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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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葉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主打一個躺平擺爛。
劉飛連“呸”三聲，“呸呸呸，什麽斷頭飯，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陳天祿也跳出來否定她的話，“我們不聊投票還有什麽可聊的？”
“哦，隨你。”葉藹連個眼神都沒給陳天祿，偏頭在柴曉霜耳邊低語了一句，而後起身看向韓江雪，“你能陪我去樓下拿一下礦泉水，順便去個衛生間嗎？”
她指著桌上的保溫壺，無奈道，“這裏的水都被我喝完了。”
柯承嘀咕：“這種時候也就你能吃好喝好了。”
其餘人面前的食物絲毫未動，最多口幹舌燥時喝點從樓下帶上來的瓶裝農夫山泉。
唯獨葉藹絲毫不受這些事情的影響，吃完了一塊提拉米歲盒子蛋糕和半罐蔓越莓曲奇餅幹，保溫壺裏的熱水也被她泡茶喝完了，茶壺裏的茶葉都被她泡得沒了味道。
這個心態誰看了不得道聲“牛逼”。
韓江雪投完票就想去衛生間了，可她一個人不敢，又不好意思找別人一起作伴，只得默默憋著。
眼下葉藹找她一起去衛生間，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她迫不及待地起身，點頭如搗蒜，“好好，我們一起去吧。”
兩人結伴下了樓，重新回到一樓房間。
路過華安然屍體所在的投票屋時，葉藹突然提起：“你不是護士嗎？怎麽還害怕屍體？”
韓江雪小聲說：“我怕的不是屍體。”
她做了11年護士，屍體也好、身患重傷渾身是血的病患也罷，她都見過無數例。
最開始她無疑也是怕的，後來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葉藹了然，“你恐懼的是他們死在了你面前？”
韓江雪咬著下唇點點頭。
屍體不可怕，可怕的是隨時一個活生生的人，前一秒還在跟你或談笑風生，或激情對線。下一秒便突然死在你面前。
葉藹沒再說話。
快到衛生間時，她才又開口：“哎對了，咨詢你個事兒。”
韓江雪不知道她能有什麽事咨詢自己，連忙道，“啊？你說。”
“我父親上次體檢時醫生說他的血管有些堵塞，有幾個朋友勸他做支架，另外幾個朋友又覺得支架這東西帶上就摘不下來了，所以能不做就不做。他現在也很茫然，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做。”
葉藹扭頭看向韓江雪，問道：“你說我父親這種情況到底有沒有必要做支架？”
“這得看他血管堵塞的位置和嚴重情況，嚴重的話必須得做，不嚴重的話確實沒必要做支架。叔叔是有哪裏不舒服嗎？”聊到自己專業領域上的事情，韓江雪終於沒了那種唯唯諾諾的不自信。
她仔細問了一些葉藹父親平時的一些癥狀和飲食習慣之類，說道：“叔叔這種情況聽起來不是什麽大問題，平時盡量吃得清淡些，適當運動。”
末了，她又謹慎地補充：“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帶著叔叔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讓醫生好好給叔叔看看，這樣你們也能更放心些。”
“我明白了。”葉藹頷首，朝她輕輕一笑，“謝謝你。”
待兩人從衛生間出來，葉藹繞到一樓大廳的西廚區域翻出來一個燒水壺，拿著水壺和電線慢悠悠地原路返回。
再一次路過華安然死亡的房間時，葉藹突然頓住腳步，盯著黑洞洞的投票房間問道：“你能看出屍體的死因嗎？”
韓江雪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為難地搖搖頭：“我不行，那是法醫的專業。”
“哦。”葉藹把手上的水壺和電線放在長桌上，轉身走進華安然的投票房間，“我想再進去看看，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先回2樓。”
韓江雪歪著頭思考了幾秒，往前跨了一大步拉住葉藹的袖子，“我不上去，我跟你一起。”
不知為何，她潛意識裏總覺著跟葉藹待在一起最有安全感。
葉藹低低“嗯”了一聲，“都行。”
兩名女孩來到華安然的投票屋前小心翼翼跨過他的屍體，來到了投票屋內部。
葉藹打開腕表上的手電功能，先是蹲在華安然身旁仔仔細細再次將屍體檢查了一遍。
檢查完後她站起身，借著手電散發出的白光觀察起四周墻壁。
之前她簡單地查看完華安然的屍體便匆匆退出房間。
眼下她細致地檢查完周圍墻壁，才發現靠近門的那道墻有幾組深深的抓痕。
墻上的抓痕，華安然臉部、脖頸處和胸部的血痕，都意味著華安然死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葉藹沈默著檢查完屋內的情況，帶著韓江雪走了出來。
韓江雪拿著燒水壺和電線，葉藹抱著剩下大半箱礦泉水，兩人一起重新回到二樓。
二樓的氛圍可謂是劍拔弩張。
陳天祿雙手撐在桌沿上，弓著腰伸著脖子死死盯著對面的柯承，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劉飛側著身子，眼底隱隱帶著些幸災樂禍，整個一副看樂子的姿態。
柴曉霜則緊張地看著他們，生怕這些人真的打起來。
見葉藹回來了，她給葉藹遞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葉藹走前說讓她盯著點這些人別讓他們私下達成合作，結果可好，別說合作了，這些人差點兒打起來！
葉藹把箱子放在墻邊，又從韓江雪手裏接過燒水壺和電線插在墻壁的插座上，一邊擰開礦泉水瓶蓋往壺裏倒水，一邊問：“怎麽了這是？你們打算真人PK？”
柯承抱著胳膊挑釁的看向陳天祿，“他倒是敢？他也就只敢嘴上逼逼兩句。”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幾個已經做好準備在第二輪把我投出去！”
陳天祿臉上布滿陰霾，表情近乎扭曲，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你們以為你們投死我，這一切就結束了嗎？你們別忘了，第二輪之後還有第三輪！第二輪投了我，第三輪你們打算投誰？”
他用淬著毒的眼神一個個掃過其他玩家。
“是只顧自己爽不顧女孩身體，逼著前女友打胎，害得女孩自殺未遂的柯承？”
“是校園霸淩導致人家從樓上跳下來摔斷了腿的柴曉霜？”
“還是為了點破流量，天天蹭四處熱度罵別人網暴別人，讓人家不堪辱罵而自殺的劉飛？”
“或者是不忠不孝不義，跟養大自己的父母斷絕關系，父母死後只想著如何擺脫自己的責任，連錢都不想出的韓江雪？”
“又或者是明明自己過得已經很好了，卻還是不放過自己的至親，逼著自己親堂嫂自殺的葉藹？”
其他玩家臉色逐漸凝重，只有葉藹依舊面色如常。
她按下燒水開關後坐回自己的位置，淡聲道：“我們投誰不重要，關鍵是得看這一輪老板想讓誰死。”
陳天祿微微一怔，“你這話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韓江雪，如果一個房間突然被抽幹空氣，房間裏的人會立刻——”葉藹說了一半突然停住，眉頭微微蹙起。
“不對。”她眼神放空，用其他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如果空氣被抽幹，房間內的氣壓也會發生變化，屍體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重新定下心神改口道：“我換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吸入過量的二氧化碳，多久會死亡？”
韓江雪下意識回答：“這得看濃度，濃度越高死亡率越高，濃度過高能讓人在短時間之內呼吸衰竭，窒息身亡。”
柯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覺得華安然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嗯。”葉藹點點頭，“他的屍體表現符合窒息死亡的征象，排除抽走空氣這個可能性，能讓他窒息的只有屋內二氧化碳過量導致的窒息了。”
陳天祿也冷靜了，重新坐下，問道：“你怎麽能確定華安然是窒息死亡？”
“我男朋友是刑警，我曾找他的法醫兄弟咨詢過各類死亡下屍體的征象。”葉藹說，“他面部腫脹，指甲上有紫紺現象，還小便失禁。除了臉部、脖頸和胸部有他自己抓的血痕外，全身上下並無外傷，所以我推測他很可能是窒息身亡。”
“不過屋內太黑了，腕表上的手電光源照明有限，我看不見墻壁更高處的情況。”
劉飛有些摸不著頭腦，“華安然的死法跟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情況有什麽關聯嗎？”
“投票一共有100秒的時間，100秒的倒計時結束後宣布計票結果，然後所有房間的門都開了。”葉藹指尖在手腕處的表盤上輕叩，“我特意用柯承給我的手表計了時，從100秒倒計時結束一直到所有門打開，一共只有18秒。假設他是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這18秒可遠遠不夠用。”
柴曉霜似懂非懂道：“這意味著他可能不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不，這意味著老板動手的時間肯定要更早。”葉藹意味深長地搖搖頭，“你們還記得嗎，我們進去開機後房間裏就開始放《誰殺死了知更鳥》，之後投票機器再次介紹了一遍投票規則和所有人的罪行，這個時間大概有7、8分鐘。”
“起初我以為老板這是在挑撥離間，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但現在想想……他應該是在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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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主打一個躺平擺爛。
劉飛連“呸”三聲，“呸呸呸，什麽斷頭飯，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陳天祿也跳出來否定她的話，“我們不聊投票還有什麽可聊的？”
“哦，隨你。”葉藹連個眼神都沒給陳天祿，偏頭在柴曉霜耳邊低語了一句，而後起身看向韓江雪，“你能陪我去樓下拿一下礦泉水，順便去個衛生間嗎？”
她指著桌上的保溫壺，無奈道，“這裏的水都被我喝完了。”
柯承嘀咕：“這種時候也就你能吃好喝好了。”
其餘人面前的食物絲毫未動，最多口幹舌燥時喝點從樓下帶上來的瓶裝農夫山泉。
唯獨葉藹絲毫不受這些事情的影響，吃完了一塊提拉米歲盒子蛋糕和半罐蔓越莓曲奇餅幹，保溫壺裏的熱水也被她泡茶喝完了，茶壺裏的茶葉都被她泡得沒了味道。
這個心態誰看了不得道聲“牛逼”。
韓江雪投完票就想去衛生間了，可她一個人不敢，又不好意思找別人一起作伴，只得默默憋著。
眼下葉藹找她一起去衛生間，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她迫不及待地起身，點頭如搗蒜，“好好，我們一起去吧。”
兩人結伴下了樓，重新回到一樓房間。
路過華安然屍體所在的投票屋時，葉藹突然提起：“你不是護士嗎？怎麽還害怕屍體？”
韓江雪小聲說：“我怕的不是屍體。”
她做了11年護士，屍體也好、身患重傷渾身是血的病患也罷，她都見過無數例。
最開始她無疑也是怕的，後來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葉藹了然，“你恐懼的是他們死在了你面前？”
韓江雪咬著下唇點點頭。
屍體不可怕，可怕的是隨時一個活生生的人，前一秒還在跟你或談笑風生，或激情對線。下一秒便突然死在你面前。
葉藹沒再說話。
快到衛生間時，她才又開口：“哎對了，咨詢你個事兒。”
韓江雪不知道她能有什麽事咨詢自己，連忙道，“啊？你說。”
“我父親上次體檢時醫生說他的血管有些堵塞，有幾個朋友勸他做支架，另外幾個朋友又覺得支架這東西帶上就摘不下來了，所以能不做就不做。他現在也很茫然，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做。”
葉藹扭頭看向韓江雪，問道：“你說我父親這種情況到底有沒有必要做支架？”
“這得看他血管堵塞的位置和嚴重情況，嚴重的話必須得做，不嚴重的話確實沒必要做支架。叔叔是有哪裏不舒服嗎？”聊到自己專業領域上的事情，韓江雪終於沒了那種唯唯諾諾的不自信。
她仔細問了一些葉藹父親平時的一些癥狀和飲食習慣之類，說道：“叔叔這種情況聽起來不是什麽大問題，平時盡量吃得清淡些，適當運動。”
末了，她又謹慎地補充：“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帶著叔叔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讓醫生好好給叔叔看看，這樣你們也能更放心些。”
“我明白了。”葉藹頷首，朝她輕輕一笑，“謝謝你。”
待兩人從衛生間出來，葉藹繞到一樓大廳的西廚區域翻出來一個燒水壺，拿著水壺和電線慢悠悠地原路返回。
再一次路過華安然死亡的房間時，葉藹突然頓住腳步，盯著黑洞洞的投票房間問道：“你能看出屍體的死因嗎？”
韓江雪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為難地搖搖頭：“我不行，那是法醫的專業。”
“哦。”葉藹把手上的水壺和電線放在長桌上，轉身走進華安然的投票房間，“我想再進去看看，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先回2樓。”
韓江雪歪著頭思考了幾秒，往前跨了一大步拉住葉藹的袖子，“我不上去，我跟你一起。”
不知為何，她潛意識裏總覺著跟葉藹待在一起最有安全感。
葉藹低低“嗯”了一聲，“都行。”
兩名女孩來到華安然的投票屋前小心翼翼跨過他的屍體，來到了投票屋內部。
葉藹打開腕表上的手電功能，先是蹲在華安然身旁仔仔細細再次將屍體檢查了一遍。
檢查完後她站起身，借著手電散發出的白光觀察起四周墻壁。
之前她簡單地查看完華安然的屍體便匆匆退出房間。
眼下她細致地檢查完周圍墻壁，才發現靠近門的那道墻有幾組深深的抓痕。
墻上的抓痕，華安然臉部、脖頸處和胸部的血痕，都意味著華安然死前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葉藹沈默著檢查完屋內的情況，帶著韓江雪走了出來。
韓江雪拿著燒水壺和電線，葉藹抱著剩下大半箱礦泉水，兩人一起重新回到二樓。
二樓的氛圍可謂是劍拔弩張。
陳天祿雙手撐在桌沿上，弓著腰伸著脖子死死盯著對面的柯承，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劉飛側著身子，眼底隱隱帶著些幸災樂禍，整個一副看樂子的姿態。
柴曉霜則緊張地看著他們，生怕這些人真的打起來。
見葉藹回來了，她給葉藹遞去一個無奈的眼神。
葉藹走前說讓她盯著點這些人別讓他們私下達成合作，結果可好，別說合作了，這些人差點兒打起來！
葉藹把箱子放在墻邊，又從韓江雪手裏接過燒水壺和電線插在墻壁的插座上，一邊擰開礦泉水瓶蓋往壺裏倒水，一邊問：“怎麽了這是？你們打算真人PK？”
柯承抱著胳膊挑釁的看向陳天祿，“他倒是敢？他也就只敢嘴上逼逼兩句。”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幾個已經做好準備在第二輪把我投出去！”
陳天祿臉上布滿陰霾，表情近乎扭曲，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你們以為你們投死我，這一切就結束了嗎？你們別忘了，第二輪之後還有第三輪！第二輪投了我，第三輪你們打算投誰？”
他用淬著毒的眼神一個個掃過其他玩家。
“是只顧自己爽不顧女孩身體，逼著前女友打胎，害得女孩自殺未遂的柯承？”
“是校園霸淩導致人家從樓上跳下來摔斷了腿的柴曉霜？”
“還是為了點破流量，天天蹭四處熱度罵別人網暴別人，讓人家不堪辱罵而自殺的劉飛？”
“或者是不忠不孝不義，跟養大自己的父母斷絕關系，父母死後只想著如何擺脫自己的責任，連錢都不想出的韓江雪？”
“又或者是明明自己過得已經很好了，卻還是不放過自己的至親，逼著自己親堂嫂自殺的葉藹？”
其他玩家臉色逐漸凝重，只有葉藹依舊面色如常。
她按下燒水開關後坐回自己的位置，淡聲道：“我們投誰不重要，關鍵是得看這一輪老板想讓誰死。”
陳天祿微微一怔，“你這話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韓江雪，如果一個房間突然被抽幹空氣，房間裏的人會立刻——”葉藹說了一半突然停住，眉頭微微蹙起。
“不對。”她眼神放空，用其他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如果空氣被抽幹，房間內的氣壓也會發生變化，屍體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不知想到了什麽，重新定下心神改口道：“我換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吸入過量的二氧化碳，多久會死亡？”
韓江雪下意識回答：“這得看濃度，濃度越高死亡率越高，濃度過高能讓人在短時間之內呼吸衰竭，窒息身亡。”
柯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覺得華安然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嗯。”葉藹點點頭，“他的屍體表現符合窒息死亡的征象，排除抽走空氣這個可能性，能讓他窒息的只有屋內二氧化碳過量導致的窒息了。”
陳天祿也冷靜了，重新坐下，問道：“你怎麽能確定華安然是窒息死亡？”
“我男朋友是刑警，我曾找他的法醫兄弟咨詢過各類死亡下屍體的征象。”葉藹說，“他面部腫脹，指甲上有紫紺現象，還小便失禁。除了臉部、脖頸和胸部有他自己抓的血痕外，全身上下並無外傷，所以我推測他很可能是窒息身亡。”
“不過屋內太黑了，腕表上的手電光源照明有限，我看不見墻壁更高處的情況。”
劉飛有些摸不著頭腦，“華安然的死法跟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情況有什麽關聯嗎？”
“投票一共有100秒的時間，100秒的倒計時結束後宣布計票結果，然後所有房間的門都開了。”葉藹指尖在手腕處的表盤上輕叩，“我特意用柯承給我的手表計了時，從100秒倒計時結束一直到所有門打開，一共只有18秒。假設他是二氧化碳中毒窒息死亡，這18秒可遠遠不夠用。”
柴曉霜似懂非懂道：“這意味著他可能不是二氧化碳中毒死亡？”
“不，這意味著老板動手的時間肯定要更早。”葉藹意味深長地搖搖頭，“你們還記得嗎，我們進去開機後房間裏就開始放《誰殺死了知更鳥》，之後投票機器再次介紹了一遍投票規則和所有人的罪行，這個時間大概有7、8分鐘。”
“起初我以為老板這是在挑撥離間，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但現在想想……他應該是在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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