蘇家壓了下來，這次的事情，社會新聞，才鬧大了起來。”
陸清一個字都不想說，直接掛了電話。
“呵呵，哈哈哈哈哈……”
陸清站在那裏，忽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有幾分森寒，滲人。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有些濕，淚水盈滿了眼眶，也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攤開了自己的手掌，看著自己還在顫抖著的雙手，笑得更加大聲了。
王盛就站在不遠處，見那邊陸清的情形有些不太對，亦步亦趨地朝這邊走了過來，“林，林總，您還好嗎？要不，我現在給江先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來。
“不用！”陸清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冷，“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回國！”
“啊，啊？”王盛被陸清的氣勢嚇退了一截，他還從來沒見過陸清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這麽突然？”
聽見王盛的話，陸清驀地轉過頭來，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一片泠然，她輕哂，提著聲音問王盛，“怎麽，還要我教你怎麽做？”
“……”
王盛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像是被人架上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又往後退了兩步，“我，我這就去，這就去辦！”
說著，他忙提起手裏的公文包，抱在了懷裏，轉頭朝電梯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唔……好怕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
雖然是怕，但王盛還是壯著膽子，偷偷地將航班的信息發給了江以洵，然後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和陸清一道趕去了機場。
倫敦，希思羅機場。
王盛先走下車，剛要去拉後座的車門，就被人從旁邊推開。那人一把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麽會來？”
陸清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江以洵，眸光裏閃過一抹厲色。
她將目光移向了前排的王盛，後者坐在副駕駛座上使勁地低著頭，就快要把頭藏進膝蓋窩裏去了！
“你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呵！
陸清轉過頭來，目光惡狠狠地瞪向了身側的江以洵，聲音裏有些急切，“是哪條法律規定了我必須接你的電話的？你以為你是誰？給我讓開！”
“陸清！”江以洵的心底也浮現出幾分急躁來，然而，她還是盡力平抑著自己的情緒，“我們有過約定，你暫時不要回國！你相信我，只要你回國見到喬錦聿，林蓁蓁就一定會出來的！”
“呵，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吶？”陸清臉上掛著笑，“江以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麽！我告訴你，不管是誰，你們統統都別想操控我！”
說著，她看了一眼窗外，趁著外面沒有車路過，直接推門下了車，朝機場入口走去。
車裏，王盛已經陸清的氣勢嚇得縮成了一團。
他這些天一直都把陸清當做知心大姐姐，可現在，分明就是另外一個林蓁蓁嘛！
而且，平時不兇的人，看起來才更可怕啊！
陸清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看外面的陸清，一邊解自己的身上的安全帶，一邊向江以洵求救，“江醫生，現在，我們怎麽辦？”
“你先跟她回去，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會去找你們的。記住，不對勁的時候，就去找喬錦聿，必須穩住她，明白嗎？”
“好，好！我這就告訴喬大，我們準備回國，讓喬大來接機！”
機場入口處，林蓁蓁在那裏等了，王盛再不敢耽擱了，和江以洵道了別，撲騰著小心臟下車去拖行李。
《當歸》劇組定在元月五號這天開機。
喬錦聿和秦倍等這些劇組工作人員已經先一步趕到了拍攝場地，開始檢查最後的布景進度了。
正忙著，他突然收到了王盛發來的微信。
王盛：【喬大，我和林總回來了，北京時間明天下午三點四十分鐘到，您記得來接林總啊！】
一顆話梅：【你確定？？？？】
王盛：【確定，我們馬上就要登機了，需要我給您拍一下機票的照片嗎？】
一顆話梅：【不用。】
喬錦聿回完了微信，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未接電話，還有微信，連林蓁蓁的微博都被他翻了一遍。林蓁蓁沒有透露給他任何要回國的信息。
林蓁蓁是又忘了嗎？
他覺得，不像。
秦倍站在不遠處，叫了喬錦聿好大一會兒，也聽不見人應，只得自己走了過來，“哎，祖宗，你發什麽呆呢？叫你好幾聲了，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說著，他就將胳膊搭在了喬錦聿的肩膀上。
“你去吧，我有點急事，要去見一個人。”喬錦聿將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還有，我明天要回家一趟，要多辛苦你一些了！後面我再請你吃飯！”
說著，他調頭就走。
秦倍知道他的性子，現在是拉不回來的，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是，你最少和我說一下到底是什麽急事吧？”
“婚姻危機！”
“……”
秦倍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像個白癡，喬錦聿的急事除了林蓁蓁，還能有什麽？
喬錦聿先回了一趟酒店，拿了一點自己的必需品，又打了個電話出去。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車過去那間約定的咖啡店裏。
工作日，這間咖啡店裏沒什麽人，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人，走了過去。
“全嗎？”
“你想要的，都有了。”來人從旁邊的紙袋子裏，拿出了一個密封過的文件袋，“說好的酬金……”
喬錦聿二話不說，拿出了手機當面給他轉了賬。
那人確認了錢已入賬，這才將那個文件袋交給了喬錦聿。
“多謝！”
喬錦聿說著，直接接過了那人手裏的東西，連喝的都沒點，轉身便風風火火地走出了咖啡店，沈默地將車開到了附近一個空曠的舊橋洞旁邊停了下來。
他有些蠻橫地撕開了文件袋的封口，再一口氣將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車座上。
那裏面有他讓人去拍的江暉的照片，還有……江以洵的照片。
他伸手，快速地把江暉的照片撥到了一邊，急切地搜尋著江以洵的照片，然後……他快速地撿了起來。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謝聃口中的那位前夫，而謝聃那位前夫身側不遠處，立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雖然做了一些偽裝，但喬錦聿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
不是說不熟嗎？不是說沒印象嗎！
喬錦聿一拳狠狠地砸到了自己的腿上，那這又是什麽！
一時間，他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感覺，像是覺得自己被騙了，可是……他又無法相信林蓁蓁會騙他！
這種感受，就像自己一直走的那條路上，突然出現一根比路還寬，比天還高的大柱子，他看不到前面的路，無法前進，更不想後退。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面對林蓁蓁。
喬錦聿在車裏翻了好一會兒，才將秦倍先前落在他車上的煙和打火機找了出來，有些手忙腳亂地點了根煙。
他並不抽煙。
上中學的時候，在男生都以會抽煙為自豪的時候，他也不曾被蠱惑。那完全是因為林蓁蓁曾經公開地說過，她不喜歡身上有煙味的男生。
他做到了，並且將她的話奉為宗旨，一生奉行。
可眼下，他突然想嘗一嘗這滋味，脫離軌道的滋味。
他扯了張紙巾擦了擦過濾嘴，這才慢慢地將煙放入口中，剛吸了一口，就把他嗆得連連咳嗽，連眼淚都給嗆出來了！
他又煩又惱，慌亂地打開了車窗，將那根煙丟了出去！
丟完了那根煙，他還是覺得不解恨，又把秦倍的那包煙也給丟了出去，正要連火機也丟出去時，他收回了手。
喬錦聿回頭，將江以洵的那張照片拿了起來，剛要點火燒掉，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江以洵的那份簡歷的某一行字，手上的力道跟著一松，那照片從他手裏滑落了下來。
他快速撿起了江以洵的那份簡歷，瞪大了眼睛盯著職業那一欄的四個字念了一遍：“心理醫生。”
像是怕自己認錯了似的，他又從頭到尾，連連念了好幾遍，才確信這紙上寫的那四個字，是他認識的那四個字。
他又翻了一遍江以洵的過往的經歷……
大學本科，碩士，博士，全都是和心理學相關。
作者有話要說： 周長寧：我大概是史上第一個要搞死女主的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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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繞過熟人，特別是家裏人，所以才會找你。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在調查他。”
那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沒問題，事後，我會另外付你報酬。”
掛了電話，喬錦聿又寫了一封郵件過去，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和已經知道的事情一一列舉了出來。
做完這些，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靠在了床頭上。
休息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下了床，將行李箱裏放著的那本格林童話重新拿了出來，繼續自己先前的工作。
聖誕節過後，倫敦又下了一場大雪。
因為聖誕放假，陸清也不用去幫林蓁蓁打卡，公司的那些事情，有一個王盛，還有一個金燕，也沒有什麽讓她操心的。
王盛前幾天還覺得挺新奇的，可漸漸地，他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快一個星期過去了，林蓁蓁竟然一次都沒出現過。
這天，陸清從酒店房間出來，正準備出發去江以洵的公寓，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那號碼，眉頭微微一挑。
“餵？”
“蓁蓁，”手機裏，相畫的聲音分外的疲憊，“你能幫我介紹一位信得過的律師嗎？”
陸清朝王盛擺了擺手，握著手機，走去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出什麽事情了？”
相畫的聲音顫了顫，“我要離婚。”
“原因？”
“蘇佑安他婚內出軌，那個女孩子，比你年紀還要小，大學都還沒畢業，就懷孕了！今天她媽媽今天帶著人都鬧到研究所來了！”
陸清在心底冷笑了兩聲，她看著窗外一片雪白的倫敦街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國，律師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掛了相畫的電話，陸清捏著手機，一個人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
相人相面，她第一次見到蘇佑安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什麽好人，這麽些年，一樁樁，一次次，都在無比清晰地印證著這件事。
要不是他手裏的那樣東西，她早就把他給掀個底朝天了！
陸清剛準備給簡易打電話，簡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接了起來，“誰做的？”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周長寧。”
陸清的手指收緊，“你再說一遍？”
“是周長寧做的，他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像發了瘋似的，死咬著蘇佑安，先前研究所裏出過兩件亂子了，被蘇家壓了下來，這次的事情，社會新聞，才鬧大了起來。”
陸清一個字都不想說，直接掛了電話。
“呵呵，哈哈哈哈哈……”
陸清站在那裏，忽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有幾分森寒，滲人。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有些濕，淚水盈滿了眼眶，也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攤開了自己的手掌，看著自己還在顫抖著的雙手，笑得更加大聲了。
王盛就站在不遠處，見那邊陸清的情形有些不太對，亦步亦趨地朝這邊走了過來，“林，林總，您還好嗎？要不，我現在給江先生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來。
“不用！”陸清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冷，“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回國！”
“啊，啊？”王盛被陸清的氣勢嚇退了一截，他還從來沒見過陸清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這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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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一片泠然，她輕哂，提著聲音問王盛，“怎麽，還要我教你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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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上像是被人架上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又往後退了兩步，“我，我這就去，這就去辦！”
說著，他忙提起手裏的公文包，抱在了懷裏，轉頭朝電梯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唔……好怕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
雖然是怕，但王盛還是壯著膽子，偷偷地將航班的信息發給了江以洵，然後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和陸清一道趕去了機場。
倫敦，希思羅機場。
王盛先走下車，剛要去拉後座的車門，就被人從旁邊推開。那人一把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麽會來？”
陸清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江以洵，眸光裏閃過一抹厲色。
她將目光移向了前排的王盛，後者坐在副駕駛座上使勁地低著頭，就快要把頭藏進膝蓋窩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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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轉過頭來，目光惡狠狠地瞪向了身側的江以洵，聲音裏有些急切，“是哪條法律規定了我必須接你的電話的？你以為你是誰？給我讓開！”
“陸清！”江以洵的心底也浮現出幾分急躁來，然而，她還是盡力平抑著自己的情緒，“我們有過約定，你暫時不要回國！你相信我，只要你回國見到喬錦聿，林蓁蓁就一定會出來的！”
“呵，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吶？”陸清臉上掛著笑，“江以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麽！我告訴你，不管是誰，你們統統都別想操控我！”
說著，她看了一眼窗外，趁著外面沒有車路過，直接推門下了車，朝機場入口走去。
車裏，王盛已經陸清的氣勢嚇得縮成了一團。
他這些天一直都把陸清當做知心大姐姐，可現在，分明就是另外一個林蓁蓁嘛！
而且，平時不兇的人，看起來才更可怕啊！
陸清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看外面的陸清，一邊解自己的身上的安全帶，一邊向江以洵求救，“江醫生，現在，我們怎麽辦？”
“你先跟她回去，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會去找你們的。記住，不對勁的時候，就去找喬錦聿，必須穩住她，明白嗎？”
“好，好！我這就告訴喬大，我們準備回國，讓喬大來接機！”
機場入口處，林蓁蓁在那裏等了，王盛再不敢耽擱了，和江以洵道了別，撲騰著小心臟下車去拖行李。
《當歸》劇組定在元月五號這天開機。
喬錦聿和秦倍等這些劇組工作人員已經先一步趕到了拍攝場地，開始檢查最後的布景進度了。
正忙著，他突然收到了王盛發來的微信。
王盛：【喬大，我和林總回來了，北京時間明天下午三點四十分鐘到，您記得來接林總啊！】
一顆話梅：【你確定？？？？】
王盛：【確定，我們馬上就要登機了，需要我給您拍一下機票的照片嗎？】
一顆話梅：【不用。】
喬錦聿回完了微信，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未接電話，還有微信，連林蓁蓁的微博都被他翻了一遍。林蓁蓁沒有透露給他任何要回國的信息。
林蓁蓁是又忘了嗎？
他覺得，不像。
秦倍站在不遠處，叫了喬錦聿好大一會兒，也聽不見人應，只得自己走了過來，“哎，祖宗，你發什麽呆呢？叫你好幾聲了，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說著，他就將胳膊搭在了喬錦聿的肩膀上。
“你去吧，我有點急事，要去見一個人。”喬錦聿將他的胳膊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還有，我明天要回家一趟，要多辛苦你一些了！後面我再請你吃飯！”
說著，他調頭就走。
秦倍知道他的性子，現在是拉不回來的，但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是，你最少和我說一下到底是什麽急事吧？”
“婚姻危機！”
“……”
秦倍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像個白癡，喬錦聿的急事除了林蓁蓁，還能有什麽？
喬錦聿先回了一趟酒店，拿了一點自己的必需品，又打了個電話出去。看時間差不多了，便開車過去那間約定的咖啡店裏。
工作日，這間咖啡店裏沒什麽人，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人，走了過去。
“全嗎？”
“你想要的，都有了。”來人從旁邊的紙袋子裏，拿出了一個密封過的文件袋，“說好的酬金……”
喬錦聿二話不說，拿出了手機當面給他轉了賬。
那人確認了錢已入賬，這才將那個文件袋交給了喬錦聿。
“多謝！”
喬錦聿說著，直接接過了那人手裏的東西，連喝的都沒點，轉身便風風火火地走出了咖啡店，沈默地將車開到了附近一個空曠的舊橋洞旁邊停了下來。
他有些蠻橫地撕開了文件袋的封口，再一口氣將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車座上。
那裏面有他讓人去拍的江暉的照片，還有……江以洵的照片。
他伸手，快速地把江暉的照片撥到了一邊，急切地搜尋著江以洵的照片，然後……他快速地撿了起來。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謝聃口中的那位前夫，而謝聃那位前夫身側不遠處，立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雖然做了一些偽裝，但喬錦聿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
不是說不熟嗎？不是說沒印象嗎！
喬錦聿一拳狠狠地砸到了自己的腿上，那這又是什麽！
一時間，他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感覺，像是覺得自己被騙了，可是……他又無法相信林蓁蓁會騙他！
這種感受，就像自己一直走的那條路上，突然出現一根比路還寬，比天還高的大柱子，他看不到前面的路，無法前進，更不想後退。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面對林蓁蓁。
喬錦聿在車裏翻了好一會兒，才將秦倍先前落在他車上的煙和打火機找了出來，有些手忙腳亂地點了根煙。
他並不抽煙。
上中學的時候，在男生都以會抽煙為自豪的時候，他也不曾被蠱惑。那完全是因為林蓁蓁曾經公開地說過，她不喜歡身上有煙味的男生。
他做到了，並且將她的話奉為宗旨，一生奉行。
可眼下，他突然想嘗一嘗這滋味，脫離軌道的滋味。
他扯了張紙巾擦了擦過濾嘴，這才慢慢地將煙放入口中，剛吸了一口，就把他嗆得連連咳嗽，連眼淚都給嗆出來了！
他又煩又惱，慌亂地打開了車窗，將那根煙丟了出去！
丟完了那根煙，他還是覺得不解恨，又把秦倍的那包煙也給丟了出去，正要連火機也丟出去時，他收回了手。
喬錦聿回頭，將江以洵的那張照片拿了起來，剛要點火燒掉，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了江以洵的那份簡歷的某一行字，手上的力道跟著一松，那照片從他手裏滑落了下來。
他快速撿起了江以洵的那份簡歷，瞪大了眼睛盯著職業那一欄的四個字念了一遍：“心理醫生。”
像是怕自己認錯了似的，他又從頭到尾，連連念了好幾遍，才確信這紙上寫的那四個字，是他認識的那四個字。
他又翻了一遍江以洵的過往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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