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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短命前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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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短命前任2

安蘭歸家後張家熱鬧的很,張懷瑾父母嫌丟人不敢出門,互相推諉對方不會教兒子,咒罵謝榮父女倆不識擡舉。

張懷瑾更是賭咒發誓要讓安蘭好看,在他心裏,安蘭這種封建糟糠能進他們張家的門,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雖然他對她不屑一顧,但她就得乖乖的任他呼來喝去、隨便拿捏。

自視甚高的張懷瑾安慰父母:“父親母親莫慌,那謝安蘭已經嫁進咱們家了,好女不二嫁。謝榮那老匹夫又命不久矣,等他死後,謝安蘭必定會乖乖磕頭認錯回來的。您二老可得穩住,現在咱可不能先低頭......”

許是張懷瑾太過自信,張父張母竟然被他的口出狂言給說服了,夫妻倆就這麽踏踏實實的在家等,準備等到謝榮斷氣,等著安蘭上門討饒。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月過去了,張父張母漸漸的坐不住了,這謝家再也沒有送信過來,張母派人悄悄去城北謝家附近打探。這一打探,讓她大驚失色:“什麽?謝家搬走了?所有的家產都賣出去了?”

這邊張母悔的捶胸頓足也是悔之晚矣,原主雖說沒有提出報仇,但安蘭可不是大度的主兒。她臨走之前送了張家一份大禮。

張懷瑾這種渣男,殺了他太便宜了,一顆清心丹下去,他這輩子比柳下惠還要坐懷不亂。張母最寶貝的就是她那張臉,安蘭送她一點點藥粉,有排毒作用,就是臉上經常會長瘡。

至於張父這個自恃清高,總說別人有辱斯文的偽君子,一顆清腸的丹藥送給他,副作用就是隨時隨地可能放臭屁,迎風飄十裏熏死人那種。

收拾完渣渣一家,安蘭跟著謝老爹一路順順當當的到了滬城。父女倆到滬城後找了家靠譜的旅館,出門打探幾天後,在法租界買了一座帶大院子、保存良好的三合院。

看得出來原來的主人對這房子是花了心血的,雖然樣式簡潔,但用得都是好料子。父女倆住進來後又大整修一番,雖然沒有小洋樓看著闊氣,但是住著卻比小洋樓舒坦。

忙了兩天把家裏拾掇好之後,安蘭就催著謝老爹去醫院檢查身體。雖然喝了靈泉水胸口不再憋悶了,謝榮也覺得自己應該再找醫生調養一下,畢竟就算是病痊愈也得有個合理的說辭和出處不是。

謝榮是老派人士,歷來只相信中醫。打聽了幾天,知道虹口有家百年中藥堂,父女倆坐黃包車去瞧病。

那老大夫也是個有本事的,一診脈就把謝榮的病癥說的七七八八,還言道:“看你這脈象心脈是有些弱,但絕對沒有油盡燈枯之相,放寬心吧。老夫給你開幾帖藥,你吃完再來覆診。”

安蘭給謝榮吃的是她自己琢磨的緩釋回春丹,藥效慢,卻也長久。剛開始沒想暴露空間,她打的就是等到了滬城給老爹找個好大夫開藥好好調理,這樣雖然麻煩了些,卻也是最穩妥的。

謝榮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之前的病有多嚴重心裏還是有數的,喝了一段時間的泉水,竟然只是有些弱癥。可見自家寶貝有多神奇,他這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來了,

家裏安頓好之後,在安蘭的提醒下,謝榮花了一大筆錢,找人改了自家的戶籍,徹底抹去了父女倆在南城的痕跡。安蘭幫著收尾,還暗示辦這件事的人忘了這段記憶。

而她離開前動了點兒手腳,跟自家關系的人會漸漸淡忘關於她們父女倆的記憶。現在離那段特殊歲月可沒多少年了,南半城可不是什麽好事,哪怕他們家不是什麽黑心資本家,但架不住有心人使壞。

安蘭不過才十六歲,在滬城安頓下來後,謝榮就提出要送安蘭去讀女中。安蘭知道他因為張懷瑾曾經嘲笑原主沒有接受過新式教育,心裏有心結。沒說什麽就去了女中,三年後更是通過考試升入教會大學讀醫學。

安蘭是無所謂學什麽,謝老爹覺得女孩子得有一技之長,建議安蘭讀醫學。安蘭就讀的是女子教會學校,畢業的學生直接進教會醫院,工資待遇都不錯。

安蘭也覺得不錯,他們家明面上得有正當的收入維持家用,就連謝老爹也沒在家裏閑著,他找了家大糧行給人當賬房。謝家就是開糧行發家的,小小的賬房那是輕松拿捏。

謝榮每天工作不累,每個月發了薪水,都被他換成細糧拎回家存到扳指裏。那個玉扳指自從他認主後就變成一顆小黑痣附在他大拇指上了,謝榮每天都要悄悄摸上幾遍才能安心。

院子裏角角落落都被父女倆種上菜,墻角有木條釘的一排雞籠,常年餵著七八只雞。安蘭空間裏面積大著呢,無奈她當時只給謝老爹報了幾畝,所以她只能表面上算計著來。

好在她後來對謝老爹說空間裏的作物都在長得快,這也讓她有了更大的操作空間。現在她明面上的那幾畝地,每一畝都種了不同的作物,還空出半畝種蔬菜、半畝種牧草。

院子裏的蔬菜被她澆了靈泉水,能自家吃,多的也拿來摻著麥麩和牧草餵雞。

雞都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優化過的品種,開窩後每天都能下一兩個蛋,他們爺倆吃不完還能做成鹹雞蛋或者存到謝榮空間裏一些。

因著空間有保鮮功能,安蘭每周回家時都多蒸幾鍋米飯、饅頭,炒菜和燉菜燉湯更是大桶大桶來,這樣她不在家時,謝老爹不想做飯就能直接拿出來吃。

安蘭上學、上班時都是吃食堂,從來不搞特殊。穿的衣服也都是低調,很多都是前幾世積攢在空間裏半新不舊的衣服。不顯山不露水,在學校和醫院都屬於隨大流的那種。

唯一不同的是,她愛看書,尤其是醫書。別人怕解刨課,她卻整天泡在實驗室舍不得出來。後來更是自己掏腰包置辦了一套實驗器材,想要自己配制出來消炎藥。

她的做法在教會醫院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同事都嘲笑她腦子秀逗,消炎藥要是能那麽容易配出來,還能貴比黃金。

甭管別人怎麽說,安蘭卻是不動如山,空閑時間全都用來翻醫書、做實驗。

表面上雖然沒有配制成功消炎藥,但她另辟蹊徑琢磨出來的幾種中成藥丸,雖然沒有西藥效果好(大霧),但成本便宜。

附近很多家庭情況一般的阿公阿婆都喜歡找安蘭看病,很便宜的幾粒藥丸就能把病治好。

找她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加上腳盆雞占了滬城後,租界成了孤島,每天上班下班不安全,謝老爹怕不安全,安蘭上下班他非要接送。

安蘭舍不得謝老爹每天為自己提心吊膽,索性就把偏房收拾出來兩間,從外面開了一個小門,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在家開了間中醫小診所。

滬城物價飛漲,活著都是一種奢望,不是病的熬不住,誰都不舍得花錢看病。醫院更是萬萬去不得的,權衡利弊之下,租界很多中產家庭身體不舒服,也都首選安蘭的小診所。

安蘭就算是有悲天憫人之意,但現在的情況別說西藥,就算是中草藥都不好買,明面上她診所能治的病越來越有限,生意也越來越冷清。

好在爺倆不指望這診所吃飯,家裏囤的糧食幾輩子也吃不完。都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安蘭還在琢磨來到這個時代是不是盡自己的一份心時,謝老爹悄默默的救回來一個受了槍傷的年輕人。

安蘭是大吃一驚:“爹,這個時候你怎麽敢隨便往家裏撿人?”

謝老爹擦擦額頭上的汗:“今天我拉客人時碰上腳盆雞來搜查,說是抓H黨,回來時我去隔壁咱買的破宅子裏瞅瞅,碰到暈倒的小唐,看模樣應該是翻墻進去的。

這孩子我認識,他是滬大的老師,經常來我們店裏買糧食。我琢磨著他有可能是H黨,也可能不是,不過被腳盆雞搜捕的人,肯定是抗倭的義士啊。

爹想著,遇上了就是有緣,總不能看著他送死,就趁著天黑把他給背回來了,閨女啊,你看……”

安蘭一聽自家老爹認識,這就好辦了:“我聽爹的,咱先把他擡到地下室吧,還是那邊比較安全。”

安蘭家挖了一個很大的地下室,全都是爺倆自己挖的,安蘭趁著謝老爹不在家時沒少用空間裏的機器人深挖,還用特殊材料加固過,堪比萬年樁。

安蘭不怕自家地下室暴露,也不怕這人是藍黨,如果這家夥是藍黨,管保他這輩子都出不了自家地下室。

安蘭這裏手術器材都是齊全的,這人也是個命大的,胸口中了三槍,其中一槍擦著心臟過去,就差那麽一點點,讓他撿回一條命來。算他命大,遇上了謝老爹和安蘭,這樣的傷就是及時送到醫院救治,只怕都不一定救回來。

安蘭連麻藥都沒用,直接上金針,幹凈利落的把子彈取出來,縫合後撒上藥粉,往他嘴裏塞了一顆消炎藥。

這種傷,要不是怕太過標新立異,連縫合都不用,直接塞一顆止血藥就完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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