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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神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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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神16

關於人和妖邪和平共處這事, 陳山晚真的想了很久了。

無論是在他把自己關於郁睢的記憶封鎖前,還是記憶封鎖後,他都在思考這件事。

因此關於要如何做, 陳山晚早就有了想法。

“談攏後,各方牽頭設立一個機構管理俗世的這些事, 無論是妖邪作亂又或者是修行之人壓迫普通人, 都交由這個機構管理,不願意隱世的弟子和長老們都可以進入這個機構裏, 按月發工資……不願意加入的,也要做登記。然後各個門派就淡出俗世, 專心修煉。有機構解決不了的事, 按就近原則處理。”

陳山晚還細說了一下這個機構可以怎麽成立,用什麽法子追兇, 如何約束……這些都是他在禁閣裏看到一些看上去好像在和妖邪的對戰中用不上的術法時得到的啟發。

至於他們答不答應, 這不是陳山曉他們需要擔心的, 陳山晚能解決。

關於這些, 當然也不是陳山晚一個人說。

他對於一個機構的成立和構成需要什麽終究是不太了解的, 他只需要把想法告訴陳山曉他們, 剩下的交給他們就好。

“…我大概明白師弟你的想法了。”

陳山曉說:“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再跟我們這邊封印的妖邪去談。”

陳山晚其實想說自己沒事的。

他又不累, 休息什麽, 今日事今日畢, 這種事情早解決,陳山還可以起到一個帶頭作用。

然而他話還沒出口, 站在他身後努力做透明人也被努力忽視的郁睢就擡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陳山晚稍頓, 回首看去, 只見郁睢低垂著眉眼, 幽怨地望著他。

見陳山晚看過來了,郁睢還在識海裏哀怨地喊了聲:“阿晚。”

郁睢確實有演的成分,但不多。

畢竟祂是真的為祂的人類是個事業批這事而無比頭疼。

要不是約法三章說好了在陳山曉他們面前不許動手動腳,郁睢真想現在就把人扛走,再用自己的力量——黑霧——把陳山晚的手腳都捆住。

把人劫走,然後丟到床上好好溫存一番。

當然,不是床上也可以。

郁睢回想起前兩個世界裏,在浴池裏時,陳山晚會摟緊祂的肩膀,坐在祂月退上發顫;被祂從後面攔腰摟在懷裏摁在邊沿時會因為水聲發惱而更加……

郁睢的喉結滑動了下,更加按捺不住了。

陳山晚不知道郁睢在想什麽,畢竟他腦海裏真的現在都還是就算推遲到明天,明天從哪個封印開始。

陳山後山的封印裏,有些妖邪是有關聯的,說服了一個,就有可能可以制服其餘幾個……

“…好。”

陳山晚到底還是應了:“師兄,那我先離開了。”

他往外走,離開時自然感覺到了陳山曉他們都在看自己的背影。

陳山晚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握成了拳頭,卻沒有回頭,走得每一步都很堅定。

周圍一沒了人,郁睢就立馬抓住了陳山晚的手腕。

陳山晚剛要起陣回自己的屋子,被祂一握,登時停住:“……?”

“牽手。”郁睢語氣幽幽:“再不碰一下你我都想殺幾個人洩洩憤了。”

陳山晚:“……”

他冷漠地看著郁睢的手往下滑,扣住他的五指:“能少發點瘋…咳咳。”

他話還沒說完,就咳了兩聲。

郁睢直接摟住他,不需要他起陣,就將他帶回了他的小屋。

“送你的琉璃花呢?”

郁睢皺著眉,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拿出來我給你化了。”

祂摟著陳山晚的腰,直接將陳山晚抱起來。

陳山晚完全是本能地勾住了祂的脖子,沒有半點反抗地就被郁睢橫抱著放到了軟椅上。

陳山晚又咳了兩聲:“老毛病,琉璃花也最多就能吊半個月,不用管。”

他在別的世界沒這麽嚴重,是因為在那些世界裏他被封印了大半的力量,這具身體根傷得太重,承受不了這些。

郁睢一看見他這個態度就有點煩躁。

祂的手扣在陳山晚的腦後,迫使陳山晚仰起頭看祂。

陳山晚的視野被郁睢所占據,郁睢彎著腰,一只手撐在旁側的扶手上,將陳山晚圈在自己的陰影裏,看著好像無比溫柔,但細品全是克制著的占有欲在掙紮。

祂低著頭,眉心抵上陳山晚的眉心,雙方的眼睫相互交錯糾纏在一起,顯得暧丨昧至極。

“阿晚。”郁睢低聲求道:“你對你自己好點,多在意一下你自己,行嗎?”

祂輕笑了聲,天生低冷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至於花,我回頭送你更多更漂亮的花。”

陳山晚:“……”

他語氣冷漠:“誰是因為這個不舍得用?”

郁睢抑制不住地彎著眼,仗著這個姿勢陳山晚瞧不見祂的表情,也看不清祂眸中的神色,所以祂笑得粲然又有些愉悅的玩味:“好,不是,那你拿出來我給你用了?”

陳山晚一翻手將琉璃花變出來。

郁睢收斂了下自己的表情,免得待會被家暴。

祂稍稍推開一點,從他手裏拿過了琉璃花。

黑霧纏上琉璃花,瞬間就將其變作了一團液體懸浮在祂蒼白的掌心上。

“張嘴。”

陳山晚盯著那七彩的液體看了一秒,張開了嘴。

液體送進他的嘴裏,陳山晚的喉結滑動了兩下。

郁睢看著,舔了舔唇,嗓音都啞了下去:“苦嗎?”

陳山晚納悶地看祂:“書上說過琉璃花,味甘甜……唔。”

後續的話,陳山晚沒能說出來。

因為郁睢徑直吻住了他。

祂吻得並不溫柔,像是餓極了的野獸終於捕到了獵物,沒有辦法維持哪怕一點的優雅假象,迫不及待地要撕咬開皮肉,連帶著毛發都要一並吞下。

那個被封存在記憶深處的夢,幾乎在瞬間就跟著翻湧出來。

陳山晚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輕顫了下。

他被郁睢直接從軟椅上抱起,在這個過於殘暴充滿了掠奪意味的吻中,被放在了窗臺上,窄窄的窗臺坐不下他,他的身體緊緊貼著郁睢,雙月退也夾著郁睢的月要。

他從仰頭變成了低頭,脊背抵著郁睢的掌心,也是抵著窗戶。

陳山晚的手搭在郁睢的肩膀上,看著像是推拒的動作,但只有他倆最清楚,陳山晚只是抓緊了郁睢的衣襟。

緊到修長的手指全部都沒入進去,好像這樣就能夠重得呼吸。

郁睢身上有一縷黑霧發散出來,順著陳山晚的衣擺探進去。

陳山晚渾身一僵,瞪大了眼睛,抓著郁睢的手這回是真的變成了推。

但有更多的黑霧纏上來,捆住了他的手,將雙手手腕束縛在一起。

郁睢卻終於放開他,給他一點呼吸的空間。

陳山晚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下,又因為心口處被蹭過而抑制不住地顫了下。

郁睢勾住他的腰身,笑吟吟地看著人軟倒在祂懷裏。

陳山晚埋首在郁睢的頸窩,咬著牙:“郁…睢!”

郁睢拍拍他的脊背:“確實很甜。”

祂舔了舔自己的唇,蒼白的指尖撫過陳山晚身上法衣的咒文:“阿晚,我很早之前就想同你說了,你穿這件很好看。”

此情此景下,聽到這話,只會叫陳山晚腦海裏的弦繃起,警鈴大作。

事實上陳山晚的警惕確實很正確,但沒用。

因為郁睢到底還是實現了祂已經想了很久的事。

就穿著這件法衣。

只穿著這件法衣。

陳山晚的手被郁睢用黑霧束縛住,只能無力地繃著指骨,連指尖上都有荒唐的齒痕。

從白天到黑夜再到天光,陳山晚才終於在郁睢懷裏睡著。

不需要他捏咒,郁睢幫他清理了幹凈,至於那件被弄得臟兮兮還有點破爛的法衣,郁睢決定私藏下來。

陳山晚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他的抿了下唇,被反反覆覆親、啃咬和吸丨吮的唇到現在都還泛著點紅腫,提醒著陳山晚要跟郁睢算賬。

畢竟說好了一次的,結果來了那麽多次。

但他又實在沒有力氣和精力,甚至連還沒解決的那些事情都不想去想。

可是不行。

陳山晚輕呼出口氣濁氣。

郁睢親親他的發間:“要現在起來嗎?”

陳山晚嗯了聲。

郁睢就很熟練地拿衣服、給他穿衣服,用長袖和高領去掩蓋了那一身斑駁慘烈到很容易被人懷疑陳山晚是不是受虐待了的痕跡。尤其上面還有勒痕。

沒辦法,陳山晚的皮膚太白,又受天地靈力滋養,加上沒有煉體,所以總是脆弱的。偏偏郁睢又玩得太花。

也是陳山晚慣的。

郁睢撚了撚陳山晚蓋過了後頸的發尾:“阿晚,你的頭發長了些。”

陳山晚摸了下,他的嗓音還很沙啞:“靈力入體又吃了靈藥就是這樣,回頭剪一下就行。”

放著不管的話可能十天半個月就會長得很長,所以不能不管。

郁睢又摸了摸。

陳山晚:“…有話就說。”

郁睢眨巴了下眼,幫他把襪子穿上,蓋掉了腳踝和腳踝往上交錯重疊的齒痕與濃色:“留長好不好。”

祂就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湊上去親了陳山晚一口:“想看看你長發的樣子。”

陳山晚嫌麻煩。

但郁睢纏著他:“我幫你打理,幫你梳幫你洗。”

“你是巴不得。”

“是啊,所以滿足我一下行不行。好阿晚,求求你了。”

陳山晚被祂念得有點煩,站起身來給自己加了個術法增加體力:“隨便。”

郁睢勾起唇,又垂首親了一下他:“那我們說好了。”

祂笑吟吟地:“愛你。阿晚最好啦。”

陳山晚:“……”

在底下的世界他就發現了,郁睢真的是完全不會害臊。

完全不覺得祂一個活了幾萬年的邪神這個樣子會掉身價。

陳山晚紅了耳尖偏開頭。

【作者有話說】

目前還是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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