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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八爺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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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八爺九爺

胤禛正思考著董嬤嬤嘴裏的弱點和執念,忽然就感覺自己似乎被兩道奇怪的視線給盯住,擡頭就看到兩人就那麽直直地看著自己,神情詭異。

胤禛一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怎麽回事,表情差點裂了。

胤禛僵著臉沒好氣道:“怎麽?難不成為了牽制她還要把我搭進去不成?”

“怎麽會呢?老奴怎麽會想把爺搭上呢?”見胤禛發火了,董嬤嬤幹笑一聲,有些尷尬移開了視線,蘇培盛也飛快地低下頭。

“不過……”董嬤嬤話鋒一轉,笑道,“話說回來,老奴看著,這耿格格在爺面前甚是乖巧,想來在她的心中,爺對她很是重要。

自然了,爺不可能真的和這樣一個人有什麽牽扯,但是和她虛以為蛇一番倒也不算什麽。”

像是怕胤禛拒絕一般,董嬤嬤連忙道:“不過爺也不用對她太過殷勤,我瞧著這耿格格是個挺容易滿足的性子,想來每次爺只要給她一點甜頭,就能把她安撫下來。”

胤禛:“……”

說來說去,不還是要犧牲他嗎?

胤禛冷笑了一聲,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來:“嬤嬤還真是考慮的周到啊,只是嬤嬤剛才不是還急著幫我料理耿氏嗎?怎麽現在反而讓我去接近她了?”

“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嗎?誰知道這耿氏的本領這般大呢?”董嬤嬤仰頭望天,語氣悠悠。

“再說爺不是說這耿氏現在這副身子本來就是格格自個的嗎?這也算是半個轉世投胎吧!

既然不是借屍還魂,那爺相處起來也不用太忌諱,橫豎她本來就是爺的人,爺對自個兒的女人好點,也是平常事,爺,您說呢?”董嬤嬤笑瞇瞇地問道。

“這話聽著倒也……”蘇培盛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剛想說這話聽著挺有道理的,擡頭就看到自家爺的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嚇得連忙改了口。

“嬤嬤您說什麽呢?你明知道這耿格格對爺本來就心懷不軌還讓爺去主動接近她,這不是等於羊入虎口嗎……”

“誰是羊?”胤禛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培盛,臉上帶著一絲惱火,這個狗奴才,會不會說話?

蘇培盛被罵得脖子一縮,心裏不禁有些委屈。

他不是在幫爺說話嗎?怎麽爺不怪提這建議的董嬤嬤反而怪上他了?

懶得再理這個沒眼色的奴才,胤禛覆雜地看著一臉微笑的董嬤嬤一眼,嘆道:“這事以後再說吧,還請嬤嬤先照顧好她,若是出了什麽緊要的事,還請嬤嬤盡快通知我。朝中事忙,我先回去了。”

見胤禛這個態度,董嬤嬤就這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起作用了,心下稍安,笑道:“老奴明白,既然爺事多,就回吧,別耽誤了正事。”

“嗯。”胤禛點了點頭,轉頭上了馬車,等他坐穩後,蘇培盛就趕著馬車往京城的方向去了,而董嬤嬤則是在後面笑著揮手相送。

等馬車走遠後,董嬤嬤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下來,換上了一副無奈的神色。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自己養大的孩子和那麽一個非人非鬼的怪物和有任何接觸,但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這位和爺的之間似乎的確存在著某種特殊的牽連,就像是宿命一般。

所謂一物降一物,想來也只有爺,才能讓這位耿格格真正安分下來。

這樣想著,董嬤嬤又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朝著別院的方向一步一步邁去。

而此時別院中,董嬤嬤口中那個非人非鬼的怪物在回到自己屋子後就把春桃等人都趕出去了,理由是爺走了,她心裏傷心,想要一個人靜靜哭會。

傷心,自然是沒有的,不過舍不得倒是有一點,所以關上門之後,耿梨就火速地躺在床上,打算靈魂離體,好好送一送四爺。

耿梨像昨晚那般運轉魂力進行靈魂離體,卻發現昨晚還能輕松自如做到的事現在做起來卻極為的凝涉。

魂力雖然依然能照常運轉,但是她的靈魂就像是真的被禁錮在了自己的身體上一般,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自己的靈魂離體。

而且不同於之前靈魂離體的暢快自在,這次靈魂離體後她居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這是她當阿飄那十六年來、哪怕是最艱難的時候都不成有的。

而且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要是再不盡快回到自己的身子裏,她的神魂就會受損,嚇得耿梨“咻”地一下立刻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沒道理啊,怎麽晚上能出竅白天就不行了呢?難不成是因為是白天的緣故?”耿梨抱著雙腿坐在床上撓撓了頭,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可明明魂力還在啊,其他能力也都能用,怎麽就單單不能靈魂出竅嗎?”耿梨看著自己的右手,魂力開始運轉、凝成了一道風刃。

耿梨反手一甩,手中的風刃就朝著八仙桌上的茶杯蓋帽飛了出去,蓋帽紋絲不動,不過卻多了一跳微不可查的細紋。

就在耿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董嬤嬤已經回到了別院,看著杵在門口站著的春桃杏雨兩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格格呢?你們倆怎麽不跟著伺候?”

“格格在屋子裏。”想到耿梨剛才的吩咐,春桃的嘴角抽了一下。

“格格說,爺走了,她心裏難受,想要一個人靜靜地哭會。”

雖然說吧,爺呆了沒一會功夫就匆匆而去,格格傷心也是正常,但是……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她怎麽總感覺格格是在開玩笑似的?

董嬤嬤:“……”

這個耿格格,倒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輕咳了一下,董嬤嬤板著臉訓道:“格格既然心裏不好受,你們自然應該多勸著才是,都站在外面像什麽?”

被訓了的兩人也不敢爭辯,心裏卻有些委屈。

不是她們不想勸,而是還沒等她們開口就被格格趕出了屋子,她們總不能硬要留下來吧!

而這邊董嬤嬤已經開始敲門了:“格格,老奴能進來嗎?”,然後就凝神屏息,等待著裏面人的回應。

沒多會,屋裏頭就傳來一聲有力氣無力的“進來吧”,董嬤嬤暗暗地提了一口氣,然後推門而入。

掀開珠簾帳子來到裏間,董嬤嬤一眼就看到抱膝坐在床上的耿梨。

此時的耿梨耷拉著腦袋,巴掌大的小臉上泛起一絲輕愁,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心生幾分憐意。

如果董嬤嬤不是早就知道這張楚楚可憐的皮下是個什麽樣的人話,怕是連她都要被她給騙了。

董嬤嬤凝了凝神,笑著走上前:“格格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高高興興的嗎?怎麽這會子又不高興了?”

耿梨擡起頭幽幽地瞥了董嬤嬤一眼沒有說話,又把腦袋放在膝蓋上面,看著很是抑郁。

“格格是在怪爺走的太急了?”董嬤嬤眼神微閃,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盛了,柔聲勸道。

“這也不能怪爺,爺身為貝勒,身上擔著不少差事,自然也不能在格格這兒逗留太久,格格也要體諒爺的難處才是。不過格格也不用太難過了,格格來莊子第二天,爺就急著來看你,說明爺心裏是有格格的。”

“是嗎?”聽到胤禛心裏有自己,耿梨心中不由地開心了一下,但是隨即又垮下臉小聲嘟囔道。

“我又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的,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我現在不能白天去爺的身邊呢?”為什麽白天她就不能出來呢?

春桃:“……”

這話怎麽聽著到了晚上格格就能去爺身邊似的?

對於耿梨這些話,春桃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她想離開莊子回府了,但是知道內情的董嬤嬤卻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道異光。

這耿氏……原來白天不能靈魂出竅嗎?

壓下心中的念頭,董嬤嬤笑著道:“格格也不要多想了,既然爺能來一次,肯定會來第二次的,格格走了半日想必也渴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說著董嬤嬤伸手去掀茶杯的蓋帽準備倒茶,只是剛入手就感覺手上的手感有些不對——有些對於輕了。

定睛一看,卻發現手上捏著的只有蓋帽,而杯蓋依然好好地扣在茶杯上。

看著那平整光滑的切口,董嬤嬤忍不住瞳孔微縮。

想到爺和她說過耿氏擁有鬼神之力,能凝聚風刃切割木石,董嬤嬤握住蓋帽的手霎時一緊,眼睛下意識地朝著床上的耿梨看去。

“咦,這蓋帽怎麽斷了?”此時春桃她們也註意到了蓋帽的事,臉上紛紛露出了疑惑之色。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耿梨卻沒有絲毫的心慌,只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董嬤嬤手中的杯蓋,又收回視線,淡淡地說了一句:“哦,可能是因為這茶杯是次品,自然斷裂的吧!”

這蓋帽自然是耿梨剛才試驗魂力的時候切斷的,她本來打算等下摔碎杯子毀屍滅跡的,卻沒想到董嬤嬤恰好拿起了這只杯子。

不過雖然被發現了,但是耿梨也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

不過是一個斷了的蓋帽嗎?別人還能猜到什麽不成?

春桃她們的確沒猜到什麽,就是有些嘀咕:“好歹也是官窯出來的東西,怎的這質量這般差?別是內務府那些人拿些劣質的東西糊弄咱們府上吧……”

董嬤嬤自然不信這茶杯是內務府送來的劣品,只是看著耿梨那被發現後都淡然自若的態度和信手拈來的謊話,她心中突地一寒,看耿梨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忌憚。

原本還以為這位耿格格的性子有些天真純然,現在看來,卻也理智的可怕。

果然是在墳場困了十六年還能保持神智的地縛靈,絕不是能用常理去揣度的。

耿梨還不知道因為這個小小的蓋帽一事,讓董嬤嬤對耿梨的忌憚越發重了。

在想不透自己為什麽白天不能靈魂離體後,她也就懶得想了,反正到晚上就能出來了。

果然,等到月亮升起,繁星也點綴在夜空之上,她的魂體又輕松地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絲毫沒有白天的那種凝涉與虛弱。

耿梨睜開眼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格格在笑什麽?”湯泉池畔,春桃看著本來趴在岸石閉著眼睛休息的格格突然笑了起來,不由地有些奇怪。

耿梨歪著腦袋笑瞇瞇地看著春桃道:“我笑自然是因為我高興啊,等一下我就能又去看四爺了。”

雖然說白天不能離體有些遺憾,不過晚上也夠了,反正她白天自己也沒空找四爺。

春桃:“……”

這還沒睡覺了,怎麽就又開始發夢了?

春桃完美沒把她的話當回事,木著臉道:“那格格泡了湯泉後就歇著吧!您今天也逛了一天了,怕是也累了。”

她真是佩服格格了,也不知道哪來的體力,上午逛了下午還逛,把她和杏雨累得夠嗆。

春桃只當耿梨又在胡說,董嬤嬤聽了卻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耿梨,董嬤嬤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憐憫。

這耿格格,怕是又要去找爺了嗎?

自從在莊子上出來之後,胤禛的心裏一直有些慌慌的,總覺得自己就這麽走了,以耿梨的性子一定會找上他。

本來胤禛已經做好了被找上門的準備,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回來的一路都沒有看到耿梨的身影。

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多了,其實自己對耿梨而言,並沒有那麽重要?

這個念頭剛起,胤禛臉色頓時一黑,覺得自己真是被董嬤嬤給帶過去了。

被那女人惦記上難道是什麽好事嗎?他想這些幹嘛?

懷著莫名的怒氣,胤禛也不打算回府了,讓蘇培盛調轉馬頭,直接往工部去了。

他每天那麽多事要處理,把那麽多心思花在一個女人算怎麽回事?雖然說這個女人和正常的女人不大一樣就是了。

蘇培盛雖然也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但是只當是為董嬤嬤的那個提議而生悶氣,也不敢多言,當即調轉馬頭就去了工部。

行至安定門附近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胤禛剛想問情況,蘇培盛就探了腦袋進來,神色莫名。

“爺,八爺九爺在前頭。”

胤禛一楞,隨即眉頭微皺了起來,也沒說話,直接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果然就看到穿著常服的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站在前頭不遠處的茶攤前。看見他出來立刻走向前和他打起招呼來。

“見過四哥。”胤禩躬身做了個揖,笑著道。

“遠遠地看著就像是四哥的馬車,也瞧不真,直到湊近了看到蘇培盛才敢確定。四哥這個才從城外回來嗎?”

“嗯,出城有些事,已經料理完了,現在準備回工部。”胤禛輕咳了一聲囫圇道,本能地不想讓人知道他去了莊子,更不想透露耿梨的存在。

胤禟聽了哈哈一笑:“到底是四哥,休沐了還要去衙門處理公務,難怪我們這些兄弟中,皇阿瑪讚四哥最為勤勉。這要是換了我就沒這麽勤快了,有這功夫,我就去那是仙音閣聽戲去了。”

胤禟口中的仙音閣是京城有名的戲樓,裏面有些京城最好的戲班子,而能去仙音閣聽戲的也都是非富即貴。

聽著胤禟這般自貶,胤禛沒覺得高興,反而本能地皺了皺眉。

這話聽著不像是誇讚,倒像是嘲諷似的。

看著像是只隨口一說、一副豪爽模樣的胤禟,胤禛不由地想到了耿梨所說後世關於對老九的評價——毒蛇老九,臉色不由地沈了沈,淡淡道。

“勤勉當不上,只是俗話說的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們不僅是臣子,更是皇阿瑪的兒子,就更應該為皇阿瑪分憂,你說對嗎?九弟?”

胤禟本來只想借機嘲諷自己這個一向看不慣的四哥,沒想到卻被反將一軍,想要反駁卻又一時找不到話來,頓時臉漲得紅了起來。

胤禩看情況不對,連忙上來打圓場,笑著道:“四哥這話說的好,咱們身為皇阿瑪的兒子,自然更應該為皇阿瑪分憂。九弟你也別說自個兒不勤快了,你今兒個不也是放著仙音閣新出的戲不聽陪我來處理廣善庫的事宜嗎?”

聽胤禩這麽說,胤禟心氣頓時順了大半,也有了臺階下,笑道:“我哪裏幫得上什麽忙啊,不給八哥添麻煩就不錯了,八哥這麽說擡舉我了。”

胤禩:“這哪裏是擡舉,要不是你給我提供的那份名單,這些多旗人我可真是一摸黑了,這生息銀子該怎麽發、發給誰都不知道,還多虧了九弟你。”

胤禟:“八哥這話說錯了,以八哥的在朝中的人緣,想要一份名單還不容易?就算我不弄來,自會有別人主動送到八哥手上的……”

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吹捧,想到耿梨口中這兩人之間的關系,胤禛的眼中不由地暗了暗。

不過聽兩人提到廣善庫,胤禛不由地皺了皺眉:“廣善庫的事宜不是已經了一段落了嗎?還是說還有什麽收尾的事沒料理幹凈?”

這個所謂的廣善庫,是康熙弄出來的一個類似錢莊的部門,從戶部努銀中撥出一定款項,由專門人負責, 貸借給八旗、駐防旗丁和官吏人等, 旨在解決部分生活困難的旗丁債務和生計問題。

自然了,這種借貸依然是要收取利息的,但是利息很低,每月只有五厘,比市面上那些利滾利的印子錢好太多了。

因此廣善庫設立以來,就極受眾多旗人讚許,而負責廣善庫的八阿哥,自然就成了眾人眼中的賢王,就連裕親王生前都曾在康熙面前就廣善庫事宜讚揚八阿哥不務矜誇,聰明能幹,有德有才。

“是告一段落了,只是我怕有什麽遺漏,就想著再查一遍,免得有不少旗人怕還不上銀子不肯借貸。”胤禩笑著回道。

說到這裏,胤禩重重地嘆了口氣,一臉憂心道:“其實這兩天這種情況已經發現好幾個了,一家子都快吃不上飯了還強撐著不肯去廣善庫借銀子,我也無法。只能先登記下來,找個機會啟奏一下,看能不能讓皇阿瑪免了這部分的利息也是好的。”

胤禛的眼睛微瞇了一下,卻淡笑著點了點:“還是八弟想的周全,難怪皇阿瑪總是誇你辦事細致,就這點我還真不如你多了。”

雖然心中不以為意,但是對於胤禩這一手籠絡人心的手段,胤禛倒的確有些佩服。

這事一出,怕是又要得到朝中上面一片讚許了。只是過猶不及,有些事情做的太超過自己的本分了,也未必見得是什麽好事。

被胤禛讚許了,胤禩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驕傲之色:“四哥擡舉了,我這算什麽,不過是做些芝麻綠豆的微末小事罷了,哪裏像四哥被皇阿瑪委派負責工部事宜,這才是為國為民的大事。”

說著胤禩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誰說這些是芝麻綠豆的事,旗人可是咱們大清的根本,只有旗人好了,咱們大清的根基才能穩,你口中的小事焉知不是皇阿瑪的心中的大事。”胤禛淡笑道。

“廣善庫的事,這兩年你辦的極好,我瞧著過些時日,皇阿瑪就會讓你進六部辦差了,到時候做兄長的我就等著你大顯身手了。”

“那就借四哥吉言了。”胤禩笑著又不卑不亢地做了個揖。

胤禛微微頷首:“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我要去工部了,你們自便吧!”

“四哥慢走。”

看著胤禛的馬車走遠,胤禟瞬間收起臉上的笑容,撇了撇嘴:“他這人倒是一貫會裝腔拿喬的,給誰看啊,要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誰把他當回事?”

他一向最是看不慣自己這個四哥的這番做派了,明明就是個在太子跟前跑腿的,搞得就像是什麽了不得人物似的。

“九弟,那到底是四哥,就算你再不喜歡他,明面上的禮數也要顧忌些。”胤禩看了一眼一臉不服的胤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見胤禟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胤禩只得搬出撒手鐧:“因為大哥和太子的事,皇阿瑪最不喜看到我們這些兄弟不和了,你也不想被皇阿瑪不喜吧!”

見胤禩搬出了康熙,胤禟身體一僵,有些不情願地擺了擺手:“行了,八哥,我以後會註意的。”

說著胤禟又小聲嘟囔起來:“一大早地就出城去,也不知道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是哪門子註意了?

胤禩的臉上浮現出絲絲無奈之色,不過聽到胤禟的話,自己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這的確是有些奇怪,四哥一大早地出城做什麽?”

“不會是四哥在城外安置了外宅,學著那些紈絝子弟學金屋藏嬌吧!呵呵,如果真的是那樣就有趣了。”胤禟此時的表情笑得很是猥瑣。

“八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查查,說不定還能找到個美嬌娘呢!”

“胡說八道什麽,就四哥那古板的性子,怎麽可能會養外宅?”

胤禩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卻不由地想起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下人來回稟,說是白天的時候四貝勒府上出來好幾輛馬車往城外去了。打聽了之後才知道似乎是送後院的一個格格去莊子上住。

“難道是去看她?”胤禩低著摸著下巴喃喃道。

“看誰?八哥你知道?”胤禟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麽,我瞎猜罷了。”胤禩搖頭道,想到胤禛那古板的性子,頓時覺得自己猜測有些好笑。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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