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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鄰居的前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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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鄰居的前任6

就這樣,張藝然除了寒暑假會回去那邊小住,其他時間都是在這邊。

張藝然不是那種聰明的孩子,之前又一直是放養。語文成績在班裏占中上等,數學英語只能將將及格。

這樣的成績別說考大學,能不能有高中上都是個問題。現在可不是後世,現在能考上高中的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在班裏不是前十名,別說縣高中,就是最差的普通高中都考不上。

安蘭花錢給找了本校的資深的老師,每天放學送到老師家一對一輔導兩個小時。周六上午、周日下午語數英各倆小時。

這一補就是兩年多,笨鳥先飛還是有效果的,張藝然的成績從初一下學期開始穩步提高,之前在班裏排五十名左右。

初一期末考試進步了十名左右,初二初三也在慢慢提升。初三期中考試時,她的成績排名已經在班級十一二名左右徘徊。

安蘭也是松了一口氣,這樣的成績上不了縣高中,二高還是能搏一搏的。

這姑娘到最後一百天沖刺時都快學魔怔了,安蘭都怕她壓力大出問題,沒想到她還真是爆發了,剛好過線,考上了縣高中。

但她這已經盡全力了,高中想要再進步已經很難了。她自己也清楚,暑假裏她跟安蘭說,想學畫畫。

安蘭一想也挺好,走美術生的路子文化分只要過線就行。

安蘭托人找了一位在縣高中工作的郭老師。她教的學生每年都有好幾個考上美校。

能力很棒,就是收費很貴。能用錢搞定的事兒就不算事兒。安蘭領著藝然去試了兩節課後,報了價格最高的小班輔導課。

要麽說貴有貴的價值,交了錢,郭老師是傾囊相授,一個暑假下來,張藝然的繪畫水平直線上升。

開學後因為是本校老師,郭老師每天都能抽出時間指導藝然練習。

就這樣平時練基本功,寒暑假突擊訓練,等到藝考時,藝然的專業課分數很是喜人。

藝考過後就是三個月緊張的文化課補習,好在最後努力都沒有白費,張藝然考上了XN美術學院。

張俊義高興的合不攏嘴,說要好好慶賀慶賀,結果一不小心喝大了,耍酒瘋要打聶安倩。

聶安倩氣的一把推開他:“滾……”

就是那麽寸,他的腦袋剛好磕在茶幾的尖角上,後腦勺直接磕了個大窟窿。

聶安倩嚇死了,楞了半天跑到樓下公用電話亭,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的給安蘭打電話。

安蘭往張藝然房間看了一眼,非常冷靜的對聶安倩說:“你現在打電話叫120,他自己喝多了滑到摔到茶幾上磕到了腦袋,你害怕什麽?”

聶安倩忐忑不安打了120,拉到醫院搶救了兩個小時,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對抹眼淚的聶安倩說:“病人傷的很重,你要有心理準備,命雖然是保住了,但之後很大可能會是植物人。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興許病人求生意識強,能醒過來也說不定。”

聶安倩抹著眼淚道謝,心裏默默祈求老天保佑,讓張俊義成植物人吧。

如她所願,張俊義成了植物人,外傷養好後,聶安倩辦了出院手續,把他送回了老家。

唯一的兒子成了植物人,還被兒媳婦丟回老家,金水琴又哭又嚎。

聶安倩臉一沈:“那要不然你出去掙錢,我在家侍候他?張俊義這回住院,我倆的積蓄全都花光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

他這後續維持現狀,又得一大筆開銷。你要是覺得侍候自己兒子虧得慌,那我把他拉縣城。只不過我白天去上班,他在家可是沒有照顧……”

金水琴能怎麽辦,只能和張栓柱一起照顧人事不省的張俊義。

張栓柱還好,他雖然悶不吭,但對唯一的兒子是真的疼愛。

金水琴本就是好吃懶做的脾氣,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親兒子她也有些不耐煩。

張俊義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卻不是毫無知覺。他能聽得到聲音、能感知到饑餓、疼痛,就是醒不過來。

金水琴給他往胃管裏打流食時不耐煩的態度,和頻頻的抱怨他活著是拖累時,氣的他無數次想睜開眼跟她大吵一架。

只可惜,他別說睜開眼、張開嘴了,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

聶安倩十天半個月回來看張俊義一次,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看著躺在床上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的丈夫,聶安倩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張俊義這一癱就是一年多,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撐了這麽長時間。雖然身體各個器官都在慢慢退化萎縮,但他就是非常堅強的不咽氣。

張俊義生病的事兒,最終還是沒瞞著張藝然。這幾年,張藝然跟張俊義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張藝然難過了很長時間。

再難過,日子也得繼續過下去,臨近開學時,安蘭和張睿開車把她送到了學校。

辦好了入住手續,張睿把一個手提袋遞給張藝然:“張爸爸送你的禮物,祝賀你考上心儀的大學。”

張藝然接過來看了看:“諾基亞6150?這手機好貴的,這麽貴重的禮物啊?”

安蘭揉揉她的腦袋,把一個錢包遞給她:“張爸爸給的禮物你就拿著,這錢包裏面是媽媽給準備的零花錢。

你的一卡通裏媽媽給沖了兩千,在學校要按時吃飯、好好學習。大學雖然課程沒有高中緊張,但是還是要努力學習的。”

之後張藝然學費生活費都是安蘭給交的,等她大學畢業,找工作、談戀愛,她都很少再參與。該盡的義務做到了,問心無愧就行了。

張藝然大二那年,張俊義去世,他死後不到半年,聶安倩改嫁。結婚仨月就分了,說對方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之後沒多久又談了個做生意的大老板,倆人談的很熱乎,結果那人說自己離異,其實根本就沒離婚。

他老婆找到聶安倩單位,把她臉都快撓爛了,說她是不要臉二奶。

聶安倩這左一出右一出的不消停,張藝然覺得丟人。大學畢業直接就留在她上學的城市不回來了。

她選的專業不錯,畢業後工作很好,在大學時談了個當地的男朋友。畢業就結婚,快的沒有跟任何人商量。

安蘭無所謂,聶安倩卻覺得女兒大了,翅膀硬了,又哭又鬧,最終還是拗不過張藝然,同意她遠嫁。

嫁妝是安蘭和聶安倩各出一份,聶安倩這些年從她那些相好的身上得到了不少金錢上的饋贈。

提起聶安倩,通常女人喜歡用浪貨、賤皮子、公交車來形容她。而男人則笑的意味深長,在縣城,她的裙下之臣一雙手數不過來。

金水琴和張栓柱年齡越來越大,地裏的莊稼活幹不動後,村裏幹部出面,把他們送到了養老院。

他們一家落到這樣的下場,讓人不禁嗟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張俊義丟掉了賢惠能幹的安蘭,娶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公交車,日子越混越差。

再對比安蘭,改嫁給了鄰居張睿,小日子越過越好,一對雙胞胎男孩又聰明又可愛。

從小到大那都是別人嘴裏的好孩子,高考一個上了青大、一個考上京大。

出息後把父母接到了京市,聽說住的是大別墅,開的是豪車,這運道絕了。

不知道誰又把瞎半仙曾經給安蘭和聶安倩的批命翻了出來。

說安蘭是旺夫旺子命格,再看看聶安倩,汲汲營營最後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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