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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賣的前任女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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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賣的前任女友6

農村一般都是訂婚半年就開始商量結婚的事情了,安蘭和張一航訂婚兩年多都沒有下文,有些人就開始背地裏議論開了。

說什麽的都有,有的說估計是張一航有外心了,說不定在部隊已經找了,只不過天高皇帝遠,瞞著家裏罷了。

也有的說,這當兵都是有假期的,張一航這兩年多都沒回來,該不是犧牲了吧?

旁邊就有人懟她:“你看看你,都是街坊鄰居的,你咋咒人家孩兒啊?你這話要是讓唐月芬和劉青聽見了,撕爛你的嘴。”

“我就是那麽一說,你們想想看,哪有當兵兩三年都不回來一回的?反正啊,我覺得兇多吉少。”

“你瞎胡扯啥呢?一航經常往家打電話,要真是出啥事兒,人家部隊能瞞著?要我說啊,估計是當了陳世美,在部隊又找個。”

“對對對,有可能,以他們兩家的關系,一航要是在部隊找個,肯定不敢跟家裏說……”

“有可能、有可能……”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就越發的離譜了。變成了張一航攀了高枝兒,在部隊娶了軍長的閨女,不敢給家裏說,就這麽拖著,不結婚也不退婚。

甚至還有那好八卦的跑到唐月芬面前旁敲側擊:“芬兒,聽說你家一航要娶軍長家的閨女了?”

唐月芬當時都懵了:“啥玩意兒,你說啥?這怎麽可能,這不是瞎胡扯的嗎?一航對象是蘭蘭,長瑞哥啥時候當軍長了,我咋不知道?”

哪怕她都辟謠了,但還是有些人啊,堅持自己臆想的才是事實,到處跟人說,安蘭可憐,還沒結婚就被甩了。

安蘭聽說這個謠言的時候笑噴了,士官一般是不允許在駐地或者部隊談戀愛的。

士官士官,聽上去好像是官,其實則不然,士官就是職業士兵,比兩年的義務兵高那麽一丟丟,但最終還是兵,像以前的志願兵,提不了幹,轉不了軍官,最終的結果還是覆員回原籍。

當然,事無絕對,考上軍校、或者立了大功提幹當軍官的也有,但那是概率非常低的。

張一航就是一沒背景的大頭兵,可能會因為表現出色多續兩三期士官,在部隊多待幾年再覆員。

農村娃娶軍長的閨女留在部隊飛黃騰達,這種事兒在夢裏想想就行了。

在部隊累死累活拉練的張一航,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眾人心中的張世美。

唐月芬都快氣成河豚了,這些三姑六婆真不是一般的可惡,抹黑兒子的名聲,更有甚者竟然說他犧牲了,這話真是戳到了唐月芬的肺管子。她是越想越氣,血壓往上飆,頭暈的躺床上起不來。

張軍旗一看這樣,就給她找了個活,轉移一下註意力。要說啥活能這麽靈驗,那就是蓋房子。

張一航家的房子是那種一層半的結構,平房上面加蓋了半層,人上去得稍微彎腰,但用來存糧食、放雜物是很寬綽的。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張一航五歲的時候蓋的,蓋的是當時最流行的平房。那個時候蓋平房是覺得比普通磚瓦房好看,晾東西、曬糧食也方便。

後來發現,這平房不行啊,曬個糧食你得費勁巴力的擡上去,然後再擡下來,是唯恐自己累不死。

夏天曬的屋裏像蒸籠,能把人熱死。下雨下雪天天,外面下大雨、飄大雪、屋裏下小雨、飄小雪凍死個人。

她們這兒平房就流行了一陣兒,後來就都蓋成了一層半的帶閣樓的房子。像張一航和安蘭家這種蓋好的,就在上面加蓋了半層閣樓。

這說著都二十多年了,雖然依舊結實,但到底比不了現在新蓋的小洋樓。

張軍旗就張一航這一個兒子,夫妻倆又能幹。張軍旗頭腦活,不光是種地,還年年去中牟做囤蒜生意。

啥叫囤蒜?就是在大蒜收獲的時候,從種蒜的農民那裏收購大蒜,然後存到冷庫裏,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賣出去。

想做這個生意要膽大心細,因為啥呢,你收蒜的時候是不知道今年到底啥行情。有可能你賺得盆滿缽滿,也有可能高價收了,到最後賠了個底掉。

做囤蒜生意,就像炒股,風險很大,收益也很高。像張軍旗,表面上看著不顯山不露水,其實讓他拿出來個二三十萬是絕對沒問題的。

他是屬於那種比較克制,年年控制著囤蒜的量,加上嗅覺比較敏銳。賺錢的時候多、賠錢的也有,但總的來說,比只在家種地強。

關鍵是悶聲發大財,他每年到囤蒜的時候,對外都說出去打零工,除了偶爾會跟著他試水的宋長瑞,誰也不知道他家存款折上的數字已經有六位數了。

手裏不缺錢,張軍旗兩口子商量了一下,就著手準備蓋房的事兒。現在蓋房不是跟後世似的直接承包出去不用管了。

現在千頭萬緒的事兒多的很,從瓦片到螺絲釘,都得你自己跑著買。哪怕不缺錢,兩層半的小樓蓋下來,張軍旗的腿兒都跑細了一圈。

圖紙是安蘭找系統給畫的,上面清清楚楚標註了數據,不識字的包工頭也能比著照葫蘆畫瓢蓋出來,兩層半的小樓裏面的戶型設計比現在的合理多了,但又沒有太超前的設計。

跟後世五室兩廳的戶型類似,區別在於自己蓋的房子,一樓二樓的客廳格外大之外,其他房間的面積也不小。除了一樓二樓各有衛生間之外,院子角落裏也預留了一個衛生間。

農村老一輩兒的對於新事物的接受能力沒有年輕人快,比起城市裏那種抽水馬桶,他們更喜歡用了幾十年的蹲坑。

以前他們莊有個老大爺去看上大學的兒子,住賓館時,坐在抽水馬桶上拉不出來。最後沒辦法,別別扭扭的蹲到馬桶上,回來還到處說城市裏的蹲坑太高,差點沒把他給摔殘廢了。

廚房是像現在大多數人家放到進大門,東邊靠墻的那個房間。廚房地上鋪地磚,貼滿墻的瓷磚,上面吊頂、抽油煙機和太陽能、熱水器樣樣都不缺。

因為這個張軍旗沒少被人說嘴,兜裏有點兒錢就燒的不是他了,廚房貼瓷磚、吊頂,還整個抽油煙機,除了亂花錢,屁用沒有。

但等到用了一段時間,很多人就發現貼瓷磚、吊頂、裝抽油煙機的好處了。廚房燒鍋炒菜油煙少,墻面熏臟了用毛巾一擦,照樣跟新的一樣。

房子蓋得比原來深,院子就比起以前小了,張軍旗仿造東北搭陽光房那種,找人焊了結實的鋁合金骨架,裝了加厚的玻璃,做成了能遮風擋雨的陽光房。

這要是冬天在這院子裏打麻將,那絕對老暖和了。夏天上面蓋一塊遮陽網,左右推拉窗戶打開,通風換氣,也不會熱到哪裏去。

這在他們這兒真的是蠍子粑粑獨一份,村裏的老少爺們組團來參觀。這回沒有人說他有錢燒得慌了,都說這個想法挺好。

冬天來回開門屋裏也不怕冷,屋裏能暖和很多,下雨、下雪不擔心院子裏滑溜溜的了。很多人就有些心動,就問這裝下來多錢,一聽瞬間覺得還是算了,好是好,就是有點兒太費錢。

也有人說了,這封住以後曬糧食咋辦?其實也好辦,上面都是通透的玻璃,想曬還是能曬的。不想曬到院子裏,離他家不遠就是小廣場,曬到那裏更方便。

這邊家裏忙碌了幾個月終於把新房蓋好、裝修好了。因著張一航不在家,張軍旗喊著宋長瑞一起去中牟忙囤蒜的事兒,裝修都是唐月芬拉著劉青和安蘭一起商量著辦的。

去年蒜價跌的很嚴重,今年囤蒜的大戶都在觀望,張軍旗卻覺得今年的蒜價應該會回暖。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是很敏銳的,安蘭問了一下小系統,今年的蒜價後期確實會有大漲,而且漲幅不是一般的大。

安蘭就攛掇著宋長瑞今年也跟著囤一把,宋長瑞本來就有些意動,安蘭又這麽一鼓動,他決定拿出五萬搏一把。

張軍旗直接就是十萬,他這幾年的投入一般都是十萬左右,賺了就不說了,賠了,也不至於把家底整個都扔進去。

來回跑著去縣城買東西,坐車晃得頭暈,安蘭就買了一輛電動三輪車,商家搞活動,送了防雨棚,雨雪天騎著不冷,拉貨也很方便。

那廂張一航在軍事演習中因為表現突出進入了特種部隊,當然訓練更嚴格、更忙了。剛到一個新環境就直接請假不合適,張一航只能暫時偃旗息鼓,好好表現,等待休假的機會。

這一等又是大半年,終於讓他找到了機會請到了假。他想給安蘭個驚喜,就沒往家打電話,坐火車跑了回來。

張一航穿著軍裝上了火車,硬臥還沒坐熱,就讓給了一對老人。他們是臨時買的站票,想著先上車,看看能不能補到座位。

結果並沒有,老兩口就鋪了張報紙坐到了臥鋪車廂外面。張一航把下鋪讓給了兩位老人,自己在行李包上坐了一天一夜。

下了火車又坐大巴,等到家時,他身上的軍裝都皺皺巴巴的了。安蘭坐在收銀臺邊繡著十字繡,聽見掀簾子的聲音,擡起頭一看是他,一臉驚喜的放下十字繡:“你怎麽回來也沒提前打個電話?”

張一航把行禮扔到一邊,把她抱起來:“給你個驚喜,咱家蓋房了,怎麽都沒人告訴我?”

安蘭呲牙:“給你個驚喜啊,哎呦,你這身上好難聞。去,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哎,你吃飯了嗎?”

張一航親了她一口:“並沒有,我五點多下的火車,坐六點的早班車回來,沒顧得上吃。”

安蘭擰了擰他的臉:“我給你做手搟面,我上周去省城進貨,給你買的衣服還沒來及給你寄去。洗過的,在我櫃子裏,你去找出來洗完澡換上。我爸我媽和你爸你媽都不在家,好像是誰家孩子結婚,他們去西華吃席去了。”

安蘭進廚房和面壓面條,張一航從包裏翻出內褲,在安蘭屋裏找到新衣服,沖了個戰鬥澡,換上衣服擦幹頭發,安蘭已經把臊子面給做好了。

他是真餓了,安蘭煮了小半盆面,被他吃的一點兒不剩。吃飽磨著安蘭把超市門給關了,拉著她回了對面他家。

進院子看了一圈:“這樣蓋是你給設計的吧?我覺得咱爸那腦子想不出來這樣式。”

安蘭挑挑眉:“你覺得咋樣?”

“相當不錯......”張一航豎起大拇指,然後趁安蘭不備,把她打橫抱起來上了二樓。

踢開門、關門一氣呵成,張一航摟著安蘭倒在床上,有些猴急的想去解安蘭的衣服。安蘭往旁邊一滾:“打住,想都不要想,現在結婚是必須要做婚前檢查的......”

張一航把她摟到懷裏:“那讓我抱抱總成了吧?明天.......不,現在就去領結婚證吧?我證明都開好了,咱現在就去找輝強叔給你開證明。”

說風就是雨,張一航跑到支書李輝強家給安蘭開了結婚證明,翻出他媽的存折,領著安蘭坐車去了縣城民政局。

到了之後,人家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開了個單子,說:“先去體檢,才能辦結婚證。”

張一航一問,體檢得空腹,就讓人把體檢單子給開了,今天能做的先做了,需要空腹的明天再來。這麽一通折騰,總算是把結婚證領到手了。

領完結婚證,他拉著安蘭打的去了東關剛開不久的五菱4S店,買了一輛五菱之光。他應該是提前做過功課,有個發小在這店裏當銷售,給的價格算是比較實惠,買的配置都是不錯的。

安蘭讓小系統在現車裏選了一輛性能最好的,指著那輛車說:“就要這個吧。”

安蘭仔細看了看這輛被後世譽為神車的五菱之光,說實話,第一代跟二十年後的第n代,但從外表上看,區別不大。

仍然是手搖玻璃、機械鑰匙、小一號的輪胎……千帆歸來你仍是當年模樣,歲月就好像是在五菱之光面前停下了腳步。神車就是神車,讓人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說一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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