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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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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的回信

因為馴服了踏雲,又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今天的耿梨可謂是精神抖擻。

早起騎著踏雲在莊子上溜達了兩圈,然後回來用了一頓早膳。用完早膳後就帶著春桃杏雨在莊子上四處溜達順便消消食,溜著溜著幾人就溜到了菜地了。

見菜地裏的蔬菜長的好,心血來潮的耿梨就找來了菜籃子親自動手摘菜,說要嘗嘗鮮。不過越摘越上頭,要不是最後被春桃叫停,一領地的菜都能給耿梨給薅禿了。

心滿意足地回到別院來到自己的住所,耿梨鋪好紙、研好墨,靜心凝神,裝備開始寫今天給胤禛的書信了。

“格格,今天不翻這些詩詞了?”看著提著筆正襟危坐、一副努力思考該如何下筆的耿梨,春桃一腦袋的問號。

之前格格給爺寫信不都是要先翻書找詩的嗎?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今天不給爺寫詩了。”耿梨搖了搖頭,一臉嚴肅道。

“爺如此重視我的信,我要是再這麽敷衍爺,也太沒良心了,今天的信我要自己寫。”

看著如此義正言辭的耿梨,春桃聽了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心裏忍不住呵呵了兩聲。

原來格格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敷衍爺啊!她還以為格格不知道呢?不過格格這是從哪裏看出來爺重視格格的信的?就憑爺冷落了格格這十幾天一次都沒來過,也沒有回過一封信?

就在春桃在心裏吐槽著耿梨的自戀程度又更上一層樓時,杏雨這時進來了,說是蘇公公來了。

聽到說是蘇培盛來了,春桃一下楞住了,沒想到自己剛想著這事,爺就讓蘇培盛來看望格格了?不由得有些發懵。

相較於春桃的茫然,耿梨的反應就直白多了,連忙讓杏雨把人叫進來,喜滋滋道。

“看吧,我就知道四爺心裏是惦記我的,這不昨天才看到我的信,今天就讓蘇培盛來看我了?”

春桃:“……”

所以格格到底哪來的那麽強烈自信,會認為爺心裏惦記著格格才讓蘇公公來的,而不是因為別的事?

說到別的事,春桃不禁想到了耿梨昨天馴服踏雲一事,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脫口而出道。

“格格,蘇公公這次來,不會是因為格格您擅自騎了爺的踏雲、爺心裏生了氣,所以這才讓蘇公公來訓斥格格的?”

“……”耿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然後慢慢地轉過頭看向春桃,微瞇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危險的味道。

“春桃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不會說話就把自己當啞巴?”

她這才高興沒三秒鐘呢,這就急著給她潑冷水是幾個意思?

話說她是不是該找董嬤嬤讓她給自己再挑一個貼心懂事的丫鬟伺候?像杏雨那樣寡言又能幹的就不錯。

春桃:“……”

雖然覺得春桃的話實在是掃興,但是不得不說春桃的話還是讓耿梨不可避免地有些許緊張了。

耿梨努力回想昨天四爺的表情,似乎的確有些不大好看,心中忍不住猜測,難不成四爺真的生氣她擅自騎他的馬了?

堂堂四貝勒爺、未來的雍正皇帝不會這麽小氣吧!

就連看到蘇培盛拿出了的胤禛的回信後,耿梨都有些不敢接了,遲疑了一下,問道:“蘇公公,爺不會是因為我騎了他的馬,特意寫信來罵我的吧!”

聽著這如此直白的問法,蘇培盛嘴角抽了一下,幹笑道:“格格說笑了,爺一向寬宏大量,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責罵格格呢?

爺說了,格格既然和踏雲有緣,那這踏雲格格就先騎著,只是千萬要當心別被踏雲傷著。至於這信裏寫了什麽,奴才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裏,蘇培盛自己也覺得納悶地很。

明明昨天格格去找爺之前,爺的心情並不好。格格來了之後就更不用說了,爺的臉色更是青了好幾次。而等格格離開後,爺還大半夜地把他叫來詢問格格的過往,之後更是一個人在書房坐了良久。

結果今早爺就拿出一封寫好的書信讓他送到莊子上,差點沒驚掉他的下巴,讓他都忍不住懷疑昨晚格格是不是給爺下了什麽咒了。

“這樣啊。”聽到說不是來罵她的,耿梨就放下心來,越發好奇胤禛會怎麽給她回信了。

送走蘇培盛之後,耿梨就迫不及待開始看信了,只是當看到信上那簡潔明了的“已閱”兩個大字時,耿梨頓時沈默了一下。

不死心的把手中的信翻過來翻過去又看了一遍,就連信封內側都檢查了,最終確認胤禛真的只回了“已閱”兩個字,臉上頓時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就這……也叫信?四爺確定不是在敷衍她嗎?

在今天之前,耿梨自認自己每天抄一首詩的行為已經算是挺敷衍的,但是現在看到胤禛的來信之後,耿梨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挺花心思的,畢竟光是從數字量就已經遠遠超過了,更不要說還要花時間去找這些詩了。

看著耿梨捧著一封信皺著眉看了許久,這讓本就好奇的春桃不禁有些忐忑。

“怎麽了,格格,爺可是在信中訓斥您了?”

雖然春桃真心覺得貝勒爺能回格格的信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但是打心底地還是希望耿梨能夠覆寵的。畢竟莊子雖然好,但是也不能住一輩子不是?總是要為以後打算的。

“那怎麽可能,爺都讓蘇培盛帶話把踏雲給我騎了,怎麽還會訓斥於我?”耿梨揚了揚眉,然後若無其事地把信收到了袖子裏,一臉自信道。

雖然說耿梨有些懷疑四爺這封信可能是在敷衍自己。

但是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總不能讓下面人看笑話不是?她好歹還是要點臉的。

再說,就四爺那古板悶騷的性子,能回信已經算是一種態度了,回的簡單的算什麽?說不定是四爺太過不好意思、不知道該回什麽就回了“已閱”。

而且“已閱已閱”,不就是代表明白了她的心意的意思嗎?

想到這裏,本來還因為只回了兩個字而有些郁悶的耿梨,頓時滿血覆活,一臉得意道:“春桃,伺候筆墨,今天給四爺的信我一定要我要好好寫。”

春桃:“……”

所以,爺給格格的信裏到底回了什麽?

雖然說心中好奇地緊,但是主子不說,他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好問,但是看樣子的確不是什麽壞事,讓春桃松了一口氣。

雖然耿梨打定主意好好些這封信、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敷衍了,但是真正下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該寫什麽了。

在咬壞了三根毛筆、拽掉了好幾根頭發、以及揉了N個寫廢了的紙團、想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已經快把頭發撓成雞窩的耿梨終於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

因為寫這封信的花費時間有些過長了,等胤禛收到耿梨的信的時候已經時晚上了。

看著信上“四爺親啟”四個大字,再看看已經來到自己身邊、一臉興奮地催促著他拆信的耿梨,胤禛的眉心忍不住跳了一下。

剛想好好問問蘇培盛為什麽這麽晚才把書信給他,但是想到自己若是這麽問的話,以耿梨那不同常人的腦回路,搞不好還會以為他是迫切想看到她的回信才會這般生氣,更加誤會了。

只能把話給咽下去了,然後給了蘇培盛一個“你等著”的表情。

看著胤禛這狠厲的表情,蘇培盛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感覺自己比竇娥還要冤。

天地良心,這次可真不是他故意遲把格格的信拿過來的。

也不知道怎麽,格格今天的信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他前腳把信拿給爺,哪成想後腳格格就過來了,他有什麽辦法?

硬著頭皮把信拆開,胤禛本以為今天的信依然還是一封抄來的情詩,但是看到信的內容時,他忍不住楞了楞。

耿梨信中的內容如下:

“四爺,見字如面,我在莊子上一切安好,不知你在京城可好?

因為要給踏雲放風的緣故,今天我辰時不到我就起了。踏雲很喜歡放風,跑起來就拉不住,在莊子上跑了一個時辰才歇。不過我覺得莊子似乎有些小了,不夠踏雲跑的,過兩天再找個大點的場地給它跑。

踏雲跑過癮了之後我就讓何三帶回馬廄吃草料了,我也回去用了早膳。

今天的早膳用的是一碗南瓜粥,兩個雞蛋,和四碟醬菜。南瓜是莊子上的佃戶自己種的,又香又糯,口味極好,就是醬菜的味道沒有府上的好,吃起來有些過於鹹了。

用完早膳後我就和春桃杏雨去了菜地裏,見菜地裏菜長得好,就找董嬤嬤要籃子摘了些想著晚膳炒著吃,不過貌似摘得有些多了,只能把多的送給附近的農戶了……”

看著這洋洋灑灑的幾頁紙的書信,胤禛先是沈默了一下,說道:“這是什麽?”

這話聽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一旁的耿梨。

這寫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快把一天的吃喝拉撒都寫上了,怎麽看著像是起居註似的?

“就是日記啊!”耿梨撐著下巴,笑瞇瞇看著他道。

“既然四爺你回信接受了我的心意,那我要是再像之前那樣敷衍你就不合適了。想了大半天,終於想到了最好的回信方式。怎麽樣,四爺,有沒有感受到我滿滿地誠意?”

胤禛:“……”

看著一臉得意的耿梨,胤禛額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心中有種槽多無口的感覺。

就回了幾張起居註,這算哪門子的誠意?這就還是她想了大半天的成果?

還有他的回信明明只不過是回了“已閱”而已,她是從哪裏看出來他接受她的心意的?

本來今天的這封回信,胤禛還擔心自己只回了兩個字有些少了,現在看來,他還是回地多了。

他不過是回了個“已閱”就能腦補到這種地步,要是再多寫幾個字,他怕這女人會以為他已經對她情根深種了。

就在胤禛在心中默默吐槽的時候,耿梨還在那裏訴說自己寫這封信的艱難。

“哎,四爺,你可不知道,給你的信實在是太難寫了,畢竟我和你又沒有什麽往事可聊的,明面上咱們也沒見過幾次面,也不熟,寫信都不知道寫什麽,總不能和你聊人生理想吧。

我倒是不介意和你聊聊我的人生理想,但是四爺你未必願意和我聊啊!畢竟你現階段的理想就是幹掉你的那幫兄弟、熬死你爹康熙,登上皇位!這種事你怎麽會和我說呢?”

耿梨摸著下巴悠悠嘆氣,沒有註意到胤禛的臉色又青了。

胤禛:“……!!!”

這個女人,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現在胤禛認真考慮是不是要把莊子上的人再好好篩查一遍,免得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

那他別說什麽“人生理想”了,能落得個圈禁到死的下場都是好的了。

這邊耿梨還不知道自己的話讓胤禛的心又坐了一次過山車,還在那裏得意自己的好點子。

“還是寫這種日記家書好,不用費腦子,也不用像之前抄詩一樣還要一個一個找。畢竟古人情詩也有限,終有抄完的時候。這日記就不同了,每天發生了什麽寫下來就好了,每天都是新鮮的,更方便了。”

胤禛:“……”

很好,他本以為對方是終於良心發現了,想要認真地去維系他們之間的關系了,原來是因為找不到詩抄了,所以才寫了更方便自己敷衍的起居註嗎?

胤禛覺得越發心梗了,覺得自己對耿梨的同情真是多餘,自己就應該讓對方自生自滅才是。

而就在胤禛心中發狠的時候,耿梨的臉色一變,忽地嘆起氣來:“不過嘛,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通過這些家書,哪怕我和四爺你分隔兩地,都能讓四爺你了解我,不至於你想到我時連個囫圇的印象都沒有。

而且俗話說得好,待人以誠,人亦以誠待之。我都把自己的全部展示在四爺你的面前,四爺你多少也能感受到我的真心了吧。”耿梨嘆了口氣,神情中帶著一絲傷感。

對方的人生她現在沒有辦法參與,她也只好用這個方法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了。

難得看到耿梨如此脆弱的樣子,胤禛先是一楞,隨即心中頓時又五味雜陳起來。

想到自己的剛才的惡意,胤禛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意。

只是還沒等這絲愧疚擴散,剛才還作傷感狀的耿梨突然又哈哈笑起來。

“不過俗話也說的好,正經人誰會寫日記啊!就算有,但是哪有傻子會真的把真心話寫在紙上讓別人看到的?寫的不過都是些想讓對方看到的事情罷了。

就像我是穿越者,又能靈魂出竅這件事,怎麽可能讓四爺你知道呢?四爺你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嚇死?咱們怎麽可能還有機會在一起?

不過話說回來,四爺你也不虧啊,有我這麽一個有超能力的格格,你也算是撞大運了……”

胤禛:“……”

摸著被氣得隱隱作疼的心臟,胤禛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他還是要早點適應耿梨這反覆無常、膏唇岐舌的說話方式吧!不然他真的早晚一天要被氣死……

雖然胤禛覺得自己都要被耿梨氣出心梗,但是周圍的人卻驚訝地發現,前些天還一幅生人勿進、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大發雷霆的四貝勒突然又正常了。

尤其是工部上下的官員感受越發明顯。

雖然表情還是那副被欠錢的表情,但是周身的氣息卻平和了許多,甚至有官員不幸又做錯了賬冊,本以為自己又要被訓斥一番,結果胤禛一句“輕飄飄的下次小心”就揭過了,好說話地都讓人誤以為他是不是被什麽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就連他那幫兄弟都跑過來委婉地打聽,他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麽喜事了?被胤禛敷衍過去了。

這樣平靜的日子又過了近十日。

這一期間,胤禛雖然沒有再去過莊子,但是兩人的聯系卻沒有斷過。

耿梨每天一封家書送往貝勒府,書信的內容也沒什麽無關緊要的大事,都是自己這一天吃了什麽,喝了什麽,做了什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至於胤禛這邊,似乎是不太知道這起居註一樣的家書怎麽回,一開始只有一句短短的一兩句,都是些“尚可”“甚好”“勿念”之類的話。

習慣之後,慢慢地這回信也就長了些,有時還讓差蘇培盛送些東西,都是很普通的點心醬菜這些的吃食,但是卻都是耿梨在信裏提到過的東西。

兩人一來一往的,倒是頗有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筆友通信的味道,只不過次數更頻繁。

而這麽頻繁的通信,哪怕胤禛已經盡量避著人了,但是還是被有心人註意到了。

隔壁的八貝勒府的書房中,胤禩正看著手中的密信,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是說,四貝勒這段日子時常讓蘇培盛去昌平的莊子,就是為了這個耿氏?”胤禩放下手中的信看著自己的心腹問道,臉上閃過一絲深深的懷疑。

他的這個四哥一向忙於朝政之事,又是最古板規矩之人,怎麽可能這麽頻繁地派人去莊子上看一個女人?

看出主子眼中的懷疑,李忠連忙道:“回爺的話,奴才不敢說謊,奴才暗中跟了好些天,發現蘇培盛的確只是差人看這位耿氏。

而且據奴才調查,昌平的這莊子在耿氏之前住的都是些看莊子的人,四貝勒也不常去,就是在這為耿氏去了昌平之後,四貝勒這才頻繁派人去探望的。”

“是嗎?”見李忠這麽肯定的回答,胤禩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這段時間胤禛情緒的反常讓胤禩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所以就叫人盯著隔壁的府邸的動向。

他本以為會查到一些特別的東西,結果盯了這麽些天就只查到這些東西,胤禩不說失望是假的。

嘆了一口氣,胤禩剛想揮手讓自己李忠退下,突然信上的一行字引起了胤禩的註意,有些詫異道。

“踏雲?這耿氏騎了四哥的踏雲,踏雲不是除了四哥別人都不讓別人騎得嗎?”

對於踏雲,胤禩自然是熟悉的,畢竟三年前蒙古科爾沁部進貢踏雲的時候可是在宮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這匹馬實在是太好,無論是身姿還是體魄、速度都是萬裏挑一的,可以說是馬王中的馬王。

可是這樣的好馬往往都是極有個性的,踏雲也不例外,而且個性更加暴躁桀驁,宮中的馴馬師沒一個拿它有辦法,康熙最好放了話,誰能馴服這馬就是馬的主人。

眾阿哥紛紛躍躍欲試,他自然也不例外,結果誰都馴服不了,大阿哥更是因為想要強行馴服,結果差點被踢地直接臥床。

本以為這匹馬怕是沒人可以馴服它了,卻沒想到有一天這馬掙脫韁繩跑了出去結果跑了出去掉進了一個山坳裏受了傷爬不出來,結果被胤禛尋到。

許是因為這次的救命之恩,胤禛和踏雲慢慢親近起來,之後就順理成章成了踏雲的主人,但是對於別人,依然是難以接近。

對於這事,李忠也覺得有些奇怪,遲疑道:“許是四貝勒對踏雲的授意吧!畢竟踏雲除了四貝勒的話誰都不聽。”自始至終,他都不認為踏雲時耿梨自己馴服的。

胤禩聽了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嘴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喃喃道:“是嗎?看來我這個好四哥還真是很喜歡他的這位格格啊,連踏雲都給她騎,當真是很寵愛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十四弟一直想騎四哥的踏雲來著,但是四哥都以踏雲性情暴躁的理由拒絕了吧!要是知道四哥把踏雲給區區一個格格騎了,不知道心裏作何感想……”

說到這裏,一個計劃瞬間就在胤禩的腦海中成形,嘴角的弧度瞬間又擴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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