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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賣的前任女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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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賣的前任女友2

從鄭州火車站出來,安蘭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原主記憶裏的汽車南站。

最後一問才知道,原主的記憶一點兒也不靠譜,汽車南站在南三環那邊,離這邊遠著呢。

安蘭原本是想坐出租車去,但是她問了路邊一個掃地清潔工大媽。人特別熱情的告訴她,要是打的去汽車南站,最少人家都得給她要三十塊錢。

安蘭算了算,原主的記憶中,從鄭州到西華的帶空調走高速的大巴車票才二十五。所以坐出租車這個方案被她否了。

大媽很認真的給她指路,讓她去前面的公交站牌找81路公交車,一塊錢就能到汽車南站。她甚至還告訴她要快點去,汽車南站最後一班車一般都是五點半左右出站。

安蘭道了謝,拉著行李箱一路飛奔,趕在最後一秒鐘擠上了公交車。

一摸兜,一塊錢的零錢花完了,兜裏就剩幾張五塊的。安蘭厚著臉皮掏出五塊錢對司機說:“叔,我沒有零錢了,投進去之後,下一站有上車的,我能不能收四塊錢?”

那大叔瞥了她一眼:“小姑娘還怪機靈嘞,你要是嫌虧,你就收吧。”

安蘭火速投進去五塊錢,然後就站在投幣機前等著,下一站有上車的,她就跟人說:“小哥哥(小姐姐),我剛才投進去五塊錢,公交車上沒辦法找零,司機叔叔說我可以收四塊錢,你的一塊錢可不可以不投給我啊?”

一般人家都會同意,很快安蘭就收夠了四塊錢,然後讓司機看了看,裝到了自己兜裏,拉著自己的行李箱,找了個座位坐下。

她是從起始站坐的車,終點站剛好是汽車南站,中間十來個站點兒,哪個都得停,沒有四十分鐘到不了,趕上堵車,估計到那邊得一個小時。

安蘭看了看車上的時間,現在是四點半,應該能趕上最後一班車吧?

剛坐下沒多久,上來一對鶴發童顏的老人,就剩一個空位,老先生笑著讓老太太去坐,安蘭趕緊拽著皮箱站起來:“您坐我這裏吧。”

老先生一看她拉著行李箱,趕緊擺手:“我們坐幾站就下了,孩子,你坐吧。”

安蘭扶著欄桿:“您坐吧,等您下了我再坐。”那老先生道了謝,坐到了座位上,跟老太太倆人手拉手,湊在一起說話,那模樣一看就知道很相愛的一對。

小系統笨笨跳出來:“宿主不用羨慕,等你老了,也是一個漂亮的老太太,到時候追你的老先生肯定很多。”

安蘭囧,閉嘴吧笨笨,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羨慕什麽好不好。

公交車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安蘭看著時間,急得都想跺腳。

等下車時,已經是五點四十了,安蘭拉著行李箱跑的飛快,跑到售票大廳,人家售票員看了看她:“你怎麽來那麽晚?最後一班車是五點半……”

安蘭一臉失望:“小姐姐,我一下火車就趕過來了,今天難道真的坐不上車了嗎?”

那售票員被她的小姐姐喊的心花怒放:“你等著,我打電話問問,他們到哪了。最後一班車他們通常會在南三環這邊轉圈拉人。”

安蘭趕緊道謝,售票員掛了電話後對她說,你現在就去西門口,車剛出西門口,我讓他們等你,你到車上補票。

安蘭從兜裏掏出一袋大白兔奶糖塞進窗口:“謝謝小姐姐,謝謝,我走啦,拜拜!”

說完拉著行李箱就往西門口飛奔,售票員笑了笑,撕開大白兔奶糖的袋子,拿一顆糖塞嘴裏,剩下的裝到了兜裏。

窗口過來一個憨厚的農民工:“大姐,買一張到周口的車票。”

售票員翻了個白眼:“到周口的最後一班車五點半已經走了,明天再來吧。”

真不是她看不起農民工態度太不好的,實在是這人眼神兒不好,張嘴就是大姐,誰是他大姐?她就那麽顯老?氣死人了,看看人家小姑娘眼神兒多好,人家喊的小姐姐多好聽。

安蘭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到西門,正在辦手續出站的大巴車好幾個,她跑到車頭那邊看了看,找到鄭州到西華的大巴車:“師傅,我就是剛才售票員姐姐打電話說的到西華的。”

那司機點點頭:“上來吧,票價二十五不能少,我們走高速。”

安蘭應了一聲,跟車售票員下車把她的皮箱給放到行李艙裏。安蘭上車把車票錢交了,找了個空位坐了進去。

現在的長途大巴車上都有電視,放的是DVD,一般都是香港的老電影。

今天播放的是鄭伊健主演的風雲雄霸天下,說實話,這部電影,她還真沒看過。現在的武俠電影比起後世,一招一式都是真打。

動作幹凈利索不花裏胡哨,當然也不存在炫酷的特效。現在可沒什麽摳圖,那些山明顯能看出來是擺的假山,瀑布直接就是布景,看著也挺有意思。

畫質實在是太感人了,也就是她眼神好,坐的位置也不錯,換個眼神差的,都不一定能看清電視上到底放的是什麽。

看慣了4K高清,再來看現在的電視、電影,其實真心不咋習慣。現在的武俠電視劇、電影,服道化還不太精細,有些演員的衣服從頭到尾就沒換過,可能是為了體現江湖人不拘小節吧。

安蘭本來聽司機說走高速,以為全程高速到家很快,但出了鄭州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大巴車並沒有從南三環上高速,而是一直走到薛店才上。到了許昌又下來了,然後就是途徑鄢陵、扶溝這一路上為了拉客人,走走停停。等進西華地界時,已經是九點半了。

安蘭在農場路口下了車,拎著行李箱往家飛奔。

她們家在離大路口有二三裏地,對於吃了大力丸的安蘭來說,拎百八十斤的箱子那就跟玩兒似的。

她是一口氣從大路口跑到家門口的,虧得是晚上,要是白天,一準嚇死人,她都快跑出殘影了。

安蘭敲了敲大門:“爸、媽,開門……”

宋安棟睡得晚,他聽見大門外的動靜剛要出去,就聽見他媽劉青火急火燎跑出去了:“蘭蘭……”

宋安棟扭頭跟躺在床上看小說的媳婦黃丹吐槽:“咱媽就不能聽見有人敲門,一聽見敲門就以為是蘭蘭……我嘞天,我聽見蘭蘭的聲音了。”

黃丹下來穿上拖鞋,跟在他後面趕緊就往外跑,跑到堂屋一看,他媽(婆婆)摟著的可不就是他妹(小姑子)安蘭。

宋長瑞剛開始以為自家媳婦發癔癥,自從小閨女去廈門打工,她一聽見動靜就說閨女回來了,結果沒想到這回是真回來了。

劉青都睡著了,迷迷瞪瞪就聽見閨女喊她,她火急火燎的就跑出去開門。一看真是小閨女蘭蘭,高興的抱著她又哭又笑。

等緩過來神了,劉青氣的拍了安蘭好幾下:“你個傻大膽,你回來咋不跟家裏打聲招呼?讓你哥去鄭州接你也行啊,再不濟還能在村口迎迎你呢。

我嘞乖啊,你就這麽黑燈瞎火的跑回來了呀?咱這一路上不安全,之前跟你說過,你全忘了是吧?”

安蘭撓頭傻笑,真要遇上了打劫的,還不知道誰劫誰呢,不過這話還是別跟她媽說了。

黃丹看婆婆氣的直抹眼淚,趕緊問安蘭:“蘭蘭,晚飯吃了嗎?”

安蘭摸摸肚子:“沒有,下火車三點多了,我坐公交車到南站,最後一班車剛好要出發。我這趕得及,還沒吃呢。”

劉青抹抹眼淚:“媽給你煮個面去,你哥今天回來的時候買的有五花肉,我給熬成肉醬了,用來煮面好吃。”

安蘭把行李箱拽過來:“媽,都快半夜了,我也沒多餓,別麻煩了。我買的有面包,墊吧點兒就行了。”

劉青戳了戳她的腦袋:“那可不行,人家都說,上車餃子下車面,這面得吃。給你煮你喜歡吃的龍須面。”

安蘭拉回來的大皮箱那是最大號的,裏面裝的滿滿當當。衣服她都是拿真空袋壓縮好的。

連她在內一家六口的秋衣秋褲、毛衣、外套、褲子、皮鞋、運動鞋那是齊全的很。還有給劉青和黃丹買的護膚品。

給宋長瑞買的刮胡刀、給宋安棟買的MP3等等,至於大侄兒,肉幹、果幹,餅幹、蛋糕,只要她能想到的都買了。

劉青給她煮了一碗面,裏面放了好幾勺肉醬,有小青菜和她喜歡吃的香菜。

安蘭是真餓了,端著面沒一會兒就喝完了。吃飽了之後,安蘭從箱子角落裏翻出一個大錢包,遞給劉青:“媽,您把錢給放好。”

劉青順手拉開袋子:“裝的還挺嚴實,這是……怎麽這麽多?”

安蘭點點頭:“我一個月八百多,管吃管住,基本上也沒什麽需要花錢的地方。去一年多,可不得攢點錢?呃,回來之前花錢買了這些東西。”

劉青把錢揣懷裏:“明天就讓你爸給你去存上,將來給你當嫁妝。”

安蘭一聽趕緊問:“之前我聽說我哥他們學校附近要蓋教學園區,現在蓋好了嗎?”

劉青有些不明就裏:“蓋好了,問這個幹嘛,跟咱們又沒關系,趕緊睡覺去,你的被褥我昨天才曬過,被罩、單子也是新換的。”

安蘭摟住她的胳膊:“我哥我嫂子都在縣城教學,總是住那一間宿舍有點兒太狹小了。這錢存銀行裏一年才能得幾個利息,讓我哥先拿去買套房……”

宋安棟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那不行,這是你辛辛苦苦打工掙的錢,哥咋能用你的錢?要買房那也是我和你嫂子的事兒,小孩子家家別操那麽多心,你把錢好好攢著,等出門時置辦嫁妝……”

安蘭翻了個白眼:“我剛回來你就攆我出門?我才十八,嫁人還早著呢。”

宋長瑞弱弱的提醒一句:“蘭蘭,你十九啦……”

安蘭哼了兩聲:“我永遠十八……”

劉青狠狠剜了一眼宋長瑞:“蘭蘭生月小,到年底才過十九歲生日。沒過生日就是十八,你不知道別瞎說。”

劉青摟住安蘭:“這事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決定的,回頭咱再說,走,先回屋睡覺。”

安蘭躺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裏,這被子暄軟的很,一摸就知道她媽經常晾曬。被單和被罩有淡淡的肥皂清香味兒。這就是親媽,閨女不在家,也會經常來收拾她的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裏就熱鬧起來了,安蘭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從行李箱裏翻出一套運動裝,穿好衣服,把裝洗漱用品的包找出來,拎著走了出去。

燒鍋的大嫂黃丹探出頭:“蘭蘭,怎麽起那麽早,咋不多睡會兒?”

安蘭笑笑:“在廠裏也是這個時候起,習慣了。昊昊呢?”

劉青看安蘭拿牙刷杯準備去接水管裏的水,趕緊拎起暖壺給她倒了半杯熱水:“昊昊一睜開眼就跟隔壁家壯壯一起跑著玩兒去了,不用管他,回頭吃飯的時候喊一聲就行了。

立了秋,天已經開始涼了,別單用涼水。這水有點兒熱,你再接點兒涼水。我把洗臉盆裏給你倒點兒熱水,等會兒你用的時候添些涼的。”

安蘭洗臉刷牙,然後回房間拍了水、乳、和美白精華霜。她用的護膚品是沒有任何標志的大白瓶,是她上輩子她和心心一起搗鼓著做的。

原材料都是她在空間裏自己種的,絕對的純天然產品。原主皮膚有些粗糙,想養的白嫩細滑,還是得空間出品的護膚品才管用。

做好飯劉青站在院子裏喊了幾聲,也沒聽見昊昊的回聲。安蘭拉開大門:“媽,您別喊了,我出去找找昊昊。”

劉青追出來對她說:“順便去你張伯伯家喊你爸和你哥吃飯,他們倆啊,一大早就跑出去打牌了,真是氣死人,回頭我肯定把他們的麻將桌給掀了。”

安蘭她爸屬於農場的工人,這個村裏住的也都是農場的工人,每家每戶都承包了幾十畝地。

收入也是相當可觀的,所以原主出去打工,不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純粹是小姑娘叛逆非得去。

現在是農閑時,大家沒事就湊在一起玩,最受歡迎的是打麻將。這種在他們當地不算賭博,一局才五毛一塊錢,報警人家都不來抓的,就是圖個樂呵。

別看一天也贏不了五塊十塊錢,但是打牌的玩的那叫一個廢寢忘食,看牌的比打牌的還要沈浸其中。

別看他真上場了不會打,但他看牌時,那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講的頭頭是道,別人要是打錯一張牌,他能急得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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